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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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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练习室百叶窗缝隙斜切进来，在林曜眼下投出青灰的影。
他盯着发光的屏幕，垂下了脑袋。
昨晚赵鹏的录像在论坛疯传，最新热帖标题刺得人眼眶发疼——《林曜靠麦麸抢part实锤？队友镜头被剪内幕》。
"发什么呆？"苏沐的荧光绿发带突然扫过他肩头，手里捧着杯温蜂蜜水，"乐山刚煮的，喝完润润嗓子。"
角落里正调设备的乐山推了推眼睛，凑过来，轻轻的摸着林曜的脑袋。
“啪。”乐山的手被打掉。
江辰把帽子扣在林曜头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他发红的耳尖。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A班队长宋沉提着保温桶立在晨光里。
林曜瞧着他进来了，刷了一下的站起来。
“啊啊，是今天是温柔版队长。”
"鸡汤煨了三个小时，喝完补补。"宋沉笑了笑，“你这几天瘦了很多，压力别太大，这次结果主要是看个人的表现，说不定因祸得福。”
他伸手点了点林曜的肩膀，动作轻得像都逗弄一只羽毛，"别听网上那些混帐话，你很可爱。"
系统光屏突然剧烈闪烁，红色警报与粉色爱心弹幕交替炸开，林曜被吓的咬着吸管猛的睁大眼睛。
江辰在身后把节拍器拧到极限速度，金属齿轮咔嗒声里混着沙沙响。苏沐扯开嗓子喊："酷哥生气了哎，酷哥别气啊！"
当赵鹏带着经纪人闯进来时，林曜正被乐山架在音响上练气息，宋沉举着平板逐句纠正咬字。林曜扁着嘴，委屈巴巴的望着来人。
江辰在旁举着手机录视频，带着刚抢回来的帽子，嘴角翘得老高。
"这是......"赵鹏的声音发颤。
江辰突然扯开卫衣拉链，露出印着小狗图案的内搭，鲨鱼鳍帽绳晃得嚣张："我们家崽子的直拍破百万了，你很惊讶？"
他指尖划过林曜锁骨，节拍器突然响起尖锐的电子音，"花瓶？花瓶怎么了？你配当吗？"
——
沈砚之穿着坐在车卡座后排。
电脑上正播放林曜的第1次海选内容，少年仰头调试耳返时，后颈露出一小片莹白肌肤，在聚光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沈少爷？"特助候在安全通道门口，第三次压低声音提醒，"董事还在等您。"
他恍若未闻，视线死死黏在屏幕中央。林曜穿了件藕荷色针织衫，随着舞蹈动作轻轻晃动，像株在晨露中舒展的铃兰。
少年发现唱到副歌失误师，耳尖瞬间涨得通红的神态瞬间点到了他的心里。
沈砚之的心猛地悬起，却见林曜眨了眨眼，对着镜头比出个小狗爪的手势，将跑调的尾音转成撒娇的颤音。
不知为何，视频看了几千遍，仍会为他紧张。
全场发出善意的笑，他紧绷的肩膀这才缓缓松下来，掌心却沁出薄汗。
打开相机里的隐藏文件夹，全是第1次公演和日常蹲上下班的素材。
深夜，"宇宙最野曜曜子"站子更新动态：九张精修图配文"你临时起意的可爱，是我蓄谋已久的心动"。照片里林曜歪头比爪的模样被修成水彩画质感，睫毛上的亮片都闪着细碎光芒。
评论区瞬间沸腾，纷纷歌颂美貌。
望着屏幕上的一片夸赞，他满意的合上电脑。
十二小时后的凌晨三点，热搜榜单上的红字刺得人眼眶发烫。
沈砚之滑动着手机屏幕，突然停在林曜的点赞上。
少年头像旁那颗小小的红心，像是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绽放在他死寂多年的心上。
书房里的座钟敲响四下，沈砚之仍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屏幕，仿佛能触到林曜点赞时的温度。
最终，他将那张夕阳为少年侧脸镀上金边的照片设为壁纸。
“笨蛋小狗，要加油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