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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崩坏—看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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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崩坏—看护
断片：第一次有女客人摸上来的时候沈威已经喝的微醺，一瞬间变了脸，一把将人推开。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直接甩在他脸上。好像挨了一个耳光，脸颊火辣辣地疼，疼的沈威要发飙。但想想在那个冷清的小房子里破床上卷缩的一个月，他忍住了。
两个人从病房出来，一前一后走到通往手术室的走廊拐角。就在要分开时安儒骏幽幽地讲：“你是他精神世界里唯一的神明，他靠着膜拜你才活下来的。我把他的初恋毁了，你可以把他整个人毁掉。怎么做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三个垂头丧气的家伙还坐在那里。宇文宝生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去吃晚饭吧。”
仨人相互瞅瞅都没动。
“咱们俩先去吃，一会替换他们。”宇文宝生把赵辉叫走了，俩人就在医院旁边的一家拉面馆要了两碗拉面。
赵辉一脸愁容，攥着筷子就是下不去嘴。宇文宝生还拿了两瓶冰的矿泉水，一瓶给赵辉另一瓶他先灌下去大半瓶。感觉身上的燥热消了不少就低头大口吃起了面。、
自己都快吃完了赵辉还是不动筷子，他催促：“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值夜班。”
赵辉勉强吃了小半碗面喝了半瓶水。俩人没有直接回医院，而是站在马路边的梧桐树下抽起了烟。
白色的烟雾融入了城市的夜色里，嘴角的火星子闪烁着格外醒目。烟快抽完了，赵辉忽然开口：“宝生哥，我以为会是你吃不下去东西，结果是我，还被你来劝。”
宇文宝生眼皮子眨了眨，他明白赵辉的意思，但没有接话。
“也对，这是我一厢情愿。“赵辉讪讪的。”你们都分手了，按理是不该再关心他。但今天你不顾危险去救他，我以后你们会，会旧情复燃。老实说虽然跟那个姓安的只吃过一顿饭，但是凭感觉我们仨都讨厌他。我们一直觉得，觉得只有你跟小威最相配。如果在他身边的是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赵辉对宇文宝生是又敬又怕，不光因为曾经救过他们，更因为人品行事值得敬重。今天他是鼓足了勇气敞开心扉。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不该多嘴。你不会怪我吧？”
当事人摇摇头。
“走吧，回去了。”
俩人回到手术室门口，换下来孙笠和钱峰去吃饭。大概是因为刚讲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赵峰总觉得有点尴尬。但医院又不能抽烟，他坐在横椅上，手插口袋低着头不作声。
“你们跟安儒骏不熟悉么？”旁边的人忽然问。
赵辉抬起头愣了下，随即又摇摇脑袋。
“不熟。只吃了一顿饭，我们觉得他装腔作势很看不惯。那小子也精明，见我们态度不友好也没怎么跟我们讲话。再后来沈威和我们联系都少了，我猜一半是他上班了工作忙，另一半就是那姓安的拦着。反正听说小威对那家伙言听计从。”
“那沈威的堂哥呢？”
“沈觉么，这个人我们倒常打交道。我爸就在富江集团上班，孙笠和钱峰的爸妈见势头不对就改巴结沈江雄父子做生意。所以我们经常在一些饭局上见面。沈觉开始装得很疼爱沈威这个弟弟，沈威冷言冷语的也不在乎，当众给他难堪也不介意。现在看就是为在沈威爷爷面前装样子，蛊惑人。我们私下还吃过几次饭。这人比我们成熟稳重，虽然只大了几岁但感觉说的话做的事我理解不了。很世俗，不像个国外长大的孩子，反倒像个在中国做生意的商场老手。”
“嗯。”
“他们都比沈威聪明，会算计。”
“嗯。”
终于在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手术室的灯亮了，门被推开。几个人赶紧围了上去。
“让让，先走开。”
护士把他们拦住，接着病人被推了出来。
“医生什么情况，会不会死人呀？”赵辉讲完话就想扇自己大嘴巴子。
主刀医生满脸的疲敝，摘下口罩：“手术还算顺利。但病人伤势太严重了，这明显是被人用硬物殴打的，你们报警了没？
在场的人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孙笠忽悠：“报警了，我们都做过笔录了。”
医生继续讲：“两条腿的胫骨粉碎性骨折，左胸肋骨骨折，还导致了胸腔出血。至少要养到半年以上才能康复。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在，最严重的在他脑袋上。他后脑的右侧遭受了金属物打击，颅骨骨折造成颅内损伤。”
“啊！”众人惊呼。
钱峰问：“那，那会变成白痴或者植物人么？”
医生瞪了这群毛头小子一眼，然后看着宇文宝生这个稍微靠谱点的大个讲话：“我们已经做了血肿清除，就怕有神经损伤，对病人其他器官有影响。比如说眼睛和耳朵。下一步还要住院观察。”
“那他什么时候醒来？”
“这个不好说，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
沈威被送进了重症病房，几个人围着病床都成了哑巴。
“你们人太多了，出去出去。”护士往外撵人。
四个人都被撵了出去，站在病房外。
“医药费是谁缴的？”
“我，我一到医院就跟着护士缴了点押金。”孙笠回答。
“多少钱，我给你。”宇文宝生掏出钱包。
“不用，不用。我们跟小威什么关系，都是兄弟。这点钱怎么还能让你掏，宝生哥不用客气。”
“多少钱?”
“宝生哥你别问了，说句你不爱听的，我们虽然比你小但家庭都比你好。我的私房钱全缴了，绝对够了。”孙笠硬挤出个死难看的笑容。
“孙笠说得对，这钱我们出。反正小威一时半会出不了院，后面钱不够了大家再平摊。”赵辉也讲话。
“你们谁留下照顾病人？这么晚了，不能这么多人都在这。”护士走出来问。
宇文宝生回答：“今晚我守着。赵辉你们都上班了有事忙，还有家人也担心。该回都回。”
“好，宝生哥那你就辛苦了。明天下午我请了假过来换你，后天孙笠，大后天峰子。”
赵辉讲完话就冲旁边的俩人使眼色，孙笠跟钱峰忙点头。
三个人告了别出了住院部，在医院的大院子里边走边讲话。
“卧槽，今天的事真险。咱们再晚来点，小威就交代在那了。”
“是啊，看来那个姓安的还有点良心。”
“有个屁良心，有良心他怎么不去救人，还绕那么大弯子找到我们。你看宝生哥多够义气，也差点跟小威一起交代了。”
“你们说宝生哥跟沈威还有没有可能复合？”赵辉不甘心地问。
“刚你给我俩使眼色是不是就为了给他们创造独处空间呀？”
“废话。你们说有没有可能？”
“看今天的情形八成有可能，但又觉得宝生哥可能只为讲义气吧，这事不好说。”
“话都让你一个人讲完了，我没话说。”孙笠耸了耸肩，忽然又脸色黯然：“我爸妈说现在沈家是沈威伯伯说了算，让我以后跟沈威少来往。得罪了沈江雄父子，我们家吃不消。”
“我，我爸也讲了，还嘱咐了好几遍。”
三个人不再讲话，默默出了医院各自打的回家。
宇文宝生没有在病房照顾病人的经验，尤其是沈威的脸上还照着氧气面罩，手腕上插着输液管。弄的他不敢乱动也不敢讲话，就小心翼翼坐在病床前。
大约十点多左右，护士过来查房。查看了病人的情况后告诉他可以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就按病床前面那个按钮。
护士走后，宇文宝生从门后搬出陪护用的小床。没躺上去，而是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病人看着病人床头旁的仪器。就这么熬到凌晨两点多才打了个盹。眯了有大概一个多小时，他轻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继续盯着。医生说了第一个夜很重要，就怕有什么突发状况，一定要及时通知。就那么坚持着，熬到了天蒙蒙亮。
不知何时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和两条腿，缓缓站起来。万幸昨晚一切都还正常，但看着沈威那苍白的脸，他心里某个位置开始隐隐作痛。
不一会查房的护士又来了，给病人做了检查后瞄了他一眼。
“怎么，一晚没睡呀，这黑眼圈。赶紧找人来替你，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时间长着呢。”
宇文宝生应承了几声，等护士出去了他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也没饿意，回到病房坐在病床前还是呆呆地守着。然而不知不觉眼皮耷拉下来坐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
“宝生哥，你醒了？”
是女生的声音。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才看清旁边站着的是独孤秋妤。女生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刚哭过。
“你怎么来了？”
“沈威的事我听说了。赵辉给的我医院地址，然后赶过来了。”
宇文宝生把病人现在的情况简单讲了讲。
女生缓缓坐到病床前，看着这个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这个弟弟。
“他们好狠心，怎么下得去手。一群王八蛋！”
宇文宝生安静听着。
“你昨晚是不是守着他没睡觉？”
“睡了会。”
“好大的黑眼圈，看着跟熬了通宵一样。今天还是你一人么？”
“没事，我昨天跟厂里请了两天假。”
“吃午饭没有？”
“午饭？”
“对呀，现在都十一点多了。”
女生一句话把宇文宝生惊醒，他看手机真的是十一点半了。
正说着医生跟着两个护士走进来，一个护士换吊瓶，另一个护士做记录。医生把病人检查了一番，低声嘱咐了护士几句。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翻了翻病人的眼皮。
“他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两三天还是一个星期都不好讲。”
“他，他不会变成植物人吧。”独孤秋妤攥紧了拳头。
“这倒不会，还没严重到那个程度。但是脑部受伤对今后肯定有很大影响。你们家属要做好思想准备。还有这两条腿，即使醒过来后面还有很长的康复训练过程，这些都需要家人全程陪护。”
等医生护士都出去了，独孤秋妤红着眼眶咬牙切齿。
“什么血亲都是扯淡。沈江雄会遭报应的。”
“沈威为什么会背叛他父亲？”宇文宝生忽然问。
