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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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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分?!宝宝?!” 逢夜钰脑子里“轰”一声!耳朵里嗡嗡响!这混蛋!当众叫他宝宝?!还威胁扣分?!操!社死加威胁!双重暴击!
他脸瞬间红到脖子根,又气又羞,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再待一秒他怕自己原地爆炸!
“耗子!” 他猛地扭头,声音都劈了,“走!肚子疼!上厕所!” 说完,看都不看相叙白那张欠揍的冰山脸,揪住旁边还在懵逼吃瓜的林辰胳膊,拔腿就跑!跟被鬼撵似的!
“啊?钰哥?等等我!肚子疼?你刚不还…” 林辰话没说完,就被逢夜钰死命拖着,跌跌撞撞冲下楼梯,转眼没影了。
楼梯口,只剩相叙白一个人站着。他看着那仓皇逃窜的背影,嘴角那颗痣,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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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夜钰一路狂奔回七班教室,“砰”地撞开门,又“砰”地甩上!震得门框嗡嗡响。
“操!累死老子了!” 他一屁股瘫在自己座位上,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心脏还在咚咚狂跳,脸上热度没散。
林辰扶着门框,喘得跟风箱一样:“钰…钰哥…你…你肚子还疼不?”
“疼个屁!” 逢夜钰没好气,把脸狠狠埋进胳膊肘里,只露个乱糟糟的鲻鱼头后脑勺对着外面。太他妈丢人了!相叙白那混蛋!禽兽!公报私仇!当众擦手!抓手!还…还叫宝宝!扣分?!
他越想越气,越想脸越烫。耳朵里全是相叙白最后那句低低的、带着威胁和暧昧的“宝宝”…操!
林辰看他这副鸵鸟样,凑过来,压低声音,贼兮兮:“钰哥…你跟会长…刚才楼梯口…他是不是…叫你…” 他做了个口型,没敢说出那俩字。
“闭嘴!” 逢夜钰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左眼角那颗痣都跟着凶,“再问揍你!”
“不问不问!” 林辰立刻举手投降,缩回自己座位。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逢夜钰红得滴血的耳朵上瞟。啧啧…会长牛逼啊…能把钰哥整成这样…
逢夜钰重新把脸埋回去。胳膊底下热烘烘的。脑子里全是相叙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他那些恶劣的举动!擦手!抓手!揪衣角!扣分威胁!叫宝宝!
操!
他烦躁地用额头撞了撞桌面。咚咚响。
“喂!七班的!轻点!拆楼啊!” 隔壁桌的女生不满地喊。
逢夜钰没理她,继续撞。烦死了!
撞着撞着,脑子里突然闪过相叙白给他擦手时的样子。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专注得要命,好像他手指是什么稀世珍宝…还有他指尖微凉的触感…
操!想这个干嘛!
他猛地摇头,想把那画面甩出去。结果又闪过相叙白抓他手腕时,拇指用力碾过他皮肤的感觉…又痒又麻…带着警告和…占有?
“唔…”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脸在胳膊里埋得更深了。耳朵尖烫得能煎蛋。
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当着那么多人面…宣示主权?还是…就想看他炸毛?
他正天人交战,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教室门被推开。一股熟悉的、带着冷冽压迫感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逢夜钰浑身一僵!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操!阴魂不散!
他死死埋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他课桌旁。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逢夜钰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心里把相叙白骂了一百遍。
“钰哥…” 林辰在旁边,弱弱地喊了一声,声音发颤。
相叙白没理林辰。他站在逢夜钰课桌边,垂着眼,看着那个把脸死死埋在胳膊里、只露个毛茸茸后脑勺的鸵鸟。嘴角那颗痣绷着,看不出情绪。
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极其自然地、旁若无人地,拉开逢夜钰前面的空椅子,坐了下来。动作不紧不慢。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所有目光都偷偷瞟过来。会长大人…坐七班了?还坐钰哥前面?什么情况?!
相叙白像是没感觉到那些目光。他坐得笔直,从自己校服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逢夜钰虽然埋着头,但耳朵竖着。听见窸窣声。操!这混蛋掏啥呢?!
他忍不住,悄悄把脸从胳膊里抬起一点点,眼睛从缝隙里往外瞄。
只见相叙白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个小小的、深蓝色的绒布袋。他从袋子里,倒出几颗…圆溜溜的、半透明的…糖?橘子味儿的?
逢夜钰:“???” 糖?这混蛋搞什么鬼?
相叙白捏起一颗糖,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橘子清甜的香气瞬间飘散出来。他没吃,而是转过身,手臂越过课桌,直接把那颗剥好的、晶莹的橘子糖,递到了逢夜钰…埋在胳膊里的脸旁边。
手指修长,捏着糖,稳稳地停在逢夜钰鼻子前面几厘米处。
“……” 逢夜钰彻底懵了。糖?橘子糖?这混蛋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他僵着不动。糖的甜香丝丝缕缕往鼻子里钻。
相叙白也不催。就那么举着糖,稳稳地停在那儿。眼神平静地看着他露出的那点发红的耳朵尖。好像在说:吃不吃?随你。但我举着。
全班的目光都快把逢夜钰后背烧穿了!太他妈诡异了!高冷会长剥了颗糖,举到炸毛钰哥鼻子前…这什么魔幻剧情?!
逢夜钰脸埋在胳膊里,快憋死了!鼻尖全是橘子糖的甜味,还有相叙白身上那股熟悉的皂角味…操!这混蛋!
他忍无可忍,猛地抬起头!一把抓过那颗糖塞进嘴里!动作快得像抢劫!甜滋滋的味道瞬间在舌尖化开。
“吃完了!滚!” 他含着糖,腮帮子鼓着,眼神凶狠地瞪着相叙白,声音含糊不清。
相叙白看着他炸毛又不得不吃糖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收回手,慢悠悠地把剩下的糖和绒布袋收好,放回口袋。动作优雅得跟放什么重要文件似的。
然后,他站起身。高大的影子把逢夜钰整个罩住。他没走,反而微微俯身,凑近逢夜钰气得鼓鼓的脸。
“甜么?” 他声音不高,带着点刚吃过糖(?)的微哑,只有两人能听见。
“甜个屁!酸死了!” 逢夜钰没好气,别开脸。橘子糖明明很甜!
相叙白嘴角那颗痣动了下。他抬起手,不是碰脸,而是极其自然地、用指尖轻轻拂掉逢夜钰嘴角沾上的一点…根本不存在的糖屑?动作快得像错觉。
“嗯。” 他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应“酸死了”还是别的。他直起身,目光扫过逢夜钰还泛着红的耳朵,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背影挺拔冷峻:
“…别撞桌子。”
“…头硬。”
“……” 逢夜钰含着糖,看着那混蛋潇洒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周围同学震惊又八卦的眼神,脸上刚下去的热度“轰”地又上来了!操!这混蛋!送糖擦嘴还管他撞桌子?!烦死了!
他气得抓起桌上的笔袋想砸,又想起相叙白那句“扣分”,硬生生忍住。只能把糖咬得嘎嘣响,腮帮子鼓得更圆了。
林辰凑过来,小心翼翼:“钰哥…糖…好吃不?”
逢夜钰狠狠瞪他一眼,把嘴里剩下的糖嘎嘣嚼碎,恶声恶气:
“…酸!难吃死了!”
放学铃一响,逢夜钰抓起书包就想溜。离相叙白越远越好!早上那破糖,吃得他浑身不自在,耳朵尖到这会儿还有点烫。
刚冲到门口。
“逢夜钰。”
冷飕飕的声音,跟冰锥子似的,精准命中他后脑勺。
逢夜钰脚步钉在原地,心里骂了句操。他磨磨蹭蹭回头。
相叙白杵在走廊,背着光,187的个子跟堵墙似的。学生会徽章别得端正,嘴角那颗痣绷着。“过来。” 下巴朝学生会办公室方向一扬,没商量。
“干嘛?有事说!忙着呢!” 逢夜钰梗着脖子,想挣扎一下。
相叙白眼皮都没抬,转身就走,丢下俩字:“扣分。”
“!!!” 逢夜钰一口气差点噎死!操!又拿分威胁!他狠狠瞪了相叙白背影一眼,认命地跟上去。脚步踩得震天响,像要把地板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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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办公室。就他俩。安静得吓人。
相叙白拉开会长那把大椅子坐下,翻开文件夹,跟处理国家大事似的。逢夜钰没好气地往他对面墙边沙发上一瘫,鲻鱼头靠着墙,二郎腿一翘:“有屁快放!”
相叙白头都没抬,手指在文件上划拉着。“坐好。”
“老子坐着呢!” 逢夜钰回怼。
相叙白终于抬眼,目光沉沉扫过他歪七扭八的坐姿。“腰。” 他吐出个字。
“腰咋了?!好得很!” 逢夜钰嘴硬,但想起昨晚…操!他下意识挺了挺腰,坐直了点。
相叙白满意了(大概),低头继续看文件。办公室里只剩他翻纸的沙沙声。
逢夜钰瘫那儿,无聊得要长毛。他手在裤兜里摸啊摸,摸到个硬硬的小东西。掏出来一看。
嘿!早上相叙白塞他那颗橘子糖的糖纸!他随手剥的,糖吃了,纸忘了扔。
粉粉蓝蓝的糖纸,被他捏在手里,折来折去。无聊。
相叙白余光扫到那团晃动的彩色。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但没说话。
逢夜钰把糖纸折成个歪歪扭扭的飞机,捏着机头,对着相叙白的方向,嘴里无声地“咻——”了一下。然后“啪”一下,把纸飞机拍在自己膝盖上。幼稚。
相叙白翻页的手指顿了下。依旧沉默。
逢夜钰玩腻了,又把糖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食指拇指用力一弹!
小纸团划过一道弧线,“嗒”一声,不偏不倚,正掉在相叙白摊开的文件上!
“……” 办公室死寂。
逢夜钰心里咯噔一下!操!玩脱了!
他偷瞄相叙白。相叙白盯着文件上那个突兀的小纸团,脸上没啥表情,但嘴角那颗痣,沉得像块墨。空气瞬间降十度。
逢夜钰后背发凉,赶紧坐直,眼神飘忽:“…那啥…风…风吹的!”
相叙白没理他这拙劣借口。他放下笔,伸手,两根修长的手指,极其精准地捏起那个小纸团。动作慢得吓人。
逢夜钰咽了口唾沫,看着他捏着糖纸,像捏着什么罪证。完了…这混蛋肯定要发飙了…扣分?罚抄校规?还是…
相叙白捏着糖纸,抬眼看过来。眼神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湖。
“过来。” 声音不高,但带着命令。
逢夜钰头皮发麻,磨磨蹭蹭站起来,一步一挪蹭到办公桌对面。离得老远。“…干嘛?”
相叙白下巴点了点自己旁边的位置。“站这。”
逢夜钰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刚站定。
相叙白突然抬手!不是打人,是精准地扣住了他手腕!用力一拽!
逢夜钰猝不及防,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到桌子上!他手忙脚乱撑住桌沿,才没摔相叙白怀里。两人距离瞬间拉近,鼻尖差点撞一起!
“操!你…” 逢夜钰又惊又怒,刚抬头。
相叙白捏着糖纸的那只手,伸了过来。目标明确——逢夜钰因为撑桌子而微微张开的、校服外套口袋!
“你干嘛?!” 逢夜钰想躲,手腕被攥着,动不了。
相叙白没说话,手指灵巧地探进他口袋。不是摸,是精准地、把那个揉成一团的橘子糖糖纸,塞了回去!
微凉的指尖划过他口袋内衬。动作快得像闪电。
“?!” 逢夜钰彻底懵了。这混蛋…把他弹过去的糖纸…又塞回他口袋了?!啥意思?!
相叙白塞完糖纸,松开扣着他手腕的手。身体往后靠进椅背,重新拿起笔,目光落回文件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嘴角那颗痣,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丁点弧度,快得抓不住。
“自己的垃圾,” 他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自己收好。”
“……” 逢夜钰站在原地,手还撑着桌沿,低头看着自己口袋里那点鼓起来的糖纸轮廓。脸上“轰”地一下,红透了!操!这混蛋!耍他玩呢?!塞回来?!还说什么“自己的垃圾”?!
他气得肺疼,又没法发作。相叙白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侧脸冷峻,完全不理他了。
逢夜钰憋着一肚子火,猛地直起身。手往口袋里一揣,狠狠捏住那团糖纸!揉得稀巴烂!
“行!相大会长!您忙!” 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转身就走。脚步重得能把地板踩穿。
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把。
身后传来相叙白冷冰冰的声音:
“明天。”
“…带汤。”
逢夜钰脚步顿住,没回头。操!还惦记他那破汤?!他没好气:“带个屁!喂狗都不给你带!”
说完,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砰!”门甩得震天响。
办公室里。
相叙白放下笔,听着那愤怒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嘴角那颗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压不下去的弧度。
他拉开抽屉,拿出个深蓝色绒布袋,倒出几颗橘子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清甜的橘子味在舌尖化开。
嗯。
甜。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