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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纯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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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玖沉默半晌，他收回手，起身走到窗前。
“师尊，您是在想南柒吗？”白鱼站起身走到杨玖身旁。
“你从哪得来的名字。”杨玖侧头去看他。
白鱼微微抬头看着杨玖，他勾着嘴角得意的开口：“灵犀宗史册里写过七百年前灵犀宗宗主，南柒。他曾经也是师尊的弟子，他天赋异禀在师尊门下修行七年便被灵犀宗推举成了宗主。他带领灵犀宗成为天下第一仙门，却在后来死于你的剑下。”
“亲手杀死自己的爱徒获得他的金丹，现在却过于想念他而疯狂找与他相似之人替代。”
“师尊，我这替代品如何？”
杨玖只觉得可笑，他转头不看白鱼，只是捏着扇子再次坐到了藤椅上。
白鱼皱着眉头抬起下巴，他看着藤椅上的人，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师尊，您到底想做什么？”
“……”杨玖抽开手，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我做何事与你无关。”
“是了。”白鱼缩回手，“师尊想我像他，那我就偏不。”
“我从没想过要让你像他。”杨玖一手扶额微微蹙起眉头，“我只想让你变强，然后杀死我，就这么简单。”
白鱼一听开心的笑了：“这才是真心话嘛。”
见自己被套路了，杨玖抬眸看他：“你这两年变了很多。”
“我还以为师尊察觉不到呢。”白鱼语气轻柔，他走到藤椅后轻轻晃着，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你回去吧，我要睡了。”杨玖站起身，白鱼就按着他的肩膀按了回来。
“师尊，我从小和您一起睡，不知现在还能不能？”
“……你今年多大了。”杨玖语气不紧不慢。
“十七。”白鱼含着笑，头慢慢搭在杨玖左边肩头。“师尊，我还小，怕黑。”
杨玖笑笑，右手扶着额头一字一句：“你这般更像他。”
“……”白鱼直起身，他看着杨玖的背影，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撒娇了。“师尊，你对他是什么感情？”
“你没资格知道。”杨玖站起身盯着他，身上那股威压依旧。
“不仅仅是师徒感情吧？”白鱼抬眸，眼底是暗藏的杀意。
“是。”杨玖冷声。
白鱼点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走到杨玖身前拉他的手：“既然我们都如此像了，那我就替代他。”
“噗……”杨玖抬起手，他捏着扇子微微抬着下巴，“以前我发现你和他像的时候我就把你当成他了，可是慢慢的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他。所以，你替代不了他，你只是我的一个棋子。”杨玖说完径直走出了竹舍，他站在夜空下望着那片竹林，身后的人就静静站在门口。
“师尊，如果我走了，你会再找一个棋子吗？”
“会。”杨玖转身，“世间比你厉害的也有，我找来，让他变强，然后杀死我。”
白鱼有些慌他皱眉声音有些生气：“不准！”
“那就趁着你还没我强珍惜在我身边的时光。”杨玖打开扇子遮住下巴，他冷冷看着白鱼，眼底没有对他有一丝感情，“如果你在原地踏步，那我会直接杀死你，再去找下一个棋子。”
绝情，冷漠，不屑。
自己只是一个棋子。
足够了。
白鱼半跪下来低着头：“是，师尊。”
秋末的晚上还是很凉的，前山入口那的长梯上坐着一个人，他望着无尽的长梯，却始终没有踏出一步。
“师尊，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白鱼摸着左手腕上的锁灵镯，他想着小时候杨玖为他亲手戴上，想着杨玖对他笑，想着杨玖叫自己“小鱼”。
“小鱼。”
“！”白鱼回头，身后的是穿着丹青色衣服的云裳浅。
“哎呀真是你呀，两年不见你怎么变了这么多？我刚才过来还以为不是你呢。”云裳浅说着自然的坐到白鱼身旁搂住他的肩，“怎么啦坐在这里发呆，不高兴吗？”
“师兄，你说师尊为什么要让我们变强杀了他？”白鱼双手搭在双膝上看着长梯，语气虽是漫不经心，但是看他的表情却知道他很认真。
云裳浅听着顿了顿，他拍拍白鱼的肩膀笑着道：“我也不知道，记得我十三岁被师尊带回来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没有变强，那我就会杀了你’。我有一次被他打得半死，我也是气不过，就这死都要死的原则问了他‘你为什么这么想死？！’师尊当时只是盯着我的眼睛，他轻轻拍着我的头说‘我的金丹不是我的，我杀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虽然后来我没死，但是师尊就不怎么管我了，他除了几次带着我去除妖看看风景，基本就见不到他。再后来呢就捡了你，哎……小鱼，说真的师尊真的很重视你，很喜欢你。”云裳浅说着抬起头去看星空，他无奈的叹口气拍拍白鱼的肩膀转头看他，“你要是想走，尽管走，师尊多数是不会管你的。”
白鱼摇摇头，他语气坚定眉头微皱：“我不走，我要一直陪在师尊身边，我要师尊活着，一直一直。”
云裳浅一愣，他起身站在白鱼身前，满脸不可置信：“小鱼，他是你师尊。”
“我知道。”
“……白鱼，你…你不会你不会喜欢师尊吧？”云裳浅皱着眉头大为震惊。
“你也觉得很荒谬吗？”白鱼阴沉下脸，眼底是暗藏着的杀意。
云裳浅一手扶额摇摇头，他伸手挡在白鱼面前语气忽高忽低：“不↗是↘，白鱼啊，你喜欢男↗人↘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是你师↗尊↘。你是他养大的，你什么样子他都知道，再说他比大……那——————————————————————么大，你只能做下面那个了。”
“师兄后面的话什么意思？”白鱼单纯的望着云裳浅，眼里全是无知。
“呃……哦对你还小不懂。”云裳浅邪恶一笑凑到白鱼身旁拿出来一本书，“来，看看~”
白鱼皱着眉头翻开，结果上面两个小人……
“师兄，这是什么？”白鱼红着脸合上书，心里酸痒酸痒的。
“极品春宫。”云裳浅笑着一本正经，“好看吗？现在懂了吗？”
“…师兄，我还是不懂。”白鱼很认真和云裳浅对视，“你能演示一遍吗？”
云裳浅吓得连连后退：“这可不兴演示啊！这样吧，您晚上来我房，我再找几本给你看看，包明白的。”
“啊……”白鱼放下书望着长梯，白皙的皮肤微微发红，“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这么做吗？”
“啊？”云裳浅懵了，他走到白鱼身旁坐下，皱着眉头去看白鱼的眼睛，“小鱼啊，你对师尊，没这种想法？”
“我只是单纯喜欢。”白鱼呆呆的，声音清脆。
云裳浅收起笑容慈祥的笑了一声：“纯粹的喜欢啊。那小鱼，你想和师尊在一起吗？”
“想。”
“师兄帮你，要不要？”云裳浅笑着拿起那本春宫。
“算了。”白鱼推开他的手，“师兄，你说师尊喜欢我吗？”
云裳浅歪头沉思了一会：“应该……喜欢吧。”
白鱼惊喜的回眸：“怎么说？”
“你看，师尊给了你锁灵镯帮助你压制左手的灵气这样不会让两只手不平衡。师尊还给了你长思刀和余光剑，你看看这一刀一剑全是上等中的上等，好得不行。还有你的发带，那也是师尊送的。你想想送发带是什么意思。”云裳浅挑起一边眉头似笑非笑，“嗯？如何。”
白鱼抿着嘴唇思考了一会，伸手拉过马尾上的黑金发带看着。
“师兄，帮我追师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