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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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马车在屋外停稳，山奈便马上迫不及待地往外赶去。
除了母亲病发的第一日，还有前几日府中发月钱时自己回来过一次，而如今又逢秦家人入住，正是府中最忙碌的时候，更是难以请假。而家中除了自己又只有母亲一人，这些日子也都是母亲自己在照顾着自己。
如今难得有机会出府回家，山奈自然十分想第一时间见到家人。
相较于山奈的冲动，秦如意和林大夫倒显得冷静许多。
林大夫见秦如意毫无准备，便随手从药箱中取出一块帕子递到了秦如意面前示意道：“丫头，挡一挡吧，虽不一定是天花，但多少也是有一定传染性的。”
秦如意闻言颔首，随后伸出双手接过林大夫递出的手帕，照着林大夫的模样便把手帕系到了脸上。
确认做了简单的准备，林大夫便走在了秦如意前头往屋中走去。
秦如意看着周围简陋到家徒四壁的房屋，不禁想起自己在秦府的卧房。
里屋内只安放着一张床榻，床榻上一位面色苍白的妇人正疑惑打量着秦如意和林大夫。
山奈似乎意识到妇人的疑惑，随后便开口为其解释道：“娘，这位是秦家的二姑娘，也是我的少东家，身旁的这位便是仁医堂的林大夫，是姑娘知晓娘的情况后特意去寻来为娘瞧病的。”
“咳咳咳……二姑……二姑娘，多谢二姑娘的记挂，山奈有如此的少东家，若有朝一日我离去，那也安心了。只是可惜如今我的身子起不来，不能为二位沏杯茶水……咳咳……”
秦如意见她咳得如此厉害，连忙道：“夫人如今病重，这些小事等日后痊愈了再行也不迟。山奈，快倒些水给你娘亲。”
一旁，林大夫见几人正在寒暄，默默寻了个离床榻较近的位置放下了随身带着的药箱，从中取出了需要用到的东西。
见山奈母亲将水喝完，林大夫也朝山奈递出两块帕子。山奈起初并不明其的意思，可直到看见他和秦如意两人面上都覆上了帕子，瞬间明白了用意，学着两人的样子便给自己和母亲都系上了帕子。
林大夫见准备好后便来到山奈母亲身前，随后为其把脉。
随着脉象传来，林大夫的眉头紧皱着，随后又换了只手继续把着。
一旁的秦如意和山奈见他满面愁容，默默对视了一眼，但因怕打扰林大夫把脉，故都默认保持了沉默。
良久，林大夫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你那侍女叫山奈是吧？你去把你娘这些日子用的药渣取来让我瞧瞧。”
听到他的话，山奈并没有过问，立马便迈开步子朝外走去翻找着药渣。
秦如意结合他方才的表情和要寻药渣倒摸出了大致的意思。原文中虽没有过多描写山奈和其母亲的事，山奈母亲更是一笔带过的存在，可自己随邻居奶奶在现代时瞧过些瞧着十分康健可却自称病重之人，而当时苏奶奶便是要瞧平时用过的药渣看看到底是何问题。
虽然山奈的母亲是真的病重，但林大夫方才的意思极有可能便是山奈母亲的病原先并不严重，是用了那不知哪来的大夫开的药，才逐渐严重起来。
意识到这点，秦如意的眉头不禁蹙起。
连患病之人的钱都要骗的人已是十分可恶，骗钱还要给假药害人更加病重之人更是该千刀万剐。
林大夫替山奈母亲把完脉，随后叹了口气，转身便打算从药箱中取出银针为其施针护脉。只是他一转身便险些撞到一根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的秦如意。
“你这丫头，好端端的站在此处作甚！”
秦如意被他的声音唤回思绪，察觉到自己挡住了他的去路，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道：“不好意思林大夫，我还是去外边帮山奈找药渣吧。”
说完，秦如意转身便打算往外走去，可就当她即将迈出门槛时，身后林大夫的声音接着传来。
林大夫道：“你会些医术，对吧？”
秦如意不知他是如何瞧出来的，立即便打算思考该不该承认。毕竟自己是会一些没错，可奈何原主不会。若是不小心传出去，被了解原主性情的人知道，免不了要被怀疑。
而林大夫却并未管她的沉默，扯着声音便开口便喊道：“那还不快过来帮老夫搭把手？！”
“啊？”秦如意没料到问自己会不会医术是为了这种情况，立马便顾不得思考会不会违和人设，转身便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床榻前。
而山奈的母亲不知何时竟然睡去，许是因为这些日子被病痛折磨太过辛苦亦或者担忧山奈，如今见到了山奈安心了些才敢放心睡去。
见林大夫在打理着装有银针的裹布，秦如意站在他身后好奇观望着这小说里的银针和现代的有什么区别。但下一秒林大夫便挥了挥手道：“去去去，你站那挡着光线了，都会若是一个手滑将她扎出个偏瘫，老夫可不负责。”
见他这变脸如翻书般的速度，秦如意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即无声吐槽道：林大夫该不会是在更年期吧……
可秦如意也只敢在心中吐槽，默默退后了两步后朝他询问道：“林大夫，不知我能帮些什么忙呢？”
林大夫：“……”
秦如意短短一句话，反倒把准备为山奈母亲施针的林大夫问住了。
起初他叫这丫头回来是因为想确认其是不是当真会些医术以确认自己的猜测，另外也没有想赶走她之意，可如今秦如意反问回来他一时道想不出有何能让其帮忙的。
捏着针思索片刻，林大夫还是寻了个由头：“老夫就准时不喜欢一个人待着，你留在旁边候着，也方便应对突发情况。”
听见这番话，秦如意感觉怪怪的，但还是没有细究，转身便寻了个空位坐下，带着学习的眼眸的看着林大夫。
从前在现代见苏奶奶给人施针多了，现在反倒是好奇这古代的施针是怎样的。
随着林大夫的第一针落下，原先在床榻上安稳躺着的女子眉头忽然紧皱，面上也逐渐呈现出痛苦之色。
而一旁的秦如意见状却并未着急，因为他知晓这是林大夫正在为其驱赶体中积累的毒素，如此也印证了秦如意原先的猜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静氛围下秦如意逐渐产生困意。
打了个哈欠后，见林大夫还在目不转睛为女子施针，秦如意便猜到山奈母亲的病并不好处理。
就在秦如意思索着该做些什么分散注意力时，一转头便瞧见了门外山奈正捧着什么往屋内走着。
秦如意见状便起身打算帮她，可下一秒林大夫的声音便缓缓响起：“去把药渣拿进来放着，然后把那丫头引出去。”
“啊？”秦如意闻言疑惑看了眼林大夫，随后目光注意到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的山奈母亲，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点头回应了林大夫的话便往外走去，正好挡住了准备走进门的山奈。
秦如意朝她露出一个笑容道：“山奈，我忽然想起后日要同母亲去普陀寺中祈福，可好像还有些东西没准备好，我瞧林大夫就诊还需要些时间，不如你便先陪我出去一趟吧，正好来的时候我条件不远处便有个市集……对了，药渣我替你拿进去，你在外边等我会。”
说完，秦如意不管山奈有没有听清，从她手中接过药渣便迈开步子朝屋中走去，随后将药渣放到了一旁的桌前示意道：“林大夫，药渣放这了，我从山奈去附近的市集逛逛，半个时辰后再回来。”
林大夫听见秦如意的话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眼神也紧紧盯着手中的银针，只轻“嗯”了一声回应她。
知晓在此处怕是帮不上忙，见得到林大夫的回应，秦如意便立马走出了房中，扯下脸上的帕子便牵起门外山奈的手便往外跑去。
…
京城南门。
秦如意看着市集中许多新奇的东西眼眸不受控制发光。
她看着对面卖包子的作坊，包子馅料的香气扑面而来，勾得她肚子不禁发出来了鸣叫。
想到中午还没吃午膳，秦如意看着一旁面上满是愁容的山奈道：“好了山奈，你母亲竟然会安然无事的，反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总不能母亲刚好你便接着病倒吧。对了，方才出府太过着急，忘记问你用过午膳了吗？”
山奈闻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随后摇了摇头开口：“还未，今日府中发生了如此大事，府中的下人都受了官府的盘问。”
正合她意！
听到山奈此话，秦如意内心扬起笑容，随后便打算往那包子铺走去。
肚子的饥饿加香气的诱惑令她一时竟忘记观察路面，眼中此时只剩下那家包子作坊。欲望控制理智下，秦如意立马便迈开了步子往那跑去。
可就在下一秒，山奈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
“小姐当心！”
“怎么了山奈，你不想吃包子——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1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