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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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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沙滩上的人影愈发稀疏，只剩下零星几盏露营灯在远处闪烁，像落在海面的星子。厉沉舟抱着沈清和在沙滩上站了许久，直到海风吹得两人鼻尖发凉，才慢悠悠往民宿走。路过院子里的椰子树时，沈清和忽然停住脚步，指着树干上挂着的青椰子笑：“早上喝的椰子还没够，明天咱们再摘一个吧？”
厉沉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小馋猫，明天我找老板借梯子，给你摘个最甜的。”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淡粉色贝壳——下午赶海时特意装在贴身口袋里的，此刻贝壳还带着体温。“差点忘了这个，”厉沉舟把贝壳放在掌心，借着民宿的路灯仔细看，“明天找老板问问有没有小刻刀，咱们把名字刻上去。”
沈清和凑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贝壳边缘，细腻的纹路蹭得指尖发痒：“刻在侧面好不好？别挡住正面的花纹，这么好看的贝壳，要好好保存。”厉沉舟点头，把贝壳小心翼翼放进外套内袋：“听你的，明天咱们一起刻，刻完放在房间的窗台上，让海风也能吹到。”
回到房间时，窗外的海浪声比白天更清晰，像是温柔的絮语。沈清和洗完澡，裹着民宿的纯棉浴巾坐在床边，看着厉沉舟在行李箱里翻找东西。“找什么呢？”他问。厉沉舟回头，举着一小罐草莓酱晃了晃：“咱们带的草莓酱，明天早上涂面包吃，配着民宿的牛奶，肯定比早餐店的还香。”
沈清和忍不住笑：“你倒是把草莓酱记得牢牢的，下午游泳的时候还念叨着，怕罐子被压坏了。”厉沉舟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伸手把他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那当然，这是咱们一起做的酱，要是坏了，你该难过了。”他说着，忽然倾身靠近，鼻尖蹭了蹭沈清和的脸颊，“而且，有你做的酱，再普通的面包都好吃。”
沈清和的脸颊微微发烫，伸手推开他的肩膀：“别闹，早点睡，明天还要赶早去捡贝壳呢。”厉沉舟笑着点头，却没挪开身子，反而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再抱一会儿，听着海浪声，特别舒服。”两人就着窗外的月光，靠在床头安静地坐着，海浪声一波接一波，像是在为他们唱着安眠曲，没一会儿，沈清和就靠在厉沉舟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沈清和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他睁开眼时，厉沉舟已经不在身边，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牛奶，杯口还冒着淡淡的热气。沈清和坐起身，刚掀开被子，就看见厉沉舟端着一个餐盘从门外走进来，餐盘里放着两片涂了草莓酱的吐司，还有一颗对半切开的水煮蛋。
“醒啦？”厉沉舟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昨晚没盖好被子，没着凉吧？”沈清和摇摇头，看着餐盘里的吐司，草莓酱的甜香扑面而来，忍不住拿起一片咬了一口——面包的松软混着草莓的酸甜，还是熟悉的味道，比在超市买的任何果酱都好吃。
“好吃吗？”厉沉舟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期待。沈清和点头，把另一片吐司递到他嘴边：“你也吃，一起吃才香。”厉沉舟张嘴咬了一大口，边嚼边说：“我早上问老板借了刻刀，等咱们吃完早餐，就去院子里刻贝壳。老板还说，今天上午退潮时间长，咱们可以多捡点贝壳，回来串成风铃挂在阳台上。”
沈清和眼睛一亮：“风铃？好啊！我小时候就想要一个贝壳风铃，可惜一直没机会做。”厉沉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今天咱们就做一个，让咱们的房间里，每天都能听到海风和风铃的声音。”
吃完早餐，两人拿着贝壳和刻刀，坐在民宿院子里的石桌旁。厉沉舟先在贝壳侧面轻轻划了一道线，确定好刻字的位置，然后握着沈清和的手，一起慢慢刻。“先刻你的名字，”厉沉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一笔一划慢慢来，别着急。”
沈清和的心跳有些快，指尖握着刻刀，在贝壳上慢慢移动。“沈”字的三点水刚刻完，他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在贝壳上划了一道小痕迹。“哎呀，”沈清和有些懊恼，“都怪我，把贝壳弄坏了。”厉沉舟却笑着摇头，伸手擦掉贝壳上的碎屑：“没关系，这道痕迹刚好像海边的波浪，更特别了。”他说着，继续握着沈清和的手，一点点把“沈清和”三个字刻完，又在旁边刻上自己的名字，最后还在末尾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刻完字，厉沉舟把贝壳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你看，阳光下看更好看，以后咱们每次看到这个贝壳，就能想起这次的海边之旅了。”沈清和凑过去，阳光透过贝壳，把上面的名字和爱心映在石桌上，像是撒了一层细碎的金光。“真好看，”他轻声说，心里满是欢喜，“咱们把它放在窗台上，让它每天都能晒到太阳。”
收拾好贝壳，两人拿着小铲子和网兜，再次去了沙滩。早上的沙滩格外干净，海浪刚退下去，沙滩上满是五颜六色的贝壳，还有几只小螃蟹在沙滩上横着跑。厉沉舟拉着沈清和的手，沿着海边慢慢走，时不时弯腰捡起一个贝壳：“这个贝壳是螺旋形的，串风铃肯定好看。”“这个是白色的，上面还有花纹，像小雪花一样。”
沈清和蹲在沙滩上，正专注地捡着一个淡紫色的贝壳，忽然感觉到脚边有东西在动。他低头一看，一只小螃蟹正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吓得他赶紧站起来，躲到厉沉舟身后：“有螃蟹！”厉沉舟忍不住笑，伸手把小螃蟹轻轻捏起来，放在网兜里：“别怕，这只小螃蟹这么小，还没你指甲盖大呢。”他说着，把网兜递到沈清和面前，“你看，它多可爱，等会儿咱们把它放回海里，让它去找妈妈。”
沈清和凑过去看了一眼，小螃蟹在网兜里挥舞着小钳子，确实很可爱。“那咱们等会儿把它放了吧，”他说，“它肯定很想妈妈。”厉沉舟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听你的。”
两人在沙滩上捡了满满一兜贝壳，直到太阳升到头顶，才慢悠悠往民宿走。路过海边的小卖部时，厉沉舟停住脚步，买了两个椰子，还让老板帮忙砍开。“来，先喝口椰子水，解解渴。”厉沉舟把椰子递给沈清和，看着他抱着椰子喝得满足的样子，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沈清和靠在椰子树旁，嘴角沾着淡淡的椰汁，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回到民宿，老板已经准备好了午饭，还是新鲜的海鲜：红烧带鱼、爆炒蛤蜊、海鲜豆腐汤，还有一大盘清蒸皮皮虾。“今天的皮皮虾特别新鲜，刚从渔船上卸下来的，”老板笑着说，“两位老师快尝尝，这个季节的皮皮虾最肥了。”
厉沉舟剥了一只皮皮虾，把虾肉递到沈清和嘴边：“快尝尝，老板说很肥。”沈清和张嘴吃下，虾肉果然很饱满，带着淡淡的鲜甜，比昨天吃的虾还要好吃。“好吃，”他点头，也拿起一只皮皮虾，学着厉沉舟的样子剥壳，可刚剥了一半，手指就被皮皮虾的壳划破了，渗出一点血珠。
“怎么这么不小心？”厉沉舟赶紧放下手里的皮皮虾，拉过他的手，用清水仔细冲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早上出门前特意装在口袋里的，没想到真的用上了。“以后剥皮皮虾这种活，交给我来做，你负责吃就好。”厉沉舟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创可贴贴在他的手指上，像是在处理什么珍贵的宝贝。
沈清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厉沉舟，有你在真好。”厉沉舟笑着，把他揽进怀里：“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吃完午饭，两人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按照计划，去海边游泳。下午的海水比早上更温暖，厉沉舟带着沈清和，慢慢往海里走。“别怕，跟着我，”厉沉舟握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你看，海浪很温柔，不会把你冲走的。”
沈清和渐渐放松下来，跟着厉沉舟在海里游了一会儿。厉沉舟游得很好，还时不时停下来，带着他漂浮在海面上，感受海浪的起伏。“你看，天上的云像不像棉花糖？”厉沉舟指着天上的白云，笑着说。沈清和抬头看，白云软软的，确实像棉花糖，忍不住笑：“像！要是能咬一口就好了。”厉沉舟低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咬了一下：“给你咬一口，比棉花糖还甜。”
沈清和的脸颊瞬间红了，伸手推开他：“你又闹！”厉沉舟笑着，却没松开他的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在海边，就该放松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两人在海里玩了很久，直到太阳开始西斜，才恋恋不舍地往岸边走。
回到民宿，两人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就坐在阳台上等着看日落。厉沉舟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薄毯子，铺在阳台的地板上，然后拉着沈清和坐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你看，太阳开始下山了，”厉沉舟指着远处的海面，夕阳正慢慢往下沉，把天空和大海都染成了橘红色，像是一幅绚丽的油画。
沈清和靠在厉沉舟怀里，看着眼前的日落，心里满是平静和幸福。“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他轻声说，“没有工作，没有烦恼，只有咱们两个人，还有大海和日落。”厉沉舟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以后咱们每年都来，等咱们老了，就找一个靠海的房子，每天一起看日出、看日落，一起去赶海，一起做喜欢的事。”
沈清和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期待：“真的吗？那咱们可说好了，以后每年都来，老了还要一起住靠海的房子。”厉沉舟点头，紧紧握住他的手：“一言为定，拉钩。”两人伸出手指，轻轻勾在一起，像是在许下一个永远不会改变的诺言。
夕阳渐渐落下，天空慢慢暗了下来，星星开始在天上闪烁。厉沉舟拉着沈清和的手，去民宿附近的海鲜餐馆吃晚饭。餐馆就在海边，坐在窗边就能看到大海。两人点了一份海鲜拼盘，还有两碗海鲜粥。海鲜拼盘里有龙虾、生蚝、扇贝，都是新鲜现做的，海鲜粥则熬得软糯香甜，一口下去，满是海鲜的鲜美。
“明天咱们就要回去了，”沈清和喝着海鲜粥，忽然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舍，“还没玩够呢。”厉沉舟放下勺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咱们以后还会来的，而且回去之后，咱们的蓝莓应该也成熟了，可以做蓝莓酱了，还能吃王阿姨送的红薯，想想也很开心。”
沈清和点头，心里的不舍少了一些：“对，回去就能吃蓝莓了，还要做蓝莓酱，涂面包吃，比草莓酱还好吃。”厉沉舟笑着说：“好，回去咱们就做蓝莓酱，还要把这次捡的贝壳串成风铃，挂在阳台上，让咱们每天都能听到海风的声音。”
吃完晚饭，两人沿着海边慢慢走回民宿。夜晚的海边很安静，只有海浪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厉沉舟拉着沈清和的手，脚步很慢，像是在珍惜这最后的海边时光。“你看，那边有放烟花的，”沈清和忽然指着远处的海面，几道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颜六色的，格外好看。
厉沉舟停下脚步，抱着沈清和，一起看着烟花。“真美啊，”沈清和轻声感叹，“要是能一直看到这么美的烟花就好了。”厉沉舟点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咱们过年的时候，也买烟花，在咱们家的阳台上放，让你看个够。”
回到民宿时，已经很晚了。两人收拾好行李，把这次捡的贝壳、刻了名字的信物都小心翼翼地放进行李箱里，生怕弄坏了。“明天早上要早点起，赶在早高峰之前上高速，”厉沉舟一边收拾，一边说，“早上咱们还是吃涂了草莓酱的面包，再喝一杯牛奶，跟来的时候一样。”
沈清和点头，靠在他身边，看着他收拾行李的样子：“厉沉舟，这次海边之旅，我真的很开心。”厉沉舟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抱住他：“我也是，只要跟你在一起，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很开心。”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两人就醒了。厉沉舟先去阳台看了一眼大海，然后回来叫沈清和起床。早餐还是涂了草莓酱的面包和温牛奶，味道和来的时候一样，却多了一丝不舍。“吃完早餐，咱们就该走了，”厉沉舟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舍。沈清和点头，拿起面包咬了一口，草莓酱的酸甜在嘴里散开，却怎么也吃不出昨天的开心了。
吃完早餐，两人拎着行李，跟民宿老板告别。“两位老师下次再来啊，”老板热情地说，“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们留最好的房间，还带你们去捡最漂亮的贝壳。”厉沉舟笑着点头：“一定来，谢谢老板这几天的照顾。”
车子驶出民宿，沿着海边的公路往高速路口开。沈清和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大海一点点远去，心里满是不舍。“别难过，”厉沉舟伸手握住他的手，“咱们很快就会再来的，而且回去之后，还有很多开心的事等着咱们呢，比如摘蓝莓、做蓝莓酱、串贝壳风铃。”
沈清和点头，心里的不舍渐渐被期待取代：“对，回去就能摘蓝莓了，还要做蓝莓酱，串风铃。”车子开上高速后，沈清和渐渐有了困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厉沉舟看了看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又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继续认真地开车。
再次醒来时，车子已经快到小区了。沈清和睁开眼，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心里满是亲切感。“醒啦？”厉沉舟看了看他，“马上就到家了，咱们先去王阿姨家看看草莓苗和蓝莓苗，然后再回家。”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两人拎着行李，先去了王阿姨家。王阿姨看到他们回来，赶紧热情地开门：“回来啦？这几天在海边玩得开心吗？”沈清和点头：“开心，还捡了很多贝壳，做了很多好吃的海鲜。”王阿姨笑着说：“开心就好，你们的蓝莓苗长得可好了，有好几颗都成熟了，我给你们摘下来放在冰箱里了，你们快拿去吃。”
她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盘子，里面装着几颗成熟的蓝莓，蓝紫色的，看起来格外诱人。沈清和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甜可口，比在超市买的还好吃。“真甜，”他点头，“谢谢王阿姨，这几天辛苦您了。”王阿姨笑着说：“不辛苦，你们的草莓苗也长得很好，还有几颗草莓没摘呢，你们回去可以摘下来吃。”
从王阿姨家出来，两人回到自己家。打开门，家里还是熟悉的样子，只是多了一丝想念的味道。厉沉舟把行李放进房间，然后去阳台看草莓苗和蓝莓苗。“你看，还有三颗草莓没摘，”厉沉舟指着草莓苗，“蓝莓苗上还有很多没成熟的，过几天就能吃了。”
沈清和走过去，看着阳台上的苗子，心里满是欢喜。“咱们明天就做蓝莓酱吧，”他说，“用自己种的蓝莓做酱，肯定很好吃。”厉沉舟点头，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好，明天就做蓝莓酱，还要把这次捡的贝壳串成风铃，挂在阳台上，让咱们每天都能想起海边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