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落苦地财道难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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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沈家沦落至此，我自是要为沈家出一份力的。”女孩双眼微微眯起，不知想到了什么。
“表姐我觉得吧，不偌你还是在这好生修养，日后我与父亲定会接你们回京的。”
“回京？谁说我要回京？”女子忙反问。
“衡州不比其他，此地官凶民恶，皆不是好相与帝，帝命姨父理此处可并未给予什么实权，实在难为。”
“此言差矣，表弟啊，我实话相与你说，我觉得我在生意上多少有点天赋。”边说着一双美目望向少年。
少年眼生撇向一旁，不与其对视。
“可怀，你怎么不讲话了。”
一旁少年眼神四处探望：“咳咳，沈念，我觉得你...”
女子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他敢说一句拒绝的话来下一秒就要将他了结于此。
任庄可怀如何公正不二也只能昧良心说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听的如此肯定，沈念绽放笑颜。
“既你对我如此看好，定然不会吝啬相助我。”女子又问：“你会帮助我的吧。”
少年叹了口气：“说吧。”
见如此，沈念便将心中所想一股脑的说出。
“我朝明令不允官宦子女从商，可我沈家现如今山高帝远，这点那狗皇帝是管不到我们了，且我发现此地虽穷可人却是格外的多，加上山环水绕，如稍加……。”
庄可怀唇角微微勾起，荡出好看的弧度，如黑曜石般的眼中有着柔柔的光，他道：“这你就有所不知，在这地方，一家都生五六个，生的少的也得有俩三个，这些人不求上进，整日里盼着生出个什么金子来，然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饭都吃不饱净做白日梦。”
庄可怀此刻情绪有点过于激动。
“他们！将是我沈大商人的第一把利剑。”
庄可怀不解：“一群刁民，平日里懒散惯了，要他们有何用。”
“什么都没有，恰恰就是最好的。”
说干就干。
俩人回到府衙，沈念就一股脑钻进屋内，不知捣鼓什么。
次日凌晨，少年还在呼呼大睡就被沈念一把喊起。
“快！起来了！”
少年睡眼朦胧：“再让我睡会，求你了。”
“不行，快起床，就等你了。”
等庄可怀收拾好东西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少年今日穿一件绿衣长衫，看着低调，却通体由丝绸制成，腰间别一祥云玉佩，不失风度。
而沈念则是随意收拾了一番，将一头秀发盘起，随意带了俩三发簪，她懒得去弄，反正也没什么在乎的人看见。
兰苑根在沈念身后，手中抱着一卷书卷。
此次来衡州的家仆不多，兰苑算一个。
“我昨日写了些字条，已让兰苑传下，想必此刻已经不少人在那等着，我们快走吧。”
少年挑了下眉：“这么迅速？”
“也不看看我是谁。”
四人匆匆忙忙的往此处最大的酒楼三星楼赶去。
至于为什么是四人呢，据沈念道今日可能工程量较大，庄小少爷的随身侍从木头便也叫上了。
说是最大的酒楼，不过是一处三层建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见惯了京都的繁茂，此楼只能说是一般般。
只是按道理来说，今日这边应该人满为患才是。
“人呢？”庄可怀问。
“这…...”现实和理想还是有一定差距。
但也不应该相差这么大啊！不算大的酒楼里客人寥寥无几，更显格外空旷，除却一桌醉鬼外，只剩一黑衣男子独坐一桌，喝着最便宜的酒，也不知醉没醉。
最主要的是，这一眼望去就找不到一个看上去像是来应聘的人。
“兰苑，那传单你传下去了没？”沈念问。
“回小姐，奴婢昨日便已安排人传下去了，怕他们不识字，奴婢还请人读了数遍。”
眼瞅是没什么问题，那问题到底出哪了。
“你那文字上写的啥？”庄可怀问。
提起这个，沈念就自豪不已：“不是我吹，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然就凭我的文笔，十人听的起码有七八人来此。”
“兰苑，你那还有多余的不，给我一张。”
兰苑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来。
“衡州已筑三星楼，四方皆材乘风来。布衣乃怀万丈志，吾携千金万里求。”
“如何？”沈念问。
夸是不敢夸的，若这夸下去，小姑娘定是尾巴翘上半边天，做生意最忌讳。
“不错。”但不夸不行，人小姑娘眼巴巴的盯着。
“你想招哪一方面的人才？”庄可怀问。
“四方皆材！自然是哪方面都要！此地人如此多，何愁不见万古材。”
少年一双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这事可有些麻烦。
“表姐，你要知道，野心，可是要与能力比肩的。”
少年的嗓音还带着些许稚嫩，却在此刻显得格外沉重。
庄可怀并不认为沈念能将这所谓的生意做下去，但是还是鼎力相助。
“我觉得吧，不偌还是从一个方面做起，待这一方面做大做强了在扩展其他也不迟。”少年说。
不待沈念说什么，庄可怀又说：“况且你那告示上写的太过于广泛了，要招的方面没写出，即使身有才华也不便来。”
沈念优点不少，最大的点就是听劝。
虽然想法很美好，但是现实摆在眼前，确实与想象的相差甚远。
“我当如何？”沈念问。
庄可怀说：“我虽没做过生意，可最起码的也是清楚一二。若是想做生意，除却要看自己想法外，最主要的还是看你对哪一方面最为了解，最有把握。”
女子深深叹了一口浊气。
“哪一方面？”女子暗自思考。
见女子迟迟想不出来，少年摇摇头：“若是没有那就没办法，我建议你早早放弃的好。”
沈念不是一个轻易就放弃的性格，想了又想，总算想到了个。
真是最为寻常最易忘。
“那我便先做个药材买卖吧！”
沈念乃是余太医的关门弟子，一开始余太医收其为徒便是因着他发现沈念对药材极其敏感，甚至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于是乎这老神仙连忙收其为徒，怕晚一步被他人抢去，没曾想自己也有拙眼的那一日。
余太医吃了大亏，为防止自己在教育界颜面扫地，这些苦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药材？”沈念是余太医的关门弟子一事仅有几人知晓，庄家虽知，但显然并未和他讲。
“嗯，若说医术我不大行，但药材我还是颇有了解的。”
见沈念信誓旦旦，少年虽心有疑惑，但终究还是把疑惑地话咽了下去。
“行，我看今日时日也不早了，今日也不像是有人会来，待我再回去制定一下计划。”
那份招聘告示需重写，版图规划也须重定制，要干的事情还真不少。
“吃完饭再走吧。”沈念肚子怪饿的。
响午早已过，少年肚子也饿的不行，只是刚刚没工夫理会。
“行。”
“掌柜的，把你们菜单拿来。”
那掌柜是个没眼力见的，从俩人衣服辨不出个好赖来，即使见这后面还有一个婢女一个侍从也根本不想理会俩人。
什么人也能指挥我了，我堂堂三星堂掌柜，竟然让我亲自来为你服务，好大的口气。
这些话掌柜自是没有说出来，默默的给了一个白眼后却顿住了。
原因无他，只见庄可怀随意的从口袋中掏出沉甸甸的一袋银子，看着起码有五两以上。
这可是五两！
那掌柜连忙陪着笑凑上来，面红油光的脸上堆起皱纹。
“哎呦喂，小公子要吃什么。”
纤长的手指指向沈念，少年说：“喏，你问她。”
那双油光满面的脸望向沈念：“小姐要吃些什么。”
“随便上些吧，不用太多。”
“好嘞。”那掌柜的领命而去，满身的肥肉因着能大赚一笔而浑身颤抖着。
兰苑和木头都是俩人自小就跟着的，也没有那些个讲究也一并坐下吃饭。
有钱就是大爷，饭菜很快被端上来，那掌柜一会问要不要包间一会问喝不喝小酒，态度比刚刚好了不知一星半点。
千金堆起来的公子小姐，对钱财的概念尚浅。
一共吃了一俩多，那掌柜说是给几人打了折，只收了一两。但瞧掌柜笑得样子，沈念不信。
吃完后，桌上的食物还剩下不少，这边的食物价格便宜，但味道属实不怎么样，几人也不想委屈了自己，便没怎么吃多少。
沈念和庄可怀这种京城下来的少爷小姐不提，就连兰苑和木头都难以下咽。能把饭菜做的如此难吃也算是一种水平。
结完账，几人正起身离开，却见之前坐在一旁的黑衣少年不知何时来到一旁。
“你们...”他咽了咽口水接着说：“这个不吃可以给我吃吗？”
沈念一桌剩下的的确不少，那道莲藕粉蒸排骨更是一口没动。
那掌柜的原本正开心大赚一笔。且早早盯着这桌没怎么动筷子打算一会拿来自己吃。眼见这男子竟然要与自己抢食，连忙上前：“你算什么东西，出去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落苦地财道难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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