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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只听你话 ...

  •   联系了张律来处理后续的事宜,几个人一起打扫着面包房,捡起尚被踩坏只是品相欠佳的面包,准备带回去吃。
      不能再售卖,但自己吃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桩事解决,凝滞的气氛松快些许。

      一边打扫一边聊天,冉让不怎么说话,众人也都习惯了,卢答倒是时不时逗几句嘴。
      缝里也滚进几个面包,卢答弓身去扫。一阵酸痛感袭来,他轻嘶一声,下意识用左手撑住后腰,单手握住扫帚柄,把面包扫了出来。
      郑芷见他姿势奇怪,问:“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没事。”
      卢答耳尖一红,那红一直向下烧到脖颈,所幸他今天穿了件高领衬衫,没人察觉,只有时刻注意着他的冉让眼神一暗。
      卢答打哈哈:“我就是起床时闪到腰了。”

      再过一会儿,卢答不着痕迹地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另一边,冉让正把倒地的木柜扶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也用了单手,另一只手插在工装裤口袋里。他穿着短袖,用力间指节青筋暴起,叶脉似的蔓延到小臂上,内侧隐约可见几道抓痕。
      卢答想起昨晚:自己乱蹬腿,脚腕却被冉让扣在手心,紧紧箍着,动不了分毫。卢答实在受不住,伸手去挠冉让,冉让抬头看卢答一眼,笑了一声,权当给卢答出气,只是很快在别的地方报复了回来。
      ……大概就是那会儿留下来的。

      卢答想得入神,没发现自己盯着冉让太久。冉让对上他的视线,本还绷着的脸神情一僵,表情一滞,下三白眼微敛,转过身去,只留给卢答宽阔的肩背。

      卢答拄着扫帚柄想:怎么还在闹别扭啊,不是吧?
      卢答昨晚答应了很多不平等条约,说了清醒时不可能会说的话,做了清醒时根本不可能会做的事,冉让吃了个痛快。
      导致一想起昨晚,卢答就觉得耳热。

      他本以为经过昨天那一遭,两个人之间可以好好破冰谈一谈。没想到冉让现在更是把自己视为洪水猛兽。
      卢答试探性地朝着冉让走了一步,就见他背后跟长了眼睛一样,猛地窜进了后厨。
      地面没扫干净,散着许多障碍物,卢答根本走不快,索性放弃了,转而掏出手机。

      “还躲我?”
      手机嗡得一震,是冉让回了消息:“……我们还在冷战。”

      到底在装什么?
      卢答想起今早被打扫了一遍的屋子和温热的早餐,抽抽嘴角,正想回冉让“你开心就好”时,冉让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R】:要保持距离
      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冉让拒不配合的态度卢答有点恼。他感觉自己最近对冉让还是太客气了,于是指尖轻点,删掉发送框里原本的消息,打了条新的发送过去。

      冉让打开手机,忽觉不妙。
      【巧克力几分熟】:∧∧
      【巧克力几分熟】:要赌吗?今天我会让你请我进屋。

      两人聊天时,不远处的郑芷实在扫烦了,难得叫她姐大名:“郑萱,我感觉今天这店开不了了,明天也开不了。”
      她本是抱怨,谁料郑萱居然真的点点头:“我也觉得。”
      没理呆住的郑芷,郑萱打开备忘录,确认了一下舞团大单在几天后,最后拍板决定:“我们是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她转头问郑芷:“你上次说的流星雨,是几号来着?”
      郑芷人被这句话砸得晕乎乎,面前这个人还是她的工作狂姐姐吗?
      她本能回答:“明天。”

      郑萱若有所思:“好。你之前总闹着想一起烧烤,要不明天一起?”
      郑芷不敢置信:“真的假的?”
      郑萱腌串很好吃,但她不爱烟熏火燎的环境,又嫌烧烤不健康。郑芷吃过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

      郑萱转身和其他人宣布:“停工两天,打扫完大家就放假,明晚一起烧烤,后天休息,大后天再上班。”
      卢答和杨舒文对视一眼,举起手欢呼:“好耶!”

      ***

      浴室内水汽缭绕,沾得镜子雾蒙蒙。卢答关了水,赤脚走到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湿漉漉的脸,受热气熏染,颊上带出些血色,白净脸庞莹莹。因为朦胧,便如灯下看美人一般,愈发漂亮。
      卢答是知道自己好看并且欣赏自己的那一类人,端详两秒,才伸手抹开一块雾面打算练习表情。
      好久没扮可怜了,得排练一下,毕竟卢答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等觉得差不多了,卢答才慢悠悠裹上浴袍。发尾还在滴水,水珠顺着后颈滑下去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卢答没管,只低头嗅嗅自己:新换的沐浴露真的很香。
      准备万全。

      他走出几步,又转回到浴室里,对镜打理了一下,任几缕碎发贴上脸颊,才眨眨眼睛起身。

      卢答想,别说,理由还是现成的,还要多亏冉让自己把钥匙顺走。
      临走前,卢答还特地摸了一把,确认钥匙不在门上,才迈步朝着对门走去。

      *

      没敲几下,冉让就开了门。
      他戴着副平光镜,高鼻深目,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冷淡。在看见门外的卢答时本能地缓和了表情,只是下一刻又紧绷起来。
      卢答看着他,轻声道:“不好意思,大晚上还打扰你呀。”
      冉让一时无言,还没反应过来卢答在演什么,目光已本能地追寻着他。

      水滴顺着卷发末梢落下,洇湿肩头,圆润里隐隐透出肉色。冉让轻吸一口气,面色巍然不动,但握着门把的手已经开始用力。
      他听卢答放缓声音,怯生生道:“我家里好像偷偷进了人,钥匙也丢了,我好害怕。”

      卢答浓睫垂着,轻颤,面上是煞有介事的惊慌,冉让却品到几丝戏谑。
      冉让握住口袋里的钥匙,另一只手差点把门把捏断,脸上绷着。明知道卢答在逗弄自己,但他不可遏制地被吸引了,情不自禁。

      “请问能保护一下我吗?”
      卢答仰起笑脸,脸蛋白净漂亮,灯光晕在琥珀色的眼睛里,是一派明亮而不加设防的样子。
      冉让掩在门后的手攥紧了卢答家的钥匙,金属的冰冷硌在手心,喉结轻滚,还是鬼使神差答应下来。
      “……嗯。”

      冉让让出一道空隙,但卢答没动,只笑盈盈仰起脸。乌黑卷发湿在颊边和额上,越发显得他脸洁白,圆眼酒窝,琥珀眼亮晶晶,看上去和十七八岁时并无太多区别。
      冉让心重重跳了一下。
      冉让驯服得说出他想听的话:“请你进来。”

      *

      “我赢了,”卢答得意,坐了下去:“要听我的,所以你不准动了。”
      冉让鼻梁很挺,鼻尖刚好抵进软处上方,卡得严严实实,还未动时,卢答已轻吸一口气,只是强撑着勉力维持。
      太熟悉冉让的气息和温度,仅仅只是这样的贴近和接触,身吓就泛起了热潮,卢答不自觉地轻绞了下腿。
      冉让头被夹.住,反而短促地笑了一声,下一秒用鼻尖蹭了蹭。
      卢答人细细一片,胳膊腿都纤细,骨骼突出,但大月退上部反而有些肉感。此时,挺括的鼻梁丁页过大月退内.侧,丰腴细腻的月退肉被剐到,带来的感受非常奇异。

      卢答:!
      他嘶一声,手按在冉让胸膛上,警告冉让:“不准动。”尾音却不稳起来。
      冉让说不了话,便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滚烫的气息扑上来,卢答又是一颤。
      卢答自以为忍得隐蔽,但实则这样的距离和接触下,在冉让的眼里他一览无余。
      冉让就看着卢答一下下摆腰,坐在自己脸上轻磨着。冉让瞳孔黝黑,极富有侵略性地侵.占着卢答,灼热得让卢答极不自在。
      但是感觉来得很快,小月复热起来,他无暇顾及冉让的视线,只是摇晃着腰,去自己寻找那个舒服的点。
      “不准舔。”卢答被伺.候得娇,还不忘警告冉让,红润的唇微张,少爷习气上身了,语气懒洋洋又颐指气使。

      卢答并不算过分瘦,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只是拖下衣服后总显得清减,大概是因为皮肉都贴得骨长,没有赘余的部分。脊椎在背上凸出细细一线,近腰时,两只小肉窝碗一样扣在那线骨骼旁,还带着昨夜指印的淤青,青紫在雪白的皮肉上更显诱或,引人采撷亵弄。
      须臾,卢答轻叹一口气。
      冉让很爱玩这对腰窝,把拇指扣在腰窝上,趁卢答不注意,将他压向自己。
      卢答被这一下弄得脚趾蜷起,想教训冉让时,已经说不出话了。

      一切结束了,又好像并未彻底结束。
      时间仿佛跳跃了,亦或是回忆穿梭。两人曾一齐来到海边吃海鲜大餐,桌上有生蚝被撬开了壳。
      饿了许久的冉让不管不顾地开动,花样百出地品味。

      等卢答去了一次又一次,又开始拼命蹬腿想逃离,又哭又叫,声音软乎乎:“冉让呃!呃追……小追……”
      冉让才终于松开手:腰窝上泛青指印叠加新的殷红,还带着两枚清晰的咬痕。
      卢答在自己掌控下迷乱,冉让才满意地坐起,把卢答翻过来。余韵仍在,卢答还在一阵阵发着细密的颤,一身皎洁的皮肉上满是细汗,橙花味的香扩散开来。

      卢答脑子混乱,见冉让伸出手,下意识地向他依偎过去,蜷在冉让的手臂间,他两只胳膊加起来都没冉让一只小臂粗,因为过于舒服而哭得抽抽噎噎,却反而向始作俑者怀里缩。
      “不哭不哭,乖宝。”冉让被他哭得更月长了,额角青筋都忍得发痛。他轻哄卢答,卢答在这安抚里哭声渐息,只是腿仍绞在一起。(谢谢审核,这就是哄人的抱抱)
      不知不觉间,冉让原本拍着卢答脊背的手下滑,和另只手一起掐住卢答腰,托举起他,又找准了位置放下。
      卢答蓦然吞下,抽噎停顿一瞬,之后更是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他面上哭得一塌糊涂,满是泪痕,被打湿而黏在一起的睫毛乱颤,浓睫下琥珀眼已然翻白,红润唇上因为难捱被咬出深深齿痕,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一张舒服得不知去了几次的痴.脸。

      “宝宝。”冉让叫卢答,声音沙哑,轻抚卢答的脸。卢答脸小,他手大,单手就能覆住。他把卢答的嘴捏成金鱼嘴,看舌尖吐露一截,又顺手捏了两下,再碰碰卢答的腮上。
      (碰碰脸还是脖子以上谢谢审核求你了)
      从第一次开始就是这样,几下就丢盔卸甲,乱而痴,冉让带着轻微的怜悯和戏谑:“你真的去太快了,宝宝。”

      卢答已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了,只是怔忡地往下看,眼泪串珠一样地落下。
      冉让又在某一时刻突然咬着卢答耳朵轻声问:“想不想?”(是脖子以上的咬耳朵)
      卢答被不上不下地钓着,胡乱地点头,双眼翻白,其实都不能理解冉让的话,只是牙牙学语一般道:“想、想……”
      “说,”冉让轻轻蹭他:“你是我的。”“我、我是你的……”卢答喃喃。
      “好乖,”冉让笑了,下一秒亲亲他:“奖励。”
      (是亲亲)

      橙花香弥散开,微苦中又蕴着迸溅开的柑橘香,满屋都是,熏得人喉咙发紧。
      一只橘,被剥开碾碎,在长夜里细细品尝。

      ***

      清晨来了个突发的急会。
      冉让怕吵到身边恬睡的卢答,轻手轻脚下了床,抱着电脑去了阳台。雾气浓重,湿露沾衣,冉让体热,只穿了件短袖,便站进微冷空气中。

      导师是个严厉的小老头,等会议终于结束,众人皆松一口气,冉让面色不变,只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导师走了,但没关会议,剩下的人顺势聊起了最近的进度。
      几人都是在同一个导师名下,克拉斯见他浑身气压低,仍不知死活问冉让:“冉,你真的要去美国吗?”
      他们这个研究方向的大牛实验室在慕尼黑,众人都以为冉让要去德国,在知道他执意要去美国时,连导师都在惋惜,刚会上敲打了他几次,奈何冉让油盐不进。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冉让道:“那边的实验室也不错。”
      克拉斯反驳:“那根本不一样!为了你的男朋友你……”
      冉让瞥他一眼。
      诺兰及时按住克拉斯,避免他火上浇油,沉声开口,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冉,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从不。”冉让手上还在敲打键盘,完善了两个bug,不再把目光分过去。
      他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诺兰道:“我不怀疑你的决心和你们对彼此的爱。”这话还顺耳,冉让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诺兰意有所指:“但是你确定,他愿意承担你为他改变人生目标的责任吗?冉,不要太自以为是。”
      克拉斯在一旁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但冉让面色纹丝不动,就像诺兰说的是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卢答就是自己目标之类的话,无需告诉别人。冉让只轻挑起眉:“说完了?”
      他一锤定音:“说完了就去赶你们今天的进度。”
      诺兰无奈耸耸肩,表示没办法了,低头给导师回了条讯息:“您知道的,冉只听他男朋友的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只听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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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有榜随榜更,无榜隔日更~正常晚八点半更新,不更会在文案标。下本耽写《分手后也要一起回家过年》或者《一篇公路文》,求收藏ovo,第一本梗概如下【季时芳x李媤(前冷淡后李媤控的天之骄子攻x前娇纵后黏人的漂亮灵性受),一款哥妹文学/体型差/重组家庭/破镜重圆/冰冻的河与闪烁的星。】 文案可戳专栏细看,么么!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