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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自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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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乘风定了定神，这才握紧手里的刀发起攻击。
趁着星遥被越乘风拦住的空档，慕景婳迅速召回佩剑，再次加入战斗。
“伏妖阵！”眼看无法轻易抓住星遥，越乘风当即下令，众人立刻调整站位，手中同时捏诀。
但未等他们布好阵，弋澜忽然出手，冷冽的灵力席卷开来，将他们瞬间击飞。
“他他他是魔尊！”说话的人声音颤抖，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
弋澜站在星遥身旁，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众人，“阿遥，带上孙婆婆他们走吧。”
星遥也不想再与这帮人纠缠，转身快步走向被控制着的五人。那两名看守人质的成员此时面露惊惧，只被星遥瞪了一眼，便立刻撒手让开了。
“孙婆婆。”星遥扶着孙婆婆，目光扫过其余几人，“大家都还好吗？”
“没事，没事……”那三名万平街的百姓也平安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妖神大人，我的孩子还在……”那狐族女子被断了一尾，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她的孩子还在猎妖司内关着。
“放心，交给我。”星遥转身，示意弋澜在外护好他们几人，随后飞身径直闯入猎妖司内。
猎妖司成员大多受了伤，现在无一人敢出手阻拦，似乎他们失败已成定局。慕景婳半跪用剑撑着地面，恨恨盯着星遥的背影。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星遥怀抱一四五个月大的婴儿走出猎妖司，狐妖脸上才露出喜色。
星遥想让弋澜先将狐妖母子二人送回妖界，她自己带婆婆他们回太沧。
但现在麒舟和芜絮都回了魔界，胤迦尚在妖界养伤，弋澜担心星遥独自一人在凡界，会有仙族之人伺机对她动手。
“别担心，光天化日，谅仙族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星遥目光瞥向慕景婳所在位置，却发现她已不在原地，心中顿生不妙之感。
“小心！”随着一声惊呼，星遥来不及反应就被孙婆婆猛地推开，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下一瞬，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深深刺入孙婆婆胸膛，而持剑之人，正是慕景婳。
周围空气刹那间似是凝固，星遥的心跳也跟着一滞，“孙婆婆！”
弋澜出掌将慕景婳击退，星遥慌忙接住孙婆婆，双眼瞪大，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最后的时刻发生这样的事。
“遥丫头……呃……”孙婆婆的眼神快速涣散，她似乎还有许多话想说，却没机会再说出口。
只因那长剑上还带着灵力，凡人之躯且伤及要害，根本承受不住，瞬间便会毙命。
“孙婆婆……”星遥双目发红，转头狠狠瞪着慕景婳，咬住后牙，“慕景婳！我饶不了你！”
慕景婳也没料到会失手杀了凡人，长剑掉落在地，连连后退，看着自己的手掌：“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杀她的……没想……”
星遥小心翼翼放下孙婆婆，掌心凝聚灵力，径直冲向慕景婳，朝她心口重击而去。
“噗——”纵使慕景婳立刻抵挡，却还是挡不住星遥这愤怒一击，身体往后飞去，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星遥此时已起了杀心，杀无辜之人的仙便不配为仙！自然可诛之。
但就在她将要诛杀慕景婳时，一道灰色雾气忽然掠过慕景婳，待雾气消散，慕景婳已没了踪影。
可恶……星遥紧握拳头，转身缓缓回到孙婆婆身边，沉默半晌，将其抱起。
“弋澜，”星遥微微垂首，声音沙哑，“狐妖母子便拜托你了，我送孙婆婆回家。”
“好，我稍后便去寻你。”
……
凡界，太沧。
今日天气不大好，天空阴沉沉的，万平街一片寂静，孙婆婆家隔壁的小黄狗不再叫唤，平日爱打闹的孩子们也都安静下来。
几名街坊邻居买来棺椁，星遥同他们一起将孙婆婆的遗体安置其中，她独自跪在棺椁前，久久沉默着。
自星遥来到万平街，便是孙婆婆照顾她最多，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孙女，会疼她、教导她，做了错事也会训她罚她。
她学了些本事，会偷偷接些有危险的活儿，孙婆婆其实都知道。每次她完成那些危险的悬赏任务后回家，都会看到孙婆婆在门口张望着，待瞧见她了，才舒口气，装作一脸平静模样。
这十五年的相处，孙婆婆早已成了星遥心中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
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能保护好孙婆婆？明明已经有那个能力，却还是因一时的疏忽……星遥咬着下唇，心里满是自责。
曾经没能救阿姐，是她作为凡人能力不及，可这一次，都怪自己！若自己能多提防一点，孙婆婆就不会……星遥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阿遥。”弋澜返回凡界，在星遥旁边蹲下身来，见她紧握的双拳下的衣裳沾染了血迹，心中了然。
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松开她扣紧的手指，眼底藏了心疼，“阿遥，这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了，孙婆婆那时会救你，便不会怪你。”
“可是，如果那时，我再警惕一点，我明明可以……”星遥声音哽咽。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是那些恶人诡计多端，防不胜防，我们也没法事事都做到完美，不是吗？”弋澜柔声安慰，“阿遥，想哭便哭出来吧。”
“嗯……呜呜……”
弋澜揽过星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不再言语，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
待安葬好孙婆婆，已是几日后了，趁着猎妖司被重创，仙族也暂无动静，星遥决定回到锦川，将凡界那一灵取回。
深夜，整座锦川城都已沉睡，星遥变幻成宫女模样，潜入皇宫之中。按照之前的感应，她朝皇宫东面而去。
弋澜本也想跟来，但以防被人发现有外人闯入，星遥让他一起变幻成宫女，他不愿，只好等在宫外。
除了守卫的士兵，其余人皆已就寝，宫内一片宁静，只余些许烛火微微闪烁。
就在前面院里了，星遥寻到了这一灵所在，可那儿不仅守卫森严，屋内烛火仍未熄灭，也不知住的是什么人，这么晚了竟还没休息。
星遥隐藏在围墙后，思索着如何才能避开这些守卫，悄无声息地吸收这一灵。
忽然，她察觉有人靠近身后，难道被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