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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政治经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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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剩余的来源,马克思所说的,工人的剩余价值,实际本质是生物能到动能在到商品价值的转化剩余。工人通过劳动将自身生物能转化为商品,创造了可被占有的狭义剩余的工人的劳动本质是来自食物,来源于植物,动物,最终可以溯源至太阳能的耗散过程。人类通过劳动,将这种生物能被转化为商品的物理形态,建造房屋,制造机器或其他使用方式,从而在市场经济中被定为价值,也就是剩余价值,虽然在人类社会中,价值由特定的社会来决定,但底层规律是相同的。
工人的劳动创造的价值,通常是高于其工资,仅覆盖劳动力再生产的生物能消耗,这种差额即为剩余价值。这一差额并非凭空产生,而是工人额外耗散的生物能未被(也不可能)完全补偿的部分。
资本家通过所有权垄断占有这一剩余,并将其投入再生产,形成资本增殖,这相当于高层级实体掠夺,低层级实体的剩余,转化和维持自身结构。
资本家凭借对剩余的所有权,无偿占有工人活劳动新创造的剩余价值,这是高层级对低层级的剩余汲取。
为了实现这种汲取的最大化和可持续性,资本家阶层本身也必须进行一种特定类型的劳动,这种劳动可以是组织,创新,博弈和承担不确定性。这种劳动本身也需要消耗资本家的智能和精力,也是一种生物能的转化。
动物与植物的关系也非常类似,植物明确的是生产者,动物则是消费者。
资本家本身不直接参与基础的能量转化,它通过所有权这一社会关系,系统性地汲取工人创造的能量剩余,同理,动物,无论是食草动物,还是食肉动物,都不是,也不用进行基础的转化工作。
资本所汲取来的剩余,一部分用于资本家自身的消费,更大部分被投入再生产,即转化为新的资本,去汲取更多的剩余价值。这就是资本增殖的过程,也对应着资本家阶层这个实体的扩张。
资本的收益高于实体经济的时候,就是一个临界点,当资本收益长期高于实体经济,意味着消费者已过度透支生产者的储备,经济衰退,社会动荡将成为必然,这不是简单的资本规模大于实体规模,而是资本增殖对实体经济的汲取远超过实体经济的剩余生产能力,这就像一片草原上的食草动物繁殖过快,过度啃食导致草场退化,最终所有动物都会面临饥荒。
值得一提的是,这也是生物大灭绝的主要原因。
生产性劳动和非生产性劳动,非生产性劳动的定位。
有效非生产性劳动,构建社会空间,属于空间实体化
这类劳动的核心是将实体剩余转化为社会结构剩余,为生产性劳动的实体增殖提供更高效的框架。其结果是更高层级的空间。
这类劳动的剩余是更高层级的社会结构,金融网络,市场,管理体系,它们本身不创造实体价值,但让下一层级的生产性劳动能更高效地创造剩余。
无效非生产性劳动,耗散建设性剩余,属于实体空间化。
这类劳动的核心是无意义地消耗能量,不创造新的社会结构,反而侵蚀生产性劳动的剩余。
这类劳动的剩余是负的,它们没有构建新的社会结构,反而消耗了生产性劳动创造的剩余,导致无意义的空转。
非生产性劳动是空间实体化的催化剂和抑制剂,非生产性劳动本身是没有剩余,但它的价值取决于是否服务于更高层级的空间实体化。
有效非生产性劳动是空间实体化的催化剂,将生产性劳动的实体剩余转化为社会结构,为下一轮增殖创造更高效的框架。
无效非生产性劳动是空间实体化的抑制剂,耗散生产性劳动的剩余,导致崩溃。
宇宙是层叠生成的,上一层级为下一层级提供基底,非生产性劳动的有效部分,本质是社会层级的基底构建者。
金融市场是资本层的基底,让生产性劳动的剩余能快速流动到创新领域。
市场品牌是需求层的基底,让生产性劳动的商品能找到匹配的用户。
行政体系是治理层的基底,让生产性劳动能在稳定环境中进行。
这些基底,是生产性劳动的剩余转化为更高层级的复杂结构,每一层级的空间实体化,都依赖于下一层级有效非生产性劳动的支撑。
有效非劳动性生产与无效非劳动性生产是不可能严格区分和定义,因为有效与无效并非事物的客观属性,而是事后验证的主观结果。所以不在于区分二者,而在于试错空间的不确定性,这就是管理不确定性的原则,就像我执与无我的矛盾,我执是指确定性,无我是不确定性。
原始社会的基底
关键非生产性劳动,语言,仪式,部落规范,初步分工管理。
构建的基底是稳定的社会单元。
当人类掌握了最基础的生产性劳动后,产生的剩余使得一部分人可以脱离直接的食物生产,从事如组织协调,举行仪式等非生产性劳动。这些劳动构建了协作这个基底,使得人类能够超越个体能力,形成集体力量。没有这个基底,更复杂的社会无从谈起。
农业社会的基底
非生产性劳动,文字,法律,官僚体系,货币。
构建的基底是超大型的,跨血缘的秩序体。
农业革命带来了巨大的生产剩余,足以支撑一个庞大的非生产阶级。文字和法律将部落的习俗固化,标准化,使得治理能够超越面对面的范围。这个基底,构建在协作基底之上,并将其规模化和制度化,使得管理大江大河。进行大型战争,维系庞大帝国成为可能。
工业社会的基底
非生产性劳动,标准化工厂制度。科层制管理,资本市场,国民教育体系,现代科学方法。
构建的基底是全球性的资源调动与价值交换网络。
工业革命的核心不是蒸汽机,而是将知识,资本,人力系统化整合的非生产性制度。资本市场为创新定价并配置资源,国民教育体系批量生产出合格的产业工人和工程师,科层制让巨型企业的管理成为可能。这个系统化效率的基底,构建在基底之上,并将其效率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从而释放了巨大的生产力。
生产性劳动,产生实体剩余,这些剩余支撑起非生产性劳动,后者致力于构建社会基底。
新的基底为更高效的生产性劳动创造了空间,从而产生更大量的剩余,进而支撑更复杂基底的构建。
生产性突破产生大量剩余,支撑非生产性劳动,构建新社会基底,催生更高效的生产性活动,产生更大量的剩余。
新的基底并不是完全抛弃旧基底,而是像地层一样层层叠加其上,并对其进行改造和扬弃。
工业社会的资本市场(新基底)并没有消灭农业社会的货币与法律(旧基底),而是将它们作为底层基础设施来使用。
数字社会的算法平台(新基底)也建立在工业社会的科层制管理和全球物流网络之上,这意味着,文明越高级,其底层结构越复杂,也越依赖于所有下层基底的稳定运行。
每一轮循环中构建的新基底,在初期是催化剂,但后期会逐渐僵化,因为既得利益者会固守这个让他们成功的基底,抵制新的,可能颠覆它的变化。
生产性劳动是空间实体化在文明层面的体现,它将弥漫的自然能量和资源(广义剩余),固化为具体的,可用的产品和价值(狭义剩余)。
非生产性劳动是实体空间化的起点和新空间实体化的开始,它致力于将实体剩余,转化为抽象的,非实体的关系,规则,这个基底,就是一个新的空间,构建基底的过程,就是为新一轮的实体化划定边界,制定规则。
这就像基因的螺旋特征。
生产性劳动是遗传物质,它通过劳动创造实体剩余,就像基因携带遗传信息,为非生产性劳动提供物质基础。
非生产性劳动是物质调控,它将实体剩余转化为社会基底,这里的基因可以表达为蛋白质,为生产性劳动划定规则,提供效率。
两者相互缠绕,没有生产性劳动的剩余,非生产性劳动失去物质支撑,没有非生产性劳动的基底,生产性劳动的剩余无法高效增殖。
从僵化的宏观价值来看,它显然没有那么简单,不是系统失败的标志,而是层叠增殖的预备期,如同恒星死亡后的僵化结构,看似终结,实则为下一代系统的诞生浓缩了最关键的原料,宏观僵化是剩余的浓缩与提纯,从分散淤积到高浓度原料。
僵化的本质是剩余无法继续向更高层级转化,但这种无法转化,恰恰带来了剩余的浓缩。
以恒星为例,恒星进入僵化初期,核心收缩、外层膨胀,将氦进一步聚变为碳,氧等重元素,这些无用的重元素是僵化产物,也是浓缩的原料,当恒星最终爆炸,这些重元素被抛入星际空间,成为形成新恒星,行星核心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