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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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
暖黄的灯光打在贾璞玉的脸上。
漂浮起泡沫。
“口味变了，不麻烦你。”
汪荆棘几乎很少在店里面吃饭，基本上都是点外卖回家。
“多见面就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贾璞玉立马解释自己可以重新了解汪荆棘的爱好，做合口味的食物。
“我不想和以前的朋友吃饭。”
汪荆棘不知道自己怎么习惯性对贾璞玉说出虚假的话语。
一声话下，再无挽回的理由。
他明明很想和贾璞玉一起吃饭。
好不容易见到，若是能一直偷偷摸摸下去不知道真相，他铁定是愿意的。
他们已经成为了一个大人，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将身边人带入阴沟中的老鼠般困境当中。
他的心权衡利害，早在青山那天，帮他做出了选择。
“为什么讨厌以前的朋友？”
贾璞玉面前的碗朝前推了一些，他垂在下面的手，汪荆棘看到紧握成拳头。
他正强压着怒气。
“所有人，还是单独我一个？”
贾璞玉是汪荆棘见过脾气最好，教养最佳的男生；也正如此吸引了他。
“没有针对，每个人都在朝前走，贾先生。”
汪荆棘面上强制带着伪装微笑，三十岁的年纪，长期的睡眠不足让他眼下挂了一些黑色。
贾璞玉坐着，他突然站起来，又强压着怒气坐下，与人保持一致高度。
“汪先生，非要我这么称呼你，汪荆棘。”
“贾先生乐意怎么称呼都行。”
“荆棘，你不是这样的人，最近工作不顺心，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贾先生，没什么。我非常擅长工作。”汪荆棘从随行的包里拿出一瓶红酒，光看包装价值不菲。
他不想欠着贾璞玉的一餐饭，他要他的心绝对公平处理以后的情感。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
汪荆棘开门，被身后的人叫住，“既然决定不见面，为什么今天要出现在我这里？”
汪荆棘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指尖戳着手心，“今天来说清楚，毕竟是曾经的朋友。”
汪荆棘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那扇门，看起来足够高大，却在他走出去的一瞬间变得矮小。
他长时间频繁吃辣，并未有任何感觉。在今天感受到浓烈的胃部灼烧。
他冲进洗手间，将吃的东西吐了干净。
等他重新出来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大门没有关，门口多了一袋药。
治疗胃病的。
大约是半个小时的狼狈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他默不作声关上门，想着如何还了这袋药物的情分。
恩情夹杂着个人恩怨，汪荆棘上下班出门没有避着隔壁房的人。
却再也没偶遇过贾璞玉。
事情在周一的时候差点出了差错。
徐红女士无事可做，想着来儿子这边做点力所能及的吃食。
在电梯口，这个人从一楼跟着她，按的楼层和自己一样，徐红本想和人友好打个招呼。
凑近时，人压低帽子，只留半张脸在外。
浅灰色的卫衣带着深沿连带帽子，庞大的人盖得严实，透出一丝高深莫测。
徐红女士站在人后面，偷拍了一张照片给汪荆棘。
“儿子，你的邻居不好惹，我同他说话，他不理我。”
汪荆棘几乎一秒就认出了图中的男人。
贾璞玉。
对方不自然的应对也是认识出了徐红，所以才将帽子遮挡了大部分的脸。
汪荆棘当场双腿发软，直直瘫坐在办公椅。
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还好，徐红只发了一句没有后语。
汪荆棘手机停在贾璞玉的会话面。
他也不知道能和对方聊些什么，是住房时限？
贾璞玉刚搬来，也不能马上走的道理。
要走也是他走。
要是他走，便没有和贾璞玉交谈的必要。
当断不断，其后必乱。
这样的道理，他早就熟稔。
只是这一次又是他先离开。
“回来吃饭，妈妈有事先回去了，做了两份，可以分给邻居。”
汪荆棘盯着手机，眼前一片模糊。
“汪工，下班了，一起去吃烤肉。”
“下次，”汪荆棘脸上一片惨白，他瞧不清自己，宋朝明打量着人，将一脸愁容纳入。
“酸奶，甜的。”宋朝明提出要送汪荆棘回家，被拒绝了。
汪荆棘开着车，相似的路途，从前无数个夜晚走过的地方，热气腾腾，人声鼎沸。
那个家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汪荆棘计划在月底搬家，他先在相关租房网站看那些房屋的信息，如此匆忙的时间，想找一个合心意的房子是不可能的。
找一个暂时落脚地，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汪哥，你要租房？”顾柳禹周六来蹭吃，看到电脑打开的租房页面。
“可能之后要换一个工作，换个地方住。”
“你要换工作换到哪里去？我们那个公司？”顾柳禹一直存有将汪荆棘挖到自己公司的想法。
“想太多，不可能去你那里的。”汪荆棘泡了一杯咖啡，闲情雅致拉出的花被顾柳禹一勺子打破。
“你有点不对劲，”顾柳禹抿了一口咖啡，“从青山回来你就开始有点奇怪。”
汪荆棘转头，和顾柳禹撞了个对眼，对方正一边吃薯片，一边喝咖啡。
口出惊人。
“哪里不一样？”
顾柳禹发现奇怪的地方堪比彗星撞地球。
贾璞玉更可能从日常行为中发现汪荆棘的不对劲。
“之前我让你不要点辣的，你现在冰箱里辣椒全都没了。”
“那是徐红女士拿走的，你三周没来，她都拿走几周了。”
汪荆棘最终订的新租房在离公司5公里的地方，比之前的地方要远上2公里。
徐红女士来去自由。
他在线上缴完剩余的水电费房租，和房东约了周一退房。
三年前他租这个房子给了2万的押金，房子验收合格，房东当场退钱。
“小汪，这房子收拾的干净。”房东临走时还给人竖了大拇指。
搬家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也可能是他选择了一个比较可靠的搬家能手。
他简单说了一下东西的布局，师傅将他的一言一句全都记录下来，一再向他保证去到新家会让他和旧家一模一样的布局。
汪荆棘不纠结这些。
今晚有住处睡觉，明天安稳上班。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