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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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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的时候，实验室接了个紧急项目，沈清和连着半个月都泡在里面，常常是凌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每次推开门，玄关的灯总亮着，暖黄的光一路铺到卧室，床头柜上永远放着杯温好的牛奶，旁边压着张便签，是厉沉舟的字迹：“锅里有粥，热一热再睡。”
这天凌晨两点多，他轻手轻脚地换鞋，却听见客厅传来窸窣声。转头就看见厉沉舟从沙发上坐起来，头发睡得乱糟糟的，眼里还蒙着层睡意：“回来了？”
“怎么不在床上睡？”沈清和走过去，指尖抚过他眼下的青黑。
“等你啊，”厉沉舟抓过他的手贴在脸上，声音含糊，“沙发上离门口近，你回来我能听见。”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空位，“坐会儿再去睡？”
沈清和挨着他坐下，就被揽进了怀里。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刚好照亮厉沉舟下巴上冒出的胡茬。“项目快结束了？”厉沉舟的声音埋在他颈窝，带着点痒。
“嗯，后天就能交报告了。”沈清和闭着眼蹭了蹭他，“等忙完，我们去梧桐巷看看吧？”
“好啊，”厉沉舟立刻应下，“去看看老槐树还在不在。当年你总说，夏天坐在树下写题最凉快。”
沈清和笑了，他都快忘了这些小事，厉沉舟却记得比谁都清楚。就像那年他随口提了句想吃城南的糖糕，第二天厉沉舟就骑车跑了半个城买回来，糖霜化在塑料袋上，黏糊糊的，却甜得人心里发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