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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陆先生评价徐意水平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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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意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她去看过以后，觉得很合适。三十七平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让她满意的是飘窗做成了一个榻榻米工作台。虽然距离公司很远，可是这里是个新的小区，环境不错，离地铁站也近。徐意当下就交了定金。
公司聚餐的时候她请了假搬家。陆川很好心的问他，需不需要用车。徐意说，借给她她也不会开。陆川说，那就派司机帮她吧。徐意怪自己多嘴，这话说出来不就是想让人帮忙嘛。陆川到时不甚在意。徐意想着，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趁早搬完，倒也省事。把东西拉到了出租屋，徐意整整忙了一天才把家收拾好。阳历新年的第一天，徐意难得睡了一个懒觉。掏出手机想给徐英英发个微信，可是几番犹豫之后作罢。
简单吃了早餐，徐意拿出画稿，在工作台上胡乱的涂鸦。快到中午的时候，徐意有点饿了，可是看看时间，干脆再忍忍，忍到下午再吃，午饭晚饭凑一起算了。
正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徐意打开门，看到陆川站在门口，徐意总能一眼就分辨出站在面前的是谁。陆川这人面部表情很少，幅度也很小，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徐英英虽然用着陆川的脸，可是总在徐意目光递给来的时候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表情丰富动作夸张。同一个身体，确实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陆先生？您怎么来了？”
“车载导航有记录。”
徐意并不是问他怎么找来的，尴尬的笑一下，让开门。陆川走进来，四下看了看。掏出一张纸，递给徐意。上面是徐英英的笔记“过节去陪着我家小意意，否则就裸奔。”
“陆先生，其实，她很多时候开玩笑的。”徐意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我的名誉可经不起这种玩笑。”
陆川站在这37平米的房子里，瞬间让这房子变得拥挤。“陆先生，您先坐，我给您倒茶。”
陆川坐到沙发上，随口问道：“为什么不去徐家过节。”
“嗯，英英舅舅把徐爸徐妈接过去过节了。”徐意解释，每年过节，徐爸徐妈的亲戚都会轮流把二老接过去。
“你的父母呢？”
“呃——都有自己的家庭，我过去有点不自在。”
“他们不愿意？”
“倒也不是，前几年邀请过，可是两边的人亲戚都不熟悉。去了反而尴尬。拒绝过几次，也就不叫了。”
“这怪你自己，别人的好意，拒绝的多了，就会让人以为你不需要。”
“嗯——可能吧。”
陆川说话总是这样直白，从来不会考虑听的人是什么感受。徐意不再多言，对着徐英英她总有说不完的话，因为她知道，即使说错了，也不用在意。可是对着其他人，总要瞻前顾后，就像她到爸爸或者妈妈家的时候，跟长辈问好的声音是不是太大或者太小。吃饭的时候，筷子伸得是不是太长。对方会不会嫌弃自己呆的时间太长。与其这样，不如自己一个人呆着舒服。
“陆先生，您其实不用来的。”徐意委婉的表示，你赶紧走吧。徐英英既然怕她寂寞为什么自己不来，找这么个人过来，还不如自己呆着。
“中午吃什么？”陆川没有理会，问道。
“冰箱里有混沌，打算一会儿煮点吃。”
“去煮吧。”
徐意没有把心里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毕竟眼前的人是陆川。她煮了两人份的混沌，陆川陪着她吃了新年的第一顿午饭。徐意和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独自坐到飘窗上，继续没画完的画稿。陆川无聊的坐在她的身后看她画，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学了几年？”
“大学四年，不过从初中就开始自己画了。”徐意带着点小得意的把画举起来。
“水平一般。”这噎死人不偿命的性格，徐意把画放下，突然什么灵感都没了。
陆川看了看时间，问道：“自己可以吗？”
徐意心中松了口气，终于要走了。“可以可以，您忙去吧。”
“好。”陆川起身离开。
徐意趴在窗口看着他从楼道门出来，上了那条小路。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回头望了上来。徐意慌忙趴倒，差点就被发现了。
陆家阳历新年的家宴在晚上，陆川驱车赶到的时候还没有结束。陆川的爷爷今年93了，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孙子辈和重孙子加起来十几口人，陆家餐厅占得满满的，十八岁以下的一桌，在客厅，其余在餐厅。陆家老爷子就喜欢在家里看着儿孙满堂，所以，每年年底的家宴都在家里。
陆川跟大哥二哥在书房聊天，孙子辈里老大陆海是陆川大伯父的儿子，在省委工作，二哥陆江是三叔的儿子，从了军，攒了一年的假，今年能在家里过年。
兄弟三个难得的闲暇，聊起了陆川的这次事故。当时，陆川开车从a市回来，在高速上被人追了尾。车子直接从路障翻出了高速。本以为拉上救护车的时候陆川已经没了心跳，可是没想到居然活过来了。仅仅半年就又生龙活虎。
“肇事的司机嘴巴很紧，一口咬定自己疲劳驾驶，什么都不肯说。”陆海缓缓开口，“他们做的很干净。”
“十年是肯定的了，所以不如换点钱给家里人。”陆江难掩心中怒火，“哼，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
“瞎说什么呢。”陆海叮嘱他，“嘴上别没个把门的，言多必失。”
“我跟你俩说，又没去外面瞎说。”老二很不服气。
陆海了解老二的脾气，不再多嘴。“你最近还是要小心。不行找安保公司。”
“嗯，正在找，他们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三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陆海问的是陆川的母亲，“有些事必须做个了断，你舅妈和表弟已经触及到底线了，不能再放任。”
“我知道，大哥别担心我，我有分寸。”
噔噔噔的脚步声，书房的门被推开，陆海的一双儿女跑进来，“爸爸，二叔三叔吃饭了。”陆海一把抱起小女儿，用一种近乎恶心的语调回到：“妮妮都会叫爸爸吃饭了，爸爸马上就去。”
陆江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二叔，你怎么了？”陆海的儿子问道。
“别理他，你二叔不饿。”陆海说完，不免又唠叨两句，“你俩也老大不小了，该谈恋爱赶紧谈，老二，你那个女朋友怎么样了？”
“什么女朋友，老子把她踹了。”
“上次回来不是还说今年年底领证吗？”
“你别总说我，我好赖还谈过，老三这么些年身边连只母苍蝇都没有，你更应该关心他吧。”
“切，我懒得管你们。”陆海鼻头蹭着小女儿的软绵绵的脸，先走了。陆江一把把大侄子扛在了肩膀上，笑着说：“你爸真偏心，就抱妹妹。”
“二叔，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挑拨我们父子关系呢。我爸说了，家里就我和爸两个男人，得保护妈妈和妹妹。妈妈他负责，我负责妹妹。”
陆江扭头对陆川说，“搞教育这事儿是不是遗传，一听他们家人说话就跟上政治课一样。”
陆川不置可否，陆江也服了他的这两个兄弟，一个话唠一个哑巴。
餐桌上，长辈们在免不了要对着家里的两个适婚男青年唠叨两句。陆川默不作声，照单全收，陆江总想反驳两句。到最后，就是一大家子长辈对着陆江狂轰乱炸。陆川在炮火最猛烈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来到客厅。
客厅里陆川最小的妹妹，陆川姑姑的二女儿张天琪，正窝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苦读。
陆川走过去，才发现张天琪捧着的是一本漫画。只不过在漫画外面又套了一本语文书。“这么用功吗？”陆川故意说到。
“三哥，你不仗义啊，把二哥一个人扔在那挨训？”张天琪丝毫不惧陆川，反而调侃他。
“你二哥很享受长辈们爱的洗礼。”
“——”张天琪默默地比了个拇指，不再搭理他。陆川一把夺过张天琪手里的漫画，张天琪想抢，陆川指了指餐厅，张天琪气得对着空气一阵无声的挥拳。
她看的漫画是橘子树的月刊，陆川看到有一版是上写着编辑有话说，一个丸子头，背带裤，黑框眼镜的小女孩儿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求稿，只要你投稿小编做什么都可以。”
画上的小女孩儿陆川和徐意画的那份声明一个样子，只不过衣服换了一身。陆川掏出手机对着小人拍了张照片，把漫画书还给了张天琪。
给徐意发了个微信，‘在干什么？’
‘努力提高业务水平。’
陆川把刚才拍的照片发过去，并附上文字‘这个画的就不错。’
‘我谢谢陆先生了’
陆川笑了笑，刚打算继续回复。张天琪突然开口道：“三哥，你一脸的春心荡漾是要怎样？”陆川瞪了一眼那八卦的小丫头，突然太高音量故作夸张的问道：“天琪，这本漫画你看完啦？”
话音未落，张琪的母亲，陆川的姑姑吼道：“张天琪，你差不多点儿。”
徐意一整天的好心情被某个人搞得很郁闷，好气哦，可是，又没办法反驳。看着眼前的画稿，越看越觉得水平一般。这四个字像是回荡在脑子里，反复的羞辱这徐意。
晚上，陆江带着几个未成年在院子里玩烟火。全国现在都在禁烟花，所以只能拿点烟火棒过过瘾。陆海看着陆江像个孩子王似的领着一堆孩子在院子里玩闹，不免感慨到：“时间真快。”
“嗯，真快。”陆川回到。
“陆川，”听到母亲在叫，陆川冲大哥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你给你舅舅舅妈打电话了吗？”陆母问道。陆川摇摇头，陆母埋怨道：“振宇每年都主动跟我和你爸爸问好。你从来也不主动问候你舅舅舅妈。”
“我这就打。”
“当年你爸爸出事，不是你舅舅帮忙，哪儿有公司现在的发展。你能这么平稳的坐上集团总裁的位置吗？眼看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点儿事儿也不懂。”
“好的，妈，我这就打。”
陆川拨通了舅舅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表弟孙振宇。“哥，难的啊，接到你的电话。”
“舅舅呢？”
“我爸今天喝了点酒，睡下了。”
“嗯，替我跟舅舅问好。”
“好，谢谢哥了。”
没等孙振宇话音落下，陆川就把电话挂了。孙振宇冷笑一声，牛.逼什么？“怎么了？”孙振宇的母亲开口问道。
“陆川，装模作样的问候一下。”
“当着你爸的面你别太明显。”
“怕什么，我爸就是太好说话了，累死累活的替老陆家奋斗了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
“行了，你悠着点。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了。”
“妈，您别管了。我不会让我爸白白替他们老陆家干活的。”
“你小点声，让人听见。”
“怕什么！”孙振宇抬眼瞟了一下二楼，气愤的穿上衣服出了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