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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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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自秋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反正那些药吃了跟没吃一样，那医生还总是叮嘱他按时就医拿药，但林自秋现在的钱都不够吃饭了，还哪有什么钱去拿药吃，自然也就忽略了那医生的叮嘱。
他翻看了很多民间灵异事件，看得脊背发凉，他心想现在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诡异的东西，周围人都没什么事，只有他和他的爬宠能看见。
翻看着手机，正看得起劲时，他的爬宠突然转了个头朝他转过来，八只诡异的眼睛盯着他，林自秋冷不丁余光对上祂的主眼，又被祂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心脏猛跳了两下，深呼吸：“吱吱，不要动不动就睁八只眼睛。”
吱吱不情不愿地闭上六只辅眼，脑袋蹭到林自秋腿上去：“老婆，我为什么和你不一样呀？”
他看到了林自秋的两条腿，这两条腿上穿着裤子，可祂有八只腿，祂用螯肢上的牙齿撕咬林自秋的休闲裤：“你为什么只有两条腿，而我却有……”祂转头数了数，“我有八条腿，这是为什么？”
说完祂又把脸凑到林自秋的脸上观察：“你只有两只眼睛，可我有八只，我俩不一样啊？”
林自秋扯了扯自己被祂的腿压住的廉价冰丝面料裤子：“我是人，你是蜘蛛，当然不一样。”
祂侧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不对，祂没有寄生的时候，没有形状，祂只是一个位面异形，是一道无形的屏障，也没有人类的身体部位。
可是祂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祂之前寄生的时候，都是和共生体融为一体的，祂也寄生过人，不过那时候寄生是无形的，方便躲避猎异者的追杀，可现在祂有形了，彻底和蜘蛛融为了一体？
祂有点嫌弃地用两只爪子撕扯自己的绿头发：“我不要当蜘蛛，我要当人。”
林自秋无言地看着祂，觉得自己真疯得不轻，他的爬宠蜘蛛说祂要当人。
这是意识到祂和他不是一个物种了？
林自秋温柔地拿开祂撕扯头发的螯肢：“在我眼里，你和人也没什么区别，你看你现在长出了一颗人的脑袋，还会开口说话，这不就是人？”
爬宠听到这里，愣了片刻之后开心了：“是吧，我就说我是人，只是和你不一样罢了。”
林自秋嘴角两抽：“是的，是人……”
论疯了的主人和变异的爬宠之间，对话到底能有多癫。
虽然他和爬宠都疯了，但日子还要照常过下去。
目前为止他就只有一个稳定的租客，天天盼着有人来租房子，又怕遇上神经病。
正常情况下确实没人来这么偏僻的地方租房，乐良是土木工程专业的，在建筑工地上班，距离这里近，所以才来租。
林自秋每天都在管理处看着自己的手机发呆，感觉前途一片迷茫，他都在想，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出门上班去吧。
刚做完这个打算没多久，那个中年男人竟然又来了，他直接来找林自秋，林自秋看到他那个嘴脸都不想给他租，直接让他滚远点。
男人名叫孙留良，是个开小公司的生意人，算是个老板了，但他的行径让林自秋觉得恶心，即使孙留良愿意出500块钱的房租，押一付三，林自秋还是拒绝了，让他去别家，他惹不起这种大爷。
可不知道为什么，孙留良非要留在这里，他没有了之前的飞扬跋扈，甚至愿意一个月给1000块钱房租，让林自秋给他租。
这下林自秋有点动摇了，虽说这人的品行不好，但人不能和钱过不去啊。
可他又怕这人租了又反悔，所以先让他手写保证声明，如果这人以后闹事，林自秋可以不用给他退押金。
孙留良乖乖的写了，林自秋觉得他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这看起来是个正常人，也不奇形怪状。
林自秋把五楼那个空调房租给他了，里面干干净净，除了刚装的空调，什么都没有。
孙留良也没有诟病，还一直在跟林自秋说谢谢。
林自秋拉了个租客微信群，把他和乐良都拉进去。
刚拉进去，乐良就发言：【小房东，我最近脑袋又不舒服，今晚能去找你吗？】
林自秋回了一句：【可以，你下班可以直接过来。】
乐良：【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
林自秋：【不用，我自己做饭。】
为了省钱，他都自己做饭，煮粥吃馒头是最省钱的搭配。
孙留良一直没在群里发言，林自秋下午煮点米饭，炒一盘子青菜，刚端到餐桌上，房门被敲响。
吱吱本来趴在餐桌前闻林自秋做的饭，突然就躁动起来，一溜烟迅速爬到门口，林自秋门一开，只见乐良顶着一只青面獠牙的鱼出现在了门口。
林自秋：“……”
还真是每天都换，到底哪里来那么多奇形怪状的鱼啊？
林自秋让他进去，吱吱蠢蠢欲动，嘴巴一张就将乐良的脑袋吞下去，乐良出现短暂失明，他站在那里不动了：“小房东，我告诉你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上班那个工地，最近总是有人莫名其妙劳累猝死，都出事好几个了，症状都一样，就是刚开始脑袋沉，然后没有力气，精气耗尽一样。”
林自秋看着吱吱的喉咙快速动弹，过了会儿把乐良的脑袋吐出来，祂的螯肢上抓着一只活蹦乱跳的怪鱼，发出奇怪的声响。
吱吱当着他的面，眼睛都没抬，用螯肢将那鱼迅速麻痹，然后切割成碎片借助蜘蛛口器开始咀嚼，一边咀嚼一边感叹：“老婆，这个好吃。”
祂举着血淋淋的螯肢，把怪物的鱼片递到林自秋嘴边。
林自秋干呕了两下，躲开了：“我不吃。”
乐良坐在了餐桌前的凳子上：“你就吃这个啊？好歹买点肉回来啊，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林自秋笑容尴尬，看一眼吱吱，坐到餐桌前去，可嗅觉内都是浓郁的鱼腥味，他吃不下去了。
乐良好像也闻到了什么：“好腥啊？你买鱼了？”
林自秋看着吱吱把那一条鱼吃完，转头问乐良：“你说你们工地最近猝死的人很多？”
乐良点头：“是啊，都以意外伤亡而论，家属拉着横条讨回公道，大家都觉得今年很诡异，不仅仅是工人们，我们办公室的人都一个症状，我只有来过你这里之后，会感觉轻松很多。”
林自秋开始怀疑了，如果只是巧合，那未免过于诡异了，他问乐良在哪里上班，他想去看一眼。
如果真的和他想的一样，那么那些人的症状肯定都和乐良一样，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诡异的画面，整个工地上的工人头上都顶着什么东西，想到这里他起了鸡皮疙瘩，但还不能确定，只有去看了才知道。
乐良说：“最近那里不太平，我是跟进项目来工地的，几乎天天有家属来闹事，打伤人的也有，我怕你有危险。”
林自秋让他别担心：“我只是去看一眼，不会靠近。”
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乐良跟他约定好，第二天中午快下班那会儿让他来，因为那时候工人们都要去吃饭，会集中一点。
林自秋答应着，可等他收拾好准备出门时，他的爬宠蜘蛛看起来格外暴躁，两只螯肢收敛着牙齿，抱住林自秋的腰不让他走。
吱吱告诉他：“我感觉到这附近越来越危险了，老婆，你不能去人多的地方。”
林自秋掰开祂的螯肢：“你在家等我，我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回来。”
爬宠就是不放，脑袋搭在林自秋的头顶：“那带我一起，我也要去，我要保护你。”
林自秋觉得没那么夸张：“听话，你不是怕见人？”
吱吱快速摇头：“不怕了，我怕祂们欺负你。”
林自秋心下柔软，心想其他人看到吱吱的样子也不过是个蜘蛛，带祂去也没什么。
于是他带着吱吱出门了，让祂跟好自己，不要乱跑。
吱吱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工地距离不远，一里路左右，林自秋直接骑共享单车过去，吱吱八条腿都扒在他背上，奇怪的是，林自秋并没有感觉到祂的重量。
所以他一直认为吱吱变成人之后只是他的一种视觉欺骗。
到了工地时，正是中午，工人们下班的时间，他们没有固定的食堂，都是吃外面跟队卖的便宜快餐。
穿着破旧的工人一个个从工地出来了，一眼望去，每个人头上都顶着形状不一的生物，有的头顶还是草木和花朵。
林自秋长腿撑在地上，握着共享单车的手指都在发抖。
吱吱的脑袋搁在他肩上，口水流到了他白色T恤上。
林自秋没发觉，只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全身开始打颤。
吱吱闻到了林自秋身上汗液的味道，祂伸舌舔舐林自秋白皙的脖颈，从脸颊舔到林自秋的唇角，他才回神。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吱吱留下的口水，咽了咽唾沫：“你看到了吗？”
吱吱嗯嗯点头：“看到了，老婆，你的嘴为什么和我的嘴不一样？”
吱吱脑袋趴在他的嘴边看，呲着一口蜘蛛口器，让林自秋找不同：“你张嘴我看看，我的牙齿没在嘴里，你看我的。”
又举着两个螯肢给林自秋看：“我的牙齿在这里，老婆。”
林自秋：“……”他一只手推住吱吱的脑袋让祂看前方，“你把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都吞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能吃完吗？”
吱吱哼了声：“你昨晚嫌我吃那东西后嘴里难闻，都不让我吃你的舌头，我就不吃，饿死也不吃。”
林自秋：“……”妈的，这是什么猎奇的癖好？他能让一个幻想出来的爬宠蛛身人吃舌头吗？
虽然吱吱那张人脸眉清目秀，但也没到他能下得去嘴的地步，舌头能随便吃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