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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 怪盗联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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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箱”被送进了会议室。
它看起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白色金属手提箱，打开后，里面是更精密的、闪烁着柔和指示灯的仪器模块。
张万钧非常熟练地上前按动各种按钮，然后他扭头示意前期准备完毕。思诺站在一旁，对莫磊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
莫磊将那份脆弱的手稿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透明的、类似扫描仓的凹槽内。
“白箱启动，开始进行‘异常’能量场扫描。”张万钧实时播报进度，“主要筛查项目：精神污染残留、空间维度变化、异常能量附着。”
郑警官紧盯着屏幕，上面只有不断跳动的、他完全看不懂的能量波形图和百分比数值。小陈更是全神贯注，执法记录仪几乎要怼到仪器屏幕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会议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行时极其轻微的嗡鸣。
突然，“叮”的一声，所有指针归位，指示灯齐齐熄灭。
“白箱”从侧面咔滋咔滋地吐出一张纸，上面打印了一连串花里胡哨的数据。
郑警官抿了抿唇。那又是一些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扫描完毕。”张万钧报告。他拿起那张纸，阅读片刻后，为在场的人们解说。
“能量场基线稳定。未检测到精神污染残留、空间维度变化。”
“存在异常能量附着，判定为与天使接触后残留。能量性质上，属于‘净化’，无负面效应。”
“残留的能量指数非常微弱，预计一个小时内就会自然消散。”
“综合判定：目标物品未携带可识别的‘异常’属性。”
思诺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意外。
她转了个面向：“郑警官，您听到了？A.I.B的初步检测结束，这份手稿目前是干净的，没有我们担心的，因为天使引发超自然问题。现在，该你们警方接手，验证它本身作为证物的真伪了。”
莫磊说：“在警方鉴定组到来前，手稿还是归我保管。”
郑警官闻言，刚想说话，就被思诺打断：“当然！之前不是说过吗？今晚不要让手稿再过任何人的手了。”
她与郑警官对视一眼，后者冷哼一声，也没有再对此发表意见。
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言简意赅：“技术组，带上便携式检测仪，立刻到美术馆会议室，对疑似证物的手稿初步进行比对。”
思诺笑道：“郑警官这说辞，真谨慎啊。”
郑警官依旧不冷不热：“我对来自怪盗和不明人士的物品一律持有怀疑态度。”
思诺耸耸肩。
接下来，等待技术组的十几分钟，现场没有人再说话。小陈被这凝固的气氛弄得坐立不安，数次想起身出去，但他看看郑警官的脸色，愣是抱着执法记录仪，在椅子上没敢动弹。
郑警官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不停地在思诺和“石三”身上来回扫视。但思诺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会议室墙上的另一幅抽象画，“石三”则像一尊穿着高科技盔甲的雕塑，头盔对着那卷手稿的方向，纹丝不动。
小陈心里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终于，技术组赶到了现场。
他们带着一个黑色仪器箱。两名技术员迅速展开工作，将仪器放在会议桌上就开始调试。不一会儿，他们校准了基础数值，想从“石三”那儿拿过手稿。
莫磊拒绝了他们，询问应该将手稿放在哪里。他依旧要亲自完成这部分工作。
技术员见郑警官没有反对，便指示莫磊该将手稿放到哪里。然后，他们进行了一系列专业的检测，甚至还使用仪器对手稿进行了翻页。
晋雅琴紧张不已，技术员只好不断对她强调仪器能以进行多少位小数点的精细操作，他们很有经验，仪器也久经考验。
“绝不会造成任何损害！”技术员信誓旦旦，“毕竟出点什么事，我们也没有工资可以赔偿啊！”
晋雅琴：“……”
有理有据，难以反驳！
小陈拿着执法记录仪，差点笑出来。郑警官对他投去不赞同的眼神。小陈赶紧重整表情，真实地记录着每一个步骤。
郑警官这才放过小陈。他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目光锐利地盯着技术员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变化。他想从中及时判断与手稿相关的事情。
在他的感知中，时间缓慢流逝着。
突然，一名技术员眉头微微蹙起，反复调整着仪器。他低声和同伴交流了几句，又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警局内部的证物档案照片，仔细地比对着。
郑警官立刻察觉到了异样：“发现什么？”
那名技术员抬起头，语气带着出于职业性质的谨慎，和一丝困惑：“郑警官，这份手稿……初步判断是真品无疑。”
“真品？”郑警官问，“你确定？那你为什么是那副表情？”
“是的，”技术员肯定道，“手稿各方面都符合其宣称的年代特征。笔迹鉴定也没有问题。仪器最终的分析结果显示它是真迹。”
“至于表情……”技术员犹豫道，“因为有个关键问题无法解释。”
他指向平板电脑上放大的证物照片细节。
“您看这里，证物记录照片上，在这行字的末尾，靠近页边距的位置，有一个不规则溅射状的墨点，推测是作者书写时滴落的墨水。”
“由于手稿的其他页面都很干净，这滴墨水被认为是证物的一个显著特征，在归档时被专门记录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技术员手指的方向。档案照片上确实有一个明显的墨点。
技术员又调整了一下仪器，将里面实物手稿的画面同步到平板屏幕上。
所有人都能看到，这跟证物照片是同一个页面。
“这份实物上，这个位置……”技术员尴尬地说，“是干净的。没有那个墨点。但是仪器判定它是真迹……”
“而先前我们对于证物的判断，也是真迹。”
所以他真的很尴尬。哪怕当时进行鉴定的技术员是他的同事。
“这不可能！”郑警官几乎是低吼出来，“一份是真迹，另一份也是真迹？两份真迹？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份完全由同一位作者、在同一时期、用相同材料创作的手稿真迹？！”
偏偏这样的事，好像就在他的面前发生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