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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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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岳领命离开,染了丝鲜血的白鸽朝着空中飞去,久久盘旋在长临城上空,咕咕作响,随后朝着远方飞去。
小安等人暂且安置在北城军,蓝川给几个孩子检查了身体,确定只是身体过劳没什么大碍,把一旁刚刚让人送来的鸡汤递给几人。
小安警惕的看了眼,想到这是李阳让人送的,小头一扭开口:“我不喝!”
“嘿,你这孩子,李阳何初尧他二人会纵容你,我可不会纵容你!不喝是吧,行那以后都别喝了。”蓝川把碗拿来,当着小安的面一饮而尽。
小安见状,眼中带着怨恨:“你果然是李阳的狗!!”
“我堂堂南疆圣女,还用得着去求他人赐食?不过你这小模样倒是和李阳如出一辙呢。”蓝川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小安的眼神带了丝笑意,小安开口想说些什么,听到细碎的声响,朝手边一看,就见一条黑色的蛇刚刚游走过去。
吓得小安站起身连连后退,却还是挡在其他孩子面前:“你们这里为什么有蛇?”
“我可是南疆人,有条蛇不是很正常的吗?”小黑蛇爬到蓝川手里,好似受了什么伤害,小头轻轻蹭着蓝川的手指,蓝川本来事就多烦得很,没想到那李阳还让自己过来看这几个孩子,更是头大,没好气的瞥了眼小安,转身离开。
帐内的大人都走光了,小安也卸下伪装,看着角落小声抽泣,孩子中有个稍微大一点的女孩,把喝了没几口的鸡汤递给他:“安哥哥,我们要一直住在这里了吗?”
“怎么可能,你们别怕,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护住你们的。”小安抬起头,看了眼女孩,见到她脸上的灰尘,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干净,尽管自己如今身心俱疲,可还是打起精神给他人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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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收到消息已是半晚,苏章杰从龙床上坐起接过内侍递来的密信,看到里面的内容眉头紧锁,随后沉声道:“传黎相来藏书阁。”
黎司瑜匆匆忙忙离开府,坐在车内稍作休息,待到了皇城,黎司瑜匆匆朝着藏书阁赶去。
听到门外下人通传,苏章杰摆了摆手,掌事公公碎步跑去,将黎司瑜请了进来。
“臣拜见陛下!!”黎司瑜跪地行礼。
“爱卿平身,你们都下去吧。”苏章杰说罢,在室内侍奉的内侍依次有序的离开。
“深夜召爱卿入宫,爱卿可会怨朕?”苏章杰看着座下的人,虽然此刻面上疲惫不堪,那身形依旧挺拔如松,满意的点了点头。
“陛下唤臣,臣定要来的。”黎司瑜微微俯身。
苏章杰从主位上走了下来,将案牍上的密信递给黎司瑜,黎司瑜不假思索的接过,待看清上面的内容,神色才稍微有了些变化。
“长临被屠,手法及其残忍,这倒是让朕想起多年前的将军府啊。”苏章杰背手望向窗外,如今乌云密布,雪随时要下的样子。
“如此看来,将军府被屠和李阳的关系也就分得清了……”黎司瑜也同苏章杰一起去过,见到李阳的第一眼,不知为何,打心底认为那次惨案绝非他所为。
“分的清与不清还真是不一定,如若是李阳找人制作这一场屠杀,再留下一个活口故意至北城军营传话……他那免死金牌能保住他第一次,能不能保住第二次就不一定了。”
黎司瑜听懂了苏章杰的话,没有给予回应,苏章杰迟迟没有等到黎司瑜的话,转身问道:“丞相觉得……这局该如何解??”
“臣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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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落,楚仁驾着车行至在官道上,一只麻雀落在窗台,苏漾微微抬手,那麻雀乖巧的停在他的指尖。
看到雀腿上绑着东西,抬手解下,拿过一旁的茶点摆在桌上,麻雀扑腾着翅膀飞到桌上。
将纸条缓缓打开,瞧见上面的内容,随后将其放在烛台上,看着它被烛火灼烧。
“楚仁,吩咐下去,明日午时启程。”
“是,殿下。”楚仁领命,加快了马车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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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司瑜从藏书阁出来的时候,宫里内侍已经出来扫雪,跟来的小厮走过来将油纸伞撑开,小心开口:“陛下同相爷聊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是要回府里还是去偏殿歇息?”
“夫人昨晚可安然入睡??”
“府里的侍女来报,夫人在昨夜相爷走后醒了一次,不过闻了安神香之后又睡着了,如今这个时辰,想必还在睡着。”
“那便好,时间不早了,再过些时辰就要早朝了,就去偏殿吧。”黎司瑜说罢,小厮应声举着伞跟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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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景阳门处,苏章杰与皇后同苏漾相谈,皇后唐婉容扫了圈没发现自家女儿的影子,不解的唤来随身嬷嬷:“念安在何处??”
“禀娘娘,昨晚公主殿下睡得晚,下人来报殿下如今还在睡着。”听到嬷嬷的话,三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念安这孩子,这都是什么时辰了,还在睡着,待漾儿你回来,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平时她可最是听你的话了。”苏章杰笑着打趣,试图缓解一下这如今将要别离的气氛。
“念安还小,待及笄后就会明白父皇母后的苦心。”
黎司瑜将黎予泽叫到一旁,扒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衣服可带足了?”
“父亲安心,衣服带的足够,此次儿子前往北地,定能得到木儿的消息。”黎予泽看到自家父亲脸上的沟壑,心里酸的很。
之前父亲可是京城有名的翩翩公子,就算娶了母亲,风头依旧不减;京城才子和玲珑玉女的故事在各个茶楼广为流传。
如今,翩翩公子老了,玲珑玉女变成了孩子心性,一切变得物是人非。
“不要那么勉强自己,此次前往北地好好照顾殿下,好好照顾你自己,我和你母亲等着你回来。”黎司瑜将黎予泽脸上的落雪拍开,替他将乱作一团的披风系带解了又系,系了又解。
时辰将到,黎予泽握住黎司瑜的手,忍住心中苦涩,哽咽开口:“父亲放心。”
随后转身跟着苏漾上了马车,楚仁驾车带头朝着北边赶去,随行的还有大理寺卿杨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