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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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嘉玉或许被亲晕了，又或是破罐子破摔了，在他的手中渐渐软成一汪水，咬着衣服下摆，露出一截白净的腰肢。
……
他的手臂环不住谢箴言的脖子了，他的上半身几乎挂在谢箴言身上，小腹因为吃饱微微鼓起。察觉他脱力，谢箴言的手环住他的背。
能摸到骨头，真瘦。
谢箴言去民宿老板那里拿了午餐回来，室内的空气依旧咸腥、潮湿，但源头并没有消失，蜷缩在床上的青年浑身散发着熟透的果香。
他有一颗苹果，两个人一起照顾了一路，在刚才被一并弄坏了。
“过来吃饭——还是我喂你？”
宓嘉玉的眼尾泛红，有气无力瞪他一眼，却毫无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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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老板打电话来说空出位置了，让他们挪一下车，谢箴言冒雨下去，总算挤进了室内停车场。
老板捏了把水：“之前坐地起价，现在谈拢了，你查查车有没有泡坏？”
谢箴言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大的问题，和他披着雨衣步行往回走。商场还在营业，他路过卖蚝煎的，倒回去买了一份。
老板感叹：“你心态挺好。”
他弯了弯唇角：“男朋友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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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嘉玉带了电脑，他们一起打了会游戏，像真正的情侣一样，晃眼回到了事情没有说穿之前。
“你去按那个开关，然后我滑过去——”
宓嘉玉操纵的角色从楼上失足坠落，他眉心紧锁，好像对自己的技术产生了些许怀疑。
手柄被拔出来，人被按在地毯上。
“这么争强好胜啊，宓工？”
宓嘉玉撩起浴袍的一角：“你难道是什么正人君子？”
……
谢箴言手掌拍在他的苹果上，//宓嘉玉带了一路，现在他不爽，他就要处置。/
果肉很厚，和宓嘉玉一样。
谢箴言不仅要蹂躏他的苹果，还要用他的宝贝榨汁，榨完汁往猫砂盆里倒，然后看宓嘉玉意识涣散间说不出话的样子，出了一口恶气。
台风不走，谢箴言就不走，宓嘉玉逐渐麻木，有时候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不起来。
一次性的床垫之类的都是他自己准备的，很难说他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谢箴言觉得他也会挺诚实地乐在其中，否则推辞起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坚定。
宓嘉玉说爱他的时候他不信，宓嘉玉承认另有所图后，他又觉得宓嘉玉是对自己有好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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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之外已经灰蒙蒙一片，仅有地平线上一线白光，树木的叶子被卷起，飞上几层楼。
玻璃在微微震动，宓嘉玉的手贴在玻璃上：“谢箴言。”
“怎么了？”
“那你想不想回A市工作？”
“……”谢箴言说不上来自己该是什么心情，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开口宓嘉玉或许真的会帮忙，另一方面也知道开了这个口，他们的距离就更远了。
“想，但我会自己找。”
“我看了下你们公司的资料，帮你整理了一遍纵向合作方，你避开这条线，往横向找，找你们的竞争对手，如果能约上，还可以回头谈判让他们撤销。”
他的提议有些大胆，再次刷新了谢箴言对他的认知。
他以为宓嘉玉是保守派的，现在想想，可能还是被他开头和徐伟分手的原因困住了。他不保守，他玩得很花，从服务区到海岛，从床垫到猫砂，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想给就给，不想给就收回。
他做决定也果断，前脚连夜官宣分手，后脚就搬进自己家。
他在其中表现得过于无辜，以至于沉溺在其中时根本不会怀疑他的初衷。
啪——
灯全灭了。
手机和电脑屏幕反着冷光，谢箴言立刻给电脑保存关机，宓嘉玉已经在联系民宿老板，老板那边没事，可能只是他们的房间电路问题。
两个人都通这方面，谢箴言问了电箱的位置就要下楼，宓嘉玉拿着手电筒跟过来：“走吧。”
“我去就行。”
“风好大，你被吹跑了怎么办。”
“……”
谢箴言扣住了他的手腕，拽着人走进消防通道。
宓嘉玉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举着手电筒给他们打灯。
——只是跳闸，电路没事，万幸。
谢箴言把开关推上去，牵着他往回爬楼。
“箴言……”
“什么事？”
“我家是小复式，有楼梯。”
“……”
谢箴言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人推在墙面上亲吻，他的手指插入宓嘉玉的头发，宓嘉玉的嘴唇这几天都肿肿的，几乎看不出来原先薄情的形状了。
“这么喜欢……怎么不给他？”
“我知道他花，他不定下来，我不放心。”
“那我呢？”
“你是个老实人。”宓嘉玉的呼吸甜滋滋地吐在他脖颈，“你肯定对我好，是不是？”
狐狸精。
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宓嘉玉，谢箴言脑中第一个词就是它。
他热情、大胆，引诱人堕落。
谢箴言的手向下扶住他的腰：“每天吃那么少，是在维持身材么？”
“我好看吗？”
“好看。”
宓嘉玉抬起一条腿，谢箴言下意识松手去捞起他的腿弯：“那你爱不爱我？”
“爱。”谢箴言发了点无奈地狠，“怎么烧成这样？”
他们没有开灯，在昏暗中滚作一团，谢箴言想摸他的眼睛，让他闭上，别勾引自己了。
他现在确定宓嘉玉和徐伟没有多少感情了，他不信见过这样的宓嘉玉，徐伟还能有兴致对别人下手。
但骨子里的劣根性让他想问：“我和你前男友……谁好？”
“都坏。”宓嘉玉长长的四肢折叠在他身侧，“都欺负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狐狸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