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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会吧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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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秦敬山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体内的燥热也逐渐平复下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糟糕,杨蓝还在浴缸里泡着!
秦敬山立马从沙发上弹射起步,再次百米冲刺般冲到浴室。
门被撞开,杨蓝穿着吸满水的运动服在浴缸中逐渐下沉,水已经没过下巴。
!秦敬山看到这一场面瞬间心脏骤停,赶紧跑到浴缸旁边,将杨蓝捞起来。
秦敬山轻轻拍了拍杨蓝的脸,杨蓝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锁着,没有给秦敬山任何回应。
秦敬山摸了摸杨蓝的额头——好烫,估计是发烧了。
随即把杨蓝从浴缸中打横抱起,走到他的主卧,深吸一口气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薄薄的背和胸膛,肤色白的纯净,锁骨精致而突出,手臂上的一些肌肉线条印证了他在电梯里说的话,秦敬山的手放在腰部的运动裤上犹豫了一瞬,便脱了下来,谁知杨蓝没有穿内裤。
秦敬山反应过来自己忘记给杨蓝拿内裤了,心里便想着:如果他愿意,自己一定会负责的。
秦敬山屏住呼吸,将湿了的衣服踢到一边,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将杨蓝抱在怀中坐在床上,仔细的擦拭着。杨蓝的腿型十分好看,修长而笔直,从大腿到小腿线条流畅得没有一丝赘肉。秦敬山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呼吸又急促起来。
秦敬山将杨蓝擦干后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去医药箱里拿退烧药和温度计,又拿了一片阻隔贴,洗了洗手来到床前。
“杨蓝,张开点嘴。”秦敬山拿着消过毒体温计轻轻喊着杨蓝。
杨蓝应付的嗯了一声,便又睡过去了。
秦敬山只好左手捏住杨蓝的脸颊,微微用力,将杨蓝的嘴巴掰开了一条小缝,右手迅速地将体温计塞进杨蓝的嘴里,动作有些急促,但又尽量保持着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放好体温计,秦敬山坐在床边,拿出手机记着时间。
三分钟后,秦敬山将体温计轻轻的从杨蓝嘴里拿出来,眼睛看到显示的高温时,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38度,还好只是低烧。
秦敬山将体温计放下,起身去拿温水和退烧药。拿好退烧药,他又不放心,看了看保质期,用手机拍了照,打开微信,点击罗女士的微信,发送。
罗女士:?
罗女士:发烧了?
秦敬山:这个退烧药Omega能不能吃,发烧38度,年龄22岁,身高176—178cm,体重60kg左右,应该吃多少。
罗女士:!!!(震惊脸.jpg)
秦敬山:哦对,物理降温的话冰敷多少度合适?
正在医院值班的罗女士刚从震惊中缓过来,才点开图片,仔细看了看药的名字,只是普通的退烧药。
罗女士:这个药和平常一样,吃两粒就行,毛巾用凉水浸湿拧到半干,不用放到冰箱直接敷在前额,五分钟换一次,直到体温降到38度以下。(专业脸.jpg)
罗女士:什么情况啊儿子,我可没听说你们军队有Omega战友,别想拿这糊弄我。(八卦脸.jpg)
秦敬山:联盟的任务。
秦敬山回复完便将杨蓝扶起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没办法,唯一一套没穿过的衣服已经湿了,换好上衣后又犹豫几秒,拿起一条新的内裤给杨蓝换上,过程中秦敬山头偏向一边,不敢乱看,接着马上套上睡裤,让杨蓝靠在自己怀里,左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将药放在杨蓝嘴里,又给杨蓝喂了一口温水“杨蓝,听话,咽下去。”
杨蓝此时思绪混乱,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自己,眼睛睁开一瞬又闭上了,嘴里的药也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秦敬山看杨蓝将退烧药咽下,伸手顺了顺杨蓝的喉咙,将杨蓝放在床上躺好,盖好被子后就去了卫生间,找了最后一块干净的毛巾,按照罗女士教的方法用凉水打湿,拧了半干,准备出去的时候抬眼看到了放在架子上的宝宝面霜。
秦敬山拿了起来打开闻了闻,清新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勾起了秦敬山在浴室的回忆。失神一瞬便将盖子盖好放了回去。
抬头思索了几秒又拿了起来,回到房间放到了床边。
秦敬山将毛巾放在杨蓝额头上,轻轻地握住杨蓝的手,冷白的手背上青筋微起,掌心略显粗糙,指节处还有些细微的茧子。
他拧开宝宝面霜的盖子,挖出一些白色的乳霜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揉搓着,乳霜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
秦敬山再次握住杨蓝的手,仔细地将面霜涂抹到每一根手指上,轻轻地按摩着,帮助乳霜更好地被吸收。
杨蓝退烧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秦敬山也抵不住困意,在杨蓝旁边睡了下来。
早上九点,太阳逐渐升起,阳光透过卧室的落地窗洒在杨蓝的脸上。
杨蓝的眼睛被太阳刺激睁开,睫毛颤动着,眼神还有些迷离。
杨蓝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动不了,秦敬山的手臂正紧紧的环抱着他,温热的呼吸伴随着强有力的心跳声敲击着杨蓝的大脑。
杨蓝双眼睁大,怔愣了一会儿,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
我去送衣服,然后就被抱到浴缸里,好像就睡着了,还梦见自己是一条小鱼,怎么都学不会游泳。
然后呢?断片了?不应该啊,没喝酒啊。
恍惚间又有几个零碎的片段进入到杨蓝的脑子里。
杨蓝想起秦敬山在浴室里看他的眼神,想起迷迷糊糊的被秦敬山抱起来,想起秦敬山一直忙忙碌碌的照顾他,想起靠在秦敬山的怀里吃药……
等等,吃药?吃什么药?
!莫非他俩晚上真的酱酱酿酿,然后吃的避孕药?!
杨蓝才发觉自己身上包裹着秦敬山的信息素,身上还穿的秦敬山的睡衣,连内裤都给他换上了。
跟刚认识一天的男人就发生了关系,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情吗?杨蓝的脸颊迅速升温变红,不敢再想下去。
杨蓝现在的想法便是:赶紧逃!
他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体,试图一个以自然的翻身翻出秦敬山的怀抱,刚挪动一点,秦敬山就把他捞回怀里收紧手臂:“别动,安静会。”
杨蓝感受到后面有东西抵着自己便不敢再动了,听着秦敬山如此自然的语气,杨蓝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秦敬山将头埋在杨蓝的后颈,贪婪的吸取着小茉莉花的信息素,看来等不了自然消退了,秦敬山屏住呼吸伸手将床边的阻隔贴拿过来,给杨蓝贴好,接着便下床去了浴室。
杨蓝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刚刚的他差点以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要纵情声色了。
杨蓝思考之后该怎么办,他没有谈过恋爱,但他觉得以他现在的经济实力不太适合谈恋爱,他现在确实也没这个想法,但是他俩的关系好像又有点微妙,如果只是正常朋友会这样吗?相拥而睡,相视而醒?他没怎么交过朋友,只有一个发小在备考,他想也许有的朋友是这样相处的,还是问一下秦敬山吧,他应该知道的比较多。
秦敬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杨蓝穿着他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眼神放空,头发凌乱着翘起一撮呆毛,表情也呆呆的,连他出来都没有发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人忍不住想去揉一把松软的头发。
秦敬山这样想的便就这样做了,杨蓝恍然回神,抬起头问秦敬山:“秦敬山,你有好朋友吗?”
秦敬山脑子里浮现出薛铭泽贱贱的表情:“有。”
“那你平时会抱着他睡觉吗?”
秦敬山又想到薛铭泽缠着他要和他打游戏的情景,用力的摇了摇头。
杨蓝还想再问些什么,秦敬山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秦敬山看了眼来电显示,就去书房接电话了。
“敬山啊,人现在在哪呢?”
“在我家呢,放心吧孟叔。”
“好,你现在赶快来军区开个会,商议一下这件事怎么处理。”
“知道了,现在就来。”
秦敬山挂掉电话向卧室走去,边换衣服边对杨蓝说“我现在要去军区开会,给你点了早饭一会到,吃完早饭半个小时后把桌子上的退烧药吃了,一次两粒一日两次,你昨天有点发烧。”
!!!杨蓝震惊,都做到发烧了吗?
“你今天几点去家教,我中午请了阿姨来做饭和打扫房间,你好好休息,多喝水,等我回来送你去家教,中午想吃什么跟阿姨说,在家乖乖待着,不要出门,等我回来。”
秦敬山换好衣服,看杨蓝没反应,又揉了揉他的头:“听到了吗?有事给我打电话。”
杨蓝还在震惊中,震惊的点了点头。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都像自己被包了啊。
秦敬山出门后又将门反锁好,这才放心离去。
来到军区后直奔会议室,孟开庆和□□已经在会议室等他了。
秦敬山朝他俩点了点头便坐下了。
“敬山,那小子现在还在你家吗?”
“对,他现在算我的租客。”秦敬山朝孟开庆点了点头。
“?!租客?”薛铭泽眼睛瞪得溜圆,脱口而出:“你们俩……同居了?!”
秦敬山:……你小子别太会总结。
薛铭泽想到刚刚孟上校的话,又问当事人:“秦哥,我刚刚听上校简单说了一下,真的吗?一个咖啡店店员真有那本事?”
薛铭泽看着秦敬山,秦敬山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了孟开庆。
孟开庆神情凝重,缓缓摇头,目光扫过两个年轻人:“这件事得从二十四年前的那场磁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