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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真相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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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的腕表在暴雨中发出蜂鸣，倒计时数字渗进沈延的眼眶。透过储物柜气孔，他看见追杀者匕首上的荧光涂层正在消退——那是谢父实验室独有的生物标记，遇血会绽放玉衡星状光斑。
"七年了，小谢总还是喜欢躲在这种发霉的壳里。"为首者用鞋尖碾碎地上的萤火虫标本，玻璃碴在积水里划出银河残骸。沈延突然认出那人的金丝眼镜——正是父亲诊疗记录里频繁出现的医药代表周凛。
谢辞背在身后的手比出暗号，食指曲起的弧度让沈延想起童年折纸船的手势。当周凛第三次推眼镜时，谢辞突然暴起，手术刀划出的弧线精准割断悬在梁上的福尔马林吊瓶。
"你父亲把数据刻在你骨头里时，没教你怎么当条好狗吗？"周凛侧身避开坠落的玻璃罐，荧光液体在他西装上烧出星形孔洞。两个手下包抄的瞬间，谢辞突然扯开衬衫，腰间的873纹身迸发出刺目蓝光。
沈延的视网膜残留着奇异的光谱——那不是纹身，而是皮下植入的荧光菌落。谢辞的瞳孔在强光中收缩成竖线，像极了实验日志里那些变异夜行动物的照片。
"第八百七十三次基因迭代失败品。"周凛的匕首捅进谢辞左腹时，血珠在空中凝成北斗形状，"谢教授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变成萤火虫标本......"
谢辞的冷笑混着血沫溅在对方镜片上。他握住没入腹部的刀刃猛然旋转，趁周凛吃痛时用头槌撞碎那副金丝眼镜。破碎的镜片划开他额角，血水渗进蓝光纹身，竟让菌落发出濒死的绚烂。
"我爸最后那份报告，"谢辞的膝盖压碎周凛腕骨的声音像枯枝断裂，"写在你脊椎第三节。"
沈延撞开柜门的瞬间，谢辞正用输液管勒住最后一个打手的脖颈。月光穿过那人颈间的玉衡吊坠，在墙面投出变异的星图。当窒息者的瞳孔开始扩散时，谢辞突然松手，沾血的指尖点上对方颤抖的喉结："告诉你们主子，下次派懂天体物理的来。"
暴雨冲刷着满地荧光。谢辞倚着残破的诊疗床，看沈延撕开校服衬衫按压他腹部的伤口。那些在暗巷里学来的止血手法笨拙却温热，让他想起十四岁那个雪夜，小哭包用围巾裹住他冻伤的手。
"这是光敏剂副作用。"谢辞突然抓住沈延发抖的手按向腰间纹身，菌落在体温下蠕动如活物，"每用一次..."他咳出的血沫带着荧光，"寿命就会..."
沈延的眼泪砸在菌落上，激起细小的光爆。当他掀开谢辞的衬衫下摆，终于看清那些交错的疤痕并非自残——全是精密的手术切口，最新那道缝合线还沾着实验室编号贴纸。
"他们抽我的脊髓液培养荧光细胞。"谢辞的指尖描摹沈延掌心的硬币纹路，"父亲以为只要迭代够快，就能让人工光合系统突破生物极限..."
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谢辞突然将某物塞进沈延的止血绷带，那是枚嵌着荧光芯片的臼齿。"去老城区地下防空洞，"他的呼吸带着铁锈味，"找台带牡丹花纹的自动售货机。"
当沈延架着他穿越废弃游乐场时，旋转木马的残骸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呻吟。873圈，生锈的彩灯逐一亮起，映出谢辞苍白的笑："这次...终于转够了..."
在防空洞潮湿的黑暗中，沈延用酒精灼烧缝合针的手在发抖。谢辞腰间的菌落随着心跳明灭，像被困在皮下的银河。当他咬开荧光试剂的安瓿瓶时，突然看见试剂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正是父亲病逝前三天开的处方笺编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