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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柠檬糖 ...

  •   宋鹤舟拉着扶手,一脸不信:“真的骂我啊?那我伤心了。”

      阮星泽笑得弯下腰,但也是无声的大笑,又想伸出手比划,被宋鹤舟拦下来。

      宋鹤舟发现他是真的会,轻轻触碰他的肩膀,“不比划了,我猜不到。”又问,“你手语跟谁学的啊?”

      阮星泽一脸骄傲,“我妈妈,她是个聋哑人,但她很厉害。”

      “嗯,你们都厉害。”宋鹤舟回想起周衡昨天跟他说的话。

      公交车停了下来,车上的同学们也随着清醒,清醒之后整个车就变动物园。
      “哎我去,怎么坐这么久?”

      “你们谁看见我水了?”

      “wk,我屁股好麻,我的屁股死了。”

      “你们饿不饿啊?我咋有点饿了?”

      “老岳喊我们下车徒步了,我的脚你今天一定要撑住啊!”

      车里的人接二连三的下车,冷菡清站在一旁要吐不吐,嘴唇泛白,撑着树干抚摸胃,喉咙里一股酸味冲了上来。

      高建:“我去给你拿个垃圾袋接着吧。”

      “我书包里有水,喏,拿着。”阮星泽给她拧开递过去。

      冷菡清:“我感觉呕——我要死了。”

      宋鹤舟:“你这一直反胃酸也吐不出来,一会别在中途吐了,要不要闻点油腻的东西?”

      阮星泽:“我们有吗?好像全带的薯片,辣条行不行?”

      高建:“来来来,吐这里,你们都把我看着干嘛?”

      “我服了!让她闻辣条催吐,冷姐,你怕一辈子对辣条提不起兴趣了。”高建撕开辣条,先给大家分享,又拿回来给冷菡清闻。

      “我受不了了,吐不出来,你给我吃一根,万一就吐出来了。”冷菡清手伸进辣条包装里,拿出一根喂在嘴里。

      高建:“真的假的... ”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阵呕吐声,看来是真的了。

      阮星泽:“听见她吐,我都有点想吐了。”

      宋鹤舟:“真想吐?别去想,不然一会在中途吐了更难受。”

      阮星泽点点头,转过身又去拍冷菡清的背,问她:“好点没?再喝点水吧。”

      冷菡清:“好多了,但我喝不下去,老岳什么时候组织我们集合啊?”

      宋鹤舟:“他们老师还在一边商讨什么,看天气应该要下雨。”

      高建:“那很爽了!在途中下雨所有人被淋成落汤鸡!太阳的味道扑面而来,爽!”

      冷菡清:“你在爽什么?淋成落汤鸡很帅吗?还是很爽?”

      阮星泽一脸支持高建所说的样子,说:“很帅又很爽,而且马路被太阳暴晒后忽然下暴雨,那个泥土灰尘的味道简直香死了!”

      宋鹤舟:“你喜欢那种味道啊?”
      阮星泽:“但我更喜欢水泥地板的那个味道。”

      冷菡清:“不理解也不支持。”

      队伍按照升旗仪式站在一起,宋鹤舟虽然站在最后面但也不敢挑逗阮星泽了。

      后面跟着高二的,后背被人盯着的滋味不太好受,余光里旁边的人拿着一瓶水安静得走着。

      “要不要吃薯片?”宋鹤舟轻声说。

      阮星泽:“不吃。”

      简短的话语说完两人又闭上嘴,他们现在还没到山脚,才走在大马路上,两边从崭新高楼退化成老房子甚至危房,路边小摊也聚集在此处,沥青马路到水泥路他们抵达山脚下。

      “这个山坡看着会要我的命。”

      “我记得爬凤凰山不是有小路吗?老岳,咱不能跟那里啊?”

      岳莉瞪那人一眼,“都跟着班级走,不能抄近路哈。”

      面前的山坡看着抵达半山腰要走很远,坡度很陡但幸好路够宽,有些把车开上山两边还可以让他们过路。

      走在这山坡上,宋鹤舟开始观察两边的房屋,全是以自己家开的馆子,吃的居多。回想以前,这半山腰还有一个游乐场,可以在马路上骑骆驼和马,每年登高或者杜宁想爬山的时候都会把他带到这来,家里还留存着在这里玩的全家福。

      宋鹤舟感觉自己是不是很久没运动过了,前面大部队步伐走的稍快,他放缓步伐站在阮星泽后面,鼻腔里好像有鼻涕要出来,拿出书包里的抽纸。

      “宋鹤舟,你流鼻血了。”阮星泽看他往自己背后站,转过头却发现这人鼻腔里流出血来。

      “你先坐会,我跟老岳说一声。”说完,阮星泽就跑前去。

      宋鹤舟缓慢坐在边上的石头上,缓缓仰起头,拿纸巾堵住鼻子。

      “哎别仰头!埋着宋鹤舟。”岳莉走上前将他头按下去。

      他已经算得上下意识仰头,明明知道流鼻血得低着头,刚才在想什么呢?

      只不过是看到了熟悉的地方睹物思人,天气闷热气血涌了上来,杜宁小时候一直教他流鼻血得仰起头拿纸堵着,然后再给自己用凉水拍拍后脖子。

      “我没事,就流鼻血而已,大家继续走吧。”宋鹤舟站起身来。

      岳莉: “真没事?你把葡萄糖和藿香正气水拿着。”

      宋鹤舟朝她笑,“我能不拿吗?”

      岳莉愣了几秒,她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衬衫加黑裤子脚下踩着一双运动鞋,“有阴影啊?那让阮星泽给你拿着。来,老特工。”

      阮星泽接过,看着岳莉走前去让队伍重新出发,又转过头看宋鹤舟,“要不要我给你用凉水拍拍后脖颈。”

      宋鹤舟没说话低下头背对着他,指了指脖子。

      阮星泽用手里的矿泉水浸湿自己的手心,又轻轻拍在他后脖上,“凉快吧?怎么突然流鼻血了啊?你看见美女了吗?”

      “我看见美女不会流鼻血。”宋鹤舟抬起头,自顾自说道“我看见..... 我上火了。”

      “上火了?吃高建那辣条吃的啊?哈哈哈”阮星泽把头给他按下去又给他拍几下。

      “我们也走吧,不然一会找不到队伍了。”宋鹤舟红着耳朵,从石头上站起来,幸好刚才没说我看见你,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轻浮?

      阮星泽:“走吧,你先堵着吧,要不要洗一下手,手上都有血了。”

      将水倒在宋鹤舟手心里,冰凉的矿泉水将手心的那些滚烫的血红冲刷干净,骨节分明的手,互相揉搓,洗完那瓶矿泉水里的水也所剩无几。

      宋鹤舟抬头找到一个逗阮星泽的机会,将手里滴着的水珠,轻轻弹在他脸颊上。
      “你干嘛?”阮星泽擦掉脸上的水珠。

      “逗你玩,欺负你一下。”宋鹤舟又将手上的水拿纸擦干净。

      阮星泽没理他,两个人就这么走在所有队伍的最后面,这下让宋鹤舟找到机会了,可还是要克制,毕竟是在外面,把人逗过头了,伤心的还是自己。

      宋鹤舟看着自己这鼻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还越流越多,扯了扯阮星泽,“你帮我把书包里的纸拿出来一下。”

      阮星泽:“好。”

      将纸递给宋鹤舟,看着换下来的纸全被鼻血浸红,眉头微皱,脸上也拧做一团,“你这怎么还在流,一会该头晕了。”

      阮星泽说完,就感受到肩膀一沉,刺人的头发此时倒在他的颈窝里,“真头疼了啊?再坐会吧我们。”

      宋鹤舟摇摇头,那刺人的头发把阮星泽的皮肤弄得又红又痒,伸出手推开他。

      “痒啊,我看你这一直在流,一会别吃烧烤了。”

      “那我看着你们吃?我一个人饿肚子啊?太狠心了。”宋鹤舟委屈得盯着他。

      阮星泽想到这爬山就是为了烧烤,都没吃饭,让别人饿肚子看着他们吃太不道德,伸出手打自己嘴巴。

      “干嘛啊?我算是发现了,你对自己这么狠,难怪对我也这样。”宋鹤舟站直拦住他的手。

      阮星泽心想:这算狠吗?宋鹤舟是不是把我想的太柔弱了,我是男的啊。

      “我是男的,宋鹤舟。”阮星泽一本正经对他说。

      “我知道啊,我眼睛应该还没到老年人的地步吧。”宋鹤舟嘴里噙着笑,又不是小时候。

      “所以,这些行为是正常的,也不狠,是因为你喜欢我,才觉得.... ”话还没说完,阮星泽就闭上嘴转过头去了。

      宋鹤舟听到他第一句话,就皱起了眉头,听到第二句,又喜笑颜开,抱着双臂放任鼻血直流。

      拉过阮星泽的手腕,将他的掌心对着自己的掌心,从上而下的拍打。
      “干嘛啊?你别玩了,鼻血都流在校服上了。”阮星泽偏过头看向宋鹤舟。

      手掌互相拍打在一起的声音,不大不小,很像此时阮星泽的心跳,手心微微出汗,看着两双手交叠在一起,宋鹤舟的掌心已然轻微泛红。

      宋鹤舟对他小声说道,“这不正常,不要伤害自己。也许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喜欢你才会把你想的柔弱,这是我的问题,但我想保护你,所以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不好,不会答应你的,就要做,气死你。”阮星泽睨了眼旁边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完全就是仗着别人的喜欢故意耍小性子。

      “啪”的一声巨响,许多同学都转过头看他们,高建看着两人痛苦的表情说:“你两别在后面扇对方巴掌啊?泽哥,你一点都不体谅病人。”

      阮星泽忍着痛对他竖中指,“没有扇他。”
      分明是他“扇”我。

      等前面的人转过头去,瞪着宋鹤舟掐他手背,“你干嘛那么用力打我?”

      只听见那人说:“我生气了,真的。”

      阮星泽收回手,歪着头对他做鬼脸,也不会笑一下,“真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啊?”

      宋鹤舟看着眼前嬉笑的人,真的很想打他屁股,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还不能这样做。
      明明刚才是装生气打他,现在看他问自己为什么生气,心里又一股无名火冒出来。

      “没生气。”宋鹤舟说完又去擦鼻血,还在流。

      从山脚流到他们现在都快到半山腰 了,得有十几分钟了吧。

      宋鹤舟看着手背上的血,以自己肯定是上火太严重了的想法而不管。

      “骗子,如果你没说谎就别流鼻血。”阮星泽喝口水继续说道。

      宋鹤舟:“..... ”
      这是他能控制住得吗?

      阮星泽索性把宋鹤舟书包里的纸拿出来,自己拿着,给他扯几张擦手背,又搓成竖条让他攥到鼻子里去。

      “你也不要生气了,我没那么脆弱,这是下意识的反应。”阮星泽低下头说。

      宋鹤舟:“得改。”

      阮星泽:“知道了,鼻血大王。”

      “鼻血大王”此刻真的感觉头有点钝痛,站在原地,缓缓蹲下身去,叹出一口气。

      “怎么了?”阮星泽又看他捂着头,“头痛起来了啊?”

      看宋鹤舟脸色惨白,又开始冒冷汗,手控制不住发抖,朝前面的人群大喊,“你们谁有糖啊!先给宋鹤舟吃一个,我剪一支葡萄糖。”

      冷菡清剥给他一个纯黑巧,看他鼻腔的纸被浸红,“你怎么还在流?这都多久了?”

      宋鹤舟伸出手颤颤巍巍接过,还以为就普通的巧克力,放进嘴里,脸上露出苦涩和一言难尽的表情,带着气声:“这什么啊?太苦了吧,难吃。”

      冷菡清被他的表情笑到,偏过头轻嗤,“黑巧,鼻血哥你要不要把头伸出来点,白校服都成红色的了。”

      又一个新外号,宋鹤舟不想开口说话,直到,阮星泽掰开一支葡萄糖抵在他嘴边,昨天早上的记忆涌入脑海。

      宋鹤舟:“我能不喝吗?”

      阮星泽:“又来?必须喝。”

      冷菡清:“你不是嫌它苦吗?喝了中和一下。”

      阮星泽:“你给他吃啥了?糖为什么是苦的?”

      冷菡清:“纯正黑巧。”

      宋鹤舟仰起头看了两人一眼,只觉得眼前发黑,又低下头把阮星泽手里的葡萄糖拿过来,抵在嘴边。

      阮星泽也蹲下身,像个老妈子,“快喝,喝了脸色应该会好点。”

      “宋鹤舟,来,看我。”冷菡清举着相机喊他。

      宋鹤舟刚抬起头,就听见咔嚓一声,自己还在喝葡萄糖就这么抓拍了。

      “记录你第一次爬山流鼻血,还流的这么厉害。”冷菡清晃了晃相机,也没把成片给他看一眼。

      “第一次觉得有一个,有相机的朋友,不是很好。”宋鹤舟缓慢开口。

      那两人都开口笑,高建突然从前面跑后来递给宋鹤舟一株草。

      “老岳她刚才去旁边拔的,闻着像艾草,宋哥,你把这草洗洗揉鼻孔里试试,你这流下去,人都要成僵尸了。”

      “你给我,我去旁边店铺里向他们借水洗洗。”阮星泽拿过那株草,又放进鼻间闻,“好像是艾草哎,老岳连土方法都给你用上了。”

      宋鹤舟感觉自己头从中间被劈开一般,已经不止是钝痛,两只手互相揉搓,掐着自己皮肉,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啪”的一声,两只手被打开,冷菡清蹲下来跟他说“呃... 我不是故意那么用力的,但你别掐自己啊,你看看你手背上。”

      “你手不痛啊?”冷菡清睨了他一眼。

      高建:“宋哥,你想吐还是啥?”

      岳莉此时走了过来,摸他额头“也没发烧啊?等会把艾草揉点在鼻子里。”

      “我头疼,我坐着休息会,你们先去烧烤店坐着吧。”宋鹤舟感觉喉咙里被粘黏在一起。

      “你把我风扇拿着吹吹吧。”

      “我这有冰凉贴,我给你一张。”

      “一会你们上来找我们,你哥哥我给你烤大鱿鱼吃。”

      宋鹤舟听着耳边根本听不清的话,和眼前叫不出名字但使劲给自己怀里放东西的同学们,虽然很感谢他们,但真的很吵。

      “别围着他了,让他呼吸点新鲜空气,岳老师我们先去烧烤店等他们吧。”刘宗伟扶了下眼镜。

      岳莉:“也行,那走吧... ”

      “岳老师,你们怎么还在这?”初二的带队老师从山坡下走了上来,后面跟着初二的学生。

      “学生流鼻血流得严重,等等他。”岳莉说。

      就在这时,阮星泽也拿着艾草回来了,草上还滴着水珠,他将它们揉成一小团,往宋鹤舟鼻腔里塞。

      “我要吐了。”宋鹤舟鼻腔里全是艾草的味道委屈得盯着他。

      “哈哈哈哈,忍着。”阮星泽偏过头笑。

      高建:“宋哥,你就忍忍,这能止血好像。”

      宋鹤舟看着大家都还没走,对大家说:“血止住就行,我们继续走吧。”

      阮星泽看着他怀里那堆东西,“你们这是给他拿了什么?这么多?”

      “全是我们对宋哥的好意。”有一个男生开口说道。

      “你放我书包里吧,待会应该会用到。”宋鹤舟腼腆一笑。

      阮星泽把他书包取下来,把那些东西装进去,自己背着书包。

      两个人慢悠悠走在后面,宋鹤舟看他一眼,“这不好吧?你不是说要低调一点吗?”

      这人一好就开始逗别人。

      阮星泽横他一眼,又关心他:“你是不是鼻腔里那个什么黏膜太薄了啊?怎么会流这么久。”

      “星星真聪明啊,我好累。”宋鹤舟闭着眼睛逗他。

      “别叫这个啊,叫名字。”阮星泽玩着他的书包肩带。“你再坚持一下,还有一会就到了。”

      “好的,小面包。”宋鹤舟憋住笑。

      “啊?什么小面包?”阮星泽看着他。

      “你不是喊我叫你名字吗?阮等于软,软的东西就小面包啊,我觉得很符合。”宋鹤舟得意洋洋的说。

      “滚啊,傻逼宋鹤舟。”阮星泽红着脸爆粗口。

      天空愈发昏暗,太阳被白云遮住,远处山林里升起些许白雾。毫无准备,突发开始下起暴雨,雨滴冲刷着地面上所有的生物,地面上一声声呼喊似是惊雷。

      “呜呼!下雨了!”

      “wk!下雨了!没带伞啊!”

      “啊啊啊啊!爽啊!让暴雨来的再猛烈一点吧!”

      “呜呜!!呜呜!!我是猴王!爽了!”

      这一声声人扮猴发出的猴声,随着山坡上一直叫到半山腰宋鹤舟他们班级,每个人都在叫,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兴奋的神情。

      青春亦是如此,放任自己哭笑大喊,行乐直须年少。

      阮星泽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校服已经透湿黏在自己身上,抹了一下脸,看见旁边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立马捂住胸口。

      “看什么?死变态。”阮星泽好笑地说。

      宋鹤舟扭过头,又很快转回,“我没看,我想让你把我书包里的伞拿出来。”

      “我们还需要遮吗?”阮星泽问。

      “我们不需要,但我的伞够大还是黑的,可以给冷菡清拿着给女生遮一下。”宋鹤舟站在他背后,拿出雨伞。

      阮星泽又擦了下脸上的雨水,看向宋鹤舟的背影朝冷菡清走去,心想:

      这人怎么这么好啊,可他偏偏为什么喜欢自己。

      宋鹤舟把伞递给冷菡清,嘴里还说着什么,下一秒,许多女生都围过来躲在伞下,超大声对着宋鹤舟说“谢谢啦,你真是个好人。”

      “噗呲。”阮星泽听见没憋住笑,这什么啊,获得了老好人的称号啊。

      “谢谢啦~你真是个好人~老好人~”阮星泽看着宋鹤舟一脸正常得走过来,取笑他。

      “嗯,那好人的我得向上天许愿啊。”宋鹤舟瞄了一眼他湿透的胸膛,太明显,好烦。

      “许什么愿啊?”阮星泽毫不在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让我喜欢的人也快点喜欢上我。”宋鹤舟偏过头对笑着说。

      “会的。”许久阮星泽才开口,说完就跑到队伍前面去找高建。

      宋鹤舟一人站在风雨中久久不能回神,眼前被雨水弄得模糊一片,随后,嘴角上扬几乎压不下去,张开嘴也大喊一声,雨水滴进嘴巴里,是甜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柠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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