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糖水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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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泽把他推开，冷漠地说:“不行，别追了。”
宋鹤舟听见这话着急了，看见那人要出厕所更急，想也没想，伸出手拉过他的手腕，把人带进怀里，反手把厕所门关上。
“关门干嘛？你要对我做什么？”说完，阮星泽捂着嘴巴，又捂住胸口，想想不对，把捂住嘴的手放在腿/间。
宋鹤舟被他逗笑，站好保持距离，撒娇道:“你不能这么对我，宽容一点吧，我第一次追人，星星。”
阮星泽怔愣地看他，第一次看见他撒娇，本来都要答应了，听见后面的称呼，抱着双臂假装威严。
“嗯？”
“求你了泽哥。”宋鹤舟笑着对他眨眼。
阮星泽有些无措挠了下头说:“哈哈，你不是说，不要因为觉得新鲜而接受你吗？那我也跟你说好，我现在还在接受两个男生.... 你追我有可能不会给你什么回应，有时候不懂那些什么追人的技巧，用在我身上没用，我喜上你了，自然会答应的。”
最后一句话说得超小声，幸运的是宋鹤舟听见了，高兴地把阮星泽抱起来。
“神经病啊，放我下来，我要跟你约法三章，不，很多章。”
宋鹤舟把人放下来，替他抻了抻衣服，结果，手被打开了，委屈地抬眸看向阮星泽。
“第一，不要动不动过分肢体接触，除非我同意。”阮星泽说着话，用手把眼睛蒙上，不让自己被美色诱惑。
“第二，不要在外面表现的你在追我，你会被骂，所以克制一点。”
“第三，不要向他们打听我家里的事，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上次我们约定过了。”
“第四，你给我好好学习哈，不要追人追起来，不认真读书了，那我把你打死。”
“其他的想到了再说吧。”
“宋鹤舟，听到没？你哭了？”阮星泽张开双手，透过手指缝隙看，那人低着头，什么都看不见。歪头去看他，“真哭啦？”
那人摇了摇头说没有，抬头挤出一个微笑:“现在让我抱抱你可以吗？”
“你上辈子是拥抱娃娃吗？”他对着宋鹤舟挑眉，第一次主动张开双臂，“只有一次机会。”
宋鹤舟才不管有几次，走上前比昨天晚上那两遍拥抱的更紧，感受怀里人的温度，和因为自己力度而轻颤的躯体，抚上单薄的背脊，圆圆的后脑勺，最后放在头发上再往怀里紧紧按着。
“宋...宋鹤.. 舟... ”阮星泽锤他胸口还被攥着，他都要憋死了。
忍不下去这个变态了，抬起脚狠狠踩下去。
“我要死了，宋鹤舟咳咳... ”阮星泽靠在厕所门上，他没想到这个拥抱是来“要他命”的。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遵守的。”宋鹤舟面部扭曲，拧开厕所门，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他俩买个早饭买失踪了啊？”阮星泽看着客厅电视上的圆钟，显示9点，买了一个小时。
“给他们打个电话看看。”阮星泽说完，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高建一身湿衣背过身收伞，而冷菡清嘴里全是骂人的词，她还好只有半身湿，高建身上几乎泥泞不堪，早餐被他拿在手里。
“你俩干啥了？高建你掉泥里了啊？快进来。”说着，阮星泽推着高建往厕所走。
“我真的草了，现在的司机是每个人都可以开吗？这么没素质？还敢下车和我吵，开那么快赶着投胎啊？！”冷菡清双手握拳，应天长吼:“啊啊啊！我要气死了！”
阮星泽:“你也去换个衣服，让高建把他那短袖给你拿一套，别感冒了。”
阮星泽又看着桌上的早上，两袋看上去是一笼的小包子，四杯豆浆，和一个紫薯包。全是干干净净的，伸出手摸还是温热的。
“他俩这是誓死保护早饭啊？”
宋鹤舟:“一会听他们怎么说，下雨天有些司机是真的没素质。”
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杜宁也是下雨天去超市买菜，刚好要过一个桥，车被他爸开走了，他们走在桥中央有一处凹陷，前面那辆车又很快朝他们开过来，溅他们一身泥水，气得杜宁回家砸了一个花瓶。
阮星泽点点头，朝着厕所喊:“建娃，你洗完没有？”
里面传出委屈的声音:“泽哥，你没给我拿衣服啊。”
阮星泽:“我去，不好意思。”
宋鹤舟坐在沙发上笑他傻，被人用眼神制裁了。
阮星泽敲门:“冷菡清，你好了没？我进来给高建拿衣服。”
冷菡清打开房门，身穿一件高建的黑短袖，黑短裤，贯彻到底的“黑客”套装。
阮星泽走进房间，对她说:“帅。”
冷菡清:“我知道，我饿死了！我要把你们的包子全吃完。”
阮星泽翻找高建的衣服，给他找了一套灰色短装，抱出来发现冷菡清一脸要开始演戏的表情盯着他，果然，下一秒。
“阮星泽，他要把我撑死，太狠毒了。”
他，不言而喻指的是坐在沙发上的宋鹤舟。
阮星泽把衣服给高建递进去，问她:“咋了嘛？”
冷菡清坐在小板凳上，喝着豆浆，“他真给我一袋包子，让我吃，想把这么帅的我撑死。”
宋鹤舟:“你不正常。”
冷菡清:“看，他还人身攻击我。”
阮星泽看着他俩，坐在宋鹤舟旁边，“其实你确实吃得少，宋鹤舟不知道也正常。”
冷菡清撇嘴，咬着吸管:“没意思，不配合我玩。”
阮星泽哼哧一笑，“淋雨把脑子淋坏了啊，你俩吃完早饭喝点感冒冲剂吧。”咬了口包子，偏过头又对宋鹤舟说，“她早上吃得少，喏，她手上那个紫薯包吃完和那杯豆浆就饱了，有时候一个都吃不完。”
宋鹤舟:“你不正常。”
冷菡清咬着紫薯包，“这是真骂我？”
宋鹤舟:“不是，你有可能胃不行，或者肠胃不好。”
“宋医生，那你看看我是不是断掌。”冷菡清把手伸在桌上。
“挂账费25，我是专家，可以发在个人账户里。”宋鹤舟咬了口包子配合她说道。
“哇，你们聊什么呢？一打开就闻到包子味。”高建搓着头发出来。
“聊我们宋鹤舟同学，居然是一个医生。”冷菡清躺在沙发上不打草稿，张口就来。
阮星泽夹起一个包子喂给高建，他正站在窗吹头发，“夏天还吹啥，甩一甩就好了。”
高建:“那得把头都甩掉啊哈哈哈，泽哥，你吃吧。”
阮星泽问高建:“所以，你们去买早饭遇到啥事了？”
高建:“就一辆车从我们旁边开过去看溅起的水没沾到我们，我拿伞挡了一下，结果他又开回来溅第二次。”
阮星泽:“这人早上没吃药啊？傻b吧。”
宋鹤舟瞥了一眼阮星泽，问高建:“你们记车牌没？这么恶意可以让他罚款，扣分，如果严重还可以让他受民事责任。”
高建:“真的假的？不知道啊？”
阮星泽:“我也是，从前都不知道。”
高建又说:“没有记啊，然后冷菡清就上去跟他吵架，我们大家都吵，后面还差点打起来。”
冷菡清突然从沙发上爬起来，头发朝向面部，“我真的要被气死了，那个傻b骂我和高建！说我俩没妈！我那个火直冒，顿时想把他车砸烂，现在想想幸好没砸。”
高建:“冷姐现在是越来越痴迷成为贞子了。”
宋鹤舟皱着眉头，“那你骂回去了吗？”
冷菡清把头发甩到后面去，面部发红，像喝醉酒的潮红，“当然骂回去了，我骂他你爷爷没有腿，他是畸形儿，只有这两句能听，其他全脏话。”
所有人都在笑，除了阮星泽眼神放空，嘴里咬着吸管。
他在思考如果有人骂他没有妈，他该说什么？陈诉事实引起别人的同情心，他不喜欢，那他编造一个“假妈妈”，又有点不道德。
那他只能回一句“你才没有妈！”像小时候那样，别人把自己妈妈找过来，扇自己两巴掌，有点可笑。
喝口豆浆抬眸发现宋鹤舟在看自己，指着他自己的嘴巴做口型。
“怎么了？”
阮星泽扯出一个笑容给他看，摇摇头表示没事。
高建:“我们去店里玩吧，店里一会肯定超多人，宋哥，到时候喊我奶给你做糖水喝。”
宋鹤舟看着阮星泽微微皱眉，嘴上回答高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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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们来帮你了。”他们才下车到店里，高建就跑向屋内大喊。
“哎哟，这么早就来了。”
“这不是怕你一会忙吗？”高建笑嘻嘻去穿围裙。
店里夏天有服务员，奶奶现在还没招，周末都是她和高建一起忙。
大家此时都走进屋内，看着高建在穿围裙，阮星泽问:“围裙够不？给我们拿几个。”
高建:“有，我给你们拿”
他从后厨拿了三条围裙出来，黑白相间，上面印着“奶奶糖水铺”递给他们仨。
“我们一会有什么帮忙的地方啊？给客人端糖水吗？要不要进后厨帮奶奶啊？”阮星泽问高建。
冷菡清:“我在前厅收钱，也可以负责端。”
高建:“里面其实够了，你俩可以去外面揽客，得把你们两张帅脸用起来啊。”
阮星泽:“你别拍马屁，宋鹤舟你去外面，我在里面当端糖水的。”
宋鹤舟:“我一个人害怕。”
阮星泽:“啊？”
冷菡清看了他一眼，又收回，指尖在手机上轻点。
高建:“宋哥，你怕啥？又不会吃了你。”
宋鹤舟又说:“我社恐，你陪我吧。”
阮星泽稍仰头看向他，盯着他的眼睛，没有撒谎，“行吧，那我们在外面，你们里面忙吼我们一声。”
高建:“好。”
天空逐渐放晴，些许日光照耀在不远处的水坑里，远边山上出现一道稀薄的彩虹，逐渐由浅变深。
“出现彩虹了，许个愿吧，宋鹤舟。”阮星泽把手从围兜里伸出来，双手紧握，面对彩虹轻闭上双眼。
“咔嚓。”
宋鹤舟尴尬得快速把手机收起来，假装虔诚许愿。
“你拍什么？我看看。”阮星泽转身对他招手。
宋鹤舟摇头，“以后给你看。”
他偷拍阮星泽，特意找了一个侧脸的角度，市中心房屋都很高，把彩虹格挡掉一半，日光照射在阮星泽脸上的绒毛显得格外清晰，棱角分明的侧脸，短促的睫毛，微红的耳尖都记录下来。
“你刚才在高建家里怎么了？感觉很伤心？”宋鹤舟扯开话题。
阮星泽学他:“以后给你说。”
“你们好，现在是营业时间吗？可以进去吗？”一声突兀的女声打断他们。
阮星泽:“是，请进请进。”
那个女生穿着市一中的校服，宋鹤舟再次拿出包里的手机，星期天下午4点多，是快到返校的时间，希望不会遇到以前的老同学们。
店里逐渐忙得不可开交，阮星泽也进前厅帮忙端糖水，打包。宋鹤舟看着屋内，好像外面不需要招揽客人了，抬脚准备进去。
“宋鹤舟！你个王八蛋！”
他的嗓门大到离谱，比冷菡清的笑声大得多，屋内三人也听见了，怔愣一瞬，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如果是女声，活脱脱像一部偶像剧，但他是男声，不是仇人就是“仇人”。
宋鹤舟听见这声音，脑海里出现一张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人挣脱开书包，让旁边穿着西装的人拿着，大步流星地冲跑过来，跳上宋鹤舟的背，勒上他的脖子，再一次大声喊到，
“你个没良心的家伙，就这么抛下我！让我一个人在这破学校孤苦伶仃，成个鳏夫！”
宋鹤舟揉了揉耳朵，捏着他腿掐了一下，“你少给我乱用词语，下来。”
那人嗷了一声，跳下来把宋鹤舟逼到墙壁上，“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辞而别就转学！还是中途！我不是你朋友吗？”
旁边穿西装的男人拿着男孩的书包，揽过他的肩膀，手指轻插进男孩的头发，带有些许威严的声音响起，“好好跟朋友说话。”
宋鹤舟对那人打招呼，“周哥好。”又看了眼气呼呼的男孩，“您辛苦了。”
周哥对他点点头，那男孩不乐意了，“他辛苦什么？！宋鹤舟，你是不知道，我才辛苦！”
宋鹤舟低着头笑:“行了叶嘉呁，一会周哥生气了，我的事以后找个机会和你讲，周哥今天也送你？”
叶嘉呁撇撇嘴，“是啊，一起过来的，他想喝糖水，我就陪他来了。”
宋鹤舟笑了一下，真正想喝糖水的人显而易见，也没戳穿，“那我带你们进去吧，现在应该还有座位。”
阮星泽送完一桌的糖水，转身看见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头发是棕色的，脸上带点婴儿肥，面颊雪白，病态白，但精神倒还好，身上穿着市一中的夏季校服，手腕上还带着像玉镯一样的饰品，嘴里叽叽喳喳地挽着宋鹤舟的手臂摇晃。
瞥见两人后面，还有一个身材很好，看上去有30几岁，穿着西装的男人，无疑是□□。
阮星泽端着餐盘的手骤然发紧，喉咙也随之干涩，向店内走去。
叶嘉呁:“不用找座，我们打包在车上喝。”
“你要是洒一点在车里，你知道惩罚是什么。”那位周哥盯着男孩的眼睛。
叶嘉呁摆摆手:“不会的，周衡，你要喝什么快选？”
宋鹤舟给他俩点餐，想把菜单扔叶嘉呁脸上，不是问周哥喝什么吗？
周衡:“红豆沙吧。”
叶嘉呁直接打断他:“苦，不好喝。”
“双皮奶。”
叶嘉呁:“滑腻腻的，不好喝。”
“那就杨枝甘露吧。”
叶嘉呁:“芒果味的，不好喝。”
周衡耐心得接着说:“那来一碗龟苓膏吧。”
叶嘉呁像是听见了可怕的东西，打了个寒碜，“不要，喝起来像中药。”
宋鹤舟拿菜单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能不能闭嘴，不是周哥选吗？还是说，其实是你想喝。”
叶嘉呁给嘴巴“缝上拉链”的动作，周衡嘴角轻微上扬一个弧度，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弯曲，轻点桌子。
“一碗芋圆椰汁西米露，两杯大杯的凉虾，一碗芋圆冰粉，都打包谢谢。”余光瞥见男孩对自己使劲点头，目光柔和。
宋鹤舟:“那周哥你们先坐着等会。”
他俩坐在向外展出的休息区里，宋鹤舟拿着菜单给冷菡清。
冷菡清:“那你朋友啊？”
宋鹤舟:“嗯，之前市一中认识的。”
冷菡清对他招手，小声说:“旁边那个西装男也是吗？介绍一下呗。”
宋鹤舟:“你喜欢这种？”
冷菡清:“不喜欢，但他长得很有男人味啊，帅。”
“呃.... 嗯.... 他... ”宋鹤舟有点不太敢看冷菡清的眼睛，忽然盯着后厨的方向说:“他不喜欢女生。”
冷菡清瞪大双眼:“什么意思？他喜欢男的？？你别跟我说旁边那个就是他的... 女呃...男... 不是，朋友？？”
宋鹤舟:“嗯，而且他们在一起差不多快四年了。”
高建端着餐盘进来了，屋里风扇旋转吹出的也是热风，坐在沙发上稍微休息一下，看见收银台里的冷菡清张大嘴巴又收回。
高建:“咋了这是？冷姐，嘴巴张的要吃人一样。”
冷菡清:“我现在不想说话，让我整理一下。”
高建:“泽哥呢？累死我了。”
宋鹤舟直接戳穿，对着后厨说:“在后厨呢，干嘛不出来？”
阮星泽慢悠悠从后厨出来，径直绕过宋鹤舟，坐在沙发上，“我帮奶奶忙呢。”
宋鹤舟听出来话里带刺，不会吃醋了吧？不是说了他们在一起快四年了吗？
门被打开，叶嘉呁走进来问宋鹤舟:“我们那个还要多久，我还要回学校。”
宋鹤舟:“还有一碗，马上了，一会给你们端出来。”
叶嘉呁搂着他手臂又晃了几圈，“好吧。”跑出去坐回位置上。
玻璃门里面能看清外面，叶嘉呁坐在位置上，身体倾斜，双手托着周衡的脸，将额头抵上去，嘴里囔囔着:“都怪你，一会迟到了你替我罚站。”
周衡只是将他按回座位上，对他做出警告，“坐好，你还想被拍吗？”余光瞄向别处，轻嗤一声，“你的朋友，在看我们。”
叶嘉呁坐回位置上，看向屋内，对着宋鹤舟竖中指，下一秒就被打了。
冷菡清:“这下我能相信他喜欢男生了。”
高建:“谁啊？谁喜欢男生？”
冷菡清:“你。”
高建噌地一下坐直，“我冤枉啊！我不喜欢男生！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只喜欢女孩儿。”
屋内传来一片哄笑，就连后厨的奶奶也在大笑，宋鹤舟看着阮星泽笑，就一直盯着他，缓慢张嘴并没发出声，逗他，“你，吃，醋，了？”
阮星泽瞪他一眼，站起身把打包好的糖水拿在手中，“我去送吧，我想看看长啥样。”
高建:“刚才泽哥你没看见啊？还挺可爱的。”
阮星泽留下一句没有，推门而出，他当然看见了，就像高建说的那样很可爱，但他不知道这人这么自来熟。
阮星泽把糖水放在他们桌子上，递出付款码，“一共23，欢迎下次..... ”
话还没说完，叶嘉呁和他对视一眼，突兀得站起身来。
“哎，你抬头看看我。”
阮星泽抬头看他，说很可爱其实他的眼睛和坐在板凳上的人如出一辙，很严肃甚至压迫感很强。
“哇～你还真是好看，虽然黑了点，鼻梁上的痣也好看。”男孩兀自摸上阮星泽的鼻梁，思索了一会，大声道:
“我感觉你会是宋鹤舟的菜哎！他有在追你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糖水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