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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祁安，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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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祺暝凝视着祁安被粥的热气熏得微红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圈，用粤语低声道：
“祁安，我愛你。”
祁安怔了怔，眼底泛起温柔的水光。他放下勺子，也用粤语认真回应：
“我都好愛你，好愛好愛。”
窗外雨声渐密，将这句跨越十五年的告白衬得格外动人。萧祺暝倾身吻去他眼角的泪，两人在晨光雨声中交换了一个带着粥米清香的吻。
三个月后，萧氏与祁安工作室的联合项目推进神速。在双方团队的通力合作下，原本需要半年的设计周期缩短到三个月，首个落地项目——位于珠江新城的企业总部大楼提前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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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顶仪式后的庆功宴设在顶层的星空酒廊，整座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展。祁安端着香槟站在落地窗前，忽然有温热的胸膛贴上来。
“看什么这么入神？”
“想起第一次来竞标时，这里还是基坑。”祁安向后靠进萧祺暝怀里，“现在居然真的建成了。”
温哲轩举着酒杯晃过来：“啧啧，你俩能不能别在庆功宴上秀恩爱？莫卿熠都被你们肉麻得去露台抽烟了。”
萧祺暝从容地揽紧祁安的腰：“羡慕的话，你也找一个。”
“得了吧！”温哲轩夸张地摆手，“我可学不来你天天给人带便当的劲儿。对了祁安，你上次改的那个悬挑结构绝了，甲方今天还在夸...”
正聊着，南门晏漓端着酒杯走来，向来冷峻的眉眼也柔和几分：“恭喜。这个项目让集团股价涨了三个点。”
祁安有些不好意思：“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不必谦虚。”南门晏漓与他碰杯，“你值得。”
这时萧祺暝的助理过来低声汇报：“萧总，基金会那边都准备好了。”
祁安疑惑地转头，萧祺暝牵起他的手走向宴会厅中央。聚光灯下，他接过话筒：
“借此机会宣布一件事。萧氏将成立青年建筑师基金会，首任理事长由祁安先生担任。”
在众人的掌声中，他望向身旁怔住的爱人，轻声说：“你当年走过的弯路，以后不会有人再走了。”
祁安在晃眼的灯光里紧紧回握他的手。台下，温哲轩笑着碰了碰莫卿熠的酒杯：“看见没？这才是最高级的告白。”
夜渐深，宾客陆续散去。祁安在收拾资料时发现一份手写计划书，扉页是萧祺暝的字迹：「等忙完这阵，带你去冰岛看极光」
他从背后抱住正在解领带的萧祺暝，把脸贴在他脊背上：“怎么想到办基金会？”
“因为见过你熬夜画图的样子。”萧祺暝转身将他拥入怀中，“不该让梦想被现实埋没。”
窗外，新落成的大楼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如同他们共同构筑的未来。
半年后的冰岛黑沙滩，极光如翡色绸缎在夜空中翻卷。祁安裹着厚厚的羊毛毯，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寒风中。
“比设计图里还美。”他轻声感叹，指尖在速写本上快速勾勒着极光流动的曲线。
萧祺暝从身后将他连同毯子一起拥住，下巴轻抵在他发顶：“基金会收到第47份申请了。”
祁安笔尖微顿：“那个云南山村小学的设计方案我看过，很有灵气。”
“和你当年毕业设计的感觉很像。”萧祺暝将他冻僵的手捂进自己大衣里，“已经决定资助了。”
远处传来浪涛声，祁安转身将速写本塞进他手中：“送你。”
纸上除了极光，还有两个并肩看极光的小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画里闪着细碎的光。萧祺暝看着画右下角新添的冰岛语「elskar」，眼底漾开温柔。
“什么时候学的？”
“上次听你和冰岛客户通话。”祁安耳尖冻得通红，“发音标准吗？”
萧祺暝用围巾裹住他，在极光下吻他冰凉的眼睑：“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发音。”
回到民宿时天已微亮，祁安在壁炉前整理照片，忽然发现张抓拍——是他在画速写时，萧祺暝凝视他的侧影。
“偷拍我？”
“在收藏我的极光。”萧祺暝递给他热可可，“你低头画画时，睫毛上沾着雪粒的样子...”他声音渐低，“比极光更让我心动。”
晨光透过冰花窗格，将依偎的身影投在木地板上。祁安翻着这半年基金会的成果册，突然轻笑：“现在终于理解你当年说的——最美好的设计，是帮别人实现梦想。”
萧祺暝与他十指相扣，望着窗外渐熄的极光：“而我最美好的作品，是十五年前就注定要与你重逢的命运。”
极光之旅结束后，基金会收到一份特殊申请——来自母校青藤实验中学，希望为老旧教学楼进行抗震改造。
“要回去吗？”萧祺暝轻轻按摩着祁安不自觉绷紧的肩线。
祁安望着设计图上熟悉的操场轮廓，点了点头。
重返校园那天，银杏正黄。校长热情地迎上来，却在看到他们交握的手时略显迟疑。
萧祺暝自然地向前半步，将祁安护在身侧：“王校长，基金会非常重视这个项目。”
视察到篮球场时，祁安忽然停下脚步。场边那棵梧桐树还在，树皮上模糊刻痕依稀可辨——那是当年“小安”偷偷刻下的两人姓氏缩写。
“需要休息吗？”萧祺暝轻声问。
祁安摇头，从公文包里取出平板电脑：“我建议把新功能厅建在这里。”他指尖划过操场东侧，“正好利用这块空地。”
校长露出为难的神色：“这里原本规划要建校史馆...”
“校史馆可以整合到新教学楼里。”萧祺暝接话，语气不容置疑，“抗震改造的首要原则是留出开阔空间。”
回程车上，祁安一直望着窗外。等红灯时，萧祺暝轻轻扳过他的脸，发现他眼角泛红。
“想起不开心的事？”
“是开心。”祁安握住他的手，“以前只能躲在树后看你打球，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改变这里。”
施工期间，祁安亲自监工。某个午后，他听见工地外有嘈杂声——几个举着抗议横幅的家长围在校门口。
“就是他们！”带头的妇人指着祁安，“就是这两个人带坏风气！”
萧祺暝立即将祁安护在身后，施工队长赶紧解释：“这些家长反对把操场改建...”
“不是改建问题！”另一个男人激动地大喊，“是你们这种关系根本不配...”
话音未落，萧祺暝已经拨通电话：“李律师，有人涉嫌诽谤和歧视，麻烦处理一下。”
这时人群中响起清亮的声音：“请问是在抗议抗震改造吗？”一个举着自拍杆的女生挤到前面，“我是校报记者，正好在做相关采访。据说这栋教学楼在汶川地震时就有裂缝，各位家长是更在意施工方的性取向，还是孩子的生命安全？”
家长们顿时语塞。女生转身对祁安微笑：“学长，我去年通过基金会奖学金去了米兰理工。”
当晚，祁安在基金会官网发布了《致青藤中学公开信》，冷静陈述改造方案的科学性，末尾附上一张照片——梧桐树上模糊的刻痕旁，新增了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
三周后项目竣工典礼，当初抗议最激烈的妇人带着孩子过来，往祁安手里塞了盒点心：“谢谢...孩子说新操场特别漂亮。”
银杏叶纷飞中，萧祺暝为祁安戴上安全帽，在轰鸣的机械声里大声说：“你看，世界在变好。”
祁安仰头，透过护目镜看他被阳光勾勒的轮廓，突然明白——最坚固的建筑，是相爱的人共同撑起的未来。
——
初雪飘落时，五人齐聚在暗喻公海新开放的雪茄室。温哲轩正举着手机直播：“老铁们看看！这就是我们祁大师设计的星空顶！”
莫卿熠优雅地剪开雪茄：“阿轩，你再把镜头对着我，下次马术课让你骑最烈的那匹。”
“别啊莫哥！”温哲轩赶紧转移镜头，正好拍到南门晏漓在给祁安看合同条款，“晏漓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说好今晚不谈工作！”
萧祺暝端着热红酒走来，自然地坐到祁安身边：“在聊基金会下季度的项目。”
“说到这个——”温哲轩突然凑近，“你们那个山区小学项目，加个篮球场呗？我赞助！”
祁安眼睛一亮：“真的？那边孩子们确实需要运动场地...”
“等等。”南门晏漓合上合同，“你先说清楚，是不是又想借慈善名义推销你那个运动品牌？”
被戳穿心思的温哲轩嘿嘿一笑，搂住莫卿熠：“还是晏漓哥懂我！莫哥你也入股呗？咱们搞个联名款马术装备...”
莫卿熠慢条斯理地吐着烟圈：“可以，不过你要先通过初级马术考试。”
“喂！太狠了吧！”
众人笑作一团时，南门晏漓忽然指向窗外：“下雪了。”
露台上积雪渐厚，温哲轩第一个冲出去团雪球：“来来来，决战紫禁之巅！”
祁安被萧祺暝裹紧围巾拉出门，还没站稳就被温哲轩的雪球砸中肩膀。萧祺暝立即团了个更大的雪球反击，准确命中温哲轩后脑勺。
“偷袭！”温哲轩大叫着躲到莫卿熠身后，“莫哥救我！”
莫卿熠从容地侧身避开，反而把南门晏漓推向前线。向来严肃的南门晏漓竟真的弯腰团起雪球，精准地砸中了萧祺暝的膝盖。
战局顿时混乱，五个商界精英在雪地里闹得像少年。祁安躲在萧祺暝身后偷袭，却被南门晏漓和温哲轩夹击，最后被萧祺暝用大衣裹住抱进屋里。
“耍赖！”温哲轩在玻璃门外跳脚，“有本事单挑！”
萧祺暝把热可可塞进祁安手里，转身拉开玻璃门：“来啊。”
三分钟后，温哲轩顶着一头雪花认输：“不行了...祺暝哥这战斗力也太变态了！”
南门晏漓难得笑出声，把毛巾扔给温哲轩：“你非要招惹护崽的狮子。”
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五人围着地毯坐下。祁安靠着萧祺暝翻看刚才的雪仗视频，突然发现角落里的画面——在他被雪球砸中时，另外四人几乎同时朝他冲过来。
“看什么这么入神？”萧祺暝低头问。
祁安把视频进度条拖回去，画面定格在四双伸向他的手。温哲轩凑过来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揽住他肩膀：“废话！咱们暗喻五虎将当然要共进退！”
莫卿熠优雅地举杯：“敬十五年。”
南门晏漓的酒杯轻轻碰上祁安的杯沿：“敬未来。”
窗外雪落无声，映得满室暖光愈发明亮。祁安在交错的杯影里想起很多年前那个躲在树后的自己，终于确信——有些温暖，足以融化所有经年的风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