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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身份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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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宫。
“这死小子多次去贫民区,绝对有么阴谋。”
还好趁他不注意,在他脖子里植入了追踪器。
“给我查,翻遍贫民窟!”
两人刚走出贫民区,便被数位改造攻击力人员包围。
难得的花荣州慌了神,但他马上明白过来:“父皇!我知道你听得见,你我早已撕破脸,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没杀你,念及你我有血缘之亲,可也容不得你在我的统治下兴风作浪!”声音四面八方传来,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些消失的低等人就被你藏在此处吧。”
“千逸,你退后。”话毕,花荣州抽出匕首向包围者们冲去,他知道改造人的弱点,手臂动脉出,是他们油泵所在。
“为了国家安稳,你也别怪我不念及血脉之情!”对面带上怒气:“在场除金发那个外,其余人格杀勿论,必要把那些低等人全部找出来。”
“你休想。”
速度很快,顷刻之间,花荣州解决了所有改造人,自己也负了伤,千逸连忙向前搀扶。
“你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
“不愧有我的血脉,很是聪明,但这同时也是枚炸弹,你再不过来我立刻引爆,不止你,就连这个从特里克出来的小子,也活不成。”
“在脖子上吧。”花荣州很淡定,想起在皇城最后一晚,脖子上诡异的针眼,想也没想,照着脖子就是一刀,硬生生刨除芯片,在它爆炸前向身后丢去。
剧烈的响动后,碎石崩塌,将避难所入口埋了个干净,花荣州自己也不堪重负,单膝跪到在地。
“看来,你是想同归于尽,我的儿子啊,你越来越癫狂了。”话毕,医疗型改造人一涌而出,拖走了所有包围者,两人也趁机,踉跄逃走,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
“这里也不安全了,他们迟早也会搜出来的。”血液从指缝间流出,此刻花荣州虚弱不已:“家也不能回了,绝对有埋伏。”
“去领城,我大概还记得我家旧址。”千逸脱下帽衫套在花荣州身上,两人选择了客容量较大的地下枢纽,强烈的汽油味足够隐藏着一丝血腥。
地下枢纽由一个个竖立舱位组成,而领城的舱位早已积了灰,散发出一股曾经下雨天独有的味道。
就算领城离市中心很远,但一转身的功夫,也就到了。
穿过无数墓碑与四处瘫倒的木头杆子,总算艰难到达目的地,推门,往日父母的尸骨仍在,千逸止不住的颤抖。
“节哀。”花荣州踉跄着靠墙坐下,好在伤口不深,出血量有所下降。
“你爸要杀你?”这是千逸憋了一路的问题。
“知道瞒不住你,我爸是当今帝皇。”
“所以说那个老伯叫你陛下……你打算篡位?”
“不算吧,我只是不支持他义体改造的计划,你所见到的每一个改造人都被他植入了病毒,也就是说每个子民的生死存亡,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那些人是发现了这一点迫切的想换回人类躯壳吗?”
“不,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就像吸毒一样,是为了寻短暂的安心快乐,移植进去的脏器是存活不了多久的。”
“你父亲知道他们的勾当吗?”
“他知道,但他可不会阻止,这能很大程度上帮他清除余孽,控制人口。”
“这……”
“直说吧,他就是个杂种。”花荣州低头:“近些年来,你还见过任何动物吗?”
“没。”
“就像你本子上写的,人类总是以自己为中心进行妄想,像神,佛,鬼的形象都是人,这一点就能看出我们是如何的自大,举个例子,假如刺猬也有宗教,他们每天喊着刺猬少可得,绝不能为人,这时候人又会怎么想?现在,人就因为自己的自大,对比起动物的强大,将他们赶尽杀绝,无脑的说着这是给他们的解脱,下辈子当人,就有想不尽的幸福。”
“我都快忘了写了这么一段。”
“这里的解脱,下辈子当人是什么意思?”
“这要牵扯到轮回,世间平等,轮回将物种分出个高低,本就是错的,也是人类颅内高潮产物之一,他们认为只有人能驾驭义体,只有人是最崇高的,是未来。”
“真是不谋而合呢。”
千逸拍拍沙发上的灰尘,示意花荣州坐下:“先不说这些,我们怎样才能安全转移走避难所的大家,你现在负了伤,带上我一个都算是累赘,更何况保护这么多人。”
长久的沉默。
千逸突然开口:“要不打入敌方内部,从地下黑组织下手如何?”
“怎么说?”
“据我在园区那么多年所知,这个黑组织由金字塔模式组成,最底下的杂兵众多地盘最大,首领我没见过,不过手下来管理我们的都是普通改造人。”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这片区域,不但有了藏人空间,还不可能被我爸发现。”
“对,特里克园区全面布满义体监视系统,也就是说一旦有陌生改造人靠近,就立马会触发警报,但防不住人,而给我们佩戴的手环中植入了报警系统,所以至今没人逃出去。”话毕,千逸露出手腕,晃了晃发黄的腕带:“不过我这个既然已经被你买下,剪断它因该没事。”
“所以我们能潜入进去,还没有任何手段能发现?”
“不,还有监控室,在园区二楼,专为监视我们设定,但好在去监控室的路上,据我推断因该都是义体监测。”
“那就没问题了,等伤口结痂,我想就能开始行动。”
“不先生,以一敌多风险还是太大了,你有没有留意夹在本子最后一页的纸页?”
花荣州一愣,他没发现这一点。
“里面记录了我的猜想,花先生,你能确定什么是你吗?”
“身体,意识,我不知道你指的什么。”
“要的就是这份不确定,身体先暂下不表,我攻击沙发,你没有任何反应,而我攻击你,你会下意识格挡。”
“是这样。”
“那要是你觉得这个沙发是你呢?”千逸抚摸沙发:“或者这个世界是你呢?”
“如果世界是我,自然没有什么能伤我。”
“其实,我们都是世界的一部分,都能说自己就是世界,你即是我,我即使万物。”
“这……”
“我就只深究到这,但我知道只要加以运用,能有不同凡响的效果出现,这,即是修心。”
“修心,我也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总觉得运用起来,能有不同凡响的力量。”花荣州若有所思,如然双指刺向脖子伤口,意料之中的血液并未碰涌而出,当空气被手指带动出微风,它治愈了这脖间伤口:“我想,我终于踏出第一步了。”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