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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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愣住了，被一个男人摸头什么的，自从他长大些就连父亲都没有再做过如此亲昵的动作，被揉过的地方仿佛残留着对方身上清冷的气息，却莫名地有些发烫。
这是什么意思？
把他当做小孩子？
萧炎第一反应是对方在以长辈的身份对身为晚辈的自己表达情感，可看着古臻年轻得过分的外表，萧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而古臻见萧炎眼神呆愣地望着自己，心情转佳，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就被萧炎的表现安抚好，于是满意地转移话题，“对了，有名女子让你去之前那个山洞找她。”
说话期间不忘挑衅地看一眼老药，让得药老嘴角直抽搐，盯着萧炎满眼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小家伙你被人吃豆腐还不自知！
“啊？哦。”萧炎听到古臻说起云芝，这才回过神，连忙移开视线，将古臻异常宠溺的眼神从脑海中驱除，胡乱地点头，语气飘忽地说道：“现在就去。”
说完，连早饭都忘记，拔腿就想往山洞那边奔去，还是古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拦下，即便他直接出声便可以喊住萧炎，但古臻喜欢这样做，与少年饱含热度的皮肤接触，每每都足够提醒他，自己还活着的这一事实。
“等等，先吃点东西，然后我和你一起去。”在萧炎因云芝深陷危险之后，古臻怎么可能让萧炎单独去见她。
闻言，萧炎停下脚步，视线在古臻的手上滑过，直视进那双迷人的深邃黑眸当中，萧炎看见的是很普通的担忧眼神，温柔中带着点坚持，没什么特别，只是，这个眼神放在古臻眼中，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有多少次，自己一个人在后院修炼得昏天黑地，到头来体内斗气依旧消失后愤怒不已时，薰儿就是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强行将他拉上大街，不肯让他继续修炼。
那种时候，薰儿的目光就和现在的古臻一模一样。
萧炎很难拒绝薰儿的这种眼神，但是，拒绝古臻的好意就简单得多，萧炎抽回自己的手，“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不需要。”
古臻一时沉默，他本以为萧炎知道他和药老的“关系”后，会给他多一点信任，看来他还是太心急了，换个称呼不代表什么。
古臻定了定神，回复萧炎的拒绝，“那好，你自己当心。”
当然，这并不表示他放心萧炎一个人去见云芝，他只是表面上同意而已，虽然他的等级的的确确只是二星斗皇，依借灵魂力量，跟在萧炎身后不被他和云芝发现还是轻而易举。
萧炎莫名地松了口气，说实在的，不知为何，他对古臻提出的要求越来越不坚定，明明自己与对方只认识不到一个星期，却总有种诡异的熟悉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愿意相信古臻。
奇怪，太奇怪了，萧炎摇了摇头走到湖边洗漱后从湖中捞起几条鱼，做些处理准备当做他们的早餐。
古臻架起烤架，点上火，拿出几个苹果，灵魂力量牵动着悬空的银刀游走在水果周围，精确地将水果削成盛开的花朵。
“你在雕花？”萧炎拎着处理好的鱼回来，就见放在古臻身边的两朵精致的花朵，挑了挑眉，要不是古臻手上那半朵未削完的花朵，萧炎真没办法判断它们的本体是苹果。
“雕得还不错吧。”听见萧炎出声，古臻手上一停，随即加快速度，无形的灵魂力量扭曲，银刀闪烁，行云流水，很快一朵半开半合的花朵跃然手中。阳光洒过，层层叠叠的花瓣几近透明，令人惊叹。
可惜萧炎对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感兴趣，在古臻身边坐下，一边把鱼架在烤架上，一边捡起一朵水果雕花，瞧了几眼，忍不住吐槽道，“哪里只是不错，这绝对达到大师级别，只不过你不觉得浪费吗，雕这么好看让人没有想吃的欲望。”萧炎咬一口，花瓣雕得太薄，苹果爽脆口味全然消失，“而且……”萧炎在古臻复杂的目光之中，将口感不佳的感受吞回肚子里
古臻：“……”
萧炎的评价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古臻无奈地说，“你的重点抓错了。”
萧炎耸肩，“或许是因为比起艺术性我更在意实用性。”
“然而，你已经忽略掉其中的实用性。”古臻叹口气，他怎么不知道萧炎有这么蠢的时候，古臻想了想，提示性地再次运起灵魂的力量，银刀飘向烤架，在每条烤鱼身上画出三道平行的口子。
重点错了？萧炎把咬过一口的苹果花放在眼前看了又看，还是没明白古臻在说些什么，再吃一口，嗯，依旧不好吃。
虽然萧炎这么傻傻的模样很难见，古臻眼角跳了跳，忍不住想干脆把他让萧炎看这场雕花演示的目的说出来。
不过，在他开口之前，另外有人跳了出来，药老说道，“仔细看那把刀。”
“刀？”听到药老的话，萧炎的视线转向正在给烤鱼加划痕的银刀之上，除了飘在空中之外，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等等，飘在空中？
这个力量，不是斗气，而是……
两世为人，萧炎的灵魂一直比常人要强大，加之炼药师的身份，对灵魂的力量可谓相当敏锐，很快便判断出操控银刀的力量是什么。
“灵魂力量？”萧炎惊疑不定，他确定却又不确信，他盯着手中薄如蝉翼的苹果花瓣，喃喃道，“灵魂力量能做到如此地步？”
“不止是如此。”银刀飘回古臻手中，在他五指间花式翻动，折射道道寒芒，古臻浅笑着释放自己灵魂真正的力量。
一股淡淡的压抑感升起，与之前对上比自己等级强大的对手释放斗气时带来的压力不同，这种压抑仿佛来源于灵魂深处般，萧炎皱眉，忽然觉得眼前的古臻看上去更耀眼一些。
“灵魂力量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对炼药师来说，”古臻看了一眼药老，见药老没有阻止才继续说下去，“如果能够正确操控灵魂力量，无论是对炼丹，还是自身的修行都会有极大的帮助。你现在的灵魂力量强则强，境界却太低。”
“灵魂境界？”萧炎失神，他从未听过这种说法，就连药老也不曾提起过相关信息。
“是的，灵魂力量并没有等级之差，却有着境界之分。”古臻说着向萧炎招手，示意他靠近自己，萧炎对灵魂的认识正在被打破，脑袋有些混乱，转向药老寻求意见，药老点点头，萧炎缓缓挪到古臻身边。
其实，萧炎现在的等级还不够资格接触古臻准备告诉他的知识，有些知识过早的学习只能算揠苗助长。
但知道入侵者的存在，古臻迫切地希望萧炎增强对灵魂力量的运用，以防那个人的侵蚀，在经过与药老的商量，两人认为有他们在身边，萧炎提前了解并学习带来的负面影响能够降到最低，古臻这才终于决定教导萧炎相关知识。
见萧炎慢吞吞的东西，古臻眼中闪过一丝雀跃，忽然伸手，直接将萧炎拉至身前，为此萧炎趔趄一下，古臻的手乘机按在他的后腰，俯身以额头抵住萧炎的额头。
“你在干什……”萧炎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不得不说，经过这些日子，他对古臻的防备没有那么强烈，然而，也正是因为过于迅速地习惯古臻的存在，萧炎本能地又警告自己不能信任，等萧炎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贴近，古臻已经带着他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
一旁药老来不及打断，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愤愤道：不要脸的老家伙！能用说的偏要用这种方法！
淡淡白光从两人相触的皮肤间散发，古臻感受到萧炎的不安，柔声道，“放轻松，让我带你体会什么是真正的灵魂力量。”
虚伪缥缈，却又比世上任何一种力量更加强大充盈，两人眼中仿佛倒映了万物起源。
“灵魂境界，分四层，凡境，灵境，天境，帝境……
“绝大多数的人的灵魂境界，都停留在凡境，当灵魂境界触摸到灵境，便是会具备一种效果，那便是赋灵，赋予丹药灵性之意……你现在应该还不清楚，八品丹药，大多都是具备非凡灵性，而也正是因为这种灵性，方才能够令得它们达到八品之阶，寻常炼药师，不管炼药术再出色，若是不能赋予丹药灵性，那么这丹药，则是永远达不到八品等级……”
“灵魂境界达到天境，便可以说等同于拥有创造一个生灵的力量，而创造这个生灵时，不仅需要赋予它灵性，还要有天地之力，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需要达到这通天的天境，这个层次，想必如今大陆上应该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至于帝境……恐怕只存在于传说中。”
“很多人认为，灵魂力量只有在提升阶别的时候，伴随着变强一些，其实不然，在斗气大陆中存在于一种被称为魂技的修炼灵魂力量的特殊功法，而我手中恰好有一本最基础的魂技——炼魂决，以你现在的实力，可以先尝试着修炼第一章。”
良久，古臻后退出寸许，大拇指指腹在萧炎泛着汗光的额头滑过，替他拨开额前一缕一缕的碎发，眼神满是缱绻的温柔。
“我第一次见你如此在乎一个人，说实话，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很陌生。”药老借以萧炎的斗气恢复，萧炎所得到的知识他亦有感应，这种几乎消失在斗气大陆的功法说给就给，药老为古臻的慷慨而震惊。
古臻但笑不语，这世界，他还能在乎谁。
记忆中陌生的熟人？
古族里的族人？
还是说曾经的父亲，现在的哥哥？
除了萧炎，没人真心在乎过他。
所以，萧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