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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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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是我男朋友吗？”贺初年问的直接，连眼神也坦荡荡。
陆成璋张了张口，却发现这个简单的问题，他竟给不出答案。
“算了，我自己试试。”贺初年素来是没有耐心的，他长臂一伸，揽过陆成璋的脖子，在陆成璋尚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吻了下来。
这一吻相当不失贺初年的水准。陆成璋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把什么顾虑担忧都抛到九霄云外，只想就此沉沦。
但贺初年已经退开来：“抱歉，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这么做了。”
“那现在呢？”陆成璋嗓音沙哑，眼神幽暗：“现在，不想了吗？”
“还是想。”贺初年诚实得很：“但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贺初年微微蹙眉：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一边让他想靠近，一边又想远离？
陆成璋手指动了动，硬生生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等你记忆恢复过来就好了。”
“也许吧。”贺初年手指放在膝盖上敲了敲，把费脑子的问题抛开：“那我还能亲你吗？”
陆成璋心跳又忍不住加速，他半垂下眼皮，不敢叫贺初年看到他眼中的渴求，于是，在贺初年眼中，就是陆成璋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贺初年莫名觉得自己不大道德：“勉强的话就算了。”
“不是！”陆成璋嘴巴快过脑子作答：“我们之间不用客气的，我是说。”事实上，他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以前也不跟我客气的。”
原来我以前就不太道德。贺初年本就不大的心理负担又小了一点：“行吧。那，谢谢？”
陆成璋嘴角抽了抽，是时候结束这场尴尬的谈话了，但起身离开前，他还是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道：“你就跟我一个人不客气就行了，跟其他人不行。”万万不行。
贺初年点点头：“嗯，其他人没有你好看。”虽然记忆不在，但贺初年觉得他品味还在，有种感觉，只有陆成璋能给。
陆成璋忍不住笑了下，又飞快收住：“好看也不行！”
“哦。”贺初年若有所思：“所以，你就算是我的男朋友了吧？”
“嗯。”
名分来得太突然，陆成璋却之不恭。
他背对着贺初年，有种偷窃了什么的心虚和茫然。
但茫然了一瞬，他就坚定下来：你不记得没关系，不爱也没关系，只要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
贺君亦在会客室里踱来踱去。陆成璋的话，他到现在也没能消化，什么叫失忆了？他好好的弟弟交到他手上，怎么就——更可恨的是，他还试图隐瞒自己！
贺初年推门进来的时候，贺君亦正襟危坐，看到他进来，连忙站起来，脸色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年年。”
他比贺初年大八岁，贺初年3岁时到他们家，两个哥哥都已经在外求学或工作，只有他是看着贺初年长大的。贺初年的妈妈身体不好，而父亲一心扑在他这位娇妻上，贺初年的大事小情，佣人们倒大多来找他拿主意。贺君亦本来是不想管的，可小时候的贺初年太软太萌了，只是叫一声“哥哥”，就让他无法无视他。
只有哥哥的命，却操着父亲的心，就是他贺君亦的真实写照。
贺初年看着贺君亦，一句“三哥”，不知怎么就溜到嘴边。
贺君亦脸上的笑容不由扩大了，走过来抱了抱他。
这个拥抱让陆成璋觉得碍眼的很，再加上贺君亦宠溺的眼神，陆成璋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不由轻咳一声。
贺君亦无视了他，松开贺初年，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记得我是在你三哥？”
贺初年侧了侧头避开他的手，却并不觉得讨厌：“只记得这个。”
“没关系。”贺君亦笑得放松，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儿，贺初年于是也放松了些——虽然之前他并不觉得自己紧张，但陆成璋和江自流的眼神，还是避免不了让他觉得有压力：仿佛不记起点儿什么来，就亏欠了谁一样。
唯有贺君亦让他觉得，不管他有没有记忆，他都还是他。
陆成璋看着兄弟二人坐下来其乐融融聊天，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插不进去。但他还是顶着贺君亦的冷眼，不识实务地留下来。
“指挥官日理万机，就不用陪着我们了。”贺君亦笑的温文有礼。
“哪里，不忙。”陆成璋也分外客气。
“哦，指挥官不忙的话，我的新规划案不知何时能审核完成？”贺君亦开始绵里藏刀。
“新方案我已经看了，正好有几个点想跟您探讨下。”陆成璋打蛇随棍上。
“那你们聊。”贺初年站起来：“我去训练了。”
“我陪你去。”
“等我一起！”
贺君亦和陆成璋同时开口。
“不用了，我认识路。”贺初年摆摆手，洒脱地出了门。
陆成璋和贺君亦对视一眼，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冷下去。
“陆指挥官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君亦不复贺初年面前的从容温和。
“这是意外，贺参谋。”陆成璋耐下性子解释：“我们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治疗。”
“那请问什么时候能治好？治疗方案是什么？配备了什么样的医疗团队？”贺君亦面色没有丝毫和缓。
“说来话长——”
“那就不必说了！”贺君亦冷冷打断：“我手头上的任务也算暂时告一段落，请指挥官批准，我会休假带他回首都星治疗。”
“那不可能！”陆成璋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贺君亦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陆指挥官，就是这样对待手下将士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贺参谋。”陆成璋按了按眉心：“我请江自流江医生跟你解释，他是初年的主治医师。”
陆成璋说着，拨通了江自流的通讯。江自流的大名贺君亦早有耳闻，听到他是贺初年的主治医师，贺君亦才冷静下来，一边等着他的专业解释，一边在脑海里筹谋着先联系首都星哪个医疗团队。
他本就打定主意要将贺初年带回去的，如今就更笃定了。
……
贺初年离开会客室，本是要往训练室去的，可是，他走到半路，惊讶的发现——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脑子里原本清晰的路线，像被人拿橡皮擦擦掉一般，就这么……突兀地消失了。
贺初年顿住脚步，一阵尖锐的嗡鸣伴着说不出的嘈杂声响在他耳边响起——但他似乎，并不惊讶？这声音让他头疼欲裂，可他知道，忍一忍就好……
“老大？！”
齐楚和董乐群几人从拐角出来，惊讶地看着廊道上以手抱头，面色痛苦的贺初年。
“老大，你醒了？！你这是——怎么了？”董乐群脸上喜忧参半。
齐楚率先冲上前去：“老大？”
贺初年抬眼看他，恍惚间好像看到另一幅他向他冲来的场景，一种强烈的让他不要靠近的意念袭上心头，贺初年手一挥：“滚！”
齐楚宛如被一股无形的力击中，整个人向后倒飞，直到被董乐群几人接住才卸力停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小队的几人看看齐楚，又看向贺初年，都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倒是齐楚稳住身形后很快又往前走了两步，面色忧急：“老大，你还好吗？”
贺初年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刚刚心头明明浮现了他的名字！现在，又消失了……
那尖锐的声音还在响，头好像疼得更厉害了，像是有人拿着钻头从里往外钻孔一样，齐楚的身影在他面前一分为二，又分成更多，贺初年终于站不稳身体，踉跄着向下倒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