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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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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王兄在紧张吗？”帝辛微微浅笑。
“臣不敢。”子衍忙站起来答话。
帝辛不悦，淡淡道：“坐下，朕又不是猛虎野兽，如此战战兢兢成何体统？子氏儿郎，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的。”
“陛下----。”子衍伏地不起：“微臣惭愧，愧对祖宗基业。”
“你很好。”帝辛却微微笑起来：“二哥，我们兄弟好多年都没说过话了，今天这儿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拘礼。”
“然。”应了一声，脸上带着笑意从地上爬起来，从容的坐在座位上。
帝辛也笑了起来。他相貌秀丽，笑起来爽朗真诚。
“试探到此结束，二哥。”帝辛道。
“是。”子衍道：“微臣誓死效忠大王。”
他们之间的试探从帝辛登基时便开始，长达七年，于刚刚才算结束。
“誓死倒不用，身为子氏儿郎，享这泼天富贵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二哥，随我宫中走一走。”帝辛微微一笑。
“陛下有约，衍敢不从。”子衍也是从容一笑。
两人俱是容貌出色之辈，一笑竟有山河失色之感。
时候正是五月，碧水池畔，芙蓉摇曳生姿。
碧叶连天中，天子突然来了兴致，对子衍道：“到湖中走走。”
子衍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帝辛拉住了手，然后两人竟已经站在水面上。
子衍吃惊的望着自家弟弟。
帝辛哈哈大笑。
“如何”帝辛笑吟吟的问他。
子衍还没来得及说话，帝辛突然松开手，子衍一下子栽进了水中。
下一刻帝辛挥袖，湖水向两边分开。帝辛将他拉起来，宽袖轻拂间子衍身上干爽如初。
“你干什么？”子衍自兄弟二人说开，也不忌讳，怒气冲冲的问自家弟弟。
“二哥，你看这水既能害人，又能载人，如何运用，端看自己手段了。”帝辛意味深长的道。
子衍一怔，随即目中焕发出明亮璀璨的光芒来。
“陛下所言甚是，衍谢陛下教诲。”子衍笑道：“不过我功夫不到家也是事实。”
帝辛徐徐微笑：“恩，王兄任吏部，御百官，自是需要有自保能力。明日你去闻卿府中，让他指点你些法术武艺，他只怕是肯的。也不用拜师，他朋友众多，见解独到，只怕你一生受用不尽。”
子衍看着他，认真的问：“我观大王高明不下闻卿，大王教我不成么？”
帝辛微微怔住，然后他道：“那好，只不过得等上几天，我得先摸索出一套适合你用的功法来。”
子衍谢了天子恩典，然后笑着问道：“陛下为何一开始要闻卿教臣呢？”
天子笑起来：“你不觉得由弟弟传授武艺堕了王兄名头么？”
子衍笑道：“此乃臣之幸，怎会生出如此想法？”
帝辛敛眸，笑吟吟的，眸中笑意璀璨，一如日光普照 ，辉满大地。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他还是紫禁城里的皇四子，他的兄长龙章凤质，骄狂任性，于乾清宫外捉住了他的手。他说，四弟这双手，纤长美丽，为兄都不信那铁画银钩出自这样柔弱的手上，四弟教教孤可好？
那时的皇四子年轻气盛，他说什么？他说，太子二哥不怕由弟弟传授业艺堕了王兄名头么？
他的记性实际上太过强大，他不回忆过去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并非忘记。他的脑中几十万亿年的事他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缘起缘灭，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只要发生过的，他都不会忘记。只是回想起这些他的心古井无波，如此而已。
当时，皇四子用被他皇兄称赞过的纤长漂亮的手，差点拧断那位尊贵无比的太子爷的脖颈，笑的放肆：“先学好这个，这双柔弱的手首先能拧断您尊贵的脖子。”
只是那人连同那个朝代甚至那个世界已经消失在三千微尘里，只有他还在。
他还在，多好。帝辛眸中笑意更加璀璨盛大。
姬发站在摘星楼上，漫不经心的问身边武士：“陛下身边的是王兄子衍吗？”
“是。”
姬发呵呵一笑：“走吧，我去会会这位王兄。”
青年步履不急不缓，从容走向子家兄弟二人。
这一刻，大商双王初遇，天下风起云涌之势拉开帷幕。
《大商国史-天子议-建安天子议》言，建安七年，永宁王文华逢，为建安天子左右，天子安天下，为万世不出明主，两王居功至伟，明主贤臣，圣君能臣，传千古佳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