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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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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了,只是没有用强效抑制剂,会产生依赖性与副作用,对你不好。”盛观雪欺身过来摸了摸许年的额头,“已经恢复正常了,喝点粥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地吃过东西。”
许年揪紧了被角,“下次不用你帮忙,我可以自己熬过去的。”脑子不清醒的他是很难堪,完全不受控制的丑态百出,尽管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他还是接受不了。
“你是我的伴侣,这是身为alpha应该做的事情,不然你还要去找谁?”许是勾起了不少的回忆,盛观雪闭上了嘴巴,把粥端到了许年的面前。
“你又不是我的……”许年别开脸,小声地嘟囔着。
盛观雪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了Omega的唇边,“说什么?大点声。”
“没什么,我自己吃。”许年就着碗喝了一口,瞬间就烫得他嘴疼,一阵龇牙咧嘴的。
“我看看我看看,”盛观雪着急忙慌地抬起了Omega的下巴,扒开了他的下嘴唇,语气都不免重了一些,“这么着急干什么,又没有人跟你抢。”
盛观雪往他嘴唇上抹了一点烫伤药,冰冰凉凉的,舒服了许多,但alpha没有就此放过他,视线赤裸裸地落在了红肿饱满的嘴唇上,情不自禁地慢慢靠近。
不在发.情期的Omega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过分的亲昵,错开了脸,滚烫的嘴唇落在了唇角,烫得他一激灵,又往后一躲,脸色涨得通红,岔开了话题,“你……你今天不上班吗?”
盛观雪收敛了眸色,松开手的同时与许年拉开了距离,也不急于一时,他与许年来日方长。
“要去的,我帮你给学校请了假,今天好好歇息,要什么东西就和客服说,我晚上来接你,不要到处乱跑了。”盛观雪轻柔地揉了一下Omega乱蓬蓬的头发,叮嘱道。
“嗯。”许年闷闷地应了一声。
盛观雪离开后,许年又重新躺回了被窝,脑海里时不时地就会冒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更睡不着了。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许久没有音讯的顾鹤芝给他打来了电话,“年年,你快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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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鹤芝坐在许年的面前大快朵颐,跟几百年没有吃饱饭一样,不管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塞,塞得鼓鼓囔囔的。
“你慢点吃,都是你的。”许年给她倒果汁,生怕她噎着了,“这段时间你都去哪儿了啊?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都不回。”
顾鹤芝灌进了一大口的果汁,狠狠地锤了两下胸口才道:“我怕我爸妈找到我,我把手机号都给换了,我不想让他们找到我,可是他们竟然把我的卡都停了,害得我连饭都吃不上了。“
“那这几个月你是怎么过的啊?”
“打工喽,我干过服务员销售员电梯管理员……”顾鹤芝伸着手指头数着,换过的工作都要数不过来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你求救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为了躲避联姻吃尽了苦头,脸都瘦小了一圈了,看得许年又心疼又担心,“你还要继续躲啊。”
“对啊,在没办法打消他们的想法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顾鹤芝又啃了一块鸡腿。
许年把自己的卡掏了出来递给她,“这都是我做家教和参加比赛攒的钱,大概有六七万吧,可能对你来说有点不够,但能改善一下生活的,你看看你都瘦了,衣服都不漂亮了。”
顾鹤芝是最爱美的Omega,许年认识她的每一天衣服首饰都不重样,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一样漂亮,而现在的顾鹤芝穿着过季的衣服,亮晶晶的首饰也只剩下一对普通的钻石耳环了。
要是换了以前,哪怕是十块掉在地上,顾鹤芝都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可自从自己工作之后才知道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要想存钱更是万万不能的,许年竟然可以一口气给她拿出这么多来,鼻子顿时酸酸的,“不用,我要一千块钱吃饭就好了,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地管理我的资金。”
顾鹤芝如今这副模样,就连身为朋友的他都心疼不已,“你不能躲一辈子的,姑姑姑父都会很担心。”
“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他们只会把我当做联姻的工具,用来巩固他们的家族地位,才不当我是女儿,我永远不会回去。”顾鹤芝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死都不会同意他们的想法去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和不喜欢的人结婚是会痛苦一辈子的,像盛观雪的父母,像盛观雪和自己……
许年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把卡塞到了顾鹤芝的手里,“你拿着,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地生活,Omega就是要处处注意的,不要吃不好也住不好,有钱才有资本抗争,这些钱我都用不着的。”
顾鹤芝的眼睛都要尿尿了,猛地擦了擦,“年年,你真好。”
“你有和方时绪联系吗?我也找不到他了。”许年问道。
顾鹤芝愣了愣,眼神不自在地飘忽了一下,“没……没有啊,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高中毕业之后,顾鹤芝和方时绪这两个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消息不回电话不接,许年曾有段时间都担心得吃不下饭。
“好吧,不过他是alpha总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许年最不放心的是顾鹤芝,“你要是有事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没什么能力,但是能帮的我一定会帮的!你不要太委屈自己了。”
顾鹤芝离开之前把自己新的联系方式告诉了许年,并叮嘱他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许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
但是许年不说,总有人会偷偷告诉盛观雪的。
盛观雪为了保护许年的人身安全,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派人跟踪和保护,有任何特殊情况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他也自然而然地知道了顾鹤芝的行踪,并查出了她这几个月来所有的行动轨迹。
沈特助道:“盛总要告诉您姑姑姑父吗?”
“不用,小孩子过家家而已,连姑姑他们都觉得鹤芝太任性了,磨磨心性也是好的,何况还有方家小子陪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盛观雪的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还有,下周是荣老先生七十大寿的生日宴,盛老先生的意思是让您一同参加。”
荣家老爷子是盛老爷子当年的老战友,两人从穿开裆裤起就玩在一起的好哥们,是革命友谊过命的交情,要过七十大寿,宴请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盛爷爷让盛观雪带着许年一起去,他想向老朋友介绍自己的孙媳妇儿。
老爷子就是爱擅作主张,但这次盛观雪不排斥,向众人介绍许年并不是一件坏事,省得到处有人觊觎他的小妻子。
下午盛观雪提前两个小时离开,坐车去了容城,抵达酒店的时候许年还在睡觉。
Omega侧躺着,额前几缕细软的发丝垂落,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圆润的小脸儿睡得红扑扑的。
许是觉得热,被子只盖住了下半身,露出的皮肤细腻得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却又泛着粉粉的暖意。
原本拢在被子里的脚踝露了出来,脚踝骨小巧精致,连带着脚腕都细得仿佛一握就会红,却又白得晃眼。
盛观雪悄悄地关上房门坐在了床上,情不自禁地摸上了纤细的脚裸,戴上了“星渊绮梦”。
如星云般璀璨的蓝宝石手链戴在脚腕上亦是相得益彰,深邃的蓝色、柔和的浅粉色和纯净洁白的肌肤相衬,美不胜收。
许年感受到了脚腕上的束缚感,不满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盛观雪神情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脚看,惊得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脚,藏在了被窝里,“你怎么回来了?”
手里柔软的触感骤然消失,只残余一丝带着玫瑰气息的温度,盛观雪将残留的暖意拢在手心里,的温度骤然消失。
“来接你回家。”
睡懵了的许年才发现他睡了好长时间了,都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也没想到忙得不可开交的盛观雪居然还亲自过来接他了。
许年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就要爬起来,注意到了脚腕上的宝石链条,不解地晃了晃脚,“这是什么?”
许年曲起双腿,睡袍向两边散开,露出了黑色短裤的边缘,腿根处点点红痕若隐若现,但他丝毫没有察觉,拨弄着链条上的宝石
盛观雪的眼神逐渐变暗,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喉咙口渴极了,连带着声音都微哑,“礼物。”
“为什么送礼物?”
“你参加比赛的奖励。”
“还没有出比赛结果呢。”许年费劲地跟脚腕上的链条做斗争,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接口在哪里,忍不住扯了两下,腕间都被勒红了。
盛观雪的手覆在了Omega的手上,摁住了他的动作,“戴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