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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毕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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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界在有关于南言的事情上永远做不出万全的考虑，眼下去看心理医生的事只能暂时搁置，更重要的是南言的毕业典礼。
为此南界特意在午休的时候把梁昕拽出来陪自己挑西装。
“大哥，你知不知道一个快奔三的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午休啊！”
“你快奔二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人在任何年纪都需要睡眠好吗！”
“你熬夜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梁昕说不过他，干脆换个话题：“不是我说，你今天又抽哪门子的风？你不是有西装吗？”
“穿给领导看的，和穿给对象看的能一样吗？”
“我怎么记得你只有弟弟，没有对象呢？”
“都一样，反正和对象做的事都和弟弟做个遍了。”
“南界啊南界，你迟早骚/断腿。”
南界笑眯眯地回梁昕：“没关系啊，不影响我们性///福生活～”
“咦～真受不了！不过说真的，这么贵的西装真的只用来那啥？也不好撕啊。”
“你猜啊。”南界留下这样一句话，和一个背影，梁昕留在原地在商场空调的出风口独自凌乱。
南言在此之前没想过邀请谁出席自己的毕业典礼，但床头柜上多出一个玻璃相框的感觉还不错。
南言的学生时代在没什么特别的一天宣告结束，从第一次踏入校园，再到最后一次踏入校园，在他身边陪着的都是南界。
南言从来都不喜欢学习，也并不认为自己能学好习，以前撑着好好学是在追赶南界的脚步，后来不记得是为什么了，经济来源被断了居然还坚持去学校，不过都不重要了，这一刻终于解脱了。
南言今天没开车，他稍一侧头，清楚地看见和自己并肩的人的眉眼，原来他们的身高早就齐平，视角都不再是仰视。
南言在阳光下牵起南界垂在腿边的手，笑盈盈地对他说：“妈的，终于脱离苦海了！所以，男朋友，要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我们都毕业了吗？”
南言的主动是南界计划里根本不敢想的，一切都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南言没给他表白的机会，甚至剥夺他追人的权利，直接宣告在这场爱情考试中南界已经毕业。
南界也侧过头，和南言对视：“好啊。”
从亲兄弟转换到恋人关系，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相处，一顿饭吃得格外拘谨，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哥，你知道月黑风高夜适合干什么吗？”
“嗯...大概适合干点坏事。”
“好聪明啊南界。”
南言和南界的影子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拉长，路灯下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既然阳光下拥吻有伤风俗，那就在夜里接一个绵长的，无人打扰的吻吧。
“言言...”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两个人却紧张地不知道要把手放在哪里，不知道要不要闭上眼睛认真感受这个意味着初恋的初吻。
“南界，我在。”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包含太多情愫。
有实无名的时候吻起来总是肆无忌惮，被冠上爱情的名号之后一切都显得拘谨。
“言言，走到这一步，我唯一后悔的是我们迟来很多年的恋爱。”
“好巧啊男朋友，所以这次不要退缩好吗？也不要声张。我已经做出过错误的决定了。”
南言知道南界想问什么，南界也知道南界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谁都不是不懂事的年纪，南界想让南言心安，想告诉南言他这次是坚定的；南言告诉南界，不要用向家里坦白的方式向我证明，我相信你。
他们之间的恋人关系无论在什么时候确定都注定不能被发现。
“南界，我爱你。毕业快乐。”
伤人的话南言说过太多，他用类似于仇恨的心理，报复自己，报复南界，于是愈演愈烈，到最后真心话都很难开口。
毕业是个不错的契机，爱终于把恨替换，恋人关系终于冲破血缘关系生长。
“言言，毕业快乐。男朋友，永远以恋人的身份爱我吧。”
“南界，谁都别放手。”
“好。”
南界比尼古丁还要让南言着迷，他教会南言吸烟，真正让南言戒不掉也忘不掉的却是南界。
流淌的血液汇聚成他们的爱河，这是一条背德的河流，为他们供氧，为他们提供活下去的动力。
“南界，抱抱我。”
“言言，今夜好眠。”
亲/兄/弟间要怎么谈恋爱？南界从来没想出过正确答案。
十七岁的时候他想要一个吻，十八岁的时候他想要那具稚/嫩的身/体，十九岁到二十五岁他想要一颗彼此相爱的心，到如今他想要的都得到了，仍不知道要怎样谈一场恋爱。
南界对南言好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没办法分清哪一层来自亲情，哪一层来自爱情。
他们用快要溢出胸腔的心跳和勃///起的器///官告诉对方，我的爱///欲有关于你。
他们用紧紧相扣的手和一个短暂的吻在亲情和爱情中间做出选择。
哥哥的怀抱和恋人的怀抱没有什么不同，南界的怀抱永远留不住南言。
南界在黑夜里睁开眼，怀里的余温早已经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