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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缘分指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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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序昨夜想了一会儿后，没有头绪，就没再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会儿刚早上七点，闹钟铃响，将他叫醒过来。
关掉铃声后，他看着昨晚平铺在两人身上的薄被，整个纠缠在了一起。自己的下巴抵在林明烛的肩头，手搭在他的胸口上，腿还和他的交叠着。顿时惊道：“我”，草字还没发出声，就被他自动消除了。
这么大声说话肯定会将林明烛吵醒的，到时候场面只会更尴尬。他看着林明烛近在咫尺的脸思考着对策，极其安静的室内环境让他“咚咚咚”的心跳声在整个屋子里显得格外明显。
深吸两口气后，他轻轻收回放在林明烛身上的手，使劲儿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处，想让它跳慢些。
动作间自己的鼻头不小心蹭到了林明烛的耳朵，这下心跳不仅没慢下来，身下还立刻起了反应。
再这样下去不行。江槐序屏住呼吸，将上半身往后撤了一点儿。
“很好，再挪一点儿就可以了。”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道。
结果“嘣咚”一声，退到墙了。
江槐序心道不妙，这下上半身完全动不了了。过一会儿后，又自我安慰道：“还好隔开了敏感部位。”
同一时刻，脑中迅速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
他瞥了眼两人的腿，在心里计算着，如果将腿收回来，然后再直接侧身坐起来，应该就可以了。
这么想着，江槐序又开始挪腿。腿的情况更加严峻，不是直接搭在林明烛的身上，而是像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一样和他缠绕着的。
他闭上眼睛装作翻身，往后一扯，可惜只扯出来一点儿。
怕林明烛醒了，他没敢继续下一步动作，而是贴着床边静静躺着。过来会儿后，见林明烛仍然维持着那个动作，呼吸均匀。江槐序屏住呼吸，准备再扯一下。
就在此时，林明烛扯着被子翻了个身，面向床外侧，手在床边沿向下垂着，又呼吸匀长的睡去。
历时十分钟，江槐序的腿彻底逃脱。
两人都侧着身子，床一下子多出了许多空间。
江槐序坐起身换了个边，面向墙开始默念清心咒。
念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将近八点的时候，身体的反应才下去。他轻轻起身，将身上的睡衣换了下来，托着林明烛垂着的手放回到床上，拿上洗漱用品去到门外。
小桃子不在家，估计已经去镇上的小学上课去了。
田奶奶正在门外小院里的大树下吃面，见他出来，同他说道：“起来啦，小江。”
“嗯，田奶奶。”
“锅里烧的面条，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吃不惯的话，你自己看看厨房里有什么爱吃的。”说罢，田奶奶又吸溜了一筷子面条。
“吃得惯，我挺爱吃面条的，在家我能吃一大碗呢。”江槐序朝田奶奶比划着。
“吃得惯就行，我搓的面条还是很劲道的。”
“那我今天有口福了。”江槐序咧着嘴笑起来。“我先去刷牙了，田奶奶。”
“哈哈哈，好，去吧。”
等江槐序洗漱好，端着面条，拿着椅子朝树荫下走去的时候，看见田奶奶的碗里又装满了面。
“田奶奶，你早上的胃口真好。”
“人老了，也就只能吃得动这些软口的东西，所以早上吃的就多。”
“不老，我看你这走起路来都是健步如飞，稳当当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会说话。”
听到这话，江槐序笑着扒拉了两筷子面条。
此时的屋内，林明烛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昨夜想自己与江槐序当下的关系想的过于投入，以至于凌晨一两点还精神亢奋。
以至于江槐序什么时候醒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这会儿定的闹钟响了，林明烛才醒来。
他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铺，愣神了一会儿后，起床收拾好东西，拿着牙刷去卫生间里洗漱。
出门正好看见江槐序和田奶奶在院中的大树下乘凉。
“早啊，林明烛。”江槐序端着碗，仰着脸和林明烛打招呼。
“早上好。”
看林明烛呆呆地愣在那儿，像是没睡醒一样，江槐序又跟他说道：“快去洗漱吧，田奶奶做了特别好吃的面条。”
“好。”林明烛快步往卫生间走去。
“小林的话还挺少的哦。”经过这一天的相处，田奶奶也对两个孩子有所了解，这会儿吃完饭便开始和江槐序随意地唠起嗑来。
话少？听到这个词，江槐序忽然意识到他和林明烛平常说话的时候，虽然算不上热聊，但从来没有让话掉在地上过，而且他经常主动找自己说话。心想估计是因为不熟悉，替林明烛解释道：“噢，估计是有些慢热，等熟了之后话就多起来了，他在家里特别能说。”
田奶奶没追问江槐序为什么要说“在家里”，而是想起来一桩趣事儿，说道：“我们家老头子也慢热，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磨磨蹭蹭好长时间才敢跟我说。”田奶奶的眼角洋溢着一丝微笑，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结果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说他家的羊跑到我的牛旁边了，问能不能和我一起放。”
江槐序想起现在人的追人技巧，问道：“爷爷不会是故意将羊赶到这边来的吧。”
“我也以为是这样。结果有一天，他又出门去放羊，这次羊又从我家田里经过，往更远的地方跑去，差点没追回来。”田奶奶好笑道。
“那还真是巧啊？”
田奶奶看着江槐序，像是意有所指般说道：“是啊，这缘分来了啊，就像是有所指引一样。”说完她起身朝屋内走去。
此时，林明烛端着一碗面走了过来，“在聊什么呢？”
“听田奶奶说她和爷爷的故事。”
“什么故事，能再跟我说一遍吗？”
“可以啊。”江槐序想着田奶奶说的最后一句话，删繁就简地将故事又跟林明烛说了一遍。
说完，问道：“林明烛，你相信缘分之说吗？”
“相信。”
“为什么回答地这么笃定？”
想到两人能再次遇见，自己还顺利地和江槐序订了婚的事儿，林明烛回道：“因为，我们之间就很有缘，不然怎么会相遇呢。”
林明烛在和自己说友情的相遇，但自己想问的是爱情，爱情里有缘分到了会有指引之说吗？
不过他没问，在这样的情形下和自己名义上的另一半探讨爱情似乎有些奇怪。
于是江槐序淡淡地开口道：“这么说也对。”
吃完饭后，两人和田奶奶告别，往村口停着的车子处走去。
路上，江槐序闻见一股清香的栀子花味。“林明烛，你早上又洗澡的吗？”
林明烛有些愣神，“什么？”
“空气中有一股香气，栀子花香，很浓郁的栀子花香，不是你用的吗？”
林明烛这才反应过来，江槐序是在说什么。回道：“没有，我早上没用。”
“那这香味是从哪发出来的，是村上也有人家种栀子花吗？”
“昨天逛的时候没看见。”
其实昨天两人在村上真正闲逛的时间只有早上在田间地头呼吸新鲜空气以及晚上去车上拿东西的时候，压根儿没来得及细看。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却始终没发现香味的来源，直到走到村头的一丛草木旁。
那里有一簇野生的栀子花，正在开放着。
想起昨天不确定什么时候和林明烛一起去奶奶家时，随口说出的愿望，竟然在此刻就成了真。江槐序心想看来他和林明烛在一起的时候运气不仅有在变好，而且还是在持续变好。
江槐序低头嗅了嗅，“怎么感觉这个花香跟沐浴露的栀子花味儿不大一样。”
“是不一样，野栀子花小，没有家养的栀子花香。”说着林明烛摘了一朵，准备拿到车上去。
两人将东西放到车上后，又在旁边的超市买了些水。
出来时江槐序看见地上放着几个邮政快递，说道：“林明烛，我们下次给小桃子寄快递的时候，寄邮政快递吧？能送到村上，到时候方便她来拿。”
“好。”
看着林明烛眼下的青黑，像是没睡好一样，出了门后，江槐序便提议自己来开车，让他休息休息。
林明烛确实感觉自己没休息好，但又担心弯曲盘旋的路不好开，窝在副驾驶上闭着眼假寐，等出了村子后，才放下心来休息。
江槐序没有说话，车上一片安静。
他躺了半个小时后，动了动身体，听见江槐序小声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林明烛，你睡醒了吗？”
林明烛睁开眼，转头看向江槐序，“醒了，怎么了？”
江槐序没想好去林明烛家准备些什么礼物会比较合适。后天就是端午节了，他明天还有广告拍摄的工作，所以只能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去准备礼物。时间紧任务重，他决定求助林明烛。
“我想问问，你的家人有什么喜好吗？”
说完，江槐序顿了一会儿，继续道：“我想提前了解一下，好准备去你家的礼物。”
“不用准备，你去，他们就会很开心的。”
“但这是订婚以来，我第一次去你家，不准备礼物不合适。”
听见订婚两个字，林明烛瞬间认真起来。“我妈的话，她喜欢珠宝首饰，你可以给她送一个手镯之类的。”他掏出手机，在网上找了找，“就像这样的玉手镯，她之前带的那个坏了，跟我说她还挺喜欢这种的。”
“我发你手机里了。”
听到江槐序的手机嗡了一声，林明烛继续说道：“大哥的话，不喜欢烟，大嫂怀孕后，他酒也喝的很少了。”
说到这儿，他记起自己刚从奶奶家回来的时候，林烬从他那一柜子精致的钢笔收藏里，挑出一根送给自己，叮嘱自己要好好练字。提议道：“可以送茶叶或者是与书法相关的东西。”
“什么字体呢？”
“草书吧。我记得他还挺喜欢的。”
“好，我记下了。那大嫂呢？”
“大嫂的喜好我不太清楚，但是女孩子应该会喜欢美妆产品和花之类的。”
“那到时候我让小唐姐帮我挑挑看，她对化妆方面比较了解。”正值红灯，江槐序拿出手机快速给唐芯发了条消息，又看了眼林明烛发来的图片。
是一款很大气的玉手镯，通体银白，像月光一样透亮。确实很衬江槐序印象中林母温润的气质。
想到上次见大嫂时，她的肚子已经有些鼓了，江槐序说：“大嫂是不是快要生宝宝了？去商场的时候我们也给小宝宝挑些婴儿用品吧。”
“嗯，听大哥说预产期在八月底。”
说完，林明烛拧开一瓶矿泉水，问道：“要喝水吗？”
“喝。”江槐序接过水喝了几口，将瓶子递了回去。说道：“对了，林明烛，我明天下午要去拍新综艺的宣传照，我们下午就去商场吧。”
“好，明早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到家后，吴婶早已做好午饭。两人吃过后，约好下午出门的时间，便上楼回到房间准备休息一会儿。
林明烛走在前面，江槐序跟着他的身后。两人上到二楼后，林明烛说了句“午安”后，就往房间走去。他困得不行，进入房间后，顺手把门关上，走到床边扑到了床上。
等门发出“咚”的一声响时，跟在他身后，正拿着手机在看唐芯发来的消息的江槐序才惊觉自己已经习惯性地跟林明烛进出同一空间了。
他讪讪地收回手机，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屋内后，江槐序打开电脑登录品牌的线下门店，查找林明烛发的那款手镯是否有现货。
在官网搜索框内输入手镯的名字后，很快便出现了商品的相关信息。显示在市内S-mall大型商超的一楼里有门店，现货，12万。
一个对于江槐序来说不高不低的数字。不过却有些超出他对林母喜好的认识。
钢笔的话，江槐序不算了解，但论起书画的话，他识货的能力倒也不差。
江槐序的外公是一名画家，喜好书画，在家里收藏了许多墨宝。虽然他妈妈离开后，江槐序与外公外婆的联系也断了。但在这样的家庭氛围的熏陶下，江槐序不仅培养了艺术鉴赏能力，也因此认识了不少名人，所以要想求一份好的书法作品并不难。
化妆品唐芯已经帮自己选好了。
花当天再定。
其他的到时候边看边决定买什么。
在林明烛的帮助下，事情一下子顺利起来，没一会儿江槐序就安排妥当。他去卫生间冲了个凉，也去午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