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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口是心非的自白 ...
也许是因为昏睡了太久也许是因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这一夜,厄洛丝失眠了,瞪着眼数着天花板上依然笨拙地扑腾着的纸鹤们,越数反倒越清醒,圣芒戈里的隔音好极了,病房里没有任何的杂音就连窗外夏虫嘶鸣的声音都没有,同样也没有生机,一片死寂,渐渐的她陷进了那挥之不去的孤独感之中,随着她默数的数字将她浸没,蒙住双眼捂住口鼻,顺着她的思绪膨胀她的胸腔,在爆炸的临点卡住,不上不下,酸涩难忍却不肯渗透出一丝一毫。
一直紧绷的身子使她的腿抽筋了,撕裂血肉一样的痛楚,微弱的魔力不够缓解疼痛,她用劲地按着抽搐的肌肉,即使知道没人会听见也依然死命地压制着声音,五官纠结在一起她无声地哭喊着说着痛,一遍一遍,腿不再抽筋后也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她把脑袋藏在被子里,只有微微颤抖的白色被单才能对她此时的泣不成声寻觅出一些踪迹。
在庄园的斯内普没有休息更别提失眠,他靠在卧室的沙发上在昏黄的夜灯下摇晃着威士忌,艾瑞克 莱因哈特,那个人将会带着他的女孩离开英国离开他,等战争结束后时局稳定下来,可那个时候他还会在人世吗,此次一别可能是永别,一思及此心脏便一阵抽痛,他刻意地放纵了自己去感受这种痛苦,不使用大脑封闭术屏蔽感情。
腥辣的液体灼烧喉咙,酒精让他的脑袋有些麻痹,他开始有些胡乱的想法,比如多一些私心跟随她一同离去,再比如,将她留下那怕最后两人都满身疮痍,但那又如何,她是愿意的不是吗!
迷蒙中他似乎产生了幻觉,他的姑娘跪坐在沙发前,柔软又温热的双手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亲密地碰在一起,呼出的微凉的气和他带着酒气的呼吸混杂在一起不分彼此,颜色绮丽的双眸盈盈地望着他,满是复杂的情谊。
厄丽……他亲昵地呢喃着她的昵称,其实他从未这样称呼过她,这样的称呼显得太不庄重,就连她称呼他时也从来是先生这样生疏的代词,称呼名字那都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知道自己有时候显得太不近人情恪守礼数,但如果不那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证不动摇,可即使这样,分别都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了。
“厄洛丝……”幻觉中的姑娘坐直了身子,他惊觉自己的唐突连忙伸手去挽留她,他的手干燥又滚烫,抚上她细滑的小脸,丝丝温和的凉意缓解了他心中的焦躁,姑娘应着他的动作撒着娇捉着他的手侧着脑袋亲吻他的掌心,温顺地像一只讨食的幼猫。
拇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她的脸颊不似平日那么有血色,淡淡的颜色如同初春嫩花朵尖儿,他反复地把玩观赏着使她沾染上自己指尖的温度,原先浅淡的颜色变得像娇羞时的绯红,他自上至下仔仔细细地观摩着她的五官,她有种天然的明媚无须雕琢就已明静美好,比起她面目上的美更吸引人的是她不羁的性格,她举手投足间的随意自在浑然天成,好似她从来都那么强大无所畏惧,她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自己想知道的其它皆是一问三不知,她活的那般自我却让人觉得她本该是那样。
“你这让人头疼的姑娘……”斯内普嘴里说的抱怨的话语气却异常轻快充满笑意,她其实不曾为他做过什么,他不需要也不喜欢她为自己做什么,然而她的存在已经深刻地影响着自己。
厄洛丝看着擅自睡去的斯内普心里酸涩的难受,刚刚才大哭一场现在就又想落泪了,难不成魔力枯竭还会让人爱哭吗,现在魔力等于没有的厄洛丝也搬不动他,跑去床边抱了床毯子搭在他的胸口。
左右无事也睡不着便盘膝坐在沙发前守着他,“你这个让人头疼的男人!”想起他刚刚的酒后真言厄洛丝不由有些气恼用着满是鼻音的声音说着,过了还伸出食指在他鼻子上点了一下,斯内普眉头紧皱一副要清醒的样子,厄洛丝赶忙捂着口鼻放缓呼吸平复自己乱跳的心脏,躺在沙发上的人折腾了两下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稳了下来。
屋子里又平静下来,安静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她依然不听话的心跳声,斯内普额前柔软的黑发掉下一些遮着他的脸,有一缕发丝被呼出的气吹起又落下,厄洛丝忍不住伸手过去将它撩起别在耳后,他的眉生的浓密而富有气势,眉间有着细小的纹路,因为他偏爱的皱着眉眯着眼的挑剔样子,柔软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滑过,指尖滑过眉毛有些痒痒的练心也被感染了,他眉骨很高眼窝深陷比一般英国人都要深邃些,鬼使神差地她轻微地挪动着身体凑上去,直到近的能够用自己的唇感受到他额头上的温度。
咳咳!嗯,没有发烧,下意识在心里找了个尴尬的理由后她深觉自己的矫情,可睡着的斯内普简直太绵软可欺,冷静自持如他因为这世上最热切最让人不能自己的感情动摇自己的心神,而造成这一切的人还是她,这怎么不让人心情激荡!
厄洛丝不乐意再回到病房,困在四方之中让孤独和恐惧萦绕,她直接躺在了一旁空着的床上裹着毯子把自己包在里面,她低头嗅了嗅,淡淡的花香味,是她闲着没事儿调出来的洗衣粉的味道,这座庄园的每个角落都留着她的痕迹,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能忘记掉她?
斯内普醒来时脑袋传来陌生的痛楚还有从喉咙深处传出来的燥渴,他随手抓起桌子上的杯子,里面有着些温热的液体,心里想着家养小精灵们除了神经质外还是很有用的,入口之后他瞬间打消了刚刚那个想法,这是他家那姑娘用坩埚熬的玩意儿,解酒挺有用味道也不错喝下去之后脑子清醒了许多,这也让他回想起昨晚干的蠢事,厄洛丝最会做的事情就是见缝插针顺杆爬,做错了事只要你不提她就能当做从没发生过,态度稍微对她和缓一点就得寸进尺,所以说她为什么进了格兰芬多,有这样脸皮的只能是格兰芬多了!
家养小精灵果然是没用,被厄洛丝随便威胁一下就敢违抗他的命令!真是一刻都不能懈怠,斯内普解着衬衫扣子走向床边,本该铺的整齐的毯子显然被人用过随意地堆在那里,他心中一跳,鬼使神差地将那毯子拿在了手中,靠的太近,他嗅到了少女发间的馨香,她向来喜欢鼓捣一些没什么用的玩意儿。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诡异的事情之后斯内普羞恼地将它扔回床上,过后家养小精灵会来收拾的,四处找了一圈之后却没发现她的人,直到他不耐烦地想叫出那些让人头大的精灵们的时候才在庭院里看见她。
纱制的窗幔被风吹的缥缈无依,少女的身影在背后若隐若现,她穿着钟爱的带着夏天色彩的裙子,光裸的小腿一只蜷起,一只在长椅下晃荡着,书本靠在大腿上,姿态慵懒放纵,但就像斯内普说的那样,这样的姿态放在她身上看上去那样的理所应当,她看得有些入迷,伸着的手试图去拿搁在一旁的盘子里的浆果,玉泽的手臂在晨光下显露无遗,只是指尖都染成红色也没将那些浆果拿在手里。
“咳咳!”斯内普清了清嗓子让看得入神的姑娘回过神来,“无论你多么思念法国的好天气,这里也是英国,把你那不合规矩的衣服收起来!”
“看看我在你的读书室里找到了什么。”那些嫌弃她着装的话持续了好多个夏天,但这些裙子只多不少,厄洛丝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斯内普瞥到她手里晃悠着的书壳心里大叫不好,“莎士比亚,您真不该看他的书,这对我们的关系一点好处都没有,当然我不介意您看看他的诗,比起您独具特色的言辞我还是更爱听些甜言蜜语。”厄洛丝刻意地用着敬语说着些不敬的话。
“容我提醒,小姐,您刚刚自白了自己擅闯长辈的私人空间,并且还不告自取,而我看什么书似乎跟您没有一点儿关系。”斯内普怎么会是那种自乱阵脚的人,他回以敬语,大步上前就要从她手里夺下那本书,厄洛丝抓着书的另一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承认吧,这有什么好藏匿的。”
“好啊。”斯内普突然笑了,如同春暖融雪,看得厄洛丝有些慌神,他松开了手,搞得厄洛丝有些狼狈地踉跄了一下,瞥到斯内普那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虚张声势地站到了长椅上堪堪与他平视。
“在我年少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姑娘,她热情善良,有着众多美好的品质,她拥有一头引人瞩目的红发,杏仁状的绿眼睛,我爱慕她,即使她已不再人世也不可能改变,我会照看她的后代直至我死去,我……”斯内普直视着她的那双因为阳光而变得绚目绮丽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着,如同誓言,如同利剑。
“停下!”她尖叫到,别说了,别再说了,她知道了,全都知道了明白了,他或许有些动摇,他或许会为离开她焦虑难过,但也仅此而已了,他的余生早已被那位长眠地底的波特夫人预定了 ,“是啊,你当然是。”她眼眶发红整个人连同声音都颤抖着,“你就是她脚下的奴仆,为她献上忠诚、鲜血以及头颅。”她强撑着身子昂着头满是讽刺地说着,“那又怎样呢,即使她活着也不会感谢你更不会选择你,因为在他们眼里你是个邪恶的斯莱特林,伏地魔的走狗,只会藏在暗处使些阴谋诡计的小人。”她用着能想到最恶毒的话说着,最后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而你对她的感情也没那么忠贞不二,你动摇了的,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那珍贵的独一无二的感情有着一个巨大的污点,而那个污点,就是我,收养在你名下的厄洛丝 普林斯。”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现在容我告辞,我要去收拾那些你认为伤风败俗的裙子了。”厄洛丝的语气里充满着恶意,她直直地盯着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强迫自己用愤怒和冲动压抑自己的泪水,她憋着那口气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那姿态高傲的让人以为这场战役她赢得漂亮呢,可事实上,她只能算的上是仓皇出逃。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男神(我大本尼)同一天生日,最不幸福的是在朋友里面第一个满二十的(T_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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