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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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哈利你没事吧。”
“屁股还有点疼，嗓子也是。说真的金飞贼可一点不好吃，简直和吞了一个活蟾蜍一样，在喉咙里还动来动去，恶心死了……恶，不行，想到这个我又回忆起那糟糕的感觉了。”
“你的重点竟然是这个吗？！老兄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场上比赛的时候你的扫帚突然活像是要把你甩成四分五裂似的真是吓死人了。不过老兄你竟然在这样之后还把金飞贼抓住了，这可真是酷毙了！”
哈利波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在想要不要找庞弗雷女士要点药水，真的，我的尾椎骨现在还在疼。”最后从扫帚上滚下来摔得那一下可是不轻。
赫敏：“这件事当然得去解决，但你的扫帚的问题也要找到原因。”
“你一定是被人下恶咒了，我敢保证。但是谁会对你有这样大的恶意呢？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想要伤害你的……应该只有那个人的手下，那些食死徒。”罗恩说，“赫敏说她看到了斯内普对着你的扫帚念咒语。那家伙从入学以来就看你不顺眼，阿芙罗拉教授都去找他谈过话，如果这次真是他的话，那看起来他可没有收敛，众目睽睽之下还对你下手。”
“如果？”哈利语气疑惑。
“嗯，如果。”说着，赫敏脸上露出了茫然又难以置信的神色，声音飘忽地说，“因为阿芙罗拉教授之后起身把奇洛教授揍进了墙里。”
连专注念咒语的斯内普教授都被巨响惊得停止了念咒，更遑论围观的其他师生。
回忆起用望远镜看到身材完全是纤细高挑款的精灵教授用纤细的长臂把六英尺高的奇洛教授举得脚离开地的令人窒息的场景，赫敏瞬间发出了失去思考能力的声音。
“哈……不愧是，阿芙罗拉教授啊。”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们也没法判断给哈利下恶咒的人到底是谁，斯内普的咒语被打断的同时哈利的扫帚恢复了正常，然而被揍进墙里的却是奇洛教授……
“害，这件事最后老师们肯定会讨论出一个结果的，不用担心。”罗恩看起来看得很开，“我虽然怀疑是斯内普教授下的手，但怎么说呢，我相信阿芙罗拉教授的判断。”
阿芙罗拉最受霍格沃兹小巫师们喜爱的名头可不是虚的，因为阿芙罗拉温柔亲和的好脾气而化身迷妹迷弟的人可不止哈利波特一人。
罗恩这话一出，身边的两同伴竟也是好不觉奇怪并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嗯。”
“那么说的话，奇洛教授才是真凶？”
“既然大家都好奇这个问题的话……伙计们，我有个主意。”罗恩表情有些小兴奋，“现在教授们应该在为这个问题讨论吧？听说下午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比赛都推迟了，正在解决这个事。”
便不说下咒的真凶是谁，毕竟也是一个教授把另一个教授给打了是吧_(:з」∠)_
霍格沃兹请的教授都是各领域优秀的大师——毕竟全英国境内就这一所巫师学校——而且搞魔法的巫师们性格都偏宅，除了飞行课的霍琦教授爱好室外活动外，其他人都不是太热心社交活动的类型。除了十数年前席卷全巫师界的派系斗争，大家的私交泛泛，更遑论一言不合就动手。
所以一个教授在霍格沃兹里揍了另一个教授，啧啧，真的是百年未见。
“——不如我们去偷听一下教授们的谈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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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罗恩三人好奇教授席上争执的结果，其实全校人都在议论纷纷这次事件。
从来都是学生们打打闹闹被教授们抓住了扣学院的分，从来没听说过有教授揍了另一个教授。
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当时的情况从视觉上看来奇洛教授是被阿芙罗拉教授按着领子怼进了墙里，但实际上奇洛本人没受什么伤。奇洛紧急给自己上了好几层防御魔咒（只能说好歹不愧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也正是因为如此，被强化后的身体撞到墙壁变成了类似金石相撞的样子，这才把墙壁撞碎。
视觉上看起来很夸张，但奇洛本人没受什么伤，当然，精神上的伤害是另一个层面的，比如被恐惧碾压的惊惧，以及怎么看怎么都十分丢脸的耻辱。
而关于这件事，如罗恩所猜的那样，医务室内聚集着的老师们确实在为这件事讨论着，或者说，争吵着。
之所以是在医务室的原因，是因为奇洛被阿芙罗拉这么一番折腾，不出意外地昏了过去。
某位刚刚从末世世界过来的精灵女士凶悍之气尚未平复，对着奇洛放出的愤怒和杀气都是实打实的，这样高强度的气势碾压寻常精神脆弱的人都能吓到大脑空白昏厥。奇洛则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精神方面，或者说灵魂方面，比平常人要脆弱许多。最后的一撞虽然被魔咒防御了大半的伤害，但残留下来的冲击便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奇洛昏过去了。
人被送到了医务室，校长和几名就近的目击者当然还有当事人阿芙罗拉跟了过来。
但在庞弗雷女士要给奇洛进行身体检查之前，奇洛先一步清醒了过来，并且再三肯定自己身体没有大碍，之前只是被吓昏了。
——虽然这样的理由十分丢人，但，确实符合了他一贯的胆小内向结巴的人设，而且也有借口避免了庞弗雷进一步的身体检查理由。
“我完全不知道阿芙罗拉女士为什么突然对我动手，简直像是突然发疯了一样，这简直让我怀疑阿芙罗拉女士的精神方面是不是有疾病。”奇洛忍着后脑勺处不曾停歇的被刀削一样的痛苦，脸色苍白一片，声音变得有些尖利。当然，他的脸色也让他的话显得更真实了些，活脱脱就是被吓到了的受害者模样。
“早就听说精灵的文明和人类不一样，或许无缘无故就动手在精灵看来是正常的，可在人类看来，这就是无缘无故的发疯。”奇洛难得地言语尖锐了一次。
被倒打一耙的阿芙罗拉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冷笑了一声：“还想抵赖吗，奇洛？那样的恶意流淌，你自以为隐蔽，可在我眼里比黑夜中的皓月还要明显。伴随着恶意的魔力输出，奇洛，哈利的扫帚会失控是你搞的鬼没错吧。”
奇洛脸上露出了像是被污蔑的气愤：“我完全不知道你这话是从何而来，我怎么会对哈利波特动手，我和他无仇无怨，他还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我有什么理由害他。”
阿芙罗拉眼睛眯起，露出了令人不由胆颤的压迫感：“还想狡辩吗，奇洛。”
“停一停。”邓布利多连忙制止事态进一步升级。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经不起这样程度的负荷了。
精灵的脾气都是这么爆的吗？
她是怎么和斯莱特林校长成为朋友的？
……哦对，她说过斯莱特林校长是个慕强的性格。
如果是性子直也就罢了，更可怕是性子直的这位力量还特别强大，挂在口边上的是地图炮程度的魔法攻击什么的……
邓布利多心累地在心里长叹一声，打起精神道：“阿芙罗拉女士，你攻击奇洛的原因是什么？”
“他用诅咒攻击哈利，用你们的话讲，他用黑魔法攻击了哈利。这情况你们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也看到了。”阿芙罗拉冷静地回答。她双手环胸如松柏一样笔直地立在那里，双眼直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你们应该有办法检查他是不是用过的恶咒，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萨拉查确实跟我说过，你们巫师有监测魔力波动的方法。”
“千年之前就有这样的手段，千年之后不会沦落到失传的结果吧。若不相信我的判断你们大可一试，真相自然大白。”
阿芙罗拉的态度坦坦荡荡，显然是对自己的判断有十足的信任。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垂首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奇洛，用一种商量的语气但其实已经相当确定的口吻道：“奇洛，那么我可以检查一下你的魔杖的使用情况吗？”
奇洛并没有拒绝，因为他做的毫无破绽，即使是检查他的魔杖也不会发现任何问题。
但没等奇洛说话，阿芙罗拉眉头一皱打断了他：“等一下，检查魔杖？为什么是检查魔杖？他诅咒哈利的时候并没有使用魔杖，这样也能检查出来吗？”
奇洛刚才被邓布利多要求交出魔杖也不曾动过的眉头闻言顿时隐晦地一跳，瞳孔更是一缩，后背因为受惊浸出了一层冷汗。
她是怎么知道他没用魔杖的？
……该死的，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在关注他的行动了？
邓布利多也是一怔。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用一种慢条斯理的、谨慎的声音说：“如果真的像阿芙罗拉女士您说的那样的话，闪回咒没办法回溯出没通过魔杖用出的魔法，而且校内并不会有对魔力的使用情况的监控。”
他又问过跟来的几位教师，问了他们目睹的情况。
至于当时的情况，奇洛确实没有说话也没有用魔杖，加入真的是他在下咒，也是用了最高级的无声无杖咒，那奇洛的魔力倒是不比他看起来的那么弱了。
坐在旁边的教师并没有注意到奇洛有下咒，倒是斯内普在哈利的扫帚失控期间在大声念咒。但同样的，他们也听得出来斯内普念的咒语是反咒，自然知道不是斯内普在暗害哈利。
“……所以说？”
阿芙罗拉眼睛微微睁大，看起来相当惊讶：“等等，比如魔法道具什么的也做不到吗？”你们魔法界就这么不行？连她一个战斗面板都不如？
发出怨言的阿芙罗拉特地忽视了系统伊斯利融合了天道的身份，她所看的战斗面板，或者说她所用的系统界面，那都是天道级别的辅助工具，当然是平常人比不了的。
邓布利多看起来还是平静的，他的默然已经表明了答案。
他用宽和的语气冷静地判断道：“今天的意外，往后我会严加注意的。两位说的情况我都记下了，哈利的安全确实需要更好的保护。”
“我知道阿芙罗拉女士是品格高洁的精灵，也愿意相信您的举报。但奇洛教授也是霍格沃兹的老师，没有证据的话，我并不能判决他有罪。”
奇洛眨了下眼睛，愤愤不平地说：“无缘无故被人抓起来威胁和被打我也很愤怒。”说完气愤地看了阿芙罗拉一眼，瞥到她气得紧绷的表情又连忙垂下头去，像是胆小病发作不敢直视精灵似的，半晌喏喏道，“不、不然……我是说，如果没有结果的话、算了、我不追究了。”听起来怯懦地只能委曲求全。
“哈，算了。”
阿芙罗拉扯出一个弧度明显的冷笑，目光如炬直射垂首不敢看她的奇洛，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
“怎么能算了呢。”
阿芙罗拉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不好。从魁地奇比赛上孩子们被球残忍地攻击着她却只能旁观不能保护孩子们开始，她一直咬牙隐忍着不动手，心里饱受折磨。但与此同时，她保护孩子们的本能情感也升腾到了百倍有余。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
会威胁到孩子们的危险源似乎全都凝聚成了一个实体，现在这个实体具现化成了奇洛。
威胁孩子们的危险要被产出，要给孩子们缔造绝对安全的环境。
这是几乎铭刻在28世纪人灵魂上的内容。
她死死盯着奇洛，将每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如果你们的魔法没办法查明真相，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辨别我和奇洛哪个说的话是真的。”
“我想起来了，萨拉查曾经告诉过我的那个方法，巫师间检验言语真伪的方法。”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巫师都看了过来。坐在床上的奇洛下意识想抬头去看，但好险压制住了刚才的反应。与此同时，他的后脑勺传来了异常冰冷的感觉，他不由得隐晦地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不露出异常的表情。
阿芙罗拉没有直接说出在场的巫师们都好奇的斯莱特林校长教给友人精灵的魔法，而是先说了几句好似是废话的话：
“说起来，早就听说距离萨拉查创办学校已经有千年过去了。”
“外面的人类世界日新月异，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但你们巫师界似乎变化并不怎么明显，风俗，文明，社会风貌。你们和外面的世界与世隔绝，千年前的风俗都维持到了现在。”
“既然这样的话——”
阿芙罗拉发出一声给人一种像是在愉悦的错觉的喟叹，但不可否认，其中有许多问题得到解决的畅快意味。
“决斗吧，奇洛。”
是时候祭出这个大杀器了。
遇事不决，决斗玄学！
自古以来欧洲人就认为决斗后活得更长的那个就是上天裁决了他的话是真相。
所以——来决斗吧，奇洛！
“我们之中活下来的那个说的就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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