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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详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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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顺路，司机先送的沈行川，车上除去司机就只剩沈汀白和谢凭以。
沈行川昨晚玩的晚，但胜在年轻气盛，蹦下车赶课去了，相比之下，同样年轻气盛的谢凭以轻声打了个哈欠。
他纯爱睡。
谢凭以本来想开口问问昨晚那个闯进来的人怎么样了，但想想是沈家的私事，他这样问了有些莽撞，也就咽了回去。
反倒是沈汀白不在意这么多，车上太安静，他就先开口，“昨晚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查过了，监控设备都没问题，只是一次简单的试探。”
谢凭以没料到沈汀白会开口，“其实还好。”
虽然这种事情谢凭以只在小说里见过，现实里头一次，但除了刚开始那一阵，其他时候谢凭以并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情绪。
见人是真的没被吓到，沈汀白就没再长篇大论的安慰。
把谢凭以送到咖啡店门口，沈汀白顺带等了杯咖啡带去公司。
咖啡店里的人知道他和沈行川关系好，见有豪车送人来还以为是沈行川，也没多问，照旧打招呼。
沈汀白回了招呼开始帮忙，把手机先放一边，忙完了才来看。
手机在沈汀白的车上充了电，开机后弹出来了几条沈行川的消息和其他零零散散的推送。
从零散的消息堆里谢凭以注意到了之前加的负责人给他发了消息。
是合同。
扫了眼对面发来的官腔措辞，谢凭以打开合同仔细看。
他也不是全懂，飞快的过了一遍，又发消息询问沈行川。
沈行川回的很快，跟谢凭以说放心签，他安排了人看着，坑不到谢凭以。
谢凭以便没再抓瞎研究下去，手一挥签了。
怎么说都算了却了一桩心事，谢凭以觉，得日子的盼头又有了。
这边谢凭以心情愉悦的上班，班味都散了不少，另一边沈行川忍了二十多分钟的水课，已经开始拿手机四处骚扰了。
最后骚扰到了他们四个人的群聊里。
沈行川：今晚有课没？
厉寻：无。
陈执：你要干嘛？
沈行川：@谢凭以今天剧本签合同了，出去玩啊！
几个人里，要说玩乐这一方面，陈执和沈行川两个人拿头奖，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拿出去庆祝，更别说这次的谢凭以剧本正式签合同，上次《浮生》签了后沈行川忙，谢凭以也懒得动弹，就没庆祝，这次沈行川怎么说都要补回来。
谢凭以：我都行，你们明早没课？
沈行川：是兄弟今天就在尚恋KTV一决高下。
厉寻：滚。
陈执发了个点赞的表情包。
和沈行川熟悉并且一起唱过歌的都知道，这人五音不全但在熟人面前格外自信。
和他一起唱歌？
呵。
沈行川：酒吧，KTV二选一。
谢凭以：我想吃火锅。
沈行川：吃完火锅然后酒吧，KTV二选一。
最后KTV胜出。
谢凭以不爱唱歌，但唱的不算差，能争取两首，陈执和厉寻一致决定最多忍沈行川连唱三首，三首就是忍耐极限。
相较于几个人轻松的氛围，沈家那边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沈汀白本人不是很在乎，沈铭奕和柳苒反倒是忙的团团转。
医院吃了药去沈汀白房间的人叫程逍。
查了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好像就只是一个虚荣心作祟，想要通过自己的小聪明得到青睐的酒吧服务生。
但太普通了。
夏关客的迷途酒吧薪资开的高，查的严，根据程逍的履历根本进不去。
但偏偏就是招他进去了，酒吧后台的信息写的明明白白，夏关客看见人就炸了，让人查，翻个底朝天。
沈家之前在国内有个死对头，当家人是个中外混血，起了个外名叫路易斯，王不见王，最后胜者自然是当时已经掌权的沈铭奕。
在沈铭奕赢得最后一场博弈离开公司的时候，收到了沈汀白失踪，沈行川受伤的消息。
沈铭奕当时要气疯了，毕竟和一群老油条比起来还算年轻，沈老爷子知道后没敢告诉沈夫人，把人就回来以后沈夫人才知道这件事情。
夏家和沈家几辈人都交好，这件事情夏家也帮了忙，夏关客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那个半中半洋的玩意儿事发之后逃了，还躲在国外。
之所以把程逍和这个联系起来是因为查到了程逍的之前一个同事，和程逍是老乡，有收到一笔从海外汇进来的一笔巨款，还用了技术手段隐藏了IP。
最后被查出来在L国。
沈汀白在站稳脚跟后有查过路易斯的消息，之后就放任他的合伙人去海外扩展版图顺带找路易斯，而最近合伙人飞到L国办事情，是因为查到了路易斯的踪迹并且选择出手，给路易斯招惹了不少麻烦。
时机地点都太巧了。
但这种手段又太不入流，不像是路易斯干的出来的。
总而言之，那天有疑点的宾客沈家多多少少都开始关注起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今晚不止是沈行川邀了人，夏关客也把沈汀白和楼谦喊了出来。
他们来的是一家隐私性很好的会所。
沈汀白进来的时候还在夏关客嘴里还在骂的慷慨激昂，声音气势听起来挺足，细听下来有些气急败坏。
从程逍那里查不出东西，夏关客要气死了。
主要是人是他那里出的问题，也是幸好没出意外，要是真有什么事夏关客要把自己挂明联楼顶放风筝。
“这个狗东西！等找到他我一定亲手摁死他！”
沈汀白听他骂了阵，拿桌子上的材料调了杯酒递过去。
夏关客一口闷了，呛的咳嗽咳个不停，楼谦赶忙接了杯水递过去，沈汀白给他拍背，“别气了，幸好这次真没出什么事，是我在里面还好，问题就是当时在里面的不是我。”
这是沈家瞒得紧，知道的人不多。
“嗯？”夏关客喝着水，楼谦先出声，“你不在里面？”
“还记得那天在迷途，沈行川身边那个小男生吗？当时在里面的他和小满。”
沈汀白简短的给两人说了下当晚的情况。
“我早就想问了。”那阵气头骂出去，夏关客舒畅不少，脸上还红着，“那男生谁啊？我看他跟沈行川关系真挺好啊。”
家丑不外扬。
沈汀白淡淡，“沈行川说是外面交的朋友，我看人还行。”
夏关客一个人嘟囔，“我那天回去想了半天我在哪见过他。”
“你见过的人多了去了，难免记错吧。”楼谦道：“唐晴过几天也要去L国，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沈汀白：“和陆凭岚说一声，如果有需要让他和唐晴先联系上。”
陆凭岚，明联的合伙人，和沈汀白关系很好。
“烦死了。”夏关客掏出手机仰头叹息，“路易斯快点毙吧，等他哪天进去了或者死了我把京市的烟花可燃放点放满，普天同庆。”
别说，这事夏关客还真干的出来。
楼谦还挺期待，“你去催催陆凭岚，让他快点解决，回来满足一下你的愿望。”
“啧，迟早的事。”夏关客翻着朋友圈，看见熟悉的脸愣了愣，“哟，沈行川还跑去KTV玩了？”
楼谦凑头去看，“谁这么想不开陪他去？陈执还是厉寻？”
“都在，刚才聊那个小男生也在。”
沈汀白忽然想起来今天绘梦好像去把剧本合同签了，沈行川应该是约人出去庆祝。
夏关客问沈汀白，“还没告诉我们小男生叫啥呢。”
沈汀白：“谢凭以。”
“哦，和陆凭岚名字有点像啊。”夏关客嘀嘀咕咕把图片放大，眯眼盯了会儿，瞪大眼睛开始喊，“我就说在哪见过！哎！他和陆凭岚有点像啊！”
楼谦上次见过谢凭以的脸，实在想不出来哪里像了。
沈汀白也觉得不像。
陆凭岚的锐利是写脸上的，和谢凭以这种长相乖的要命的八竿子打不着。
“你们什么眼神，看多了汀白和沈行川这种长得像的就看不出来这样的了？”
夏关客不服气，挑了沈行川发的两张照片，放大里面拍的不算清晰的人给两个人看，“喏，从这个角度……你们看，侧脸，眼睛，哪里不像？”
这两张照片谢凭以眼睫轻垂，似乎是回眸的一个抓拍，应该是和沈行川太熟的缘故，没平常沈汀白见的那么乖巧，动作，神色都带着懒散。
和陆凭岚有些时候说不出来的像。
不熟悉的人肯定看不出来的细节。
楼谦讶异，“你还真别说，是有点。”
夏关客哼哼，“我就说吧。”
“你们叔侄俩绝了，朋友都能交到像的。”
夏关客一句调侃，包间光线暗，俩人没注意到沈汀白古怪的神色。
他只知道替身这一茬。
至于替的谁还真不知道。
不会吧。
也没见有这征兆啊？
陆凭岚知道吗？
不对，陆凭岚一副和工作过一辈子的样子怎么可能察觉得出来这些。
沈行川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夏关客暴雷了，酒壮人胆，此刻的他正在和厉寻抢话筒，另一个话筒在陈执那。
主要是吵。
一首情歌被三个人唱的跟索命似的。
谢凭以一手捂耳朵，一手拿手机录像。
不是说好的庆祝吗。
怎么变成对耳朵的酷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