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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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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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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饺子，岁月是皮，经历是馅，酸甜苦辣都是味道。没有时间磨不掉的记忆，也没有时间治不了的伤。背着昨天追赶今天会累坏每一个当下，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舍不得忘记那美好的岁月，因为它干净纯粹，那种深情是一种极其健康的状态。若生命是一场途径，遇见就是最美好的盛放，时光之外，锦宇之间，所有的相遇和美好都会在光阴深处落地开花成全着千回百转的暖意。这暖意足以支撑起我全部的回忆，让我用孩童般的眼光去发现生活的美好。
房子在我们俩的共同策划下装修好了，简单、大气、干净、节俭是我们俩达成一致的宗旨和风格。尽管如此，还是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和精力，我觉得很值。从一颗钉子到所有的装修材料，我都亲力亲为，两个月的时间我瘦了20斤。家具、电器也在两家老人的资助下，一件件的置办妥当，接下来就是去完成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结婚，那种感觉是非常期待的，那感觉就好像是鲸落于海，星沉于洼，风隐于林，蝉鸣漏于夏至......总之就是想让这世间所有的温柔和美好驻入我们的心间永不消散。
结婚是一个非常繁杂的过程，我的家人从提亲到确定细节，不辞辛苦地往阿丹家跑了3次，阿丹的家人，也是不厌其烦的从接待到商讨做到了面面俱到。刚刚增长的体重又一下子连本带利的不见了,婚纱照也是在我最疲惫最瘦的时候照的，呵呵......
在成年的世界里，不考虑婚姻的爱情是虚假的，婚姻才是爱情的完美归宿，一个承诺，一场婚礼，一个家，是我们对彼此一生的交代，正是这种交代太过于深远，才会让我们爱情在斩钉截铁的画上句号后，还能让回忆变成没有尽头的星空。
婚期如约而至，那天不仅来了很多的亲戚朋友，而且让我感到自豪的是，我的家人叫来了很多豪车，非常气派，当然我们双方的单位的领导也都很给面子，大小领导基本上都悉数到场祝贺。我从西安雇了一辆大巴专程去三门峡接阿丹的娘家人，婚礼很热闹，摄像的，照相的，帮忙的，跑前跑后的，我大师兄是我们婚礼的司仪，因为兄弟情深所以格外的卖力。婚礼的流程都是我家里人和司仪头天商量好的，和所有结婚的新人一样，基本上是接亲，去新房，去酒店，然后举行仪式......一切的一切很顺利，获得我们双方家长的好评，堪称完美，用我娘舅的话说：“我这个外甥的婚礼很有派头，不仅新郎新娘都长得好，而且各界人士都能到场祝贺，这说明这一家人，平时为人处世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一场婚礼足以反映出你们全家的实力和人气......
说实话我对那天的记忆只是片短性的，因为很多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而我所经历的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当我的伙伴们挤开阿丹娘家门时，我看到一袭婚纱的阿丹坐在床上的样子，突然胡适先生的一段文字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之中：“世间最美的一是女子，二是文字，女子的美悦目，文字的美赏心，若女子如花文字锦绣，则牵魂”。呵呵......那个时刻的阿丹的确很美。让我难忘的还有我的同学发小们闹洞房的情景......他们是真下手真打我......我的屁股也是真的肿了......呵呵......婚礼前前后后的折腾了一个礼拜，像回门呀等等，那些习俗一样也没少，呵呵......
一切都在热闹也好，繁华也好的落幕之后，回归平淡，我们像世间所有普通夫妻那样过自己的日子，如果说我们结婚以前过得是甜蜜的日子，那么婚后的日子可以用幸福来评价，即使吵架也是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的，不再像婚前那样要考虑会不会失去对方，这大概就是一纸婚约所带来的安全感吧，当然这种想法是不健康。但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这是常识，婚姻就是两个个性不同，性别不同，兴趣爱好不同，成长环境不同，受教育程度不同，本来过两种生活的人去过一种生活，怎么可能不吵架呢？在重复的岁月里，让一样的日子过得有滋味才是生活的真谛。能阔步前行穿越生活的每一寸土地才是强者和智者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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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蜿蜒曲折，可仍然在脚下延伸，云卷云舒不定，可依然周而复始，生活会有遗憾，可以争取但不要强求，阡陌之上。花开之时，可以让所有的欢愉和承诺，不在时光里更改，曾经在岁月里留下的对白是一幕幕的欢喜或者忧愁，都是最真实的人间烟火，我想或者不想它都曾经出现在我的记忆里。逝去的不会消失不见，它会以另一种形式和你久别重逢。
自己喜欢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即便是辛苦，但是如果有了奔头有了心劲，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阿丹是个很有想法的女人，在我们结婚第一个月，我发工资的时候，问我工资卡的密码是多少，我很诧异，问她“你有没卡，问不也是白问吗？”“咱妈昨天把卡给我了”“阿，不是说好了不能主动要吗？这样我妈会心里难过的，你忍一忍过几天人家就给你了；你急什么急。”我有点不知所措，真怕她在我母亲跟前说什么让母亲伤心的话。阿丹不急不慢的说“第一我没要，是咱妈自己给我的，我只是这两天往你家跑的勤了点。第二你的工资卡本来就是我的，凭什么我不能往回拿”。我俩正在争吵的时候，母亲来电话，猜到了家里发生的事情，开导着我说“你们已经结婚了，过日子需要钱，没钱支撑的婚姻你自己说是什么......结果又是什么......”我无言以对，如果说阿丹没错，母亲也做得对。无疑是我画蛇添足想多了。
我们终于经济独立了，我们经济独立之前。母亲给我的零花钱有限，所以我俩的生活是比较节俭的，这也是我家的家训。现在我们经济独立了，我想日子可以稍微过得宽松一点了吧，毕竟我的收入不算低，阿丹也在上班，可是阿丹好像得了我母亲的真传，在节俭上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婚前我们买衣服还知道看看牌子，婚后只看样式和价格，用阿丹的话说“现在的衣服都穿不破，旧了就都扔了，买的太贵划不来。”婚前我们在自家做饭，虽然每天都回家，那也是吃完饭出去散步路过我家，顺便回去看看，婚后虽然那些灶具碗筷都换成新的了，但却很少做饭了。我们都是一下班就回我父母那，吃完饭再回自己家，用阿丹的话说“你每天上班那么累，干脆直接回你家吃饭，吃完饭走着回家，即起到散步的作用，又能天天回你家转转，一举俩的多好啊”。好吧，你会说话，反正我家不缺我俩这两双筷子。
阿丹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日常生活开销会记账，精打细算也是我们这种工薪阶层兴家的一种方法，我记得那时候在经济上阿丹是很抠的，但有两点她可不一点也不抠，一是护我的嘴，我吃好了，身体好了，可以多干活多挣钱，二是在她自己学习买书上，也特别的大方。那个时候在经济上，开始我还过问一些生活开销的细节，后来我发现人家管家很有一套，毕竟她是会计师，所以后来我索性什么也不管也不问了。只要不克扣我的零花钱就行。
说实话我们俩在经济条件，和同龄人相比不算差。但是在精神层面上我们确实有了差距，话越来越少了，我以为最有温度的距离，就是我不言你不语，但彼此都心安默契，以后的以后，我们会互相陪伴，让余生慢慢爱无归期。可是我把这种状态给理想化了，毕竟这种状态是需要精神层面的支持的，而当时的我也是得过且过随遇而安，这让我在以后的人生经历中付出了代价。
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好的坏的风景都要去经历去欣赏，如果可以将这些风景兑换成开心或者不开心，那么我和阿丹相互牵手的这一段风景，一定是满载而归的，因为它的确是一段可以让我嘴角上扬的岁月年华。
态度决定一切，这是永不过时的至理名言。当我意识到我可能真的在精神层面上落后了的时候，我有点迷茫了，我知道人生行路，芬芳之人能遇到芬芳之心是上帝的恩赐，但我不知道该如何改进，我把这一忧虑在一个开心的周末对阿丹和盘托出，没想到阿丹笑着对我说“你明白就好，你不装糊涂就好，要改变这种状况，有两个方法，一是你也学习看书，二是你戒烟然后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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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玩了，阿丹在用自己的方式改造我，我知道她只是想让我上进，并不是想让我怎么样，或者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只是想让我的人格变得风趣一点，让我的内心秩序变得更加的丰盈一点，规范一点，她想让我有所成长的想法本没有什么错，望夫成龙应该是每个女人的夙愿，但是她却忽略了一点，叛逆是每个男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的特质，只是这种特质在我身上尤为根深蒂固，如果条件不成熟，不仅让顽石无法裂开一道缝隙，还会既输了成长又浪费了光阴。
而我也是很不喜欢被人压迫着成长，虽然我也知道如果一个人刻意的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很可能到头来会发现自己只是超了条近路去而已。虽然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可我就是很固执，现在想起来，感觉就像是某一天回家的时候，路过十字路口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她当时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是:“你不要这样......你本可以那样......”而这个时候我已满是遗憾的过了半生。
我们相守的时光就是最好的时光，我们相互关爱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我当时就是抱着这样一个态度，像一条鱼一样，在她高兴的时候我就游到她身边，当她不开心的时候，我就游到离她不远的地方守护着她，这种方式让她很累，我也很累。现在想起那些时光，那些事，即便是刹那也是余味酣醇，没了你山河太阳星星都是不在熠熠生辉，显得平淡无奇。
我们这一代70年代出生的人，注定要经历和见证我们伟大祖国，日益强大繁荣昌盛的过程，这一壮举举世瞩目，值得亿万国人自豪。然而历史长河终会淹没一代又一代的人，这是自然规律，没人可以阻止岁月的年轮驶过，这世界就是由时间铸就的熔炉，可以融化所有人生的苦乐年华，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由千千万万个快乐和烦恼累积的。我们一路走来，会想起很多快乐时光，有时伤感也会在不经意间浮现，成长的回忆就是这样在心间被一点点的勾起。这样的回忆会让人感觉时光的短暂和宝贵。我不要这样......我本可以那样......
当这些破碎的只言片语，时不时的萦绕在我耳际时，就会觉得时光好长，长到像走好好久好久的路，回头看时，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也会觉得好短，短到仿佛是昨天才经历的事情，只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是物是人非，心痛不已。
夜深了，我坐在401的凉台上，点上一根烟，淡蓝色的烟雾轻轻升起，在这烟雾中一个声音在不露痕迹的告诉我，生命中的那些红尘过往，从来不会消失，甚至会镌刻在你的记忆中，但是你要学会放下，要学会笑看一蓑烟雨任平生......你要学会把那一切美好变成种子，经过埋葬才会有生机，千帆过尽终会遇坦途。
后来当我再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终于明白当出阿丹的良苦用心，她要的不是一个陪她填满无聊时间的空壳伴侣，她要的是一个和她在生活中势均力敌的灵魂伴侣，因为把她唯一和偏爱全给了我了，而且是被自己内心承认的唯一与偏爱，我想这世界是最深的感情，就是让一个人住进你的心里，闲下来时，是你心灵的归宿，忙起来时，是你前进的支柱。而我......好吧，我必须承认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不辩是非混账的无可救药了......
我把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才智发挥到了极致，为自己辩解着不愿学习的各种理由，最终阿丹累了，我想应该是对我失望了吧，我们最后只好守着一个默契：如果思想不在一个高度，不必互相说服只需互相尊重，如果三观不在一个层面不必互相指责，只需互相包容......我只有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为我们的家庭最大化的创收，以此来减少阿丹的失望和不满。
我们终于把生活过到了和谐的轨迹上了，和所有夫妻一样，当牵挂关爱成了习惯，便有了这种不说爱，比爱更深刻，不言情，比情更难得的一种感悟，我想这就是本没有任何关系的男女之间，从最初的好感升华成最后的亲情的过程吧。这大概就是，不是对方不在乎你，而是把对方看的太重太重了。
卓别林大师曾说过：“时间是一个伟大的作者，他会给每个人写出完美的结局，”我曾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因为阿丹和我的婚姻生活让我看到了，我这样普通人可以普通的幸福到老，我们把时间花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烟火气息上，就能收获我们自己认为人生值得的事情上。我后来又对这句话非常怀疑，因为在阿丹离开以后，我变成了一个只是会生存的干巴巴毫无生机的皮囊。一旦人只剩下皮和骨头，别说奢望幸福，就连表达情感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夜深了，我想通了，也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