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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朕替贵妃学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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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去叫琴师的时候,绿蚁又问她家主子,道:“你怎么突然想要学琴?”
真实原因自然不能说,祁景澄想了想,说道:“总得准备一份给陛下的诞辰礼的。”
绿蚁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家主子,道:“你还想这几日学会琴不成?”
祁景澄觉得以他的能力那是肯定可以的,但是他估量了一下孟曼初的实力,觉得应该夸不出这般的海口,故此便道:“学个样子,也算心意。”
绿蚁觉得以她主子的动手能力,大概连样子都学不太出来吧,绿蚁有些质疑,不过最后还是没说出口打击她家主子,毕竟她家主子做什么事情也就三分钟热度,学不下去,大概也就不学了,
……
琴师还没到,避子汤倒是先煎好端上来了。
绿蚁接过那药,端给孟贵妃。
喝药的过程可不能把这些宫人都撤下去了,要是让人怀疑她没喝这个药,怕是会有更多的麻烦,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别的防不胜防的手段呢,所以每次这药孟曼初都是会在宫人面前装作喝下的。但其实每次都是绿蚁微微侧身,稍稍挡住那些宫人的视线,然后从袖中抽出一个羊皮的袋子,放在身前,孟曼初只需要端起药来接近嘴边,然后往羊皮袋子里面倒就是了,这样子在宫人那个角度看过来,就像是孟曼初喝下了药一般。
祁景澄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当他看见绿蚁掏出那个羊皮袋子的时候,也是瞬间明白了法子,所以很顺利的就瞒了过去。
药喝完,琴师便也到了。
琴师毕竟不同于阉人,到底是个外男,所以现在作为孟贵妃的祁景澄是不好单独在密闭空间内相处的,最后就在院中选了处地方清理了一番,相对摆上了琴,然后周边还站满了宫人,以示清白。
能入宫的人绝不能是相貌丑陋的,所以这个琴师长相尚可,只是添着些女气,尤其是那兰花指翘着放上琴弦的时候,祁景澄的眉狠狠的皱了皱。
琴师先示范的弹了一曲给孟贵妃听,然后才开始细细的讲解每根琴弦的音调,还有弹琴的指法等等,也知道这般一下子填鸭式的肯定记不住,所以他是自己弹一下,让孟贵妃也跟着弹一下,以此让孟贵妃记住每根琴弦搭配不同指法能弹奏出的不同音调。
祁景澄其实学的有些百无聊赖,毕竟这些基础性的东西,他早八百年就烂熟于心了,不过他现在是不曾学过的孟曼初嘛,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来,而且还要努力让自己像是个生疏的新手一般,指法谈错,音调记错,但是看着琴师慢慢亮起来的眼睛,祁景澄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没伪装好。
琴师觉得孟贵妃简直是他教过的成人学生中天赋最佳的了,基本东西教个一次两次就记住了。琴师都迫不及待的开始直接教她弹奏简单的曲子了。
祁景澄拼命回想自己少时刚学琴的时候,弹成什么样子,无奈他自小在这方面就有天赋,第一次弹奏,就相当成功,他只能回想其他人学琴的模样,似乎刚开始都只会一个音一个音往外蹦,并不成曲调。祁景澄便也这般学着他们一个音一个音的弹奏,并且有时候还装出要想一会儿、才想起是哪个音的样子。
却没想到在琴师眼里,像他他这般初次就能将一整首曲子弹下来,就已经是天纵奇才了。
因为弟子学得快,琴师也就愈发的教的起劲。
两人就这般一直学到了孟曼初回来。
孟曼初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自己院中传出来的丝丝缕缕的琴音,不禁有些头疼。祁景澄又闹妖蛾子,可她不知道等身子换回来,自己要如何收场,但此时也只能叹了口气,循着琴声而去了。
孟曼初顶着皇帝陛下的身子一踏入院中,宫人们自然就跪倒了一片,三呼万岁,这声音又惊动其他人,最后琴声停了,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祁景澄换了身子以后,也没跪过孟曼初,基本上都是糊弄着过了,但此时这么多人,便也只好跟着跪了下来。
孟曼初喊了他们起身,就走到祁景澄面前,看了眼琴师,又看了看两架琴,便笑着对祁景澄道:“贵妃今日好雅兴,竟学起琴来了。”
祁景澄也笑着道:“闲来无事,随手学学。”
孟曼初也没想继续聊下去,让琴师退了下去,就带着祁景澄用膳去了。
两人用完膳,又回到了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孟曼初才道:“你这光明正大学琴的,等咱两身子换回来,我咋办啊?”
祁景澄倒是笑着道:“那你正好也乘着这个机会学学琴、我来教你。”
孟曼初果断摇头,她对于琴没多大爱好。
祁景澄看孟曼初居然还拒绝他这个顶级名师教,有些恼的道:“你总不能一直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吧。”
孟曼初却反驳道:“谁说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的。”
祁景澄以为孟曼初要的强词夺理呢,就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会哪样。”
孟曼初沾沾自喜的道:“我会棋。”
下棋,祁景澄也是好手,而且祁景澄对孟曼初这话说的存在质疑,便道:“会下棋可不仅仅是说懂规则,来,你跟我下一盘。”
孟曼初看祁景澄这般挑衅,倒是也被激起了好胜心,就道:“来可以,不过要有赌注,陛下若是输了,要怎样?”
祁景澄可不觉得孟曼初这个她眼中一直的粗俗乡野丫头能下过他,他觉得孟曼初这般说,其实是想吓到他,从而达到不用下棋的意图,他可不能让她得逞,所以就道:“我若输了,便答应你一件事情,你可以随便提,但你若输了呢?”
孟曼初也笑着道:“我若输了,也答应你一件事情。”
这个提议非常公平,孟楠初就从书房某个不知道堆叠多少杂物的角落里摸出了棋盘和棋子来,上面还堆着厚厚的一灰,一看就长久未用了。孟曼初拿了帕子擦了擦,然后对祁景澄道:“你要黑子还是白子?”
祁景澄对于这个并无所谓,便道:“随你。”
听祁景澄这般说,孟曼初就将黑子给了他。
执黑者先行,一般也是棋力较弱的一方执黑。
所以当祁景澄看到孟曼初递给他黑子的时候,脸色也跟手上的棋子一般黑了一黑,觉得这丫头也太盲目自信了,他本来还想着谦让一下,现在感觉完全不需要了,还是直接给这丫头个下马威,她才能知道何为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