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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初会 ...

  •   虽蒙殷离夜送解药,宋青书到底不敢轻易尝试,学着张教主前例先捉了只狗喂下,待得第二日晨起那狗依旧活蹦乱跳才交于师叔。莫声谷见他行事稳健,也觉欣慰。他伤势虽然甚重,然而一来灭绝师太寿诞就在眼前,耽搁不得,二来担心金花婆婆去而复返,师侄命在旦夕,是以鸡鸣时分便收拾行囊向峨眉山驰去。
      宋青书人在马上,不时回头去瞧师叔,见他神色自若,举止如常,若非偶尔会咳嗽两声,实在看不出身上带伤的模样,只当雪莲丹甚是有效,也稍稍放了些心。却不知莫声谷性子刚毅,只勉力抑制剧痛,经过一场奔波,伤势却更加重几分。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刚过晌午已到了峨眉山外,远远只见几个峨眉弟子正自等候。为首杏裙女子正是贝锦仪,见到两人远远迎上前来,盈盈致礼:“见过莫师兄,宋少侠。”莫声谷不愿在峨眉派众人前示弱,一拍鞍越下马来,抱拳道:“贝师妹你好,劳烦久候。”又向她身后两名道姑打扮的弟子致意:“见过静惠,静仪师姊。”宋青书在他身后也自跟着见礼。
      贝锦仪担足了一整夜的心,此时见莫声谷神采奕奕,不由面上泛出笑来,低声道:“莫师兄你不碍事么?”遇到金花婆婆之事她只禀告过师傅,因此将声音放得极轻。
      莫声谷摇头,“多谢师妹关心,不碍事。”
      无论前生还是后世,宋青书都是第一次来到峨眉山,只觉山势宏伟,异常峻秀,他无心流连美景,只想道:难不成眼下就要直上峨眉金顶?这,这……师叔伤势又该如何?却听贝锦仪道:“还莫师兄请在清音阁歇脚。”清音阁却在半山腰,宋青书一听,登时放下心来。

      几人谈谈说说,不多时已到了清音阁。这是百年老庵,古朴典雅,幽静难言。
      莫声谷刚到门口,已有两个弟子迎上前来。他一眼认出打头的正是静玄师太,后面却是个陌生的少女,只有十五六岁年纪,淡翠衫子,秀若芝兰清丽脱俗,却从来没见过面。莫声谷暗自诧异:峨眉哪来这般年纪的小徒弟?全不知身后师侄这一瞬间已是如遭雷击。
      宋青书一见那翠衫少女,便知定是周芷若无疑。他虽早有预料,却没想到这般快就会相见,想到书里宋青书一生倒行恶施,导致莫声谷惨死,宋远桥终生郁郁,自己最后也被师祖亲手打死,皆是由对这姑娘的深情而起,登时心如乱麻,一时脚步有些胶着。
      周芷若随师姊等候良久,只见贝锦仪陪着两人前来,前面一人个子甚高,浓眉深目额下浓须,便知这是武当七侠莫声谷,心中暗自赞叹:这莫七侠好生威武!又见莫声谷身后有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蓝衫少年,眉目隽秀,挺拔似青竹,知道这便是贝师姊提到的武当掌门宋大侠之子宋青书。峨眉山上众人都比她年长甚多,宋青书还是她拜入峨眉几年来初次所遇年纪相若的同道,见他风采不凡,便生出几分亲近之心。
      此时周芷若年纪甚轻,好奇之下,目光便在宋青书身上略作流连,偏赶上宋青书抬头,两人视线交错,就见这少年呆了一呆,目光中全是震惊之色,连脚步也慢下来。
      周芷若面上一热,急急撤开眼睛,心中暗自恚怒:这宋大侠之子怎会忒地无礼!
      宋青书只顾心头惴惴,哪里想到周芷若已把自己打入登徒子一列,见她肌肤如玉,美丽至极,比起殷离娇俏纤灵处虽略不如,却更胜三分雅致绝俗,虽在不安中亦甚激赏:果然只有这般美女才能让原版宋同学一见倾心,令韩林儿奉若天仙 。这念头在脑中一晃而过,随即大大安心:啊,老子果然是个正常男人。这个小周再美,现在也不过是个萝莉,倾心什么的,还是十年以后再说吧。

      莫声谷自然不知侄子念头已动到了十年以后,向静玄抱拳逊谢:“劳动静玄师姊大驾,请恕罪则个。”他年纪虽轻,却早在江湖上声名远播。静玄哪敢受礼,只笑道:“掌门正在内等候,请随我来。”
      莫声谷微吃一惊,“不敢。”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宋青书,欲言又止。
      其实莫声谷内心深处着实不愿和峨眉众人多做交往。当年张三丰百岁寿宴上灭绝师太曾率门下子弟向张翠山发难。虽说五哥自刎是因为对不住俞岱岩之故,但若无众门派当日苦苦相逼,究竟如何却也难说。何况张无忌身受重伤时,张三丰曾修书一封恳请灭绝援手,这位师太却连师傅书信也不拆便退了回来,后来张无忌跌落山崖,五哥在这世上最后一线血脉也就此消散。每每思之,皆是痛彻心肺。他性格刚烈,不擅伪饰,这趟贺寿实乃不得不为,本拟打算送完贺礼便立即告辞,却不想途中遇到遇袭。
      莫声谷思及前情,心中五味陈杂,回眸触及宋青书,心头蓦地一喟,罢了罢了,青书这般年少,又是大哥独子,总不成让让也跟着一道冒险。当下一振衣衫,朗声道:“请!”大踏步走入堂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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