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数学竞赛前的“另类”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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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竞赛集训的第一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安静的教室里。巫沐旸早早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浅黄色的头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他面前摊开着三本不同的奥数教材，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移动。
"沐旸同学——！"
陆严轩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蹦跳着窜进教室，直奔巫沐旸的座位。他今天特意穿了件印着"数学使我快乐"的T恤，背后还画了个滑稽的柠檬图案。
巫沐旸头也不抬："挡光了。"
"哎呀抱歉！"陆严轩赶紧挪开，却顺势拉过椅子紧挨着坐下，"我第一次和沐旸同学一起集训，太激动了！"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杯奶茶，吸管"噗"地戳进去，在巫沐旸耳边吸溜得震天响："做数学题就像品柠檬茶，要先闻香——"
"哗啦！"
巫沐旸的笔记本合拢，精准拍飞了奶茶。珍珠丸子喷射而出，有一颗粘在陆严轩翘起的呆毛上。
"第一，你挡我光了。"巫沐旸站起身，阴影笼罩住陆严轩。
"第二，集训室禁止饮食。"
"第三，"他突然凑近，柠檬味信息素扑面而来，"再吵就把你塞进三角函数机里榨汁。"
陆严轩顶着呆毛上的珍珠眨眼："榨出来的汁是柠檬味吗？"
全班寂静三秒后爆笑。巫沐旸抢过空奶茶杯，以完美抛物线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
"满分入筐！"陆严轩跳起来鼓掌，"这个抛物线的高度、角度——"
"砰！"
《奥数经典500题》拍在他面前："做完。错一题，加十道。"
等巫沐旸去卫生间时，陆严轩偷拍他的笔记，发现最新一页画满了奶茶杯抛物线轨迹图，角落还有个Q版小人被画上箭靶，标注："噪音源清除方案A-7"。
"沐旸同学——"陆严轩在巫沐旸回来时举着手机窜上前，"你果然在偷偷研究我！"
巫沐旸瞥见手机屏幕，耳根瞬间红透。他抢过手机删除照片，却忘了锁屏界面还停留在他昨晚搜索"如何让话痨闭嘴"的浏览记录。
"方案B是胶带？"陆严轩伸长脖子念出来，"那方案C——嗷！"
巫沐旸实施方案A-7：用《500题》精准敲中陆严轩头顶。
等陆严轩蹲在地上装哭时，一瓶柠檬味汽水滚到他脚边。
"闭嘴。"巫沐旸背对着他，"喝完滚去做题。"
陆严轩蹦起来："这瓶汽水的开盖弧度和你扔奶茶杯的抛物线一模一样！你连请客都充满几何的浪漫——"
《高等数学》迎面飞来。
放学时，陆严轩突然凑到巫沐旸耳边："其实我今天故意惹你生气，是因为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
巫沐旸的脸"唰"地红了，抓起书包追出去："陆严轩！你给我站住！"
夕阳下，两个少年在校园里追逐。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对着巫沐旸炸开的浅黄色头发指指点点：
"看那个黄毛，又在追着人打！"
"实锤校霸了，天天欺负那个傻白甜。"
"染黄毛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巫沐旸脸色阴沉，追得更凶了。陆严轩一边跑一边回头做鬼脸，享受这种独特的互动方式。
谁都没注意到，巫沐旸书包里的组队申请书上，"队友关系"一栏写着"最佳搭档"。晚上九点，男生宿舍703室。陆严轩盘腿坐在床上打游戏，屏幕上的技能特效映亮他专注的脸。
"方小宇！奶我啊！我要死了！"
下铺的方小宇看小说头也不抬："我在看《霸道总裁爱上我》，没空管你的虚拟生死。"
陆严轩哀嚎时，注意到对面床铺的动静——巫沐旸的床帘透出微光，有键盘敲击声。
"沐旸同学？你也打游戏？"
"刷题软件。"床帘里传来冷哼，"你要来吗？"
陆严轩蔫了，但下一秒又精神起来："游戏里也有很多数学知识！技能冷却——"
"闭嘴。"床帘猛地拉开，巫沐旸浅黄色头发乱翘，"再吵我就盗你号改成英语题库。"
陆严轩在嘴边做拉链动作，眼睛却亮晶晶的。三秒对视后，巫沐旸"唰"地拉上床帘。
"我新下载了英语听力材料，要不要一起听？"
床帘突然拉开，巫沐旸表情复杂："你游戏段位多少？"
"钻石Ⅲ！solo吗？输了的人给对方洗一个星期裤衩子！"
十分钟后，两人并排坐在床上游戏solo。方小宇探头："你俩和解了？"
"竞技场上的事，能叫和解吗？"陆严轩一本正经，"以武会友。"
巫沐旸操作行云流水，拿下一血。"菜就多练。"他淡淡道，嘴角微扬。
第三局关键时刻，林雨萱的专属铃声响起。陆严轩手一抖技能放空，屏幕变灰。
"啧。"巫沐旸放下鼠标，"有约？"
"不是！她肯定问明天学生会的事..."陆严轩慌忙按掉电话。
巫沐旸退出游戏收拾东西。陆严轩慌道："再打一局呗？我保证认真！"
"累了。"巫沐旸跳下床，扔给陆严轩一套英语听力材料，"输了的人的惩罚。"
陆严轩接住材料，愣愣看着巫沐旸走进洗手间。水声响起时，他低头翻着《雅思听力真题精讲》，突然笑了。
"笑啥？"方小宇问。
"英语听力，其实挺有意思的。"
洗手间水声停了一瞬，更响地响起。
深夜，巫沐旸床帘灯光已熄。陆严轩打游戏时操作轻柔许多。游戏胜利后，他悄悄将听力材料放回巫沐旸桌上。月光下，书页上的清秀笔记泛着柔光。
这时，手机亮起林雨萱的消息：【明天帮我给巫沐旸带份早餐？他好像总不吃早饭。】
陆严轩回复：【你怎么知道他不吃早饭？】
【上次看到他胃疼趴桌上。你别告诉他是我说的哦！】
陆严轩看向对面床铺，床帘微微晃动。他轻轻放下手机，键盘声在夜色中变得轻柔。
数学竞赛集训进入第二天，气氛明显比第一天紧张了许多。李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串复杂的公式，推了推眼镜：“这是今天要掌握的重点内容，下课前会有个小测验。”
陆严轩今天难得安静，正襟危坐地记着笔记。巫沐旸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的认真。然而这种安静只维持了不到十分钟——
“沐旸同学，”陆严轩用笔轻轻戳了戳巫沐旸的手臂，“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长得好像被压扁的柠檬啊。”
巫沐旸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那是积分符号。”
“积分？”陆严轩眼睛一亮，“是不是像把柠檬汁一点点挤出来的过程？”
前排的苏小晴忍不住笑出声，被李老师瞪了一眼后赶紧捂住嘴。巫沐旸的拳头在桌下握紧，浅黄色的头发似乎都因为愤怒而微微竖起。
“陆严轩，”巫沐旸压低声音，“你再说话，我就把你变成那个被压扁的柠檬符号。”
陆严轩立刻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但眼睛依然不安分地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儿，他趁李老师转身写板书时，悄悄递给巫沐旸一张纸条：
【中午去小食堂吃柠檬鸡排饭吗？我请客，赔昨天的奶茶。】
巫沐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揉成一团，却在陆严轩失望地转过头时，轻轻点了点头。
午休时分，小食堂里人声鼎沸。陆严轩端着两份柠檬鸡排饭找到角落的位置，巫沐旸已经坐在那里，面前摊开一本习题集。
“吃饭时间就别看书了吧？”陆严轩把一份饭推到巫沐旸面前，“尝尝，据说这家的柠檬鸡排是全食堂最好吃的。”
巫沐旸合上书，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怎么样？”陆严轩期待地问。
“还行。”巫沐旸淡淡地说，但进食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陆严轩笑眯眯地看着他吃，自己却不动筷子。巫沐旸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你不吃？”
“我看着你吃就饱了。”陆严轩说完，意识到这话有些暧昧，赶紧补充，“我的意思是，看你吃饭很下饭！”
巫沐旸的耳根微微泛红，低头继续吃饭，没再说话。
下午的集训更加紧张，李老师宣布下周将进行一次模拟考试，成绩将作为选拔正式参赛队员的重要参考。教室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陆严轩难得地安静下来，认真做着练习题。遇到难题时，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直接求助巫沐旸，而是先自己思考，实在不会才小声询问。
“这道题...”陆严轩指着本子上的一道函数题，“我试了三种方法都不对。”
巫沐旸看了一眼题目，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串公式：“用反函数法。”
陆严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沐旸同学你真厉害！”
巫沐旸轻轻“嗯”了一声，继续做自己的题，但嘴角微微上扬。
放学后，两人一起走回宿舍。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陆严轩难得地安静，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在想什么？”巫沐旸突然问道。
陆严轩回过神来：“啊？我在想...如果我能进正式队伍就好了。”
巫沐旸看了他一眼：“你最近进步很大。”
“真的吗？”陆严轩眼睛一亮，“沐旸同学你居然夸我了！”
“不要得寸进尺。”巫沐旸别过脸，但浅黄色的头发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回到宿舍后，陆严轩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刻打开游戏，而是拿出竞赛习题集开始复习。方小宇从床上探出头，惊讶地看着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陆少爷居然主动学习？”
陆严轩头也不抬：“别吵，我要努力进正式队伍。”
方小宇看向巫沐旸，后者正戴着耳机听英语，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耳机里并没有声音传出，而且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陆严轩的方向。
晚上九点，陆严轩伸了个懒腰：“终于做完了！”他看向对面的床铺，“沐旸同学，要不要打一局游戏放松一下？”
巫沐旸摘下耳机：“你不是要复习吗？”
“劳逸结合嘛！”陆严轩眨眨眼，“而且我记得某人还欠我一场solo呢。”
巫沐旸挑眉：“你确定要继续那个赌约？洗一个星期裤衩子？”
陆严轩立刻怂了：“那个...我们可以换个赌注，比如输的人请赢的人吃一周早餐？”
“可以。”巫沐旸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并排坐在陆严轩的床上，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solo。这次陆严轩明显比昨天认真许多，操作也更加精准。
“不错嘛。”巫沐旸难得地称赞了一句。
陆严轩得意地笑了：“那是，我可是...哎哟！”他一个分心，被巫沐旸抓住机会一套连招带走。
“菜就多练。”巫沐旸放下鼠标，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
“再来一局！”陆严轩不服气地说。
这一晚，703宿舍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的游戏音效。方小宇看着两人专注的侧脸，摇了摇头，继续看他的小说。
深夜，当巫沐旸床帘里的灯光熄灭后，陆严轩悄悄爬起来，将一盒牛奶放在巫沐旸的桌上，旁边还附了张纸条：
【明天早餐我请，想吃什么发我微信。】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牛奶盒和纸条都泛着柔和的光。陆严轩轻手轻脚地爬回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而对面的床铺上，巫沐旸并没有睡着。他拿起手机，看着陆严轩发来的消息，轻轻打了几个字：
【柠檬面包和豆浆。】
发送完毕后，他将手机放在胸前，嘴角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703宿舍格外安静，但某种温暖的气氛正在悄然蔓延。
周五下午，数学集训提前结束。陆严轩正缠着巫沐旸讨论一道难题，手机突然响起特别设置的铃声——是他父亲陆卿淮的专属铃声《财富进行曲》。
“我爸！”陆严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完蛋完蛋，他肯定发现我上周把他收藏的红酒拿去泡脚了！”
巫沐旸白了他一眼：“你拿82年的拉菲泡脚？”
“说是可以活血化瘀嘛...”陆严轩讪笑着接起电话，语气立刻变得乖巧：“爸！我在好好学习呢！什么？现在？可是...”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挂断电话后哭丧着脸看向巫沐旸：“我爸让你爸来学校接我们，说是一起吃个饭讨论...讨论商业合作？”
巫沐旸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桌上：“你爸和我爸？吃饭？讨论合作？”他浅黄色的头发似乎都竖了起来，“他们上次见面差点把会议室拆了！”
一小时后，学校门口停着两辆针锋相对的豪车。左边是陆卿淮的白色迈巴赫，右边是巫楚豪的黑色劳斯莱斯。两个中年男人站在车旁，穿着同样昂贵的定制西装，表情却像两个赌气的小学生。
“哟，陆总的车还是这么...白。”巫楚豪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明显的讽刺。
陆卿淮冷笑：“比不上巫总的车，黑得跟你的心一样。”
“你！”
“爸！”陆严轩赶紧跑过去打断，“巫叔叔好！”
巫沐旸慢吞吞地走过来，低声对父亲说：“不是说好让司机来接吗？”
巫楚豪哼了一声：“某些人非要显摆他的新车，我不得来盯着点？”
最终，四人尴尬地坐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包间。服务员递上菜单时，两个父亲又开始针锋相对。
“沐旸喜欢柠檬挞。”巫楚豪对服务员说，“来一份。”
陆卿淮立刻接话：“我儿子喜欢白桃乌龙蛋糕，也来一份。顺便说一句，柠檬太酸，伤胃。”
“总比某些甜腻腻的东西好，吃多了蛀牙。”
陆严轩在桌下踢了巫沐旸一脚，用口型说：“他们一直这样？”
巫沐旸回踢他一脚，翻了个白眼表示：“不然呢？”
菜上齐后，战火转移到孩子们的学习上。
“沐旸这次数学竞赛准备得不错。”巫楚豪状似无意地提起，“老师说有望冲省一等奖。”
陆卿淮切牛排的动作顿了一下：“严轩最近也很用功，昨天还熬夜学习到凌晨。”——其实是打游戏到凌晨。
“哦？熬夜？”巫楚豪挑眉，“可别把身体熬坏了。沐旸每天九点准时睡觉，养生。”
“年轻人就该有拼劲，像我们当年那样...”
陆严轩看着两个父亲你来我往，突然凑到巫沐旸耳边：“你发现没？他们点的菜都是对方儿子喜欢吃的。”
巫沐旸一愣，仔细一看：巫楚豪点了白桃乌龙蛋糕，陆卿淮点了柠檬挞。而他们两个父亲自己点的，都是对方年轻时最爱吃的菜。
“我爸记得你爸对花生过敏。”巫沐旸低声说，“点菜时特意嘱咐了不要放花生酱。”
陆严轩瞪大眼睛：“你爸点的那瓶红酒，是我爸收藏了十年的最爱！”
晚餐在诡异的氛围中继续。当巫楚豪不小心被辣椒呛到时，陆卿淮下意识地递过水杯；当陆卿淮的手机没电时，巫楚豪默默把充电宝推了过去。
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结账时。
“我来。”两个父亲同时掏出信用卡。
“我是东道主！”陆卿淮坚持。
“孩子们都在，应该我来！”巫楚豪毫不退让。
服务员尴尬地站着，最终陆严轩灵机一动：“要不...AA制？”
两个父亲对视一眼，突然齐声说：“不行！”
最后解决方案令人哭笑不得：陆卿淮付了餐费，巫楚豪则偷偷给服务员塞了小费，数额比餐费还高。
走出餐厅时，陆卿淮突然说：“下周三的招标会，我希望看到巫氏拿出真本事。”
巫楚豪哼笑：“放心，一定让陆总输得心服口服。”
但上车前，陆卿淮却悄悄对巫沐旸说：“让你爸少喝点咖啡，他胃不好。”而巫楚豪则对陆严轩说：“告诉你爸，别老是熬夜看报表，对心脏不好。”
回学校的路上，陆严轩忍不住笑出声：“他们俩简直就像...就像...”
“就像我们。”巫沐旸接话，说完立刻后悔地抿住嘴。
陆严轩眼睛一亮：“对啊！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沐旸同学你终于承认我们很像了！”
“谁承认了！”巫沐旸快走几步，浅黄色的头发在路灯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晚上回到宿舍，陆严轩收到父亲的消息：【沐旸那孩子不错，多跟他学学。他爸...也挺好。】
与此同时，巫沐旸也收到父亲的消息：【陆家小子虽然闹腾，但心眼不坏。他爸...勉强算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