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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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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第三天，颜之潇接到公司通知，让他去见关总。
“不去，不想见他。”颜之潇咖位上升，打算小小地耍个大牌。
系统幽怨地趴在屏幕边上，【儿，你还是去吧，霉运值空了。】
“又用完了？”颜之潇嘀咕，“最近的霉运值怎么攒不住呢？”
【说明你在走上坡路呀，】系统翻了个身，换成仰躺的姿势，晃着小细棍一样的二郎腿，【运势上涨，霉运自然就降了嘛。】
颜之潇不相信：“明明每天都过得鸡飞狗跳。”
【当局者迷喽，】系统打了个哈欠，【先睡啦，有事再叫我。】
今天颜之潇奢侈一把，叫了个专车。
下车后朝公司大门走去，远远瞧见一群人乌泱泱地堵在楼下。
什么情况？公司出事了？
记忆中，这种场面是书里写到颜氏集团破产被债主围堵的时候才出现过。
走到跟前，看到摇晃的鲜花和灯牌，颜之潇明白过来，是粉丝在等许宛白。
签约到现在有几个月了，许宛白第一次来公司，也幸好她不经常来，否则这一片的交通怕是要遭殃。
颜之潇避开狂热的粉丝，从侧门进去上了二楼。
“关总，找我有什么事。”颜之潇敲门走进办公室。
关鹤合上面前的电脑：“想跟你谈谈，关于下一步发展的想法。”
出去这一趟，两人也算共患难了，按理说颜之潇和关鹤之间的关系应该有所缓和，但是从踏进公司大门开始，两人又恢复了泾渭分明的界线，一切公事公办。
对参加综艺期间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有种欲盖弥彰的疏离感。
颜之潇自己找了沙发坐下，想了想，说：“拍综艺人气累积得快，但是我想走得更远，所以还是想拍戏。”
关鹤翻开桌面上的资料，晾给颜之潇看。
是市场部收集整理的部分黑评。
“两期直播下来，网上对你的风评稍有好转，但整体来看仍不容乐观，如果这个时候去争资源进组，容易引起路人反感，得不偿失。”
颜之潇沉住气，问道：“所以呢？”
“当前最重要的是将关于你的负面新闻全部洗刷干净，重新来过。”
“怎么洗？”颜之潇无奈道，“买水军洗刷刷？”
“你的黑点主要集中在早期的演技争议上，因此必须对症下药，”关鹤从抽屉里拿出文件夹，“这里有一个新的综艺……”
“打住。”颜之潇立刻反驳，“手上已经有一个了，我不想再参加综艺。”
狗男人是打算把他打造成一个综艺咖，彻底断掉他的演戏之路？
关鹤手中的夹子定在半空中，没有放下，也没有收回，而是换了个方式问：“你想不想打败郑冬？”
“什么意思？”颜之潇离开沙发，鱼儿咬饵般慢慢走了过来。
“自己看！”关鹤将方案丢在桌上。
新综艺是一场演员招募活动，也是试镜直播。
演员凭自己的理解现场发挥表演，由评委打分，并当场决定是否试镜通过。
这种方式，对演员的演技是实实在在的考验，说是公开处刑也不为过。
“你要试镜的是男二号，亡国太子人设，竞争对手是郑冬，和他正面pk，算是对之前SR试镜时演技质疑的回应。”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关鹤语气冷静淡然，“打败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超过他，站在对方无法企及的高度，让他再也没有跟你相提并论的机会。”
颜之潇放下手里的策划方案，突然笑了：“关总，你对我这么有信心，觉得我一定能赢他？”
“你想多了，”关鹤收回手指，靠在椅子上，“作为老板，我只负责提供机会，能不能把握住，是你的事。”
从关鹤办公室出来，颜之潇推开门差点撞到人。
他惊了一下，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是许宛白，更惊讶了：“许老师，您怎么在这等着？”
小卓呢？行政部的人呢？怎么没人进来说一声？害得大美女等这么半天。
许宛白抬起柔美凤眼，浅浅看了颜之潇一眼：“关总在谈事情，我怎么能进去打扰？”
“不打扰不打扰，没什么大事。”颜之潇不好意思地闪开身，“您快进去吧。”
许宛白纤手搭在门上，突然回头似笑非笑道：“关总对你挺上心的。”
“上心？”颜之潇一头雾水，“对谁？我？”
许宛白笑了：“你见过哪个艺人的工作，是老板亲自去谈的？”
说完，扭身进了关鹤办公室。
盯着紧闭的门，颜之潇半天也没琢磨明白许宛白究竟想说什么。
三天后，综艺录制后台。
大厅里人来人往，热闹异常，颜之潇跟着李雨桦从后门进去，穿过通道，走到贴着他名字的休息室门口。
不远处，苏雅身后跟着三四个助理，正朝最大的休息室走去。
她也是来参加录制的，试镜女一号角色。
看到颜之潇，苏雅停下来挥了个手，算是打了招呼。
颜之潇也朝她点点头，礼貌回应一个微笑。
而此时，坐在隔壁休息室的郑冬正在对助理发脾气。
“名单上怎么会有颜之潇的名字？”
“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
助理站在身边小声解释：“这个名单不是咱们能控制的，人家报了名通过初筛就能参加试镜。”
郑冬气得将手边的矮桌一把掀翻在地，愤愤地瞪着眼睛：“出场顺序定了吗？”
助理忙着弯腰捡东西，回答道：“听说是待会儿抽签决定。”
上次SR广告片的事情给了郑冬深刻教训，“让徐总想想办法，无论如何要把我排在颜之潇前面。”
“好。”
助理转身刚要走，郑冬拉住他，悄悄耳语几句。
……
看着镜子里有些陌生但精致绝美的妆容，颜之潇赞叹：不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综艺平台，化妆师都是最顶尖的。
妆发基本结束，颜之潇正准备换衣服，休息室门被推开。
“苏雅姐？”颜之潇急急忙忙起身，被苏雅伸手按在椅子上，“别动，头发都扯乱了。”
古装剧的头饰比较复杂，动起来丁零当啷的。
一起录综艺时苏雅瞧着冷冷淡淡，私下见面反倒热情了许多。
“准备得怎么样？”苏雅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颜之潇笑了一下：“好长时间没拍戏了，说实话，有点紧张。”
苏雅拿起桌上的剧本，“放轻松，跟我聊聊你的戏。”
这是要指导他？
颜之潇顿时来了精神，今天试的是一场重头戏，他研究了十几遍剧本，按照自己的理解增加了些设计。
“舞剑的时候，眼神应该是单纯的，后面敌军突然闯入，这里的角色的眼神变化不能太过直接，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太子，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的第一反应是茫然……”
苏雅拿起桌上的眉笔，在剧本上圈出几个地方，强调了表演的重点。
到底是经验丰富的前辈，寥寥数语就让颜之潇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苏老师，时间到了。”工作人员过来接人了。
苏雅放下剧本，拍拍颜之潇的肩膀：“加油”。
送走苏雅，颜之潇拿起剧本，认真思考该如何把眼神戏自然穿插到表演里。
头顶突然传来痛感，颜之潇忍不住嘶了一声。
正在调整发型的化妆师似乎走神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继续吧。”颜之潇看了一眼镜子。
这位化妆师以前没见过，但技术确实没得说。
帮颜之潇整理好服装，她就拎起化妆箱出去了。
房间里传来音乐声，录制开始了，身后大屏幕上可以看到现场直播画面。
【苏雅不愧是大花代表，演技扛得住】
【女主还有试镜的必要吗？这不是很明显吗】
【哎呀流程总是要走的嘛】
【裴霄出来了！啊啊啊啊】
【天哪，我裴哥好帅】
【拿我哥这张电影脸来拍电视剧，是不是有些浪费呀？】
【感激哥哥下凡普度众生，不然我们怎么能看到如此盛世美颜】
苏雅试镜女主，裴霄试镜男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男女主的角色早就敲定好了，所谓试镜，不过是走个过场，借势宣传一波罢了。
真正的竞争在男二和女二这里。
男女主的试镜结束，观众还在兴奋地讨论，男二间的PK悄悄开始了。
按照出场顺序，郑冬排在前面，颜之潇紧随其后。
说不紧张是假的，颜之潇甚至不能安心坐下，一直盯着面前的屏幕。
主持人串场，郑冬上台开始表演，镜头给到他一个全身的完整特写。
颜之潇脑门上缓缓浮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
郑冬的服饰、发型竟然和他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
一般化妆师会根据演员的特点画出适合的妆面，不可能出现这种一模一样的妆容，除非……是故意而为。
随着郑冬的表演渐渐深入，颜之潇心口越来越沉。
郑冬的动作、走位，包括眼神，几乎全然跟颜之潇的设计一致，甚至刚刚苏雅现场指导的几个点全都用上了，一个细节没漏。
混乱中，颜之潇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他和苏雅在讨论剧本时，化妆师中间好像停顿了一下，腾出手去拿了手机。
颜之潇瞬间就懂了。
他听说过郑冬喜欢抄别人的妆容和穿搭，但万万没想到，演戏也能抄。
抬头看向屏幕，导演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满意，弹幕上对郑冬的表演也是一片赞扬。
颜之潇后退两步，重重地跌进沙发里。
他猜得到，顶着目前的造型上台，按照原定的方式表演，会受到怎样的质疑和嘲讽。
有郑冬在前，他这个后面出来的，无论如何辩白解释都坐实了抄袭模仿的名声。
画面里，郑冬的表演接近尾声，即将进入评委点评环节。
作为下一个出场的颜之潇，就算当下立刻卸妆拆头发也来不及。
但如果放弃试镜，临时宣布退出录制，顶多被扣上个临阵脱逃的罪名，影响不至于太坏。
【宿主，需要帮忙吗？】系统欢快地探头出来。
一觉睡醒，看到叮叮当当连续入账的霉运值，系统乐开了花。
不过，它发财就代表宿主倒霉了。
收钱办事，不能眼睁睁看着宿主陷入困局。
“颜老师，马上到你了，我带你进……”
工作人员推门进来，看到颜之潇的样子，当场愣住了。
这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