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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画家的地下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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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一间布满灰白雕塑的房间。他们两个被安排出现在房间中央，而刘老师却不见其人。
“云鹿”纳闷地看了一圈，抬脚就往外走。
云鹿忍不住问：“你去哪？”
这屋子没有门。他头也不回地跨出了房间。
思虑了几秒，云鹿还是跟上了他。毕竟再怎么样，此刻他们最好应该待在一起。
“你跟过来干嘛？”
云鹿无奈：“你一个人有把握对抗刘老师？”
“云鹿”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让开步：“你走前面。”
“？”云鹿疑惑地看着他。
他解释道：“人死了，他的影子也就没了……所以，你死，我也就彻底死了。”
云鹿愣了一会，跟前面的事情稍微联系一下也就想清楚了，难怪他们能无限次复活，那是因为现实中的人没死，镜中人就会一直在……
确实没骗人。他立刻毫无负担地走在了前面：“……你什么时候来这的？刘老师，你了解多少？”
身后的人说话声闷闷的：“死亡之后就来了。刘老师，她很危险，不仅是中学上所有怪事的始作俑者，还跟陈雅有很多秘密。”
“秘密……那个白苹知道吗？”云鹿问。
“应该也跟我一样，知道的不多。”
云鹿停下步子：“……既然刘老师要杀了我们，为什么一开始要设置一个学生跳楼的诅咒，还把自己扮演成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转过身，看着灯下的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好像自问自答：“我觉得是因为，她很喜欢出其不意……就比如在中巴车的时候，她把我们每个人都隔开设在一个梦魇里，只管吓我们，却不进行虐杀……”
“……”对面一声不吭。
云鹿的脚慢慢后撤……他盯着“云鹿”面无表情甚至渐渐扭曲的脸，惊颤地说：“比如现在！”
“砰！”云鹿边跑，边拿过雕像旁边的一堆箱子往身后砸去。
一路七拐八歪，身后始终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压迫感紧随着他，不远不近。直到他绕进了一条新的长廊，那感觉消失了大半，他才鼓足勇气往后看——身后空无一物。
云鹿喘着气缓缓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心里面嘲弄道：这种生存课不就是猫鼠游戏吗？
虽然惊险，不过也透露出一个好消息：短时间内，刘老师不会选择杀了他们。
他观察起四周。刚才就注意到了，这里不管是房间还是走廊，都没有窗户。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而且，空气很闷，很潮。身处其中，心里面很沉中的好像被一块铅压着……
“地下室！”云鹿喃喃出声。
这密不透风，空气时而稀薄的地方，只有地下室这个可能了。
幸亏这里并不昏暗。隔两三米就有一盏灯，路途还算清晰。
云鹿再度休息了一会，抬脚往右走去。
他一直走到了长廊的尽头，尽头是一堵暗黄色的墙壁，墙体污渍斑驳……他试着敲了敲，感觉里面有点空旷。
不会吧。云鹿的脑中浮现出几个星期以前，他在家里那面墙壁前的情形。
目色一凛，他重重砸了墙壁好几下。拳拳到位。果不其然，里面传出了声音，只不过这次不是死人的声音，而是一道非常熟悉的嗓音！
是伍警官！
“谁在那？”伍树第二次询问，声音传过来要大了些，应该是已经贴在墙壁上传音了。
云鹿迫不及待地上前说：“伍警官！是我，我是云鹿！”
那边的情绪显然也有些激动，传来了陈涧的声音：“你在哪？也是地下室吗？”
“大概率是……”云鹿简要描述道：“周围都是雕塑，还有各种壁画。”
“那就是了。这里是画家的地下室。”伍树说。
“画家？？？伍警官，你们跟我们分开后来到了这里？”
“是的。之前在萍城里，画家的地下室只有五层，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它翻倍了，整整有十层。我们现在地处最底层。”
十层……云鹿抬头望了望：怪不得，空气都有些稀薄了。
陈涧在那边又说：“云先生，你等着我们。这地方我们已经绕习惯了，我们过来找你。”
“好的。”云鹿又补充说：“对了，你们在路上注意看看有没有另一个我。”
“另一个………梨园那位？”伍树确认道。
“嗯，他跟我一起进来了。”
话音落下，“砰”地一声——不知是谁猛然靠了一下墙，一直贴耳于墙的云鹿被吓了一跳。
再听时，那边悉悉索索了一会。
伍树他们没有再问什么，只说：“行。你原地等着，我们就来了。”
等他们的途中，云鹿忽然警惕过来，既然刘老师刚刚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替换成“云鹿”，那么……
他立即起身，往前几步，躲进了一间带着门的房间。
房间里的灯没有那么亮，兴许是因为屋里墙上全是画作的原因。一眼过去，云鹿就见到了几幅名作。虽然不知真假，但都用了框框裱着。
他边走边看，忽然驻足在一幅画前。画里面，一道金属栏杆摇摇欲坠地横斜着，栏杆后有把姜黄色的椅子，上面站着个学生，学生已经抬起了一只脚，跃跃欲跳；栏杆下，另一名学生已经在空中往下坠落……
最主要的——这两位学生都穿着稻香一中的校服！
云鹿顿时毛骨悚然……诅咒来源竟然是一幅画！
他下意识从墙上扯下了画，接着，狠狠往下一砸，又蹲下去撕了一顿……画变得面目全非了，他才勉强缓了口气。
这时，屋外长廊渐渐有了脚步声。
声响错落，似乎有两个人以上。他兴致冲冲起身去开门，临到门边了，硬生生刹住了步子。
脚步声是错落的，可是第一声轻轻的，是人的脚步声，后面紧随着的声音非常浑厚，更像是……有骨头在地板上一下下砸着。
不是他们！
云鹿轻手轻脚地后退，门已经锁上了，他只能祈祷门外那位不会轻易闯进来。
他席地坐在门对面，全神贯注在黑漆的门上。
过了一会，“咚咚咚”。门被敲了。
云鹿屏住呼吸，浑身僵硬。
只听门外的说：“云鹿？”
是伍树的声音。但云鹿直觉他不是伍警官。
“云鹿……”门外那位紧凑地敲着门，嘴里不停地叫唤。
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用刀尖一下下滑着他的脊背，这种对于感官的刺激无疑比一把刀插进身体还要大。
云鹿越坐越腿软，身后空空荡荡也十分没有安全感。他干脆轻轻滑动到了墙边。
门外的声音带了点怒音，敲门声也越来越急。
在一阵阵怒吼声和敲门声中，云鹿的耳边忽然泛起了细细密密的麻意——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他在第三次才听清了那道声音在说什么：“你真的在这里啊……为什么不回应我。”
云鹿下意识侧身看去，在中巴车上看到的那张怪异脸庞此时悬在墙边，仿佛从墙里面钻了出来……
逃！
云鹿当即冲向门，开锁，关门，往长廊空荡的右侧跑去。
逃跑期间，他往后扫了一眼，跟之前的追逐战一样，身后还是没有追来……
云鹿骂了一声，在前方的某一处停下来扶着墙喘气。
四周寂静了好久，伍树一行人才姗姗来迟。
“出什么事了？”伍树问。
云鹿随意扫了眼三人。伍树和陈涧一脸焦急关切，蒋童年失了魂似的四处张望，看来之前砸到墙的人是他。
云鹿带着他们随意进了处房间，把事情大概讲明白了。
“画家也不见了，很大可能，他和那位刘老师是合作关系。”陈涧联系了一番说。
云鹿沉吟了一会：“不错。虽然刘老师并未透露可以出去的条件……但一节课一般只有四十五分钟。她所说的课上完了，我们应该就能出去了。”
伍树在众人身边转着步子：“就是这过程，有些难熬。”
云鹿：“伍警官，你们就一直在这里兜圈子吗？”
伍树点头：“当时看了画家的一幅画，不知怎么的，就陷入了死胡同，从一层走到十层，再从十层走到一层，我们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云鹿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身后琳琅满目挂着画作的墙壁：“他这里的画很奇怪。我们还是少盯着看吧，小心为上。”
伍树：“嗯……”
“对了，另外那个‘云鹿’？”陈涧思索着问。
云鹿：“来这没多久，我和他就走丢了，恐怕凶多吉少。”
一直闭口不言的蒋童年忽然疯狂低吼：“他才不会凶多吉少。他……他心机很重，表面人畜无害，心里面可挖了无数个坑等着你。担心谁都用不着担心他！”
“……”
云鹿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会：“你跟他相处这么久，除了要替代我回到现实中去，他还有什么目的？”
蒋童年看着对面六只审视的眼睛，叹着气：“这日子真是压抑啊。”
“……”
他缓了好一会，看着云鹿，道出了不为人知的一层：“他想杀了你，只是想杀了你。这样，不管他在哪，他都不用当谁的影子了。 ”
“这不对……若是杀了我，他也会彻底死亡。”云鹿说。
蒋童年迷茫地摇了摇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伍树打了个暂停：“等等……现实世界？你死了他也会死？这些都是什么？”
云鹿把陈雅说的话转述给了他们。而后补充：“陈医生的话可以信一半。”
陈雅的话无异于重塑他们的世界观。一直持稳的陈涧败下阵来：“真是……这都什么事情啊。”
其他两位的脸色也是惨白。
云鹿叹着气：“三位，还是要说一声抱歉。对不起，你们来到这个地方，很大可能是因为我。”
“……”
·
教室里，众人齐心协力，已经把教室门砸开了。白苹看了看楼道里的陈设，提醒身后三人：“我们不在明德楼了。”
小白苹持了个课桌上拆下来的钢铁横杆，淡淡地说：“这里是道远楼。去明德楼吧，把那个香炉砸了。”
其他三名记者左顾右盼，正紧张不已，脑子处理信息的能力下降了好多。反应了好久，孟仲夏才说：“哦——明德楼是我们出来的那个报告厅，香炉在那。”
走廊里灯光很亮，一路下去通畅无阻。
他们跟着小白苹抄小路，小路自然是没有灯光的。花坛小树鬼影重重，最胆小的伊元差点被一棵树吓死。
明德楼还要上个小坡才能上去。
上坡过程中，小白苹忽然凑近白苹：“那座桥，你还记得吧。”
白苹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小白苹不容置疑地说：“带他去那，送他走。不要再留着他了。”
前方阴影呈块状分布，一团一团像黑雾凝固而成。白苹扫了几眼，心情有些郁闷。他说：“我会的。”
大厅内，香炉身上传出来的血腥气比之前离开时还要浓重，要是注意多看几眼，都能看到深红色的血气袅袅而上。
小白苹二话不说，上前就砸。一棍接一棍的下去，有作用，但微乎其微。
白苹先是离开了一会，回来时，手里多了根铁棍子，也加入了砸炉队伍。
孟仲夏看得心潮澎湃，拉着因为害怕而不情不愿的伊元也弄来两把断椅，用椅子脚奋力地砸。
大厅里顿时交错着叮叮咣咣声，然而，没人来管他们。
苏潇围着他们观察许久，炉身是被砸的凹陷了没错，但它仍然屹立。她道：“大家等等。先把它推翻，砸底面。”
果然如苏潇所料。炉底要薄些，而且似乎有许多微小的漏洞，血线互相牵扯成网状在上面拐来拐去。
在一轮一轮的砸击后，终于破了个大洞，从里面流出来一股股血。众人离远了一些，在阵阵浓血中，渐渐看见了一个木框。
小白苹用棍子戳了一下，木框翻转了一点，露出一幅画的一小部分。画被泡烂了，像水肿的尸体，这一小部分的内容模模糊糊，但大致能看得出那是稻香一中的校服一角。
白苹盯着看了一会：“这幅画就是那个诅咒了吧。”
小白苹冷冷地看着朝他们的炉底：“把画毁了……这里就会消失。”
伊元听得云里雾里：“消失？那……毁还是不毁？”
“毁。”两边，白苹和小白苹异口同声。
苏潇也觉得哪不对，探问道：“不然，你们俩等等云鹿，问问他的意见？”
“他会同意的。”执着铁棍的两个人再次异口同声。
孟仲夏抄棍起立：“行！砸！”
·
伍树带领着他们，已经绕到了地下室的倒数四层。
没什么变化，空气中倒是越来越潮湿，还有一股下水道的臭味，一阵有一阵无的。
想到刘老师的无孔不入，云鹿提醒道：“我们注意力集中……不如，接龙数字吧。按照伍警官一、陈警官二、我三、童年四的顺序，一直接下去，不能卡壳。”
于是，在画作混乱、没有尽头的长廊里，四人一下下报数，同时注意着互相有没有卡壳的情况。
大约云鹿接龙到二千四时，尾巴的蒋童年却没了声。
云鹿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哪还有什么蒋童年！那张见过两次了的惨白的怪胎脸正吐着长舌，试图要说什么……
注意到情况的伍树和陈涧迅速反应，连忙把云鹿拉到最前面，同时厉声：“跑！”
三人迈开大步，在凄凉诡异的走廊里越跑越快。
后边，没有吓唬声，只有紧紧追着的风声，压迫感笼罩在疾跑中的三人头顶，压得人的精神即将崩溃。
他们越跑越慢，后面跟着的那位却不急着杀戮，好像很享受看着他们着急害怕的样子。
在某一个拐角，刘老师出现在了前面，一身端庄西服，手里拿着根细长棒子，微笑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
众人急忙刹住脚，往后一瞧，方才不见掉的蒋童年忽然出现，他目光空洞，嘴巴大张着，还在痴痴地往前冲。
伍树和云鹿合力拉住了要往刘老师怀里冲的蒋童年，陈涧则摆出双拳，冷冷护在三人身前。
刘老师咧嘴笑了一下：“下课。几位同学表现优秀。”
云鹿看刘老师又有点正常了，大着胆子问：“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刘老师回忆了几秒钟，“很不幸，他死了，被吓死了。”
“……”
已经清醒稍许的蒋童年如得大赦，发自肺腑地喊了一声：“太好了！”
“……”
“不过，稻香一中没了。”刘老师转着棒子，语气遗憾。
云鹿：“……为什么？”
“你教室里的那群同伴把我多年炼制的香炉砸了。那里是学校血源，没有血，那些行尸走肉的学生就无法变成活生生的人，学校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云鹿有些惊慌：“那我的那些同伴？”
刘老师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等一会。”
·
香炉砸烂时，小白苹急切地说了句：“照顾好他。”
白苹：“好。”
这话的下一秒，四周陷入黑暗，没有了实物，空气变得稀薄，众人聚在一起喘气有些困难，于是稍稍分离了一些。
不知前路的黑暗中，每个人都不敢乱动。
孟仲夏的手左右扫了扫，奇怪道：“嗳，那个小孩呢？”
“……”
半晌，白苹出声：“他走了。”
“走了，去哪？这儿黑咕隆咚的，也没个能去的地……”孟仲夏对着眼前的黑暗闭了眼睛又眨眨眼。
苏潇叹了口气：“香炉毁了，稻香一中没了，他也没了。”
“什么！这哪行啊。”孟仲夏有些急，“那我们刚才非要毁那个香炉干什么！”
伊元凑近他，宽慰道：“你自己都说他是NPC了。而且，不毁了稻香一中，我们怎么逃出去。”
越听孟仲夏越钻牛角尖：“NPC也是人，他讲话做事怎么看都是人，我们相当于害了条人命！”
旁边安慰的两个人没法子了。
黑暗中，白苹终于开口：“孟记者，那个小孩是谁，你还记得吗？”
“他是白苹啊……小的。”
白苹无声笑了笑：“既然他是白苹，那孟记者的意思是白苹死了？”
“没有啊。”孟仲夏四处看了看，但黑漆漆的没看见白苹，只好说：“你不还在这么。”
苏潇反应过来了，拍了拍他：“对啊，白苹不是还在这嘛。所以啊那个小孩不算死了，你就当做是一场游戏，游戏结束了NPC也不会跑出来跟你走吧。”
“哦……”孟仲夏懵懂地点了点头。
白苹已经离几人远了些，他们的声音在身后断断续续。他摸索了一阵，居然摸到了一扇门，于是招呼身后几人：“大家过来看看。”
苏潇拉着那俩摸黑过来时，白苹已经试探着打开了门。里头是一条幽暗的长廊，长廊上明灭不清的印着一些图画。
白苹几眼过去，终于认出来了：“这里是……画家的地下室。”
苏潇敏锐地回忆道：“是稻香路那一家？我听说那里有栋别墅，修了五层地下室。”
“嗯，是那栋。”白苹远远望了一眼，“我们进去吧。”
长廊拢共就能让三个人并肩，他们只好前后站位。白苹自然是要在前头的，身后，三人中胆子大点的苏潇垫后，剩下两位则在前后中间互相抱着瑟瑟发抖。
走了一会，灯越来越亮了。
亮度高的环境对人的恐惧值的降低有很大的帮助。孟仲夏和伊元直起身子，开始左右瞧着墙上的画。白苹瞄了他们一眼，提醒说：“那些画有些奇怪，还是不要看了。”
“哦，好！”两人很听话地目视前方。
苏潇垫在后面观察着地面，因为就连地面上也画着画。画面繁华艳丽，走一步，好像能在画上泛起一阵涟漪。
由于看得认真，她没有听见白苹的提醒。眼下，她看着看着，繁艳的画中突现了一张人脸！
“啊——”苏潇惊叫一声，跌倒在地。
伊元和孟仲夏急忙扶起她：“怎么了？”
“有脸，地上有一张脸在跟着我们。”苏潇指着地板惊恐地说。
话音落下，三人随着她盯着那处地面看。
然而，地板纹丝不动，半天没有异样。
苏潇自我怀疑道：“我看错了？”
白苹摇了摇头：“没有看错……接下来的路，我们不要看画，也不要看地板，直视前方。”
亮堂的长廊终于迎来拐弯处，众人呼吸也越来越急。面前就像有一张棉网在隔着氧气，导致他们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再不找到出口，恐怕要缺氧在这……
白苹带着他们抓紧赶路。
“哎呦——你们怎么跑十层来了，亏我找这么久。”在又一处拐弯口，画家笑眯眯走向他们。
“……”画家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出现，除了白苹外，其他三人都吓了一大跳。
白苹冷笑道：“画家先生，深藏不露啊。”
“是啊。白先生也是不差，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你有这身份呢。”画家走到跟前，背着手，脸上仍然笑意吟吟。
白苹冷冷看着他：“我？我什么身份？”
“镜中人啊，这不明知故问嘛。”
身后三人惊呼：“镜中人？！”
不是在大巴车上消失的那个假白苹才是镜中人么？！
画家努着唇看了看他们：“啊，你的小友们不知道啊？那么看来，白建筑师的男朋友也不知晓咯？”
“他在哪？”白苹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冷冷地逼视他。
画家像是想起来什么：“哦，跟我来，我正要找你们去见他们。”
白苹：“他们？”
画家已经转身走出了几步，头也不回地说：“除了你男朋友，还有伍警官他们。”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