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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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卓闻铮所说考试随机安排座位的话，他很可能会失去监视成俞的机会，到时候在考场上当场揭穿她就是完全不可能了。
不如将手里残缺的录音交给上面，让老师出马亲自在考试时监视成俞！
饶是她再怎么厉害，肯定也无法逃过这么多双眼睛的探察！
下定决心后，尤尔在剩下的时间内都在思考这件事，打斗反而变得心不在焉了，让找着机会的卓闻铮明里暗里添了不少伤。
训练课后程欢身上毫无伤痛，大脑却被狠狠榨干了，她脸色蜡黄，活像被僵尸吸干了精血，暮凌霄看着她这样啧啧称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狐狸精采阴补阳榨干了呢，宝儿咱今晚多吃点补补。”
她不知道梅洛的精神体，说这话没别的意思纯粹是昨晚熬夜狗血小说看多了，然而还没走远的狐狸精脚步微顿：......
被狐狸精榨干的程欢：.......
“走走走，去吃饭。”
程欢拉着暮凌霄一溜烟跑了，梅洛看着自己身旁一扫而过的身影，莫名有点想笑。
食堂晚上的食物没什么创意，都是朴实无华免费难喝的营养液，但学生们已经从一开始对其的厌恶到现在恨不得顿顿都喝营养液。
只能说黑暗料理式创新还不如营养液。
因为这个原因，程欢两人到食堂的时候窗口摆出来的营养液都卖完了，打饭阿姨说下一批马上送到，她们得在窗口等六七分钟。
两人对此没什么异议，等待排队期间暮凌霄继续打开智脑追小说《狐妖师尊夜夜宠·哨兵版》，程欢低头背知识概念，她们都在岁月静好时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
“你凭什么插队！大家都是辛辛苦苦排的队，到你这就想插就插，一点脸都不要了是吧！”
“老子今天就插了！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哎呦我真是这个爆脾气——”
砰！
食堂桌椅被直接踹翻了一排，巨大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围观，程欢和暮凌霄当然也不例外，伸长脖子往后看去。
“这不是梅洛？”暮凌霄讶异道。
熟悉的红发与精致眉眼，确实是梅洛，只不过他站在两个聒噪乃至于动手的男哨兵中间此刻脸色黑如锅底，程欢感觉他随时有可能动手把这两个人打一顿。
此刻显然更多人认出了处于战局中心的梅洛，指指点点嘀咕道：“这不是那个武器天才，他怎么还插队，太没素质了吧。”
“真看不出来，长这么好看一张脸竟然背地里是这样的人！”
要是别人被指责程欢也就看一乐，但她因为装病欺骗梅洛给她辅导这件事有点亏心，于是在左思右想后她假装无辜路人张望一通后大声道：“欸，我看着刚刚不是梅洛插的队啊？大家是不是看错了呀？”
“你说没插队就没插队？如果他没插队为什么他一来康拉德就给他让位置，因此任樊杰才与他们起的冲突！”围观群众之一质疑道。
另一个人声带鄙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梅洛是朋友，搁这装什么路人呢？”
程欢一噎，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不过虽然她不知道事情原委，但潜意识觉得梅洛不会插队。
他是个在自习室会把椅子轻轻抬起拉出的人，他无论在哪制造的垃圾都会及时收走，就连食堂他用过餐的地方都是干净至极，程欢觉得这样的人肯定不能那么没素质。
于是她望着不远处不知何时已经停手看向这边的两人：“康拉德是哪位？”
左边那个红棕色卷发脸上长雀斑的男哨兵傲慢地扬了扬脑袋，慢条斯理道：“我是，怎样？”
“你为什么要拉着梅洛插队？”程欢开门见山道。
“因为我有事想找.....”他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刻闭了嘴。
但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他没否认自己拉梅洛插队。
“真的是康拉德拉着梅洛插队的啊，他这人自己素质差就算了，怎么还逼着别人素质差啊！”
“我就说梅洛这样的大美人肯定不可能插队，啧。”
“......”
刚刚怼程欢的人闭了嘴，围观群众就这样上演了一场京剧变脸。
康拉德脸色很难看，他从进白塔的时候就想拉拢梅洛这个星际知名天才武器制造师了，结果一直没找到机会，今晚好不容易在食堂看到他来得晚，想做个人情让他插队早点排到吃饭，谁知道这红毛怪不同意就算了，还引起别人注意害他被打，真该死！
“呸！”他狠狠啐了一口后转身走了，只是背影怎么看怎么灰溜溜的。
另一个男哨兵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土，坦荡的给梅洛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和他是一伙的。”
他刚刚想对梅洛一起出手的，谁知道他躲得太快，任樊杰只能先挑离得近的康拉德打。
“没事。”梅洛蹙着眉，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任樊杰识趣地走了。
吃瓜群众散去，这片地方一时只剩下了程欢和梅洛两个人。
程欢抬头，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他：“......”
她该说点什么？
狐狸哨兵同样低头，一双暗红色的眼瞳注视着她，像最危险的宇宙黑洞，而他突然笑了下后，黑洞又变成了梨花春水，柔和缱绻。
程欢呼吸一窒。
饶是已经近距离看了好几天了，她还是会被这种星际顶尖的美貌震慑住。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富贵人家垃圾桶里捡到的旧杂志，上面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唯独扉页的模特明星让她至今难忘。
那是个顶顶漂亮高贵的男人，他贯着上等人的姓氏，皮肤白皙身段颀长，眉目深邃鼻子高挺，十指上戴的宝石戒指在光线下闪出不一样的火彩。
在程欢过去的十九年，她一直觉得那个男明星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了，这个想法截至于她碰见梅洛。她肯定要是梅洛进军娱乐圈，那个男明星就会立刻像秋日黄花，凉的无人问津了。
.....虽然他爱在大庭广众下喷催情香水这一点可能会成为黑料，但公关一下肯定没问题的。
而这个推翻她十九年审美的人，则抬手很轻很轻地摸了下她的脑袋，微哑的声音温柔道：“谢谢你。”
咕嘟咕嘟。
程欢隐约听见自己心脏血液好像沸腾了，她不敢想此刻自己脸有多烫。
“咳咳没事没事。”她战术清嗓后故作随性地摆摆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嗯嗯。”
“那个，你认识康拉德？”她好奇道。
“不认识。”
梅洛回答得很快，他眼中浮现出一丝厌烦：“不知道哪条臭水沟冒出来的脏老鼠。”
“……”
这话程欢没法接，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小俞！营养液来了，快来取！”
暮凌霄深情的呼唤成功挽救了陷入尴尬的程欢，她指了指那边：“我去拿营养液了。”
“…去吧。”梅洛咽下自己本来想说的话，看着女孩的背影跑远了。
程欢七瓶营养液下肚后，那种后背像有火在烧的注视感仍停留在她感知中，烧的她心绪不宁。
“你真相信他啊，噌一下就冲上去了。”暮凌霄咬着营养液软管，眼睛有点哀怨地盯着她。
程欢眼神有点游离，她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怎么了：“可能是他给我教学的太认真了，我不好意思欠他人情。”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教你武器学？”暮凌霄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委屈好几天的事情。
她不满地补充道：“明明我也是第一名！而且我还不会以此胁迫让你干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她不会以此让她干什么，程欢才不选她的。
程欢盯着米白色的桌面片刻，最后还是含混其词找了个别的话题揭过了这茬。
贫民窟里没有免费的馅饼，程欢曾经贪便宜信任过他人，却为此付出了一生中最惨痛的代价。
自那以后，她坚信所有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而她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一开始接近暮凌霄是想探听情报，拿她做一个混入贵族生的锚点，两人只是作为朋友没问题，但如果突破友谊让她给自己当无偿老师，程欢害怕这背后潜藏着她付不起的代价。
不如找梅洛，至少他明确提出了明码交换，虽然他想要的她没有，但至少早知请可以早做准备——如果梅洛想打死她她还可以提前跑。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第二周星期一。
万众瞩目的武器学周考如约而至。
大家站在教室外等老师重新排座位，渐渐的，随着进去的人越来越多，程欢发现往常关系不错的人竟然都被分开了！
甚至就连平日里讲过几句话的人也被完全隔离了！
程欢心中讶异：白塔竟然对贵族间的关系网掌握的如此之深？
她庆幸自己还好没想着作弊，要不今天肯定完蛋了。此刻她大脑里充满了知识，哪怕坐在白塔大门口考试都没事，脊背都因为自信而拔直了三分。
然而——
“程欢。”
当她最后一个走进教室后，里面已经坐的满满当当，只剩了一个位于墙角旮旯的空座位。
空座位的前面，是脸色沉凝的梅洛；座位左面，是神情迷惑的暮凌霄。
程欢再看那位置，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四个大字：
作弊宝地。
与此同时，教室内的每一束灯光条，每一块暗下去的电子屏，都在内部发出来轻微开启的响动。
窥伺的恶意目光自四面八方投射向那坐在角落的黑发向导身上。
卡佩少爷怀疑的人，谁管她有没有真的作弊？
他们顺手解决了就好，无非一趟顺水人情。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