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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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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五
晨光熹微，影视基地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梓渝打着哈欠走进化妆间，今天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对手戏，剧本里充满了紧张的对峙和情感的碰撞。
化妆师正在为他上妆时，田栩宁也走了进来。两人在镜中对视一眼，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种微妙的张力。
"早。"田栩宁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自然地坐在旁边的化妆椅上。
"早，田老师。"梓渝回应道，注意到田栩宁眼底有着淡淡的阴影，"没睡好？"
田栩宁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透过镜子追随着梓渝："看剧本看到凌晨。"
正式走戏前，导演让他们先熟悉走位。在一段对手戏中，按照剧本要求，两人的手指会有若即若无的触碰。排练时，他们的指尖在空气中试探，却总是巧妙地错过真正的接触，像两只小心翼翼的蝴蝶，在花丛间徘徊却不敢真正停留。
田栩宁去化妆后，梓渝与另一位对手演员对戏。但当田栩宁化完妆重新走进片场的那一刻，梓渝的眼神立刻像被磁铁吸住一般追随着他。那一刻的走神如此明显，连导演都忍不住笑了。
"一看了他，我的第一场对戏我都不知道我啥词了。"梓渝不好意思地挠头，引来片场一阵善意的笑声。
正式走戏开始，两人沉浸在角色中。在一段情绪激烈的对峙戏中，按照剧本，田栩宁需要抓住梓渝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当他的大手包裹住梓渝的手，直接按在自己裸露的胸口皮肤上时，梓渝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结实胸肌的温热和有力心跳。
梓渝的脸"唰"地红了，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反应完全符合角色此刻的心境，导演在监视器后满意地点头。
走戏结束，田栩宁却仍然握着梓渝的手："老师辛苦。"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在梓渝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转向梓渝，语气变得柔和："早睡，早点睡，别打游戏了。"
梓渝惊讶地睁大眼睛。他确实在拍戏间隙接了一个游戏直播的活，为了赚钱不得不每天下戏后熬夜完成直播时长。
"晚上谁知道晚上大家都很辛苦。"梓渝含糊其辞，试图掩饰内心的震动。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自己今早的经历："我定了五点五十的闹钟，6点20要化妆..."田栩宁专注地听着，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闹钟没响？"田栩宁适时插话，目光始终没离开梓渝的脸。
"响了，5点51我一个鲤鱼打挺我直接从床上就是站起来，我直接就蹦到地上，然后我又趴在地上睡了十分钟..."梓渝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逗得田栩宁嘴角上扬，"我反应过来我提前半小时的闹钟，我的洗漱只需要十分钟，然后早早画完我还有吃饭的时间。"
田栩宁一直一脸沉迷地看着他，忽然问："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我吃了三个包子。"梓渝拍拍肚子，笑得眼睛弯弯。
下一场戏是在病房。导演指导着走位："池骋，你得一直看着他，眼神不能离开。"
"但我一直看着他肢体动作不太好做。"田栩宁提出实际困难，然后灵机一动，"他腿是这样的，我可以摸腿边？"他试探性地隔着被子轻触梓渝的腿侧。
梓渝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惊得笑出声："别太变态老师。"虽是拒绝，语气里却无丝毫厌恶。
对戏过程中，田栩宁一直自然地抓着梓渝的手不放。梓渝眼睛不住往旁边瞟，暗示有别人在场，但田栩宁恍若未觉。最终梓渝只能小声提醒："别抓太紧老师。"
"我不会让你松手的。"田栩宁的回答几乎是角色和本人的重叠。
梓渝怕被人看出端倪，急中生智对旁边的演员说："你试一试他的手温冰凉，真是冰的可怕。"
田栩宁见梓渝都发话了，只得让其他人试他的手温，却趁机对梓渝说："要不你下去我躺会儿？"语气中的亲昵让梓渝耳根发热。
接下来是一场喂饭戏。剧中梓渝的角色在医院，吃了不能吃的东西。导演设计的动作是田栩宁用手掏他嘴里的东西，但走戏时，田栩宁却下意识地要用嘴去掏，吓得梓渝害羞大叫："你还要虎口夺食！"
对戏时，正在用的那双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田栩宁本不在意，但他注意到梓渝有洁癖，细心地提醒："擦一下。"
梓渝看着周围这么多人，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含糊道："擦一下也行。"
但田栩宁敏锐地注意到梓渝看工作人员擦筷子的眼神仍带着介意，便体贴地将那双没用过的筷子拿过来递给梓渝："用这个。"
最让梓渝脸红的是接下来的熊抱戏。导演示范动作时，梓渝表现得十分平静，甚至刻意将脸远离导演，一脸公事公办的尴尬。但轮到田栩宁时，梓渝突然说："我先热个身。"
田栩宁见状也笑起来："那我也热个身。"
正式抱起来时，田栩宁的手自然地托着梓渝的屁股。梓渝虽然害羞得大叫，头却自然而然地靠在了田栩宁的脸侧。按照剧情需要，医生要撩开梓渝的衣角查看伤势，梓渝紧张得紧紧抓住田栩宁的衣服，小声嘟囔："太羞耻了。"
演戏过程中，田栩宁会自然地轻拍梓渝的屁股，安抚他紧张的情绪。一场戏拍完，梓渝一脸害羞地跪坐在病床上，而田栩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爽。
最后一场戏是两人分别与饰演梓渝母亲的演员对戏。梓渝先对完戏后，兴奋地跑到田栩宁身边分享感受："阿姨演得真有代入感，我刚才一下子就哭了。"
田栩宁一脸沉迷地听着，眼神柔软得像是在欣赏什么珍贵的宝物。然后轮到他去化妆准备下一场戏，即使如此，他的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过梓渝，眼神追随着他与其他人谈笑风生的身影。
一整天的拍摄下来，两人之间的默契与亲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次不经意触碰，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正在悄然滋生。当夕阳西下，收工的号角吹响，梓渝看着田栩宁走向自己的身影，忽然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