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脑花的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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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最近出任务也碰到太多次satoru了吧？”熊猫不知不觉停下手上跟乙骨对练的动作，扯起一个话题。
“有吗？”乙骨忧太也停了下来，瞳孔不觉上移，思考起来。
“有啊，上一次碰到satoru进了一家便利店，任务结束的时候刚巧看到他从里面出来。还有上上一次，是一家服装店，刚巧差不多也是任务结束的时候，我路过看了一眼他还在里面。上上上一次，和上上上上一次都有。”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熊猫吓了一下：“这也太巧了吧！”出任务碰到五条悟的概率简直是百分百啊！比在高专里面找人的概率都高！
飞快绕圈跑的狗卷棘路过，气都没岔飞快点头：“鲑鱼鲑鱼！”他也记得，超多次！
“没有吧。”真希停止跑步，在树荫下的伊斯旁边坐下：“去宫城县的任务，还有其它地方，一次都没碰到过啊。”扭头看向一旁的伊斯：“伊斯，你觉得呢？”
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的乙骨也扭头看过来。
“没注意过。”伊斯淡淡开口，从手中的书上收回视线，看向熊猫：“你和狗卷的任务最近都在哪些地方？”
伊斯这么一说，熊猫被提醒了：“好像，没离开过东京。”内心觉得有点微妙，平常不觉得，聚在一起这么一总结，好像有点奇怪啊。
路过的狗卷点头：“鲑鱼！”没错，他也记得没离开东京。
得到情报的伊斯眉心不着痕迹皱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她再次低下头：“说不定是五条老师知道你们的任务地点，随意选了相近的地点加以看护。”
她这么一说，熊猫先是跟不明所以的乙骨对视一眼，然后又跟坐在伊斯旁边的真希对视一眼，之后拉着乙骨去了树荫下。
一旁的真希做出了个嫌恶的表情，之后劝解说：“我说，伊斯你是不是对那个笨蛋眼罩男有什么滤镜啊？他那种人是会暗中保护别人的人吗？”
“对啊对啊。”熊猫也认同真希的说法，他提出了另外一个见解：“而且satoru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他明明能跟着我们一起去出任务，他是老师嘛。”
一旁的乙骨点头，这些日子他已经清晰地见识到了五条悟的性格是多么难以预料，想到这些天不经意受到的惊吓，苦笑了一下。
“可是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办，在办他自己的事情时，选择相近的地点，给出任务的学生外加一层保护，也没那么难以理解吧？”说这些时，伊斯眼都没抬一下。
熊猫和乙骨神同步抬头思考，然后接受了伊斯的说法，熊猫点头：“说得也是啊。”
“是五条老师会做的事。”乙骨瞬间就接受了。
这坚决的语气，肯定的态度让伊斯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乙骨忧太，神情微妙，若论对五条悟有滤镜这件事，乙骨忧太的滤镜才最大吧？
“哈？”真希仍旧不认同这件事，满脸不爽：“那为什么就熊猫和棘遇到了？我可不记得出任务的时候有见到那个混蛋老师。”
“因为我们的任务不是在东京。”伊斯合上了手里的书，她终于看完了最后一页：“而且我们是和乙骨一起出任务的，乙骨也是特级，虽然里面有水分在。”
这样一算，相比起来，果然还是他们这边比较安全一点，因为乙骨身上还带着一个能引爆的炸弹。
被说有水分的乙骨不好意思挠挠脑袋：“这么说，五条老师也是因为在东京有事要办，所以才就近选择额外看护一下狗卷和熊猫的吧？”
一旁的狗卷眼见其他人都凑在一起，原地踏步听了很久，终于最后也停下来，选择跟伙伴们一起摸鱼，凑了过去。
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得到上一个问题答案的熊猫又换了话题，他好奇看着伊斯手里的书问：“伊斯，你一直在看什么啊？”
见他好奇，伊斯就把书封面展示了出来，很清晰的书名《编年记战争史》。
其他人瞬间沉默：“……”
真希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一看就不是我感兴趣的类型。”
熊猫：“也不是我感兴趣的类型。”
狗卷棘默默跟上：“鲑鱼。”他也不感兴趣，不过有点好奇：“金枪鱼？”
一旁的乙骨接上话：“里面讲的是什么啊？”见状熊猫默默收回了要翻译的嘴。
“世界范围内历史上爆发的各种战役，里面对战况，起因，经过，结果记录的很清楚，还有作者做的总结。”伊斯起身，把书抱在怀里：“总的来说还算有意思。”
就在此时，五条悟的声音横插而入，随后身影也出现在众人的余光里，他探头：“什么，什么有意思？让老师也看看。”
伊斯表情都没变一下，把书递了出去，五条悟立刻顺手接过，理所当然地收下把它当成他自己的东西，之后开始自说自话：“下一个任务要来喽！是团建，好耶！”
看着欢呼的五条悟，真希深觉辣眼睛于是移开视线：“这个混蛋老师从伊斯手里收走多少书了？从来没见他还回来过吧？”
狗卷小声：“鲑鱼。”是的，没见还回来过，全部都莫名消失了。
一旁的熊猫直接看向伊斯，收到熊猫视线的伊斯：“没关系，反正已经看完了。”
而乙骨已经开始询问任务的细节了：“好的老师，请问是什么任务？”
“是有关一个粮食神奇消失又出现的任务！”五条悟弯下腰，神神秘秘在所有人面前晃了一圈吸引视线。
“粮食？”乙骨眨眨因震惊变成的豆豆眼，十分不理解。
“嗯嗯。”五条悟自顾自点头，开始讲解他的神奇故事：“最开始是某次雨夜，有一户人家种植的作物全部被风吹倒后泡水了，神奇的是第二天作物又出现了，并且完好无损。之后村庄里发生过好几次差不多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好事，但其实那些庄稼出现过问题的人家的人最近接连失踪，神秘消失！”
“哇，到底是怎么回事？”熊猫听得入神，见五条悟停下来立刻追问。
右手成拳狠狠敲了一下熊猫伸过去的脑袋，五条悟：“这就是你们的任务了，找到事发的原因，失踪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熊猫和棘还没正式跟伊斯一起出过任务吧？这次正好见识一下她的能力。好啦，大家，出发吧！”
-去站点的路上
背着薙刀袋子，真希有点躁郁：“北海道？那个混蛋老师是认真的吗？为什么熊猫和棘的任务能一直在东京，我们却要到处乱跑？”
不紧不慢跟着走的狗卷声音平淡：“木鱼花。”才没有，这不是要一起去北海道了吗？
“别这么想真希。”熊猫一下靠过去，搭在真希的肩膀上，自顾自说话：“至少北海道比东京凉快！”没注意到真希神色不善。
“你也知道凉快！”真希的手已经捏住了她的薙刀，面色阴沉朝熊猫劈过去怒斥：“离我远点啊混蛋，知不知道你浑身的棉花很热啊！”
熊猫被追得左躲右闪，面上还一片自得：“嘿嘿。”
“木鱼花。”狗卷棘再一次发表出不认同的态度，因为夏天真的很热。
看着其它同期热闹活泼的样子，乙骨有时候总觉得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幸好还有个性格更不活跃的伊斯陪他一起，不然总觉得场面会很尴尬。
相比起其它东西，乙骨更关心任务本身：“伊斯，你觉得任务怎么样？”
一旁还没单独跟伊斯出过任务的狗卷关心侧头看过来。
“既然能被交到我们手上，就说明窗已经在现场发现了咒灵的痕迹。”答案很明显，肯定是咒灵作祟，熊猫还以为那只是一个前奏故事，反射弧长到这种地步，怪不得五条悟会揍他一拳，伊斯脚下步伐不停：“说起农作物泡水，强对流风雨天气，再加上夜晚，你们会想到什么？”
“唔。”乙骨皱眉思索起来。
还在被追的熊猫：“是鬼啦，鬼！”
“不对！”真希一刀贴着熊猫柔软躲过的动作劈下，砍在地上，她收起攻击的姿势：“这种场合，那些人肯定会求神拜佛！”
“哦！”乙骨恍然大悟，他十分赞同：“没错！就是这个！”
“蛋黄酱。”狗卷默默说了一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熊猫也没翻译。
“因为人类骨子里的劣根性，在完全无能为力时，就会把希望寄托在别的东西上，天灾对应上苍，人祸对应他人。也就是说这次是在求人和求己之间选择求神的典型！”乙骨忧太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瞬间说了很多东西，最后看向伊斯：“我应该没记错吧？”
“嗯。”伊斯点头，完全没记错，她：“等到了那边让辅助监督问问村庄附近有没有破败的神龛或者寺庙吧。”
再次收好薙刀的真希，动作利落把袋子背在背上，马尾打着卷晃了一个干脆的弧度：“为什么非得等到了，现在就联系伊地知先生吧，你不是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一旁格格不入的狗卷和熊猫凑到了一起，默默看。
“也可以。”伊斯摸出了手机，垂头发信息。
看着这井然有序地展开，熊猫终究还是把内心的疑惑问出口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猜测而已。”真希说完这句话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凑堆的熊猫和狗卷：“你们两个，该不会没想到吧？”
狗卷情绪激烈：“金枪鱼！”想到了！
“怎么可能，当然想到了！只是没你们说得快而已。”熊猫移开视线，满脸心虚。
一旁的乙骨笑笑，还是那副气弱的样子：“伊斯身体因不明原因变得虚弱，所以出任务时大多负责脑力工作，她很喜欢在出任务之余科普一些小知识，久而久之就变成这样了。”养成情报分析和动脑思考的习惯，也不算一件坏事。
狗卷和熊猫对视一眼，突然好奇起他们日常的祓除任务。
“伊地知先生已经在那边了，他说会提前问问。”跟伊地知洁高联系完，伊斯把情况跟其他人汇报了一下，抬眼泣血的残阳正好映入眼帘，映得瓷白的皮肤也染上余晖，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出神看着西边余晖尽散的震撼景象。
“那就好，我们赶到那边还需要一段时间，”真希边走边说，一转头，发现跟在身边的伊斯消失了，脚步一顿，往后回头刚好看到迎着夕阳出神的伊斯，挑眉：“伊斯？”
“怎么了？”乙骨忧太也挺住，警惕观察起四周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不对劲。
熊猫走到伊斯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看夕阳，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大芥？”狗卷棘也看过去。
“没事。”伊斯声音飘忽像是还没完全回神，她说：“这样的残阳，好像在很久之前的某一天见过。”
残阳？看到伊斯恢复正常，真希也继续往前走：“什么时候，小时候吗？说起来确实，这样的景象已经很少见了。”
咔嚓，狗卷棘拿手机把图像拍了下来，然后用line发给了伊斯。
看着手机上发过来的图片，伊斯轻笑了一下收起手机：“没事，我们走吧。”
-……
这次任务的地点是比较偏远的地方，一个小村庄，距离城镇还有一段距离，抵达城镇后还需要开车一段时间才到村里。
下车后，伊地知洁高来接他们。
“我问了村里的人，周边的荒山确实存在一个已经废弃的庙宇，已经很久没人往那边去了。”开车的伊地知洁高给学生们介绍情况：“村里的人帮我指了路线，我过去看了看，那边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熊猫往前探头：“那我们还要去看吗？”
“先去失踪的人家里看看。”真希伸手用力，一把把往驾驶座勾头的熊猫薅了回来。
驾驶座的伊地知小心看了看副驾驶没吭声的伊斯，见她没反对答应下来：“好的。”
后边摆弄手机的乙骨开口：“今晚这边也有强对流天气，说不定会起风下雨。”也就是说，一个弄不好，今天还会再失踪人。
一语成谶的大雨，大风，顶着其他人满是吐槽欲的视线，乙骨往后缩了缩，不好意思笑笑。
“只能等雨停再探查了。”伊地知洁高看着屋外的情况，推推眼镜，决定先让学生休息，等明天再说。
熊猫和狗卷棘听辅助监督这么说一时放松下来，却见真希和乙骨都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伊斯，在场年纪最大的伊地知洁高也隐隐看着她，好像在等她做决定。
熊猫和狗卷歪头 ：“？”
看着屋外走神的伊斯，一回头对上了所有人的视线，内心立马回忆了一下刚才脑子里记下他们的模糊对话，她：“你们还记得今天去那些失踪的人家里探查的情况吗？”
“好像，家徒四壁。”熊猫立刻给出了一个形容词，如果对所有的失踪者家庭进行概括的话，熊猫会选这样的词汇。
狗卷棘点头：“鲑鱼。”他也认同，并且那几个人都是单独居住，他们失踪时的行踪，连他们的家人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在这样的天气下，”乙骨慢慢走到屋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脸上很快被刮上了雨水，他转身背对着敞开的屋门：“他们更可能出门了。”因为担忧庄稼。
“……”真希没有吭声，她在思索着有没有其它可能，片刻得出答案，想不出来。
伊地知洁高跟上了乙骨忧太的思路：“因为担忧传言中的情况发生所以决定去地里确认？确实有可能。”
见他们的分析走入死胡同，伊斯平静给出提示：“一般而言，在越是偏远的地方，对神佛的信仰越是普遍，特别是在农村，几乎家家都有供奉。”
狗卷棘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今天去那些失踪的人家里探查时的情景，他情绪激烈：“木鱼花！金枪鱼蛋黄酱！”
熊猫立刻就懂了：“今天我们去的那些人家里，全部都没有供奉！”很可能会有同样的人出门，面临跟之前一样的情况！说不定有人有危险！
“不对。”真希打断了熊猫：“有一家有，但是那一家失踪的人是个二十来岁的人，很可能他并不存在那样的信仰。”
乙骨脑海中的猜测逐渐清晰：“传言当中涉及神秘存在，他们越是不相信就越是有可能去践行传言，以明确传言中的情况是不存在的，而越是迷信的人就越是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躲在家中不出门。”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应该出门探查，对吗？”伊地知洁高听懂了他们的分析，他立刻行动起来：“我去找村里人借伞，确定一下那些人的田地的方位。”
“木鱼花！”狗卷棘立刻大声反驳，他把一个背包拿出来，是他在进村之后跟乙骨一起行动时拿回来的。
“我跟狗卷买了伞，”乙骨再一次不好意思挠挠头发：“因为确定天气预报有雨，我们担心需要顶雨出门，所以早做了准备。”
门口正准备出去的伊地知洁高瞬间枯萎，他这个辅助监督越来越不称职了，居然还没学生考虑周全，不过他立刻又支楞起来：“我去确认那些人田地的位置。”
-伊地知确认过后前往途中
其实他们并不能确认那些人就是在此途中出现的意外，只是身为咒术师，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哗哗哗，雨裹挟着风绵延不绝，雨伞都快被吹翻，幸而狗卷棘乙骨他们买的伞是好的，即便如此伞骨也被吹弯了些许，村庄里的伞即便好，也好不到哪去。
站在田地旁的路上看着，众人陷入了沉默。
“哈？”看着面前的情况，真希顿觉不爽，感觉被耍了：“伊地知先生，你确定他们说的是这里？”
“是，是的。”伊地知内心已经泪流满面，感觉整个人都要碎了。
“可是，这里是一片荒地啊。”/“他们这里难道种的是草？”乙骨和熊猫认真跟离谱的话同时响起，话落两个人又对视，乙骨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草，一般会在土壤肥沃的平原种植吧？”
听了乙骨的话，熊猫移开视线：“只有养殖场会种植植被畜牧。”他也知道自己的猜测稍微离谱了。
面前耳钉‘田地’杂草丛生，土地干涸开裂，连浇灌的痕迹都没有，想也知道不可能在这样的土地上种植，真希半月眼看向辅助监督，这绝对是被坑了吧？
“金枪鱼。”狗卷打破了现场突然陷入的平静，给出了另外的建议，他的手机：【我们去寺庙那边看看吧。】
“啊，好的。”伊地知立刻像接受命令一样直起身子：“我给你们带路。”
土地因为雨水变成泥地，一点也不好走，因此大大拖慢了众人的行程。
狗卷棘是最后转身的，他的余光注意到，伊斯一直站在那没动，于是开口：“大芥？”
听到声音的其他人回头看过来，真希催促：“走了伊斯！”
沉默许久的伊斯没动，依旧看着她注视的方向，远处的影影绰绰中，破败建筑的大片阴影隐没在夜色中，伸手指过去：“寺庙，是不是在那个方向？”
伊地知洁高愣了一下，顺着伊斯指向的芳香遥望，隐隐约约也看到了那个建筑的阴影，一瞬间内心有些微妙：“好像，是的。”
“这么近吗？”乙骨忧太出神了一下，众人都没想到两个地点会这么近，一时内心都觉得他们的方向找对了，警惕起来。
“这边有个小路。”伊斯体质迅速下滑，现在拿着伞在风里稳住身形对她来说都有些勉强，她慢吞吞走到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扒开一人高的草，确有一条小道露出来。
队伍一时陷入沉默，伊斯慢吞吞跟伊地知洁高落在了最后，并且跟前面的人拉开了一段距离，拿着薙刀的真希跟拿着刀的乙骨在最前面开路，以求让后面的同期好走一点。
一点也不着急，伊斯还有心情跟伊地知洁高闲聊，她慢悠悠轻声开口：“伊地知先生，五条悟一定让你调查过我吧？”
跟她走在一起，伊地知洁高浑身都有些颤抖，听她提起这些被隐藏起来的事情，也颤颤巍巍：“是，是的。”
“那你还记得，资料中雾枝淞真昼的老家在哪吗？”伊斯偏头询问，脚下往前走的步伐不停。
“！”伊地知洁高脑海中闪过当初调查的资料，眼睛陡然睁大，这次任务的底单跟当初雾枝淞真昼资料上的地址完全重合！他浑身爬上细细密密的冷汗，危险的感觉席卷了全身，步伐不由得停住，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偏头看向伊斯的动作带着恐惧。
难，难道这位诅咒师小姐终于要对学生们动手了吗？但是……这些日子一起做任务的经历，她不像是那种人啊，伊地知内心纠结。
从伊地知洁高的反应中得到答案，伊斯的瞳孔中带上了两分肃穆。
“五，五条先生要我保护好你们。”伊地知洁高鼓起勇气追上去，跟在伊斯身边一边害怕一边磕绊着说。希望五条先生的名头能让他们打消那个想法。
像是知道伊地知洁高在想什么，伊斯立刻否认：“不是盘星教做的。”虽然最近没跟夏油杰联系，但伊斯仍有信心确定，夏油杰现在没心情管高专这边的事，相比起拿到祈本里香提升他自己的实力，他目前更关心那个在暗地里设计五条悟的家伙。
不是盘星教？“那，那是……”伊地知不敢继续说下去了，相比起近在眼前的敌人，毫不了解隐在暗处的敌人更加让人心绪难平，未知才让人恐惧。
伊斯没说话：“……”她看了看周围，这条小路，杂草丛生，内心的即视感越来越重。
不，应该说，自打进入这个村庄开始，内心的即视感和违和感就开始了，隐约的猜测让她明白，这个村子可能和雾枝淞真昼有什么关系，只是之前仍旧不明确。伊地知洁高的反应让她确定了内心的猜测，这里，或许就是雾枝淞真昼的老家。
当然，这个雾枝淞真昼指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这具躯壳的原主，那个真正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许多年的人——雾枝淞真昼。而她，是雾枝淞·伊斯。雾枝淞真昼和雾枝淞·伊斯不是同一个人，不能一概而论，她们甚至连姓氏都不同。
“要，要不，通知五条先生？”伊地知洁高更加小声跟伊斯说话，浑身都在抖：“会，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是特级咒灵。”伊斯给出回答，前一次任务出意外就是一个试探，不是试探禅院真希他们，而是新入学的伊斯。
尽管被夏油杰评价为媲美顶尖一级术师，但其实盘星教里并没有多少人了解雾枝淞·伊斯的实力，因为术式的独特性，在发现的第一瞬间夏油杰就瞒住了消息。也就是说，目前了解雾枝淞·伊斯真正实力的就那几个人。
盘星教的夏油杰，菜菜子美美子姐妹，东京咒高的五条悟，夜蛾正道，家入硝子，七海建人以及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共六个，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特级咒灵本就稀少，就算他能圈养咒灵，估计手里也不多，最多是个会领域展开的一级，我能处理。”伊斯多解释了几句，跟一旁的伊地知说：“你自己小心，别回村子。”然后就加快步伐往前走，跟上熊猫狗卷他们。
“……”伊地知洁高的步子顿时慢了下去，捏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远远坠在五个学生后面，既不会让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也不会离他们太近。
——他明白，雾枝淞·伊斯那么说就意味着村子里可能不安全，但现在离学生们太远也不安全，辅助监督的对敌能力很差。
-……
用咒具挑开了寺庙的门栓，真希踹开门走进去，在他们的视线内，寺庙仍旧一切如常，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有诅咒的气息。
他们几个人都做出了明显的对敌动作，而伊斯落在最后，面无表情眼神在周围来回扫视。
寺庙十分破败，到处都是蜘蛛网，以及残破的木头。
“好像，什么都没有。”拿着刀具的乙骨忧太观察了一番寺庙内的情况，什么都没发现。
熊猫一时放松下来：“难道我们搞错了？”
“昆布。”狗卷棘放在领口上的手虽然放下去了，但精神仍旧绷紧着，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
在那个已经不成样子的佛像前，真希捏着薙刀看了许久，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又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回头喊其他人：“你们过来看。”
观察周围许久的伊斯也从门外收起伞走进来，跟其他人围在了一起，看到供桌上的东西眼睛一眯：“最近有人来过。”
“桌上的蜡烛是最近燃烧的。”乙骨也看出来了：“虽然点蜡烛的人又往桌上撒了土，但这个土是冒尖的，落的灰是平的。”
熊猫的耳朵动了动，他侧耳亲听：“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收到熊猫的话，狗卷棘立刻左右观察起来，认真去听，庙里一时安静下去，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你听错了吧？”真希离开供桌，白了熊猫一眼，她怎么没听到？
“腌高菜！”狗卷焦急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跟他合伙默契的熊猫和真希已经第一瞬间绷紧了精神。
“真希！”乙骨的瞳孔缩了一下，手中的刀具已经脱手而出，朝着那个从上而下砸向真希的身影投射而去。
而真希的反应比他更快一步，在狗卷提醒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头上的异样，薙刀已经把那个落下的黑影挑飞而出。
后面的伊斯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机手电筒，朝地上的那个黑影照去，那居然是一个人，但眼睛翻白，四肢扭曲落在地上，呲着牙像个野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狗卷也打开了手机手电筒，朝寺庙内的房梁上看去，看到上面的情况瞳孔紧缩。
那上面，悬挂着好几个人，全部都跟地上的那一个一样，看上去没有理智，像野兽一样爬着行走，正‘看’着下面的他们，有些惊悚。
不能确定这些到底是什么，学生们一时也没有轻举妄动。
“呵，反应不错。”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外面传进庙内，咔嚓一声，闪电映亮了一瞬，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打着伞，遮住了面容。
寺庙内的学生已经聚在了一起，伊斯被他们护在中间，在四个警惕的人中，面色沉郁的她更惹人的视线。
伞沿稍微抬高了些许，那个人露出小半面容，能看得出来喉结，是个男人，他抬头，伞后的视线看向雾枝淞·伊斯：“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一直维持理智的吗？”
真希看着那个人：“小心，是诅咒师。”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脑花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