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又一个学生 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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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真希从京都返回高专时，教室里只剩下熊猫和狗卷棘，两个人靠在一块，一个在打游戏，一个在看另一个打游戏。
“伊斯呢？”回来的真希见教室里没有雾枝淞·伊斯的身影随口一问。
“嗯？”熊猫收回手机上的视线，看向门口，看到真希的身影耳朵一下立了起来，惊喜道：“真希，你回来了！伊斯也请假了，只剩下我和棘快无聊死了。”
“今天没任务？”真希十分震惊地问，她扛着薙刀走进来，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
“没有。”熊猫摇摇头，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摆出聊天的架势说：“你和伊斯都请假了，satoru就给我们放了假。”
“就半天的假期，”他吐槽说：“我们不知道做什么，就留在教室玩游戏了。”
“半天假？哪有放半天假的？”真希嫌弃，那个混蛋老师又在做什么？
“也不是放假吧。本来下午有任务，但伊斯突然说有事跟七海先生一起离开了。satoru原本说好跟我们一起出任务，结果临时接到一个电话，任务就取消了。”熊猫挤在椅子上，显得毛茸茸得。
“伊斯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真希靠在椅子上，一只腿蜷缩在胸前，另一只腿伸直耷拉在地上，左手搭在前面自己的桌子上，右手曲肘放在后面雾枝淞·伊斯的课桌上托着右歪的头，发尾跟着晃了两下。
熊猫回忆了下当时雾枝淞·伊斯跟他们说的话，摇头回答：“没有。”
一直拿着手机的狗卷棘好像发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金枪鱼！”并把手机屏幕展示给熊猫和真希看。
【喜久福：大家，明天有一位新同学哦！】
“哈？”真希拿出自己的手机也看到了那条消息，半是不解嘟囔：“又有新同学？怎么这届半路入学的这么多？”
“是男是女？是胖是瘦？今年多大？家住何方？”熊猫已经蹿到了狗卷棘身边，爪子难打字，但他已经憋了一腔的话想问，只能求助于打字很快的狗卷同学，狗卷同学也如他所愿地把消息发了出去。
【喜久福：保密。】
“这个混蛋老师。”也在看着消息的真希嘴角抽抽了两下，把手机拍到了桌子上眼不见为净。
摆弄手机的狗卷棘不经意间抬头，余光瞥到了教室楼下，看到了正在从远处回来的两个人：“蛋黄酱。”伸手指着窗外。
熊猫立刻回头去看，雾枝淞·伊斯跟七海建人由远而来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打开窗户兴奋招手：“伊斯！”
正在个七海建人聊着什么的雾枝淞·伊斯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了快把手晃出残影的熊猫，眉尖不由得跳了一下，停住脚步回应一旁的七海建人：“嗯，暂时先瞒着他吧。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能自己分析出来。”
这个他指的是五条悟。
雾枝淞·伊斯说得对，他们出门去哪瞒不过五条悟，七海建人沉默：“……”随后他点头：“我明白了。”如果五条悟不问的话，他就不提这件事了。
随后两人分开，雾枝淞·伊斯上楼，七海建人离开。
七海建人跟雾枝淞·伊斯出门是为了一件私事，他们去了一趟雾枝淞真昼的住处，确认了雾枝淞·伊斯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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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教室的门，熊猫和狗卷棘一左一右躲着等吓上来的雾枝淞·伊斯，却被推开门并没有进来的她吓了一跳。
“哈哈哈，两个笨蛋。”坐在里面的真希幸灾乐祸。
知道被看穿的狗卷和熊猫讪讪，雾枝淞·伊斯这才从外面走进来，好整以暇：“刚才喊我有事？”
“他们两个就是有了新同学很兴奋，高专的学生不多，每个新面孔都很稀奇。”真希早就看穿熊猫和狗卷棘了，能有新学生他们估计比老师和校长都兴奋。
校长估计都高兴疯了。
“正道不会笑。”熊猫义正言辞反驳。
“呃……”其他人同时沉默，想到夜蛾正道戴着墨镜的沉默样子，觉得好像确实笑起来有点惊悚。
“五个？”雾枝淞·伊斯再怎么看屋里的人都只有四个啊，原本的三个，外加她一个，四个，难道她来之前就有四个学生吗？那她……她看向她坐的位置，难道她坐的是别人的位置？怎么没人提醒她？
“是新同学。”真希打断了雾枝淞·伊斯的胡思乱想说：“那个眼罩笨蛋不知道又从哪找了个学生。”
不过既然是半途入学就肯定不是家系咒术师了，但野生咒术师一般都各有各的疯，性格正常的少见的要死，想到这里真希撇撇嘴，不无期待地想希望新同学好是个正常人。
雾枝淞伊斯愣了一下，转瞬想到她跟七海建人从外面回来五条悟没出现，原来是去处理新学生的事了，她余光瞥了一下讲台，看到了讲桌上放着的一本书，走过去随手翻了两下。
也不知道五条悟到底上哪找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学生，天与咒缚，咒骸，不能说话的咒言师，还有她自己，一个诅咒师，再这么下去，五条悟迟早集齐各种猫猫狗狗图鉴。
“我猜新同学是个男生！”熊猫又开始玩起了竞猜，他说：“伊斯没来之前，我们有真希和棘一男一女，伊斯来了之后变成一男两女，我虽然心理性别为男，但在别人看来只是个毛绒玩具而已，应该再来一个男生，两男两女一熊猫，完美！”
“凭什么只有你特殊？”真希不满拿薙刀砸了一下熊猫的头。
熊猫拦住被真希捏在手里，时不时敲他一下的薙刀，有些贱兮兮地说：“没办法，谁让正道当时没再做个咒骸呢。”
“这是谁的书？”翻书的雾枝淞·伊斯略显突兀问，但其实她心里已经差不多有了答案，只是还想再确认一下，毕竟答案好像有些不正常。
讲台上的东西除了五条悟的还有谁的？但五条悟，看书？先不说看书跟他搭不搭，就说他有时间吗？
“什么？”熊猫三步并两步抛下真希跑到讲台上，也看到了那本书：“是satoru的，他已经仍在这里很久了。”
《物种起源》，是雾枝淞·伊斯在幻境里看的那本书，同为有过作为幻境主体体验的人，雾枝淞·伊斯知道幻境结束后，醒来的主体会接收到一段记忆，是幻境里面所有经历的上帝视角，事无巨细一点一滴十分清楚。
恐怕五条悟也从那段记忆里看到了雾枝淞·伊斯看的书，并得知了她当时跟家入硝子的谈话，估摸着是打着确认消息真假的想法，五条悟买了同样的书看。
“笨蛋老师的书？”真希也走了上来，翻看了一下书名：“他居然也会看这种书？”真希震惊。
仔细看看上面的批注都是些‘好无聊啊’‘这写的都是什么啊’‘这种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真希有一瞬间跟五条悟发生灵魂共鸣：“这写的都是什么？”当然她说的是五条悟做的批注，并忍不住怀疑：“他真的有看吗？”
退到一边的雾枝淞·伊斯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两三秒才回应：“不过这些批注也说明他确实看了。”
“那倒也是。”真希想了一下雾枝淞·伊斯话里的逻辑，发现确实，五条悟做了标注，反倒说明他确实看了这本书，尽管那些标注都是毫无营养的吐槽。
跟熊猫一起津津有味翻着那本书上的标注，谈论着五条悟那些抱怨式的发言，真希没有注意到雾枝淞·伊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教室的窗边，窗外火红的残阳映在她的脸颊，唇色浅淡的嘴角不知道是哀伤还是愉悦的笑。
“大芥？”狗卷棘对那本书不太感兴趣，他一早就注意到雾枝淞·伊斯走到了窗边，身上围绕着一种他们不太懂的情绪，似温柔的缱绻又似无奈的神伤，他跟过去，好奇又关切问了一句。
尽管读不太懂狗卷棘的语言，但眼神中能透出的情绪是共通的，雾枝淞·伊斯能看到那个包含关切的眼神，轻轻摇头回答说：“没事。”
【饭团最好吃：是那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手机响了一下，雾枝淞·伊斯拿出来低头看，看到上面的信息愣了一下又抬头去看狗卷棘。
【***：不，那本书没有问题，书能有什么问题？】字打到这里，雾枝淞·伊斯无奈笑笑，五条悟这些学生真是傻得可爱。
收到回信的狗卷棘歪头，他不理解了，书没有问题，难道是人有问题？想到五条悟那些抱怨又有些烦躁的标注。
【饭团最好吃：难道五条老师有烦心事？】
嗯，看到这里，雾枝淞·伊斯就有点不好回了，她思索了不过一秒。
【***：你觉得呢？】
收到信的狗卷棘看着手机，懵了一下，问题怎么又回来了。
【最爱吃饭团：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狗卷棘抬头去看，雾枝淞·伊斯耸耸肩。
真希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你们在做什么呢？”她跟熊猫聊到吃饭，都已经这个点了，该吃饭了，问这边的两个人想吃什么，居然没人搭理她。
“海带。”狗卷棘收起手机，精神头良好，看不出刚才被同期敷衍地震惊。
“没事。”雾枝淞·伊斯笑着回答，她看看那边的书问：“你们看完了吗？”
“有什么好看的，satoru的吐槽都比它有意思。”熊猫也走过来，他搂住狗卷棘的肩膀：“真希刚才问你们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吃饭啊。”
“……”回答熊猫的是雾枝淞·伊斯死一般的沉默，她异常迟疑：“吃……饭？去，食堂吗？”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棘激烈在胸前比叉，头坚定地摇。
“怎么可能。”真希像是看异种一样看她说：“当然出去吃，食堂的饭根本不是人吃的，他们刚研究出来辣口的榴莲炖番茄，味道十分诡异。”
雾枝淞·伊斯：“……”说起来，她会生出这种想法，完全是因为五条悟蒙她说学生必须在食堂吃饭，她甚至都在想要不还是不吃了吧，饿着也比总跑厕所强。
最后还是去外面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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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杂草丛生的土路，旁边的草有一人高，天色暗沉没有一丝光透过来，喘着粗气的人拼尽全力往前跑，时不时惊恐回头，害怕被身后的生物追上。
“！”雾枝淞·伊斯猛地睁开眼坐起，心怦怦跳着，拿起手机一看，才过去五分钟，放下手机，从床上起来，拉开朝外的推拉门，一阵凉风吹过，瞬间清醒。
深夜，凌晨两点，雾枝淞·伊斯从梦中惊醒了不下数十次，问题是，她零点才睡，两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差不多每十分钟惊醒一次，也真是够时髦的。
才刚在外面走了的木地板坐下，旁边屋子的推拉门也被拉开，打着哈欠散着头发的真希倚着门框看外面的雾枝淞·伊斯问：“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噩梦。”雾枝淞·伊斯回头去看，表情平静，根本不像是做了梦，倒像是没睡。
“噩梦？”真希走出来，在她身边坐下：“什么噩梦？”
“我，”雾枝淞·伊斯看看自己的双手，表情平静给出了一个较为震惊的答案：“我不记得了，但是……”她看着她自己的手：“我的手在颤抖。”这是害怕的表现。
这种表现更倾向于一种生理性恐惧，因为雾枝淞·伊斯根本就没有生出任何恐惧的情绪。
生理性恐惧，根植在记忆深处，这更像是雾枝淞真昼的经历和记忆。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突然从潜意识浮出来？
一旁的真希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安慰吧，雾枝淞·伊斯也不像害怕的样子，反倒十分冷静，不安慰吧，她又真是做了噩梦。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又一个学生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