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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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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吃？外面餐厅？好像都吃腻了。而且这个点，好的地方估计都得排队。
他正犹豫着，那边又一条消息跳出来，直接替他做了决定：
「我家。」
叶星盯着这两个字，眼皮一跳。去江屿家？
他手指在屏幕上敲打，试图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在意：「你家？有什么好吃的？不会又是让你家阿姨做吧？」
发送完，他又觉得这话有点矫情，像是在试探什么。
江屿的回復很快，内容却有点出乎意料：「我做。」
叶星看着这两个字，眼睛微微睁大。江屿还会做饭？他想象了一下江屿穿着西装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的样子……有点莫名的吸引力。
他难以置信地打字：「你会做饭？？？」后面跟了三个巨大的问号。
江屿：「嗯。毒不死你。」
叶星看着这句带着点调侃意味的保证，想象了一下江屿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的样子……画面太美，他有点无法想象，但又该死的好奇。
他挣扎了几秒，最终还是屈服于那点好奇心和……可能存在的，尝尝江屿手艺的念头。
他回过去，语气还是那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行吧。地址发来。难吃我就走。」
江屿立刻发来了一个定位，后面又发了一句话:「食材都有。我去接你？」
叶星看着这条消息，手指用力地戳着屏幕打字：「接什么接！我自己有车！」
发送完，他像是赌气一样，猛地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和车钥匙，关电脑，熄灯，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电梯下行，地下停车场空旷安静。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把那个定位地址输入导航。
引擎轰鸣声中，他瞥了一眼副驾驶座，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他居然真的要去江屿家了？就因为对方一句“会一点”做饭？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踩下油门，车子驶出地库，汇入夜晚的车流。
导航显示的路程果然不长，晚上也不堵车。大概十二三分钟后，他的车就开进了那个安保森严的小区地下车库。按照江屿之前发来的车位号，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位置。
停好车，他坐在车里没立刻下去。心脏莫名跳得有点快。他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到了。几楼？」
江屿几乎秒回：「B栋，顶层。电梯直接上来，门开着。」
叶星看着“门开着”三个字，抿了抿唇。这家伙，倒是放心。
他推开车门下车，锁好车，找到B栋的电梯厅。电梯需要刷卡，他正想着要不要再问江屿，发现电梯按钮旁边有个呼叫铃，他按了一下。
很快，通话器里传来江屿低沉的声音：“上来吧。”
“嘀”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叶星走进电梯，按下顶层按钮。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他看着镜面里自己有点紧绷的脸，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抓乱的头发。
叮——
电梯到达顶层，门缓缓打开。
正对着电梯的是一扇敞开的入户门，暖黄色的灯光从里面倾泻出来，能闻到一点淡淡的、像是食物烹饪的香气。
叶星脚步顿了一下，才迈出电梯。
他走到门口，迟疑着没有立刻进去，只是朝里面望了望。玄关很简洁，灯光温暖。
“站在门口干什么？”江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叶星循声望去，只见江屿从里面的开放式厨房区域走出来。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简单的深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腰间……还系着一条灰色的围裙。
叶星看着那条围裙，差点没绷住笑出来，但又强行忍住，脸上摆出那副挑剔的样子：“看看你家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江屿没接他的茬，只是侧身让开：“鞋柜里有新拖鞋。进来吧。”
叶星磨蹭着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客厅很大，视野很好，一整面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装修是现代简约风，色调偏冷，但收拾得很干净，甚至有点过于整洁，不像常住人的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客厅，没看到猫窝或者猫玩具。“猫呢？”他问。
“在阳台晒太阳，睡着了。”江屿说着，转身走回厨房区域，“随便坐。还有一个菜就好。”
叶星走到沙发边，没坐下，而是跟着溜达到了厨房岛台旁边，靠着中岛，看着江屿熟练地翻动平底锅里的什么东西。
锅里滋滋作响，香气更浓了。
“你真会做饭？”叶星还是有点怀疑，探头看了一眼。锅里煎着牛排，旁边灶上还坐着个小锅，冒着热气，不知道煮的什么。
江屿没回头，专注着手里的动作：“饿不着你。”
他动作利落地给牛排翻面，撒黑胡椒，旁边的烤箱叮了一声，他打开烤箱门，戴着手套端出一盘烤好的蔬菜。
叶星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样子，心里那点惊讶越来越大。这混蛋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喂，”他忍不住开口，“你什么时候学的？”
江屿把煎好的牛排放到盘子里醒肉，随口道：“国外读书的时候。一个人住，懒得总吃外卖。”
叶星“哦”了一声，没再问。他看着江屿的背影，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暖光勾勒出他肩背的轮廓，少了些平时的冷厉和距离感，居然……有点居家。
这个念头让叶星耳朵有点热。他移开视线，假装打量厨房的摆设。
很快，江屿把最后一道汤也端上了岛台。两份摆盘精致的牛排，烤蔬菜，还有两碗看起来就很鲜美的蘑菇浓汤。
“吃吧。”江屿解开围裙，示意叶星在岛台边的高脚凳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
叶星看着面前卖相相当不错的食物，拿起刀叉，犹豫了一下，还是切了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
肉质鲜嫩，火候恰到好处，黑胡椒酱汁的味道也调得不错。
“……还行。”他嚼了几下，含糊地评价道，努力不让自己的满意表现得太明显。
江屿看着他，嘴角似乎弯了一下，没说什么，自己也开始吃。
两人一时无话，只有刀叉轻微碰撞的声音。气氛有点微妙的安静，但并不算尴尬。
叶星吃得很快，他是真饿了。风卷残云般干掉大半块牛排和蔬菜，又喝了好几口汤。味道确实比他想象的好太多。
吃饱喝足，他放下刀叉，满足地往后靠了靠，这才有心思打量对面的人。
江屿吃相很斯文，但速度不慢，也快吃完了。
叶星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你经常带人回来吃饭？”
江屿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深邃：“你是第一个。”
叶星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哼道：“骗鬼呢。”
“真的。”江屿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叶星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他别开脸，嘟囔了一句：“……谁知道呢。”
心里却莫名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泛上来，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他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试图压下那点异样。
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室内灯光温暖，食物香气还未散尽。两个人隔着一张岛台，安静地对坐着。
一种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见面、也不同于办公室里针锋相对的气氛，在空气中悄悄弥漫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