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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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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卷着法国梧桐的枯叶，在宋闻觉办公室的落地窗上敲出细碎的声响。他指尖悬在咖啡杯沿，目光却黏在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上周带鹿言澈回老宅，母亲拉着鹿言澈的手笑得眉眼弯弯，鹿言澈穿着他选的米白色高领毛衣，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被父亲问起“平时谁照顾谁”时，连指尖都在轻轻发抖。
“宋总，这是城西地块的最终方案。”秘书轻叩门，将文件夹放在桌面，余光瞥见老板屏幕上的照片，识趣地放低了声音，“您下午三点要去设计院开会，需要提前准备车吗？”
宋闻觉“嗯”了一声，指尖划过照片里鹿言澈露出的半截锁骨，忽然想起母亲送他们出门时，拉着他到玄关偷偷说的话：“言澈这孩子看着就实诚，长得好，上次听你说他在学校拿奖学金拿到手软，能力也强。你们俩要是处得稳，早点把事儿办了也成，我和你爸都没意见。”
当时他还笑着应“不急”，可转身看到鹿言澈站在银杏树下等他，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少年发顶，像撒了把碎金，他心里那点“不急”就碎成了星子，恨不得立刻把人圈进怀里，昭告天下这是他的人。
“对了宋总，”秘书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您下周生日，行政部问要不要办个小型答谢宴？”
生日。宋闻觉指尖一顿，咖啡的热气模糊了镜片。11月29日，他今年的生日愿望，好像从得知能带着鹿言澈见父母那天起，就变得特别具体——他想知道，鹿言澈会送他什么礼物。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似的缠上了心尖。他忍不住开始琢磨，鹿言澈会送什么？是他上次逛书店时多看了两眼的绝版摄影集？还是他念叨了两句的手冲咖啡壶？甚至可能是……少年亲手织的围巾？毕竟上次去学校找鹿言澈，看到他宿舍桌上放着半团灰色的毛线，问起时，鹿言澈慌慌张张地把毛线塞到抽屉里，说“是帮同学织的”。
越想越觉得心头发痒，宋闻觉拿出手机，点开和鹿言澈的聊天框。对话框停留在昨天晚上，鹿言澈发了张图书馆的照片，配文“这周要交论文，可能没法去找你”，他回了句“别熬夜，记得吃饭”，之后就没了下文。
他指尖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删删改改，最后只发了句“论文写得怎么样了？”。发送成功的瞬间，他又觉得这话太刻意，干脆放下手机，假装翻阅文件，可耳朵却竖得老高，盼着手机震动。
等了足足十分钟，手机才“嗡”地响了一声。他几乎是立刻抓起手机，看到鹿言澈回的“还好，差不多快写完了”，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他刚想再问点什么，比如“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又怕显得太急切，像个盼着糖的小孩，只好作罢，回复了句“写完记得休息”。
放下手机，宋闻觉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落叶，心里满是期待。他和鹿言澈认识快一年了，从一开始的意外相识，到后来的慢慢靠近，再到见了父母，关系一步步推进，每一个节点都让他觉得惊喜。尤其是上次在他公寓，两个人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虽然只有一次，虽然带着套，但那种肌肤相亲的温度，鹿言澈在他怀里绷紧的身体，还有事后少年红着眼眶说“你轻点”的模样，都刻在了他的心底。
他知道鹿言澈性子内敛，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正因为这样，他才更期待鹿言澈的礼物。哪怕只是一张手写的贺卡，他也会好好收着，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地方。
而此时的鹿言澈，正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论文提纲发呆。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看到宋闻觉发来的消息，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耳尖瞬间就热了。
他快速回复了消息，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可心思却再也集中不起来。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宋闻觉的脸——上次见宋闻觉父母时，宋闻觉替他挡酒的模样；他写论文到深夜，宋闻觉带着热奶茶来学校找他的模样；还有……那个晚上，宋闻觉压在他身上，眼神深邃得像海的模样。
一想到这些，鹿言澈的脸就烧得厉害，他赶紧用手捂住脸，生怕被周围的同学看到。他和宋闻觉认识快一年了，宋闻觉对他好，好到让他觉得不真实。见父母那天，宋闻觉的母亲拉着他的手说“以后闻觉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阿姨”，父亲也拍着宋闻觉的肩膀说“要好好对言澈”，那一刻，他真的有种“我们是一家人”的感觉。
可一想到宋闻觉的生日，鹿言澈就犯了愁。他根本不知道宋闻觉喜欢什么。宋闻觉什么都不缺，他办公室里的咖啡壶是进口的，书架上的书摆满了整面墙，连手表都是他叫不出名字的牌子。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宋闻觉喜欢喝咖啡，还有……还有就是宋闻觉那点“小爱好”。
上次在宋闻觉公寓，他不小心点开了宋闻觉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些小情趣之内的东西或者视频。他当时吓得赶紧关掉，心跳得像要炸开，可宋闻觉却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颈窝，笑着说“怎么偷看我东西？”。那语气带着点调侃，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暧昧，让他瞬间红透了脸，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送什么啊……”鹿言澈趴在桌子上，小声嘟囔着。他翻遍了购物软件，看了无数推荐，可总觉得那些东西都太普通，配不上宋闻觉。他们认识快一年了。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要不，把自己送给他？
这个想法一出现，鹿言澈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他猛地坐直身体，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才松了口气。可那个念头却像生了根似的，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宋闻觉早就看上他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们都已经那么亲密过了，虽然只有一次，还是带套做的，他的身体也还算安全。而且，宋闻觉的父母都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以后迟早是要结婚的，婚后不也要做那些事吗？
鹿言澈咬着下唇，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桌面。他想起上次做完之后，自己腰疼了三四天，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宋闻觉为此自责了好久，每天都给她揉腰，还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其实，除了腰疼，好像也没什么特别难受的地方，甚至……甚至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这么定了。”鹿言澈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拿出手机，点开日历，11月29日，宋闻觉的生日。他要在那天晚上主动去找宋闻觉吃饭，然后……然后就把自己送给宋闻觉。再做一次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再疼三四天，反正宋闻觉会照顾他。
做出决定后，鹿言澈心里的焦虑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期待。他快速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脚步轻快地走出图书馆。深秋的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可他却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接下来的几天，鹿言澈一边忙着写论文，一边偷偷做着准备。他去商场偷偷买了一套蕾丝花边小裙子，是那种很舒服的棉质面料，颜色是宋闻觉喜欢的酒红色。他还特意去理发店剪了头发，理发师问他想剪什么样的，他红着脸说“剪短一点，精神点就行”，其实心里想的是，宋闻觉应该会喜欢他清爽一点的样子。
11月28日晚上，鹿言澈的论文终于定稿了。他把论文发给导师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拿起手机，给宋闻觉发了条消息：“宋闻觉，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几乎是秒回，宋闻觉发来一个“当然有空”，后面还跟着一个笑脸表情。鹿言澈看着那个笑脸，心跳又开始加速，他赶紧把手机扔到一边，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躺在床上，鹿言澈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象着明天晚上的场景，想象着宋闻觉收到“礼物”时的表情，既紧张又期待。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表现得太笨拙，会不会让宋闻觉失望。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梦见了宋闻觉。梦里，宋闻觉穿着他最喜欢的黑色衬衫，站在餐厅门口等他，看到他来，笑着朝他招手。他走过去，宋闻觉牵起他的手，掌心的温度温暖而有力。然后，他们一起走进餐厅，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璀璨的夜景，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和一瓶红酒……
第二天早上，鹿言澈是被闹钟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回想起昨晚的梦，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他快速起床，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选了一件浅灰色的卫衣，搭配一条黑色的牛仔裤，看起来既清爽又阳光。
上午，鹿言澈去学校交了论文，然后又去超市买了点东西。他买了宋闻觉喜欢的咖啡豆，还有一些水果。他想，晚上吃完饭，回到宋闻觉的公寓，还可以给宋闻觉煮一杯咖啡。
下午，鹿言澈回到宿舍，开始精心打扮自己。他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着头发，还在脸上涂了一点淡淡的润肤露。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微红，眼神明亮，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鹿言澈，你可以的。”
傍晚六点，鹿言澈走出了学校。他提前查好了餐厅的位置，是一家环境很好的西餐厅，离宋闻觉的公司不远。他打了辆车，直奔餐厅。
到达餐厅时，宋闻觉已经到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正低头看着菜单。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鹿言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言澈，这里。”宋闻觉朝他挥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鹿言澈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心跳得飞快。“你什么时候到的？”他问道，声音有点小小的紧张。
“刚到没多久。”宋闻觉合上菜单，目光落在鹿言澈的脸上，“今天很漂亮。”
“啊？”鹿言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宋闻觉是在夸他，脸颊瞬间红了，“没、没有，就是随便穿了穿。”
宋闻觉笑了笑，没有拆穿他的小紧张，而是叫来服务员，让鹿言澈点餐。鹿言澈看着菜单，有些不知所措，宋闻觉就耐心地帮他推荐菜品，还特意点了他喜欢吃的甜点。
吃饭的时候，宋闻觉时不时地看向鹿言澈，眼神温柔得能溢出水来。他问鹿言澈论文写得怎么样了，问他最近在学校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鹿言澈一一回答，渐渐放松了下来。
吃到一半，宋闻觉忽然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鹿言澈面前。“言澈，这是给你的。”
鹿言澈愣住了，“给我的？为什么要给我东西？”
“没什么，就是上次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你。”宋闻觉笑着说，“打开看看。”
鹿言澈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星星形状，很精致。“好漂亮。”他忍不住感叹道。
“喜欢就好。”宋闻觉拿起项链，“我帮你戴上？”
鹿言澈点点头，微微低下头。宋闻觉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轻轻撩起他的头发，将项链戴在他的脖子上。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鹿言澈的颈窝，鹿言澈的身体轻轻一颤，耳尖又红了。
“很适合你。”宋闻觉回到座位上，看着鹿言澈脖子上的项链，满意地点点头。
鹿言澈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心里暖暖的。他觉得自己的礼物好像有点太“出格”了，可话已经到了嘴边，又不能反悔。
吃完饭，宋闻觉结了账，笑着对鹿言澈说：“言澈，谢谢你请我吃饭。现在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鹿言澈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坐上车，鹿言澈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宋闻觉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时不时地侧过头看他一眼，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很快，他们就到了宋闻觉的公寓。打开门，屋里的灯光温暖而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宋闻觉换了鞋，对鹿言澈说：“随便坐，我去给你煮杯咖啡。”
鹿言澈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环顾着客厅，这里他并不陌生，上次就是在这里，他们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想到这里，他的脸又开始发烫。
宋闻觉很快就煮好了咖啡，端了一杯过来递给鹿言澈。“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鹿言澈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温热的咖啡滑过喉咙，带着浓郁的香气。“很好喝。”他说道。
宋闻觉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喝着咖啡，眼神温柔。“言澈，”他忽然开口，“你今天……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鹿言澈的身体一僵，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在地上。他抬起头，对上宋闻觉深邃的目光，心跳得越来越快。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他放下咖啡杯，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宋闻觉，”他看着宋闻觉的眼睛，声音虽然有点颤抖，但却很清晰，“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我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
宋闻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傻瓜，你能陪我吃饭，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不是的，”鹿言澈摇摇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我……我可以作为你的生日礼物吗？”
说完这句话，鹿言澈的心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不敢看宋闻觉的眼睛，只好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膝盖。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鹿言澈的心里越来越紧张，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觉得自己太荒唐了。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想道歉的时候，宋闻觉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他抬起头，看到宋闻觉的眼神深邃而炽热，里面充满了惊喜和温柔。
“哦？小火锅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谁教你的？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宋闻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鹿言澈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人教我…我自己自愿这样的。”
宋闻觉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炽热，他猛地将鹿言澈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言澈，”他在鹿言澈的耳边低语，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珍视，“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最大的惊喜。”
鹿言澈靠在宋闻觉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心里的紧张和不安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感。他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宋闻觉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宋闻觉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吻了吻鹿言澈的发顶，然后将他打横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卧室里的灯光很暗，营造出一种暧昧而温馨的氛围。宋闻觉将鹿言澈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俯身看着他。鹿言澈的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既可爱又诱人。
“言澈，”宋闻觉的指尖轻轻划过鹿言澈的脸颊，“如果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鹿言澈摇摇头，伸出手，勾住宋闻觉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少年的羞涩和勇敢，瞬间点燃了宋闻觉心中的火焰。
宋闻觉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呼吸交融。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鹿言澈的身体，从脸颊到脖颈，再到腰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珍视和爱意。
鹿言澈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回应着宋闻觉的吻，感受着他的温柔和热情。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宋闻觉的关系将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他们会像宋闻觉的父母期望的那样，好好相处，然后一起走向未来。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卧室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亮了床上交叠的身影，也照亮了两个少年心中最真挚的爱意。
鹿言澈靠在宋闻觉的怀里，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虽然他知道，明天醒来可能会腰疼，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宋闻觉会一直陪着他，照顾他，就像以前一样。
而宋闻觉则紧紧地抱着鹿言澈，心里充满了幸福感。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少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他知道，这是他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没有之一。他会好好地珍惜鹿言澈，用自己的一生去爱他，保护他，让他永远都能像现在这样，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
深秋的夜晚，因为两个人的相拥而变得格外温暖。他们的爱情，就像这十一月的焦糖玛奇朵，带着一丝苦涩，却又充满了甜蜜和温暖，在岁月的长河里，慢慢发酵，愈发醇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