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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晚上总会发生不健康的事 ...

  •   梁徊序紧紧盯着屏风上朦胧的影子。
      他不过是为了弄清楚段吹厌一切所作所为的目的罢了,绝无其他心思。
      水流声骤然变大,而后又簌簌自躯体上流淌滑落。
      这种充满某种暗示的声音着实挠人心肝。
      梁徊序喉结滚动,有些渴。
      烘干水渍后,段吹厌扑上床,满足的哼唧。
      好像小猫的呼噜声。
      梁徊序差点以为阿稚养的猫又乱跑出来了。
      段吹厌实在是困了,连烛火都未来得及熄灭就睡了过去。
      另一张床依旧空空如也,梁徊序猜测,君不器应当是回凌云府睡去了。
      半刻钟后,他确认里边的人己熟睡。
      风声紧了瞬,便到了段吹厌床前。
      侧目看了眼未熄的烛火。
      段吹厌睡的正熟间扭动翻身,衾被之下隐隐露出一抹淡灰色。
      梁徊序伸手,轻轻掀开被子,发现段吹厌穿的竟然是自己之前穿过的轻衫。
      他伸手探上段吹厌的衣领。
      指尖掐层布料,摩挲了阵。
      手背难以避免地触碰上那层柔嫩的肌肤。
      段吹厌感觉胸前有些痒,下意识伸手挠了挠。
      明明感觉挠在肉上了,怎么就是不解痒?
      第二天醒来。
      段吹厌发现自己衣裳大开,冷风灌的他有些腹痛。
      他睡相怎么变差了?
      段吹厌拢了拢衣服,下床翻出弟子服,换上后照常上课。
      一打开门,却发现今日教室内人异常的多,熟悉的陌生的脸混杂在一起。
      段吹厌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我是走错教室了?”
      君不器后脚进来,勾着他一起:“没走错,萧师长今早接了任务外出了,他们班的弟子就先让我们云师长暂时带着。”
      “哦。”
      段吹厌点头。
      他一开始还以为两方经常较劲的弟子聚一起会打起来。
      没想到大家不仅相安无事,甚至有人还处成了朋友。
      相比之下,段吹厌最想和徒有梅结识一番。
      可徒有梅整个人气场都是结了霜的,除了她身边的几个交好的女弟子,根本也没人会主动接近她。
      像她这种强者,应该也是不屑于同他做朋友的吧。
      君不器此时也看向坐在最前排的徒有梅,对段吹厌道:“那个徒有梅还挺厉害。”
      段吹厌捧着脸:“我也觉得,她学东西好快,好想问问她都是怎么进步的。”
      君不器一摆手:“算了吧,学霸都很高冷的,不过人家那么强,也是有高冷的资本。”
      段吹厌眼中是难掩的欣赏:“她好漂亮,真的好想跟她认识认识。”
      “我也想刷她的好感度,可是感觉我倾家荡产都攻略不了她。”
      听君不器这样一说,段吹厌躁动的心偃旗息鼓。
      过了几日,听说萧仙君终于回来了,但两个班级迟迟未分开。
      萧作意的弟子愁眉苦脸的问云平,萧仙君是不是不要他们了。
      云平也是敷衍两句就过去了。
      事不关己,段吹厌原本没有什么心思关注这些。
      直到君不器凑近他:“告诉你个八卦,仙君带了个妖女回来。”
      段吹厌不明所以:“然后呢?”
      “听说他看上那妖女了,抓回来当炉鼎。”
      “那妖女很坏吗?”
      “应该吧,不然也不会被抓。”
      “可是用这种方式惩罚坏人,不就是以恶制恶了吗?”
      “那又怎么样?谁叫我们是正派呢?做什么事都可以拿惩恶扬善做挡箭牌。”
      段吹厌哑然一时,而后道:“感觉你好像在嘲讽什么……那妖女再坏,作为师长也不该带头做这种龌龊的事情吧。”
      君不器瘪瘪嘴:“萧仙君平时看着就贱嗖嗖的,果然不是好人。”
      他正准备趁下课的空档大肆批判萧作意,身旁的段吹厌脸色突变,疯狂肘击他。
      君不器屁股黏在椅子上,上身侧开:“你干嘛?”
      段吹厌挡着半边脸,用眼神示意君不器看向前方。
      君不器疑惑扭头,就对上了徒有梅冰冷的视线,可把他吓的一激灵。
      他赶紧低头凑近段吹厌:“她听到了?”
      段吹厌低声道:“快闭嘴吧……”
      徒有梅毕竟是萧作意最为得意的弟子。
      要是被记恨上就不好了。
      ——
      梁徊序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停留在手背。
      这是昨晚被段吹厌指尖无意识勾勒过的地方。
      他抿了几口茶水,想要驱散这意犹未尽之感。
      跪在堂下的萧作意唤了声:“师尊。”
      梁徊序原本就有些燥热,现在更是烦躁。
      他沉沉放下茶盏:“为何带她回来?”
      指的是萧作意身旁同他一起跪着的妖女司晴。
      萧作意直截了当,大有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她好看,我喜欢。”
      梁徊序:“杀了她。”
      “不要,我还想留她做炉鼎呢。”
      “以行善之名做恶事,不该这样”
      “我有什么不对?我做的可是大好事,倒是这妖女坏事做多了,报应就是遇到了我。”
      哪儿来的歪理?
      梁徊序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教导出这样的弟子。
      底下的萧作意还在宣扬他的“大道理”:“师父,你想想,以我们的修为明明要什么有什么,却一直都要顶着个正派的名头,这也做不得,那也做不得的,多憋屈?”
      梁徊序:“闭嘴。”
      萧作意不知为何,情绪突然激动:“不要告诉我你就没有那些阴暗龌龊的心思,谁都一样的,你不喜欢妖族,是因为这一类恶妖恶人对你来说已经没吸引力了。”
      “你其实喜欢那个青色眼珠的小弟子,对吧?”
      “不然为什么对一个废物那么特殊?”
      “我对他……”梁徊序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沦落到需要狡辩的地步。
      萧作意刻意打断他:“哈哈哈师祖,你想要什么人得不到?偏偏就是要装作正人君子,你很喜欢这种感觉?看来你更想蹂躏的其实是这种清纯良人,说不定把人拖入泥潭,才是最合你胃口的!”
      梁徊序沉默起身,走下二人面前,剑指司晴眉心。
      她身后的小妖紧紧抱着司晴的腰:“娘亲!”
      看起来也不过三四岁。
      这下梁徊序更下不去手了。
      曾经搅的一方不得安宁的妖女司晴,如今沦为炉鼎,也是可怜。
      萧作意面色陡然紧张:“怎么?被我说中了?之前人家学御剑时你趁机上去搂搂抱抱上下其手,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梁徊序辩解不得,他放下剑来,无奈摇头:“是为师没做好表率。”
      他背过身,叹了口气:“你的事,为师不再管教,若是再有下次,便自请下山。”
      梁徊序走后,司晴就扑到了萧作意怀里,低眉愧疚道:“抱歉,是我和孩子连累了你,坏了你的名声。”
      萧作意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我这不是没事嘛,我的名声算什么?倒是我师尊,被我造了这样的谣言,他也许更不好受吧。”
      其实他现在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后怕极了,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指控自己师尊老牛吃嫩草。
      他呼了口气,没办法,他为了保全司晴和她的孩子,只能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见色起意的伪君子。
      又曲解梁徊序的行为,将他污造成一个道貌岸然的师长。
      就是他笃定自己的师尊到底会对司晴和孩子心软。
      只希望他刚刚的胡乱攀咬别真传出去了。
      不然真坏了他师尊和那小弟子的名声,可就太罪过了。
      ——
      将人拖入泥潭……
      梁徊序脑内反复回响萧作意的话。
      萧作意作为他的徒弟,就算带了只妖女回来,除了他,其余仙界中人谁能有胆子管教萧作意?
      可他作为师长,也能如此肆意地离经叛道吗?
      不知不觉间,他再次来到了段吹厌房外。
      许是昨日让段吹厌察觉到了什么,今日他竟然在小院外设了结界。
      璃因宗上下皆任梁徊序来去自如。
      更别说段吹厌这点唬不住人的小伎俩。
      他走进屋内,毫无顾忌地点亮烛火。
      段吹厌睡的香甜,烛火亮了也只是令他睫毛颤抖一瞬。
      指尖游走在段吹厌的眉骨之上,自眼尾而下,至挺翘的唇珠。
      欲望与痴迷这一刻彻底在梁徊序眼中扭曲纠缠,礼义廉耻彻底焚烧殆尽。
      他不顾一切,一口衔了上去。
      段吹厌被刺激的身体轻颤。
      “唔……”
      他微微睁眼,却只能看见一片黑雾,眼角红的泛泪。
      看起来有几分委屈。
      梁徊序单手掐着这张细腻的脸。
      段吹厌现在的状态是毫无自主意识的。
      梁徊序有意用幻术操控他陷入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他既不想挑明自己的心思,又想段吹厌能够发觉什么。
      亦或许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想占有段吹厌那凌乱恍惚神情的欲望。
      他将段吹厌的双手压在枕上,一手抬高段吹厌的腰,脑袋埋进人家散开的衣衫之中。
      生理性产生的炙热令段吹厌感到有些闷得慌。
      他分开双腿胡乱蹬,想踢开身上厚重的“被褥”。
      可是这层“被子”就像把他压实了似的,怎么踢都踢不开,很是坚硬。
      好像又是死死吸附在他胸口,吸的他心跳加速。
      梁徊序抓住了段吹厌作乱的一只脚,曲起按踩在床沿。
      浓重的花香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伴随着细碎的轻吟。
      梁徊序极力叼裹那两处柔软,眼神狠厉。
      他就是要将人拖入泥潭,同他沉沦……
      ——
      “上课呢,想什么呢?”身旁的君不器捅了捅段吹厌的手臂。
      段吹厌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他捏捏耳朵,这几天他总是做些奇怪的梦。
      梦里高大的男人将他压在身下,附身亲他的嘴角还有耳垂,亲的他满脸通红,晕晕乎乎的。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实在是太奇怪了。
      做春天的梦也就算了,为什么对方还是个比他壮实不少的男人?
      实在是令他毛骨悚然。
      有一回他干脆熬着不睡,结果没多久脑子就迷糊了。
      总不会是他睡的这张床之前死过人?然后闹鬼了?
      他越想越害怕,不由得走了神。
      还好他们现在人多,君不器为了方便开小差,又带着他坐到最后尾。
      台上正在解析咒术的云平貌似也没怎么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段吹厌质问君不器:“昨晚上是不是你偷亲我?”
      君不器双手捂胸,向后仰去:“兄弟,我承认我是想刷你好感度,但是我只想和你当朋友。”
      前桌的弘于泽听了,回过头看热闹。
      段吹厌一看他:“那是不是你?”
      弘于泽面对这无妄之灾也是满脸无辜:“肯定不是我啊!你耍什么宝呢?”
      他同君不器更倾向于段吹厌在开玩笑戏弄他们。
      段吹厌皱眉。
      这两人看起来都不是,那会是谁?
      太过荒谬了,在全境第一大宗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段吹厌思来想去,对君不器道:“我的床好像闹鬼,晚上可以睡你那张床吗?”
      君不器:“仙界的地盘怎么可能闹鬼?”
      段吹厌拧眉:“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被鬼压床了,而且那只鬼跟头猪似的,沉死了。”
      君不器没太当回事:“那你睡吧,反正我也不回去睡。”
      “不要以为坐远了我就听不到你们说话了,修为越高,五感越敏锐,想亲的话一会儿我让你们三个当着全班的面亲。”
      台上的云平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前边的弟子齐齐扭头看向三人。
      不知是谁,捂嘴低声起哄着:“亲一个……亲一个……”
      云平水袖一抛一卷,就将那人丢了出去。
      所有人立马僵直,端坐着一言不发。
      云平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授课。
      晚上,段吹厌抱着被子换到原本属于君不器的那张床上。
      他盖好被子,拍开褶皱,双手搭在胸上。
      偏头看了眼窗台开的正艳的盆景。
      什么时候开花了?还开了那么多?
      大红大紫倒是挺漂亮的。
      健康的叶子,健康的小花。
      希望今晚不要再发生什么不健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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