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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天后观里现天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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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这么冲动易怒。”圣母道:“我之前就跟你讲过，做事情要冷静，过于冲动只会将一切搞糟。”
“？”
姬芮感到茫然。
吴梦参:“你认识他？”
圣母道:“这个自然。”
吴梦参望向姬芮，道:“陛下，你们认识？”
姬芮摇头，道:“你别看我，我压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圣母笑了笑，没说什么。
但她的眼睛始终凝视着供台上供奉着的神像。
吴梦参注意到后，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最初，他也没发现什么。
主要是神像很平常。
就是一个泥塑的女性雕像，线条优美，衣袂飘飞，开脸宁静慈美，做拈花状，没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地方。
倒是姬芮，一下子发现了问题所在，困惑道:“咦，那个是不是就是天后的神像？”
吴梦参也不太确定，道:“我想它应该就是。”
“嗯……”
姬芮沉吟片刻，指出来，“既然那是天后的神像，那么地上多余出来的泥塑首级又是谁的？”
被这一说，吴梦参也反应过来了。
这地上还有一个碎掉的泥塑头颅。
虽然它破损颇多，开脸也已经斑驳，左一块右一块的都是窟窿，但还是有相对完整，能看的地方。
就像额头，这块还保持完整。
吴梦参观察到，碎掉的泥塑头颅额上点了颗朱砂痣，而疑似天后的塑像，额上是桃花形状的花钿。
两者全然不同。
想来应该应该不是同一个人的塑像。
姬芮继续道:“这里之前是不是还供奉过神明吧？”
吴梦参“嗯”了一声，道:“应该是供奉过其他人，因为这地上的泥塑和供台上的泥塑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姬芮多问了一句，道:“吴国师，你如何确定这两个不是同一个人的？”
吴梦参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他道:“虽然地上碎掉的泥塑开脸已经看不清了，但是还是能看到它额上是桃花花钿，而供台上的泥塑金身额上点的是朱砂痣，我觉着泥塑师傅在塑金身时，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让同一个神明装扮不同。”
姬芮按照他所言看了又看后，点了点头道:“还真是这样，地上的那个额上点的还真是桃花花钿……”
说到这里，姬芮突然噤声，满眼震惊的地望向了吴梦参。
而吴梦参也反应了过来，惊愕地回望。几乎同时，二人异口同声道:“桃花……”
“吴国师，我想到了一个人。”姬芮道。
“我也想到了一个人。”吴梦参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姬芮犹豫道:“额上有桃花花钿的又不止那一个人。”
“但那个人半个时辰前还和我们在一起。”吴梦参的脸色阴沉，语气十分不善，道:“我就说他怎么突然间跑出来了，原来在这等着我。”
“吴国师，你先别生气。”姬芮宽慰道:“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姚璟就是天后。”
“是吗？”吴梦参已经听不进去了。
姬芮道:“我们现在也还只是怀疑他是。”
“用不着怀疑了，当他出现那刻，我就应该要想到他一定是又在计划着什么阴谋。”吴梦参懊恼道:“说到底还是我又一次被自己的愚蠢蒙蔽了双眼。”
姬芮:“吴国师，我觉着我们还是找到他，然后问清楚在做判断比较好。”
吴梦参摆手，道:“用不着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是吗？”圣母突然开口，道:“吴国师，我觉着小陛下说的很有道理，现在事情还没有清楚，你就断定他有阴谋，你对他的成见也太深了。”
吴梦参:“有吗？”
“这当然了。”圣母笑道:“难不成吴国师你自己还没有发现吗？”
“没有。”吴梦参斩钉截铁道:“如果你认识他的话，你就会知道他就是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而我的这些压根算不上成见。”
圣母笑了，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他呢？”
吴梦参摇头，道:“我猜你应该是认识他的，毕竟你俩在一个观里，同时被人供奉了这么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认识也是天方夜谭。”
眼看自己和姚璟认识的事实暴露了，圣母尴尬的笑了笑，找补道:“吴国师，你可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多事。”
在不面对姚璟时，吴梦参总是冷静的。
所以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其实我还要很多事情不知道，就不知道圣母你可否告诉？”
“哈哈……”
圣母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道:“吴国师，我和他顶多算是同僚，所以你想知道的我可能回答不上来。”
吴梦参:“我还没说我想知道什么，圣母你就断定你回答不上来吗？”
“吴国师，我存在的时间也不短了，所以你和他的事情我多少也都听说过。”圣母笑着推脱道:“介于你俩的关系，关于他的事情你该知道的也都知道，至于你不知道的，那我就更没地方知道。”
对于如此粗糙的推脱，吴梦参莞尔一笑，拿出杀手锏，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帮你脱离现在的处境如何？”
闻言，圣母眼睛一亮，但很快她眼中的光就黯淡了下去。
一种圣人的品质在她身上显现。
便听她道:“他虽然不敢来见我，但这也不代表我会辜负我与他之间的情意。”
吴梦参心生佩服，微微怔住。
与此同时——
一阵风起，吹动了门窗。
“嘭嘭”的响动中，隐藏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动静没有逃过吴梦参的耳朵。
他循声侧目，便见着一个黑影在窗后一闪而过。
吴梦参的第一反应是这人是江三。
刚想追上去，但窗边一块刻有双鱼图腾的木块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在《陈外传》神仙传中，记载过一位海神。
祂名叫后土，统辖四海。
长相生平已经完全不可考，为此那些信奉祂的人在祭祀时，会选择一块绘有双鱼图腾的杨木替代。
双鱼图腾的出现绝非巧合。
依吴梦参来看，是江三在背后捅刀。
而这也很符合她的性格。
阴险狡诈，背信弃义。
吴梦参替圣母不值，她视那个混蛋为朋友，不愿意出卖他，但那个混蛋却在背后拆台，真他妈不是个人。
于是便听他道:“阁下不愧自己四海海神的名号，梦参惭愧，但姚璟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真的配的上阁下待他如此之好吗？”
“啊？”
姬芮愕然，道:“什么四海海神？谁是四海海神？”
圣母否认道:“吴国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并不是什么四海海神。”
吴梦参用手一指，道:“看那边。”
“？”
姬芮:“那边有什么呀？值得你兴师动众的让人看。”
吴梦参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好吧好吧。”
姬芮耸肩，不以为意地转头，视线正好对上双鱼图腾。
“那是？”姬芮揉了揉眼睛道。
“双鱼图腾。”吴梦参道。
“我认得。”姬芮道:“我只是想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嘛……”吴梦参问圣母，“你想知道吗？”
圣母已经有些猜出来源，不以为意笑笑，道:“如果我说不想知道，吴国师，你也会强行告诉我，所以我又何必白白浪费这个口舌呢！”
“到底是谁放哪的？”姬芮性急道。
“江三。”吴梦参道。
江三请神上身，她就是姚璟这事，姚璟本人不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容置疑。
因此，说是江三放的，那本质就是姚璟放的。
“他怎么又背刺啊？”姬芮皱眉道。
“他天性如此。”吴梦参冷嘲热讽完了，话音一转，道:“圣母，此情此景，你还觉着什么都不说是正确的吗？”
闻言，圣母陷入沉默。
吴梦参更近一步，道:“圣母，说不好，你变成现在这样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