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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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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素离陆屿这么近，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是在做承诺。
和冯文培的插科打诨不同，他的语气显得这么认真，她没空多想，明白现在最重要而是让妈妈把金镯子拿回去。
虽然是职工家庭，但要攒够打两个金镯子的钱也得攒个两三年呢，她赶紧接在后面应声。
“是啊，留给闻远就行了。”
“等那破小子结婚得等到什么时候。”还是不懂事的年纪呢，但小夫妻俩现在表情坚定，林虹再不愿意，也得先把东西收起来。
林虹奔波了一路，此刻确实有点累了饿了。
陆屿记得楼下有卖烧饼的，一毛钱一个，他一下买了十个，还有点卤货。
“你这买的太多了，根本吃不了啊。”
陆屿原本打算走的身形顿住，打算等人吃完他把剩下的带走。
他习惯了默不作声当个陪衬，阮素却拉着他，“你今晚上是不是没吃饭，一起吃嘛。”她妈又不会嫌他胃口大。
阮素看出他不太会和长辈相处，尤其是和善意的长辈，他的手平日里都没有这么僵硬的。
所以她想拉着他学会和家人相处。
阮素注意到他在林虹转身的时候注视过来，皱着眉头颇有些不自在。
是因为她的语气吗？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么软糯娇柔的声音和他说话，甚至言辞间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她察觉到点点尴尬，正打算松手他却又握上了。
不是，他是能接受还是不能接受。
幸好林虹这时候边收拾床铺，边叫唤她，“素素，你明天要上班吗？”
阮素莫名松了口气，用‘妈叫她’为由松开了手去到隔间，“明天不上班的，妈，怎么了嘛？”
“那你今天晚上能来陪我睡吗？”
阮素看出来妈妈想留她说些体己话，“那闻远怎么办？”
“让小陆把人带走怎么样？”
陆屿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身后，说话的声音吓了阮素一跳，“当然可以，我晚上把人带走吧。”
林闻远没有拒绝，看来陆屿的糖果政策还是有用的。
她有些抱歉的小声，今晚给他添得麻烦太多了，“闻远他不用你太操心的，只要给他一个床铺睡觉就行。”
陆屿点点头，他骑上自行车的时候还是这么高，他看向阮素的时候总是在低头，“不用感觉到麻烦我，今天本来就是你该回门的日子。”
阮素‘欸’了一声，是因为正常来说，新女婿都该跟着女儿回一趟娘家的。
所以他觉得因为他忙她已经在谦让了，所以让她不用感到抱歉，是这个意思吗？
“……让闻远睡我的床铺就好。”
——
“还依依不舍呢。”林虹调侃地看她，“毕竟是刚结婚的新婚小夫妻，就是热络。”
这一路上两人的眼神和细节她可都是看到了。
阮素哽住，他们的情况不能给家里人说，所以在他人眼里，她和陆屿两人是恩爱热情的吗？
绝对是因为陆屿做事太周到了，那几个烧饼现在都撑到她了。
她不自觉的说道，“他很辛苦……”
林虹当是在提家庭，陆屿的家庭她清楚，虽然父母踏实能干，但养在现在的陆大队长家，也怕养歪。
只是这次看着陆屿面对她那少许的紧张无措，便知道是个好孩子。
“行了，知道你心疼他。”
还带着他来和长辈卖乖呢，别当她看不到。
阮素蓦然抬头，但林虹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我们快点把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吧，也不知道上一批人是怎么用这件房间的。”
想也知道宾馆的人不会仔细清理。
阮素的身体不好，她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她专门还带了一套被褥在宾馆换呢。
收拾了一半林虹现在居然比阮素还要不舒服，扶着腰就找个板凳坐下。
“那是因为妈你已经奔波了一路了。”
怎么能牵扯到体质问题呢，只是她近期确实身子骨是比前面好了很多，都很少发热受寒了。
“而且，妈你这个身子不该到处乱跑的，都说了我这没问题的。”
“这哪能是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
那如果真的是骚扰过女同学，又被抓进警察局，这样的人渣就算是被说上一辈子二婚都是要离婚的。
结婚真是女孩子第二次投胎，不然她也不会纠结这么久才和林书桓好,他那偏心小儿子的父母她瞧着真是受够了。
至于眼光这东西，林虹不好说她，因为冯文培是全家人瞧着都算合适的，虽然有点软弱，但胜在依赖素素，尤其是他父亲是个能扛事的，还能挣钱，这之后保不齐还能当上富太太，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现在长大了，和女生牵扯不清绝对不行，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带着什么小三小四跑上门来呢。
就林书桓这种职位，周围都有数不清的同事在外面不干不净的。
更别提有钱人家那子了，光想想都觉得吓人，这种话题太成人压抑了，不好跟阮素说，尤其她今晚刻意把人留下来也不是想说这些糟心事的。
林虹收拾好心情，转眼表情变得非常认真，“你们晚上的时候有没有做好措施？”
阮素‘啊’陆一声，难道妈妈专门把她留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林虹笑着看她脸颊泛红，忍不住道，“害什么羞啊？都是结了婚的人了。”
她问这个当然不是纯粹八卦女儿的床上生活，是因为就她这个体格，生个孩子都差点要了半条命。
对阮素来说怀孕这太危险了，“我听你奶说过你们结婚前商量好的啊。”
这种事奶奶居然和妈妈私下聊过，阮素感觉脸滚烫到要发烧了，她急需澄清一下，别说做防范措施了。
“我们根本就没……那个啥过啊。”
林虹有点意外，“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陆屿他真的很守信用，而且他说他因为创业近两年太忙也不会要孩子。”
现在两人睡觉还隔了一床被子，连不小心碰到这种情况都没再发生了。
林虹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家女儿，她脸上还带着不通人事的天真和单纯，应该说的是真的。
这个年纪的男人该是有点意外就会擦枪走火的，更别提两人已经结婚了，更是合法合理。
或许小陆是个事业狂人，又或者小陆身体有点问题，但无论哪种。
“这样简直太好了。”
不是，“这样对双方都好。”
林虹不是不关心陆屿，而实在是谁让她是女方妈妈，这时候心思不偏才奇怪呢。
她揽着阮素，都已经长大到可以结婚的年纪了，还是这么瘦弱。
再养几年最好。
林虹低头看着阮素，摸了摸她的耳朵。
“你和小陆到底是怎么说的结婚这档子事啊，怎么突然就这么主动了。”
纯粹是和妈那时候说的救了爷爷觉得他是个好人，这理由也就糊弄一下她奶奶，但她既然选择了糊弄奶奶，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阮素知道瞒不过林虹，索性就都说了，
“你是说冯文培身边有人的情况下还来骚扰你？”
这也太作践人了，林虹坐起身来，面上情绪不显，内心的情绪波动很大，“他们家现在可真是厉害很了。”
“我跟你说又不是让你生气的，是让你看清冯文培，别到时候又被他骗了。”
冯文培这人要装起来，是真的能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温和有礼，真能把她们一家人哄的一愣一愣的。
“行，反正我这些日子不走，我看他们家还能搞出什么花来。”
林虹觉得她需要给林书桓再打个电话问问，这事是他自己查出来的，还是冯文培那边偷摸告诉他的。
不然他离那么远，怎么就突然知道县警局的事了。
林虹不好再说，幸亏素素一直把他当成弟弟，他们家现在是没人能教训他们了，可不代表没人能教训的了这母子两个。
早就听说冯瑞祥快回来了，她哪天得上门去说道说道去。
心里这下有了主意，到底是奔波一路，不一会林虹也就睡过去了。
等起来发现阮素已经走了，只在桌子上留了张字条说想先回去看看，怕陆屿照顾不好闻远，但在林虹看来，这是反过来的吧，是怕闻远给陆屿添麻烦吧。
阮素咳嗽了声，她确实是担心闻远给陆屿添麻烦，因为陆屿对他的摊位是全年无休的。
而且她今早看了天气，是会要下雨的灰蒙蒙。
她路上还看了一圈早市，买了一些菜和肉，昨晚没有做饭，她是真怕他就这么饿着干一天的工。
胃癌是治不好的。
“阮素？”
阮素顿住，有些迟疑，“我认识你吗？”这人很陌生，不像是村子里的。
“听说你和小陆结婚了，我那天实在太忙，没来得及去，这是给你们补上的那份礼。”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着给他们补礼品。
这人看着像是陆屿那边的亲戚，没听陆屿提过，直觉告诉她还是别收的好，“如果是你想给我们送礼，你还是找陆屿的好。”
“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如果她能去找陆屿就好了，还不是不能找，这才来从阮素身上下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