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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他味道好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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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傍晚的梧桐叶晒着橘色夕阳，宋闻觉又来在鹿言澈家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混混来堵人。
半小时前他收到鹿言澈的消息，说弟弟鹿夜临时被朋友叫去打球，让她过来帮忙整理画室里的旧画具——可真站在这扇雕花铁门前，他还是忍不住想起上周鹿夜看他时那带着审视的眼神。
鹿夜总像个小大人似的管着哥哥，尤其对他这个“频繁出入家里的朋友”格外警惕。上次宋闻觉来鹿言澈家里聚餐，鹿夜故意把可乐递到他面前，笑着说“闻觉哥，你要是对我哥没别的心思，怎么总是周末来我们家呀？”
他反应却是挺平静的，开玩笑的说：“你哥人挺好的，忍不住想要靠近。“来了？”鹿言澈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他穿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串着的檀木珠子——那是去年他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平安，在古镇给自己挑的生日礼物。
他侧身让他进来，宋闻觉故意蹭他的手，鹿言澈像被烫了似的哼了一声。
就你心眼子最多。
客厅里留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鹿言澈的画架还支在靠窗的位置，画布上是未完成的晚霞，颜料蹭得他虎口沾了点橘红。刚要去拿湿巾给他擦手，鹿言澈却先一步夺过，“我自己来。”
“行啊。”宋闻觉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混着窗外渐起的蝉鸣，显得格外清晰。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最近……有点太‘客气’了？”
宋闻觉的心跳猛地揪成一坨，他垂着眼看他的鞋尖，鞋边沾了点画室的蓝色颜料，还是上次他陪他去买的。
“有吗？”宋闻觉俯身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像在审视。”鹿言澈回瞪了他一眼。宋闻觉抓起他的手腕往自己胸膛上放，让他听听自己的心跳，跳的很沉稳，每一次跳动都是有规律的。
鹿言澈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发现宋闻觉这个人的力气比平常要大得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挣脱不开，也不好上口咬。“别怕，”他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软下来，“我就是……想抱抱你。”他的手掌轻轻覆在他的后背，带着温热的温度，一点点抚平他的僵硬。
鹿言澈最终在踹他和肘击选择了慢慢放松下来，试探着抬手，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衣角，像只小心翼翼的小猫。
宋闻觉察觉到他的动作，轻笑了一声，在他发顶蹭了蹭，刚要开口说什么，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清脆的金属声在安静的客厅里炸开，宋闻觉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鹿夜？！”他猛地推开宋闻觉，慌乱地往旁边躲，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画架，画笔“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宋闻觉但是一点也不慌，他觉得或许被发现了才是真的好玩儿，下意识伸手把他往沙发后面拉，两人挤在窄小的沙发角落，屏住了呼吸。
半开的门被完全推开，鹿夜的声音传进来：“哥？在家吗？我忘拿运动耳机了。”鹿言澈紧紧攥着宋闻觉的衣角，指尖都在泛白。
他能感觉到宋闻觉的手覆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他，可他自己的心跳也很快，胸膛的起伏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和他的心跳撞在一起。
鹿夜的脚步声在客厅里响起，他似乎在翻找什么，运动背包的拉链声断断续续传来。宋闻觉偷偷抬眼，从沙发扶手的缝隙里看到鹿夜的背影——他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头发还带着点汗湿的潮气，额前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应该是刚从球场跑回来。
“你画室的画笔怎么掉地上了？”鹿夜的声音突然靠近，鹿言澈吓得立刻低下头，脸埋在宋闻觉的肩窝处，鼻尖蹭到他的锁骨，痒得他差点笑出声，又赶紧咬住嘴唇憋了回去。
鹿言澈清了清嗓子，声音尽量装作自然：“刚才整理画具的时候不小心碰掉的，没来得及捡。”
“哥，你这毛躁劲儿，”鹿夜的脚步声停在画架旁边，似乎弯腰捡了画笔，“对了，妈让你晚上跟我一起去外婆家吃饭，你别忘了。”
“我会去的。”鹿言澈的手轻轻抵在宋闻觉的肩上，把他往外推了推，生怕他被发现。宋闻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花味，是他常用的香水味道，附在鹿言澈的脖颈处贪婪的吮吸着，想要霸占这种味道。
鹿言澈愣住，咬着唇发出点呜呜声，意思是让宋闻觉赶紧停止。
过了一会儿，鹿夜的脚步声往玄关走去，还念叨着：“哥，我先去外婆家帮着洗菜，你赶紧收拾收拾，别磨蹭。”
门“咔嗒”一声关上，紧接着传来楼下自行车的铃铛声——鹿夜平时喜欢骑自行车去外婆家，鹿言澈这才敢抬起头，大口地喘着气，胸口还在不停起伏。宋闻觉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鼻尖，忍不住笑出声：“怎么，很刺激吧？。”
“妈的…都怪你！”鹿言澈拍了他一下，却没什么力道，眼底的慌乱还没褪去，反而多了点委屈，“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他本来就总拿话挤兑我。”
宋闻觉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揉着他的指节，帮她缓解紧张：“发现了就发现了，我本来就想跟他说清楚。”鹿言澈愣住了，抬头看着他。宋闻觉的眼神又摆出一副玩笑模样，刮了一下鹿言澈的鼻子，“小火锅。”
夕阳的余晖从窗户里斜射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给他的睫毛镀上了层金边。宋闻觉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
“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是自己决不决定的，再说了你弟弟也还是个未成年他懂什么？”宋闻觉伸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避开他脸上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而且你弟弟就是嘴硬，他其实就是怕我欺负你。”
鹿言澈愣了愣，想起上个月感冒时，鹿夜确实带了杯姜茶给他，说是“家里剩下的”，原来竟是鹿夜的意思。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顾虑少了大半，抬头看向宋闻觉时，眼神也软了下来。
宋闻觉看着他的笑，心跳也慢了，忍不住低头，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额头。鹿言澈的呼吸瞬间顿住，闭上眼睛，感觉他的嘴唇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带着温热的温度，像羽毛拂过似的，轻柔得让人心颤。
“哎呀，这是我的痕迹吗？你弟弟估计要生气了。”
“什么？什么痕迹？”
“小火锅，你脖子上的小草莓呀。”
“滚啊谁是小火锅！你居然吸我！”
鹿言澈反手就是一拳过去。
“啊呀！”宋闻觉装成一副无助的样子。
“……”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了下去，橘色的光变成了温柔的粉，蝉鸣声也慢了下来。两人中间像隔了一条银河，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是一个正烧的旺旺的小火苗，一个是刚被小火苗烫伤的小火柴。
过了一会儿，鹿言澈才理会他，“喂，你怎么不说话？”
“我…该说什么啊？道歉吗？对不起。”宋闻觉还是乖乖的道歉，但是嘴角忍不住上扬，就是欠揍。
刚才的惊险好像还在眼前，可此刻心里却满是甜甜的——这个周末，虽然差点被鹿夜发现，却让他和鹿言澈的关系往前迈了一大步，这样的“刺激”，好像也不错。
“你送我去我外婆家吧，我要去吃饭饿死了。”
真的没心情陪他闹了，鹿言澈其实不是真的生气，就想看看宋闻觉会不会再得寸进尺的惹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