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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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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岛公路像一条带子，正是凤凰花开的季节，红彤彤，像火焰一样。
唐黎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午后这段时间里，是全天气温最高的时段。
柏油路上热浪腾腾，一眼望过去，闪着银光似的，空气里没有风，什么都凝滞了一样，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秦熠过来时，她伸手压了压眼角的湿意，爸妈不在家，她站在车边，孤立无援。
然后，她想到了秦熠。
“小秦哥……”喊着他的名字，眼泪又出来了。
秦熠身上没带纸巾，他看她，“赶快把泪擦了。”
唐黎吸吸鼻子，低头从手包里拿纸巾。
保险公司的人还没有来，被剐蹭车辆的车主正坐在车里，开着空调，降下的半截窗户里，可以看到对方正在抽烟。
秦熠上去跟人打了招呼，唐黎看到他和那车主交谈了几句，不一会儿，他朝这边走过来。
繁茂的树叶当中，响起几声有气无力的蝉鸣，阳光实在强烈，秦熠的眉心蹙了蹙，两人站在树荫下，秦熠问她怎么回事儿，刚才在电话里，她也没说清楚。
唐黎用纸巾当小扇子，轻轻的在脸前摇着，听他问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垂眼。
秦熠仍看着她，他有些纳闷，这么热的天，还是中午，她不在家待着，开车跑出来做什么？
唐黎轻咳了嗓子，神态佯装轻松，“我出去买吃的。”
秦熠皱了下眉：“买吃的？”
上午，他和傅皓扬去了一趟高新区，将近中午时，梅姗给他打电话，问他回不回家吃饭，秦熠说在外面吃，不用等他了。
临挂电话时，梅姗说了一句，“那我和阿黎就开吃了咯。”
那照这样说的话，唐黎中午是在他家吃饭的，那怎么又跑出去买吃的了？
唐黎看他一脸疑惑，人也囧囧的，“我回到家，看了会儿电视，又想吃点儿什么……”
秦熠心里“呵呵”两下。
唐黎现在肠子都悔乌青了，天气太热，她想吃点解暑的冰棒冷饮，拉开冰箱一看，却没有什么可吃的，爸爸妈妈已经出差好几天了，冰箱早就不知被她搜刮了多少遍。
一个人站在冰箱前，暗自伤神了一会儿，虽说梅姨天天都给自己做可口的饭菜，对她关心备至，可感觉还是缺点儿什么。
她给唐剑州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唐剑州说“再等三天吧。”
挂了电话，唐黎差点儿哭出来。
一个人在家太冷清了。
“你都在超市买了什么？”秦熠问她。
唐黎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说，在吃这件事上，她的记忆力超好。
等她说完，秦熠轻轻点头，末了，夸了她一句，“记性不错。”
刚一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阿黎？”
“欸？”
“你买的这些东西现在还在车里？”
“对呀，怎么了？”
唐黎看他一眼，心里一咯噔，“哎呀，车里温度那么高！”
她慌忙解锁，她买了巧克力蛋糕，还有两大包冰棒……
后备箱打开了，唐黎抓过购物袋，翻了几下，购物袋里能化掉的全化掉了，除了两小袋水果。
看着看着，唐黎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秦熠手落在她轻微抖动的肩膀上，“待会儿我们再去买。”
唐黎一面哭一面点头。
所有事情都谈妥后，一个下午也过去了。
秦熠带她去吃饭，唐黎说想吃大排档，秦熠点头，将车调转了方向。
两人来到一家海鲜食府，餐厅简洁装修，装饰也十分低调，唐黎在平板上点餐，点了菊黄蟹，白灼虾，三刀鱼还有两杯芒果汁。
唐黎的负面情绪一向来得快，消得也迅速。
菊黄蟹端上来了，热腾腾的香气一下子激活了人的味蕾，唐黎手指灵活的打开蟹壳，又去掉腮，秦熠见她手指和嘴巴默契的配合，吃完一只后，拿过餐巾纸擦拭唇角。
唐黎抿一口芒果汁，眯了眯眼睛，笑说，“小秦哥，今天谢谢你。”
秦熠笑了笑，算是回应。
他拿起勺子，挑了一口饭和肉末送进嘴里，下颚因为咀嚼的动作，一上一下。
在他接连吃了好几口后，唐黎的眼睛仍盯着他。
“怎么不吃了？”他问她。
“看你吃饭。”
她笑嘻嘻的回答，直接又诚实。
秦熠微微抬眼，“无聊，快吃啦。”
唐黎笑，在他催她第二次时，她才又开始动手剥蟹壳。
从餐厅出来，空气已经凉了许多。
天空染着夜色，远处，海水拍打着礁石，哗哗作响。
两人沿着柏油路，还没来到车边，秦熠说，“一起到那边走走吧？”
唐黎看他，“好啊。”
夏夜清凉，散步也是件惬意的事儿，走着走着，两人就来到了海滩。
唐黎脱掉凉鞋，光脚踩在沙子上，空气里有风，带着丝丝凉气。
秦熠和她并肩坐着，谁都没有说话，唐黎蜷了蜷小腿，沙子贴着皮肤，细小的沙粒很软，她把它们握在掌心，不一会儿，沙子全从指缝间漏掉了。
“阿黎。”
被喊的人刚要转脸，旁边的炙热身躯突然朝她笼罩了过来。
唐黎鼻间闻到一股男人的气息，接着，她腰间一紧，人被他圈在了怀里。
他的胸膛好硬，唐黎手指触着，片刻间，像是受到什么鼓舞一样，她朝他怀里靠了靠。
秦熠得到回应，笑了声，接着，“阿黎，我喜欢你……”
话碾过她的耳尖，夏夜的凉风突然就热了起来。
唐黎埋埋头，刚要张嘴，只听他又说道，“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
说完这话，秦熠的喉结滚了几下，他不是不想听她的答案，他是怕听到她的答案。
刚才的一切都太美好，他不想破坏它。
两人抱了会儿，秦熠先松开了她，他在她旁边躺下去，墨蓝的夜空，只有几颗寂寥的星辰。
唐黎纤瘦的肩膀落在他的视线里，他腾出一只手，虚放在她肩头，他想落下来，试了几次，又抽回了。
他闭上眼，耳边有海风，有浪潮。
还有唐黎手里缓缓飘洒的沙粒，轻轻的沙沙声，细小到不易觉察。
秦熠醒来时，唐黎还在原地坐着，还是那个蜷腿的姿势。
只是，她身上的薄衫正搭在他身上。
风比睡前强了许多。
唐黎的头发被吹乱了，她扔掉手里的沙子，两指捋了捋耳际的乱发，一偏头，看到他正望着自己，唐黎冲他一笑，声音很轻，“你醒了？”
那个笑，浅浅的，漂亮的嘴唇微微上翘，一双清亮的眼睛眯起来。
秦熠突然想起了刚才梦里的场景，唐黎对他说笑着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她不停的说着，笑着，很开心的样子，当他问她，说的是什么时，唐黎一张漂亮的小脸凑过来，在他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他坐起来，把薄衫还给他。
唐黎说，“小秦哥，我们回去吧。”
秦熠随她站了起来。
腿蜷缩的时间长了，唐黎起身时，身体趔趄了一下。
秦熠忙扶住她。
唐黎的肩头跌在他怀里，手碰到他手臂上，干燥匀称的皮肤，硬邦邦的。
空气很凉，可他的胸膛却很温暖。
唐黎肩膀抵着他，她突然就舍不得离开这怀抱。
想长长久久地拥住他。
唐黎仰起脸，对方的眼眸敛了敛，高挺的鼻梁，脸部线条被微弱的亮光勾勒的很立体深邃，他的眼眸又黑又亮。
两人视线胶在一起，渐渐的，唐黎的脸有了热意。
突然，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秦熠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跑开了。
——
清早的阳光丝丝缕缕，透过树木，似蒙了一层雾气。
秦熠晨跑回来，迎面遇见正要下楼的唐黎，条纹衬衣加小黑裤，脚上踩着高跟鞋，黑色的细高跟，细盈盈的脚踝十分皙白。
唐黎捋了捋背包肩单，面露微笑，“早。”
“早。”
话毕，安静。
唐黎不大敢看他，眼睛在空气里飘了会儿，收起视线，秦熠仍看着自己，这时，他开了口，“你要去哪儿？”
对视一秒，唐黎回答时又挪了目光，“高新区。”
昨晚，从沙滩上跑开，她刚拉开驾驶座的车门，秦熠就跟过来了。
他站在车旁，路灯把他的影子扯长，车窗徐徐滑下，露出唐黎的半张脸。
秦熠看她，眸光似星，轻声：“阿黎。”
唐黎嘴角透出笑，回视他一眼，然后开始系安全带，秦熠见她这样，伸手去敲车窗，唐黎的侧脸仍轻轻笑着，接着，他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
“阿黎。”他又敲了两下，里面的人也不看他，车缓缓从他身边驶开。
秦熠望着她走远，又好气又好笑。
不让搭车就算了，自己的自行车还在她后备箱里呢。
后来，秦熠步行半个小时才回到家。
躺在床上，手机解锁，锁屏，解锁，锁屏，循环了好一会儿，终于，他点开微信，打开和唐黎聊天的会话框，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去。
屏幕暗了，唐黎没有回信息。
又等了会儿，还是没有。
秦熠扯扯唇角，关闭了会话框。
正当他浏览新闻时，微信提示音响了，秦熠心头一悦，忙点开。
唐黎给他回话了：【你到家了吗？】
秦熠笑笑，【到了。】
然后，唐黎发来一个捂脸的表情。
秦熠想起她埋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心情极好，尤其是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了自己一下，很轻很浅的一个吻，他当然不满足这种浅尝辄止，可因为是她的主动举止，那份快乐来到他这儿，自然就翻倍了。
他看到会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就安静的等她。
终于，他等来了。
简单的两个字，【晚安。】
秦熠笑起来，想了想，也回了她一句，【阿黎晚安。】
这边，唐黎手心都冒汗了。
她放下手机，拿纸巾擦掌心的汗。
她编辑的原话是【秦熠我也喜欢你。】但，转念一想，觉得这表白太随意了，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想来想去，又改成【晚安】
手机屏幕暗了好久，唐黎确定，两人已经结束了这次简短的聊天。
坐在沙发上，她有点儿后悔了，自己干嘛那么快说晚安。
唐黎仰头叹口气，起身去洗澡，走到半道，她又折回身，将手机拿在手里。
万一，秦熠再回信息呢……
她可不想错过。
澡洗好了，手机也没任何响动，她撅噘小嘴，开始往掌心倒精油，这时，熟悉的铃声响了。
唐黎激动的一把抓过，看到来电提示，顿时蔫哒哒的。
开了免提，她裹上睡裙走出洗澡间。
电话是高新区的一家公司打来的，对方报上名字时，她还愣了好一会儿，那份石沉大海的简历，时隔这么久，竟又有回信了……
真，不可思议。
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有点儿新奇，也有点儿紧张。
挑好了明天要穿的衣服，她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高跟鞋。
“阿黎。”秦熠在她身后喊住她，“我陪你去吧？”
“欸？”唐黎转脸，“陪我去上班？”
闻言，秦熠没忍住，人也失笑，下一秒，又问她，“你吃饭了吗？”
“我去早餐店吃。”
她早上爱睡懒觉，这几天在秦家蹭饭，也只是蹭午饭和晚饭。
“你跟梅姨说一声，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
秦熠点头。
“走了。”
唐黎笑着转身。
她穿高跟鞋的次数少之又少，显然，还不能很好的驾驭它。
秦熠在她背后说，“回去换双鞋吧。”
唐黎也没回头，拒绝他的提议，声音脆脆，“不要。”
秦熠笑，目送着她。
还别说，穿上高跟鞋，还真就多了几分女人味。
秦熠和傅皓扬从体育场出来，天空已经染了稀薄的夜色。
傅皓扬问他，“阿黎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
他中午给她打电话时，她话音愉悦，说正在和新同事一起吃饭。
夜色渐浓。
来到小区门口，秦熠从傅皓扬的车上下来，合车门的时候，傅皓扬和他提了一嘴公规院的事儿，他站在车边，手搭在车沿，微微倾身。
傅皓扬问他，“考虑好了？”
秦熠点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时，傅皓扬手指了指前方，隔着挡风玻璃，“那不是阿黎吗？”
秦熠望过去，还真是她。
他的视线从她身上划过，一寸寸往下，落在她的脚上，秦熠蹙了蹙眉心，她怎么光着脚呢？
眼睛在她脚上停了两秒，又移回她脸上，这样看过去，她的表情也不是很自然。
秦熠合上车门，“砰”
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
这声音在溶溶夜色里传到对面，唐黎抬头，和秦熠四目相对。
秦熠走过去，人敛了敛眸，“你怎么不穿鞋呢？”
唐黎有些尴尬的别过头，秦熠看见她手里拎着的高跟鞋，正是她早上穿的那双，脚踝处有个小巧的蝴蝶结，不过，现在那蝴蝶结绑带已经断了。
秦熠又走上去两步，“你鞋子坏了？”
他不说还不要紧，话刚一出口，唐黎就十分委屈，“……对啊。”
她光着脚，跟个二愣子似的，走了一站路，脚底疼的钻心。
她吸吸鼻子，表情强忍，“我坐公交车时睡着了，多坐了一站路，下车时，又崴了脚，鞋子坏了……”
“……”
秦熠想笑，可又笑不出来，沉沉的看她一眼，“上来吧。”
他说着，做了个要背她的姿势。
唐黎看看四周，路灯明亮，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大多都是熟面孔，她小声嗫嚅一句，“这，…不太好吧。”
秦熠偏头，“快点上来。”
唐黎摸摸鼻子，他们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众目睽睽之下，举止亲密，多不好意思。
见她迟迟不动，秦熠站了起来，黑眸打量她两下，刚要张嘴，唐黎牵了牵唇角，极小声的，“你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秦熠听后，轻笑，英俊的侧脸线条被光影勾勒的十分温和，还有他的短发，在路灯下，镀了层柔光，说不出的迷人。
他嘴里默念着她的“男女授受不亲”，又笑了起来，这时唐黎也想起什么来，于是，捶他肩膀一下，“讨厌！”
她从秦熠旁边擦过，撇下他，往前走去。
秦熠跟在她身后，还挺倔。
穿过弯曲的绿化带，两盏路灯的间隙里，视线暗下来了。
唐黎掏出手机照明，两脚突然腾空，她“啊~~”的一声，只觉眼前光影忽转，大惊之后，她发现自己被人打横抱起来了。
看向那人的侧脸看向那人的侧脸，唇抿着，眉角弯着，唐黎又捶他肩膀，“秦熠，快放我下来。”
秦熠没听她的。
他走的很稳，唐黎的前额偶尔会擦到他的下巴，凉凉的，她往后躲了躲。
她的身体很软，很香，还有她的呼吸，很细，一层薄薄的气息拂过面颊，秦熠的喉结猛地刮了一下。
来到单元楼下，视线明晃晃的，唐黎下意识的捂脸，万一被人遇见，好歹有个心理安慰不是。
秦熠被她的小动作逗乐了，他轻笑一声，把她抱的更紧了。
电梯来了。
秦熠一个踏步走进去，唐黎透过指缝看外面，还好，没有外人。
她拿下手，松了一口气。
手肘抵在他的肩胛骨，这姿势有些别扭，还有些局促。
没捂脸之前，她的一条胳膊是搭在他肩上的，现在不用捂脸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放回去，会显得很不矜持。
她就那样曲着手肘，感觉抱她的人又用力紧了紧她的身体，大概是自己没支上一点儿力，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他两条手臂上，唐黎看他一眼，“小秦哥，让我下来吧。”
秦熠垂眼，下颌不经意擦了下她的面庞，唐黎缩了缩脖子，秦熠又转了视线，唐黎看到他面颊上有一层淡淡的绯色。
他脸红了……
唐黎撩起上眼皮，匆匆瞥了他一眼，他真的脸红了。
她低首，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电梯在缓缓上升，唐黎被他安静的抱在怀里，她能听见他“咚咚”的心跳。
此时此刻，唐黎就好开心，尤其是在看到对方面颊微红的样子。
这个大男孩儿，竟然害羞脸红了。
突然地，唐黎特别想调戏他一下，看看他的脸会不会变得更红。
看一眼电梯跳动的数字，还有时间……
她动了动手肘，轻轻的抬起，然后，两手在他肩膀上交叠。
她圈住了他。
觉得不够紧，她欠欠上半身，两手更紧的圈住他。
秦熠后背一绷，脸颊又升起一阵热。
这个唐黎，刚才在楼下不还说什么男女有别吗。
唐黎歪着脑袋，轻轻地喊他的名字，“秦熠……”
秦熠被她喊的心头一悸，舌尖抵了抵牙床，“怎么了？”
唐黎听他声音平静，顿时有些丧气，她没回答他，过了几秒，又觉得不说不快，于是，又拿话逗他，“秦熠，我看见你脸红了……”
他看一眼电梯显示的楼层，说，“因为抱着你太累，我热，所以，脸红了。”
“……”
这谎扯的滴水不漏，合情合理。
电梯开了，秦熠走出去，还没两步，迎面看到一道身影，他立即刹住脚步，怀里的人也察觉了异样，她抬起头看去，嘴巴啊了一下，又改口，“梅姨……”
梅姗看到两人，也是一脸诧异，视线从唐黎脸上慢慢移到自家儿子脸上。
三人都有些怔怔的。
最后，唐黎手拍了下秦熠的肩膀，压低嗓音，“快放我下来。”
秦熠“哦”一声，忙将她放下来。
唐黎今天第一次上班，这么晚也没有回来吃饭，梅姗不放心，于是想下楼来看看。
没想到，看到了这让人……欢喜的一幕！
回到秦家。
梅姗问唐黎“怎么回来这么晚，第一天上班就加班么？”
唐黎拎起自己的高跟鞋，给她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问唐黎，“脚没大碍吧？”
唐黎说，崴的那一下，当时特别刺痛，现在已经没那么痛了，倒是一路走过来，脚底硌得难受。
梅姗笑，“快去换了鞋，赶快吃饭。”
唐黎也笑，“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