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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钻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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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录制结束,沈砚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们来接他了。
在沈砚上车前,祁越叫住了他。
“沈老师。”祁越看着沈砚挺拔的背影,“可以加个微信吗?”
沈砚转过身,对上祁越满是希冀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可以。”
祁越刚扫上二维码,沈砚就上了车,他都没来得及告别,车就骑尘而去了。
“沈老师好像要进组了才这么着急,你要是真想追,我给你出出主意。”宁川将手搭在祁越的肩膀上。
祁越默默地将手挪开:“现在不是时候。”
“啊?”宁川不解地挠了挠头发,“喜欢的时候不去追,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祁越没有回答,因为他叫的网约车来了,他回头看向宁川,挥了挥手:“有缘再见。”
“哎,还没加微信呢!”宁川就这么看着车走了,有些遗憾,但他转念一想,这圈子也就这么大,总有一天会碰上的。
祁越租了一个新的公寓,交通便利,周围设施齐全,与先前的公寓相比,环境好了很多,但他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进入新家后,祁越当了两天咸鱼,躺在沙发上看沈砚以前的剧。
他拿到的奖金,足以让他在这个城市躺平很久,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在等一个机会。
在家的第三天,《基变偶不变》剧组通知他来补拍广告,当然,钱是另外付的。
除了沈砚,所有参加这个节目的人都来齐了。
苏年一看见祁越就笑着走上前:“好久不见,祁越,虽然才分别了十几天,却好像隔了很久。听说你赢得了比赛,恭喜。”
“好久不见。”祁越温和一笑。
苏年似乎比之前更加精致了,看起来很漂亮。
苏年拿出手机,笑着问:“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祁越点了点头,然后一旁的宁川也凑上来说:“我也加个,上次你走得太急了,我都没来得加微信。”
两人一齐扫了祁越的微信,苏年勾起嘴角。
“你们三个,快过来。”摄影师朝着他们喊道。
三人歇下闲聊的心思,开始工作。
所有拍摄结束后,大家一起去吃了个晚饭。
原本早些被淘汰的人不明真相,宁川情绪激动地讲述了导演是如何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的时候,那些人才恍然大悟。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不过我猜想的是gay不止一个,没想到导演这么狠。”苏年无奈地摆了摆手。
“就是啊,没想到大家都是gay。”陆灿耸了耸肩,他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们都是单身吗?”
众人纷纷点头。
“那太好了……”
陆灿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川打断了:“你想干什么?不会要把这聚会变成相亲宴吧?”
“你想得挺多。”陆灿嘴角一抽,他偏过头,不再回话。
宁川哼了一声,揽上祁越的肩膀:“其他人就算了,祁越你就别想了,你没人要,祁越可有。”
莫名其妙被拉入“战场”的祁越眼神有片刻迷茫,他很快挪开宁川的手。
“看得出来。”陆灿的目光在苏年和宁川间打转,最后落在祁越身上,“我越来越好奇,在国外的三天,你们队发生了什么。”
“你绝对想不到!祁越和……”祁越捂住了宁川的嘴,然后瞪了宁川一眼,宁川才将嘴边的话咽下去。
其他人却越发地好奇。
“和谁啊?看来你知道内幕?”
“快说,别吊着我们的胃口!”
“真的很想吃瓜……”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节目播出,大家就会知道的。”祁越说。
宁川连忙转移话题。
众人吃完饭已经九点多了,苏年和宁川都喝醉了,祁越因为开车来的,就没喝酒,于是担负了将两人送回去的使命。
他将两人丢在后座,拍了拍宁川的脸:“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宁川突然嗷嗷叫起来,睁开了眼:“谁tm打老子?”
祁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他刚才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应该不疼吧?
宁川像是清醒了:“祁越,是你啊?”
“是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祁越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话。
但是宁川又昏睡过去,这次怎么叫都叫不醒。
祁越只能放弃他,转而摇了摇苏年的肩膀,但是没醒,他只能尝试去拍拍苏年的脸。
苏年眼睫轻颤,像是蝴蝶轻轻扇动翅膀一般,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学长?”
祁越有片刻失神,但很快回过神来,问:“你去哪?”
“等到学校,宿舍门已经关了,可以麻烦学长给我送去酒店吗?谢谢。”苏年对着祁越一笑。
祁越嗯了一声,关上车门。
他开车进了市中心,找了个环境不错的酒店,开了两间房,将两人分别丢进去,处理完,才精疲力尽地从酒店出来,上车,回家。
他没有注意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沈砚坐在里面,目睹了全程。
“沈老师,我们该走了。”助理许安安提醒说。
沈砚嗯了一声,司机师傅将车启动了。
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过来了,他看着祁越和别人勾肩搭背去吃饭,还送醉酒的人去了酒店。
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开始乱窜,他知道只是吃个饭,安顿醉酒的人而已,祁越和他们没什么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烦躁。
他想起从前,他被李丛叫去和投资商吃饭,只是吃个饭,然后将投资商送回酒店,自始至终,李丛在场,他也与投资商保持着良好的距离。
但是回到家,祁越闻到他身上的酒精味,气得砸了桌上的花瓶,花瓶碎片随着一声巨响飞溅出来,划伤了祁越的脚。
“别动,我去找药箱。”沈砚神色一慌,连忙找来药箱,给祁越上药,“只是吃个饭,谈个合作,我们什么都没有。”
“是吗?”祁越反常地没有多问,眼神幽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只是那时的沈砚,满眼都是忧心,专心帮祁越处理伤口:“下次不要这样了,会伤到你自己。”
处理完伤口,沈砚将祁越抱回卧室,一整夜,他都抱着祁越。
祁越感受到背后滚烫的胸膛,可他已经没有改变主意。
第二天晚上,沈砚很早就回家了,可是他却没看见祁越的身影,电话打不通。
他坐在沙发上等,等到11点半,祁越才回来。
祁越一身酒气地回到家里,肩上还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你去哪了?”沈砚面色温和,仿佛根本没看见祁越肩上的衣服似的。
“我想去哪就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祁越梗着脖子,嘴硬得很,他故意穿错别人的衣服,就是为了刺激沈砚。
凭什么沈砚可以在戏里和别人亲密,凭什么沈砚可以和投资人言笑晏晏,而他却要被一个令人作呕的垃圾导演封杀,一个人在家里进行漫长的等待。
沈砚大手一挥,将衣服丢到地方,他抵着祁越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祁越,不要拿这种事试探我,好吗?也别为难你自己。”
沈砚抚上祁越的脖颈,缓缓地摩挲着。
“什么试探?我去酒吧,和别的男人喝酒,你也不生气吗?”沈砚与祁越贴得很近,祁越下意识想要搂住沈砚的腰,但想到他现在在做的事,他的手停顿在半空。
“你不知道吗?你一喝酒就醉,根本不可能自己回来。”话音刚落,沈砚的指腹轻柔地抚过祁越的嘴唇,然后吻了上去。
微弱的喘息声出现在静谧的夜里,直到祁越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手臂紧紧地环住他,他才松开祁越:“你故意拿了一件满是酒味的衣服来气我。”
祁越的嘴唇红肿着,他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但更像是在撒娇:“对,我就是在气你。”
沈砚抱住祁越,轻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抚:“好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保证,能不去的饭局,我一定推了,就算去了,也会提前和你报备,和你保持联系。”
“可我还是会生气,我脾气这么不好,你会离开我吗?”祁越蹭了蹭沈砚的脖颈,然后吻了上去,种下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不会。”沈砚一把抱起祁越,将人带去浴室,他伸手探了探浴缸里放着的水的温度,还是温热的。
“洗个澡吧。”沈砚小心地将人放下去。
祁越眼珠一转,勾起唇角,一把抓住沈砚的领结,吻了上去。
镜子里,祁越浑身湿漉漉的,水浸湿了沈砚的黑色西装,宛若深色的花朵绽放。
祁越伸手剥下沈砚的西装外套,用手将里面的衬衫也弄湿了。
沈砚松开祁越的唇瓣,拉住祁越到处乱窜的手,声音低沉而醇厚:“确定在这?”
“都可以。”祁越勾住沈砚的脖子吻了上去,然后将他拉下水,掀起一阵水花。
祁越贴在沈砚的耳边,故作懵懂地问:“你的衣服怎么全湿了?”
“明知故问。”沈砚扣住祁越的后脑勺,吻得更深了些。
缠绵悱恻之际,祁越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衣物被随意地丢在地上,镜子已经满是水雾,看不清颜色。
“冷吗?”沈砚将人捞起,探了探水温。
“不冷,你很热。”祁越轻轻喘了口气,“沈砚,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不会,你呢?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沈砚含住祁越的耳垂,轻轻吮吸着。
祁越长呼出一口气,轻声说:“愿意,十分愿意。”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海上的一艘帆船,海浪直面而来,要将他卷进更深的地方。
直到海面平静下来,祁越迷迷糊糊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圈住了他的手指,但他实在是累得睁不开眼了,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抬起手,看见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